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軒轅烈身着裡衣,正同喜妹話着家常。
軒轅烈雖說是沉默寡言,性子清冷,但是對於喜妹的話,聽的還是挺關係的。
這不,喜妹披着溼漉漉的頭髮爬上被窩,沒有得逞之際就被軒轅烈察覺,眉頭皺起拿起架子上搭着的毛巾,示意喜妹過來。
“這樣啊,那也太麻煩你了……”喜妹正待要客氣一番,就被軒轅烈不耐煩的眼神打住。
遂乖乖的將腦袋遞了過去。
軒轅烈的大掌溫而有力,喜妹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無疑,這力道是喜妹非常喜歡的。
長年帶兵打仗充滿繭子的大手,這時候卻溫柔的擦拭着喜妹長長的頭髮。
在蠟燭飄搖的火光中,眼神裡流露出的卻是讓人沉溺的溫柔,只不過喜妹此時揹着她,看不真切罷了。
“烈哥哥,你今天有沒有察覺,大哥好像有些不大對勁?”
雖然還是平時溫文有禮的謙謙君子模樣,但是喜妹還是從他勉強的笑意中察覺出一絲不尋常,再加上大嫂所說,這事好像真的不大對勁。
軒轅烈聽完喜妹毫不設防外帶有些撒嬌的聲音後,擦着溼發的大掌有絲停頓。
“爲什麼說這番話?”軒轅烈看人的眼神很毒,在戰場長年的征戰生涯讓他練就了一雙洞察人心的眼睛。
喜妹苦惱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我就是有這種感覺,你今天沒有感覺到嗎?”
喜妹手指勾畫着身下被褥的紋路,好奇的問道。
軒轅烈不發一聲,他怎麼能不知道呢?只是當事人沒說,喜妹白天也沒提,所以暫且沒說罷了。
他的大舅子,估計是覺的自己太順風順水,在官職上也沒有太大的建樹,一直靠着家人又沒給家人帶來應有的榮耀,這心中是失落了吧?
“你大哥估計是有些失落”軒轅烈一針見血。
“失落?”喜妹詫異道,語罷,想要扭過腦袋問個究竟但是又被軒轅烈固定住了腦袋。
連他都沒有發覺到自己的動作是多麼的小心翼翼。
“別動,頭髮還溼着”軒轅烈說道。
“可人家這不是好奇嘛,你們都是男人,肯定理解彼此的想法,你快跟我說說這大哥到底是怎麼想的”
喜妹清亮的聲音傳在耳畔。
“估計是生活太安逸了”對於大舅子的多愁善感,軒轅烈有些嗤之以鼻,沒有意識到自身的價值,妄自菲薄,哪裡是男子漢該有的風度?
感覺到他語氣中的不以爲然,喜妹不樂意了。
“你根本不知道,怎麼能隨意下定論呀”軟綿綿毫無說服力的聲音從喜妹嘴裡飄出。
也是因爲她方纔沐浴,所以軒轅烈感覺她的音色中都帶有水汽的氤氳,加上最後那個呀字,生生的讓人的心都軟化了。
沒有察覺到軒轅烈的變化,喜妹自顧自說起,“大哥小時候可苦了,那時候家裡窮,爹孃又忙,家裡長長吃不飽,都是大哥省出飯來給我吃呢”
喜妹穿越過來已經四歲了,有着成年人的心態,自然是將當時不滿十歲的大哥的行爲都揣測的清清楚楚。
正在給喜妹擦頭髮的軒轅烈動作一頓,聽不出感情的聲音問道:“你們小時候很窮?”
“當然啦”喜妹朝天翻個白眼,感嘆這個公子哥不知生活的艱辛。
“那時候家裡窮,我們幾個經常吃不飽,大哥喜愛我,所以經常偷偷將自己捨不得吃的東西留給我”
想起那時候雖然困苦但卻溫馨的日子,喜妹會心一笑。
“好啦好啦不提這些了,我好睏吶,咱們歇息吧?“被人伺候的很舒服,喜妹懶洋洋道。
軒轅烈這時候卻道:“喜妹,你有沒有想過,雖說王家沒有追究其他商家的行爲,但是作爲生產的你們,這些東西都是從哪流出來的?”
軒轅烈聽完喜妹的話後,替她分析。
之所以王家沒有追究,話語裡卻沒有提到。
“對啊,這除了我家的鋪子裡,很少會有人能買到粉條,而且這量還不少,薛管事知道合約的事,不會堂而皇之的將粉條賣出去,那……”
說到這,喜妹不語了,這意思是,作坊裡出了內賊?
“哎呦”一個姿勢坐的太久,喜妹的腿都麻了,這軒轅烈都伺候她有小半個時辰了,這腿能不麻嗎?
一動不動,喜妹想要等那酥麻感過去,軒轅烈眉頭一皺,伸手朝喜妹的腿望去。
大掌順勢摸去,“是這?”
