喬媚兒笑了下,身體彎着,從他手臂溜出去。
“王爺,這有些東西他不能亂試,你看看就好。”
楚騰走進書房,拿起書佯裝仔細研究,她站在走廊看到,瞬間臉紅起來。
自己看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怎麼輪到他看,她心裡反而有些羞澀了。
喬媚兒手揮了揮,讓屋裡的人撤,荷月和秋臘朝他行禮後,便匆忙離開書房。
楚騰盯着她害羞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下,剛纔不是還侃侃而談嗎。
他見原成傑走到門口,立馬把書丟到箱子裡,臉色變得十分嚴肅。
“怎麼樣?”
“回王爺,喻安國的王子沒有任何可疑舉動,屬下已經派人繼續盯着。”
喻子痕此時正在皇上安排的院子休息,他看向身旁的侍衛:“打聽到了嗎?”
“那名女子,是攝政王的王妃,這是她的畫像。”
他忍不住伸手撫摸畫像中的俏臉:“天碧羅衣拂地垂,美人初着更相宜,宛風如舞透香肌。”
侍衛恭敬的說道:“王子,等我們佔領了郊恆,別說攝政王妃,整個郊恆女子都歸王子。”
“縱然美女如雲,本王只喜歡她,豐朗,我想見她。”
“郊恆嫁爲人妻,平日鮮少出門。”要是他們用外臣的身份去約,好像不太好。
“那你就想法子,我就想見她。”喻子痕眼神透着股狠勁。
豐朗不反對他喜歡有夫之婦,但是也得分清時候,他們現在來郊恆一則探其實力,二則引兵圍城一舉拿下。
“王子,別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女人什麼時候都能有,但機會不一定等我們。”
喻子痕看向他:“你到底是我的人,還是我父皇的?”
他立刻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屬下只是想助王子,奪得龍椅,郊恆我們勢在必得,王子可別因爲一個女人,耽誤了大事。”
“女人我要,郊恆,我也要。”喻子痕一副盡在掌握中的模樣。
野心大是好事,但心不穩是大事,看來這個女人不能留,否則只會耽誤他們的大事,豐朗眼神閃過一絲狠厲。
喻子痕感覺牆外有動靜,下意識朝一個方向看了眼,那人立馬縮了縮腦袋。
他嘴角上揚笑了下,無所謂的拿起茶杯喝了口。
豐朗順着他視線看過去,發現了人,立刻拔出彎刀,就要衝出去解決此人。
卻被他及時攔住:“你不覺得有他的人在,還能給我們做證人嗎?”
王子的意思是,有這些狗跟着,他們以後做事還更加方便些?那就留下這些人,他把彎刀塞回劍鞘裡,佯裝無事的站在他身邊。
“王子,他是不是懷疑上我們。”
喻子痕盯着自己受傷的手臂,回想起她傷到他時,愧疚的模樣,她不適合殺人,只適合養在懷裡。
‘阿秋’喬媚兒揉了揉鼻子,到底誰在想她。
秋臘拿着披風蓋在她肩上:“王妃,最近天氣有些涼了,要多穿些。”
“我沒事,王爺現在做些什麼?”該不會真的在研究那些書吧。
“王爺在書房議事。”
“哦。”不是在研究那破書就好。
夜幕降臨,整個王府掛起了燈,荷月和秋臘端着晚膳進來,擺上桌,她目光看向院門口。
荷月盛了碗湯放到她面前, 懂她什麼意思:“王妃,王爺去見紀公子了,讓您先吃別等他。”
“我纔沒有找他,吃飯,吃飯。”喬媚兒拿起筷子夾菜塞嘴裡。
他們拿起酒杯把酒言歡,紀攬楓醉意上頭,手搭上他肩膀,有些肆無忌憚。
“真羨慕你身邊有此美人,如果不是我出現的晚了,她不一定會喜歡你這個榆木疙瘩,心裡裝滿大義,哪裡容得下兒女私情。”
楚騰拿起酒杯喝了口,淡淡的說道:“你醉了。”
“是啊,我不醉,我能說出這番話嗎。”紀攬楓說完,立馬倒在桌面上。
楚騰盯着他,他們朝夕相伴這麼多年,楚騰必然是瞭解他心思的。
他對媚兒有情,可她如今已成爲王妃,他們之間就應該保持距離,難怪之前他會跟在媚兒身後。
下人把最後一道菜端進來,看到紀公子已經倒下了。
從開始他就一點菜都沒吃,光喝酒,能不醉嗎。
楚騰喝完最後一杯酒,把杯子放到桌面上:“照看好他。”
他沉着臉回到院子,看到她剛沐浴完,坐在梳妝椅上打理頭髮。
荷月和秋臘看到他進來,散了散王妃的頭髮,便行禮離開。
喬媚兒透過鏡子,看着他不大高興的樣子,忍不住扭頭看了眼。
楚騰盯着她如火焰般紅烈的脣,失控的吻上去,紀攬楓的話,真的把他刺激到了,他對於她的接受心裡很沒底。
不知道她是因爲攝政王的身份,既然嫁入王府,就得被迫接受這個事實。
還是她心裡其實是有那麼點喜歡他的,但是他不敢問,他怕答案不如他所願。
上戰場面對敵人都快破城門,他都沒這麼慌過,可現在他才知道什麼叫害怕。
嘶,嘴脣好疼啊,她忍不住皺起眉頭,他今天是怎麼了。
楚騰將她提起,往牀挪動,他們倒在牀上,他眼神像是粘在她的身上,灼燒着她的肌膚。
唔,喬媚兒雙手推着他肩膀,擺出抗議姿勢,他把她弄疼了。
楚騰今晚完全沒顧忌她的情緒……
天矇矇亮,他輕手輕腳收起手臂,盯着懷裡的人發出不安的嗚咽聲。
看着她紅腫的嘴脣,才意識到自己昨晚做了些什麼,他急忙穿上衣服,慌不擇路的走出房間。
原成傑見他衣服沒有穿好,伸手要給他整理,他卻突然發話:“找個大夫。”
“王爺身體不適?”
“恩,幫我和宮裡的人說聲,大夫直接找來院子裡。”楚騰盯着他。
原成傑聽着他把話說完,明白了,是屋裡的人受傷,他立刻去辦這件事。
大夫急急忙忙趕來,手搭上她的脈,得知了病症,這當常年練兵的人,都是跟一羣漢子混在一起,不懂得和姑娘家打交道實屬正常,但這事上還是應該有點分寸,應該怎麼委婉的告知王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