“恩恩”喜妹點頭如搗蒜,繼而指揮道:“你輕點揉,我我疼”
慢慢的,血液好像又流通起來,喜妹的表情也漸漸舒展開來,卻沒有察覺,軒轅烈的大掌,漸漸的移動了方向,開始在她整個腿上摩擦。
等到喜妹察覺出不對勁,已經晚了,於是夜幕籠罩下,聽見了喜妹壓抑而羞澀的聲音,“你不是說饒過我了嗎?哎,好癢”
嗨,這個傻丫頭,這一旦開過葷的男人,怎麼會讓自己垂涎欲滴的肥肉一直在眼前晃悠而不下嘴吃?
更何況,這肥肉自身一點自覺性也沒有。
在外面守衛着的護衛聽見屋子裡的動靜,悄無聲息的散到別處。
於是,片刻後就只聽見壓抑的呻吟聲以及身體間的碰撞聲。
屋內,女子烏黑的秀髮鋪滿了牀榻,白嫩的身子配着漆黑的頭髮在月光的映射下是那麼的誘人心魄。
軒轅烈遒勁的肌肉像是蓄勢待發的豹子,恣意的在屬於自己的食物上掠奪。
額間的汗水隨之留下,經過鼻翼,下巴,隨之撒入到身下的軀體中去。
一時間,除了難耐的呻吟聲以及有規律的律動外,再無別的聲響。
次日,太陽已經升在半空了,整個諾大的軒轅府還是沒有動靜。
顧志壓低聲音朝顧仁問道:“怎麼,那兩個還沒起來?”
顧仁“噓”了一聲,“這還用的着打聽?主子的事咱們少管,對了,昨個交代你的事,你查的怎麼樣?”
顧志點頭,“查到了,是喜妹堂嫂的孃家兄弟,怎麼,要跟主母說嗎?”
顧仁略一思考,“罷了,還是先跟主子說,然後看主子的打算吧”
說完後嘆了口氣離開了,這他想說,這也沒個機會啊,得虧他們現在沒啥大事,這要是在以前,主子這麼沉淪於女色中,這還不知道誤多大的事呢。
等到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櫺照在軒轅烈臉上後,他平靜無波的眸子‘唰’的睜開,眸子中的冷漠流轉了些許時候後,終於隨着落在喜妹臉上後消失殆盡。
“醒醒”本來是無意喊她,但是想到今天的行程後,軒轅烈還是晃了晃懷中的身軀。
誰知,喜妹根本就沒搭理他,在恩了一聲後,隨意的翻了個身子,又繼續睡了過去。
軒轅烈的眸子慢慢變暗,手掌在她裸露的身子游走起來。
喜妹的眼睛瞬間睜開,“大人饒命,我起我這就起”
對於喜妹,有時候聞言軟語不一定有效,但是隻要是用這個威脅,那便是百試百靈。
喜妹心想,她敢不起來嘛,軒轅烈這廝,老是用這個嚇唬她,本來她是不害怕的,但是那次親生實驗過一次後,她便老實了很多。
這男人早晨的精力是不容小覷啊。
看着軒轅烈心情大好的繫着腰帶,喜妹揉着發酸的腰,心中暗道,小心有一天你精盡人亡!
當然,她這也只敢說說而已了。
“咱們今天干什麼啊?”喜妹打了個呵欠,呆萌的問道軒轅烈。
扭頭,看着喜妹的小臉在柔和的晨光照射下,連細小的絨毛都可看見,軒轅烈即使再剛硬的心,都瞬間變成了一灘水。
“你不是說要去漕口看看?”
“對哦”喜妹拍拍自己的腦袋,這是大事怎麼能忘了這個呢。
軒轅烈則是先喜妹一步走出屋子,他昨天交代的事,估計也有個說法了。
等二人吃飽出來後,外面已經有馬車候着了,喜妹今日和軒轅烈身着同色的衣衫,暗紅的衣袍上繡着精美的圖案,任誰看了都知道兩人這是兩口子。
夜裡被人折騰的很了,上車不一會兒,喜妹的眼皮子就耷拉了下來,強睜着眼睛問着軒轅烈,“咱們這兒到漕口,這得多長的時間啊”
軒轅烈思量了一會兒,說道:“估計也就兩個時辰多,你先眯會兒”
說罷,就將喜妹的腦袋攬在自己的懷裡,一隻手將其固定在懷裡,防止馬車不穩喜妹搖晃,另一隻手則是拿起案几上的兵書看了起來。
不一會,胸前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軒轅烈看了一會書,遂將其放在一邊,看着喜妹的睡顏,暗暗嘆了口氣,也閉上了眼睛,養養神。
外面隨行的許培峰在風吹動簾子後,看見了裡面溫馨的一幕,朝着另外兩人道:“主子這也兩天也太扎眼了,生怕別人不知道娶了媳婦似得”
顧志聽出了裡面的酸氣,取笑道:“這是主子的本事,怎麼,你小子還沒搞定人家姑娘?”
他口中的姑娘,自然是芸娘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