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享受的地方,芳年不會虧待自己,該給下人們的賞賜,長輩們的節禮···芳年也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前世那個時代,芳年能憑藉己身之力,做到企業高管的位置,甚至是在那個繁華的大城市,以一屆孤女的身份,立足,一是因爲她足夠拼,二也是她雖然不是精於世故的人,但是,幼年出身的地方,卻是讓她不至於不通人情世故。因爲對這方面,還有些經驗,纔有前世做人做事還算成功的芳年,
樓下,芳年在至臻樓的大掌櫃齊方的相送之下,蹬車離去。上方,蕭禛立於窗前目送芳年離去,來寶立於蕭禛三步遠處,保持隨叫隨到,卻不敢隨意打斷蕭禛的沉寂,面上卻是不由微微露出些苦相,啊喲,他的老天爺啊,他的主子爺,這若是不捨得人家四姑娘,留着別讓人家走不就好了,主子不捨得爲難四姑娘,就捨得讓他這一身老胖肉來作難,將他嚇得愁得能掉三兩肉。
真是喜歡看上了沈姑娘,別管人家年齡到沒到,往沈家打個招呼,沈家自得把沈姑娘給他送上門,這可真是看上了,放在心坎裡了,一絲委屈也不捨得讓那心坎裡的人兒承受,他的主子他了解,若不是真的萬分的看重,他有多少的機會,隨便露出些一絲,沈家的人早就將沈姑娘送到了端王府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一回,都是目送沈姑娘離開,散發冷氣,凍煞他也!
這眼看都要到中午的點兒了,他本身還指望,今個兒他的王爺見了沈姑娘後,心情好,能夠好好的用一頓膳呢!
“主子爺,您看,真不捨得,咱立即叫人把沈姑娘請回來?剛纔是奴才嘴笨,倒是忘了這都到午膳的點兒,應該請四姑娘留下用頓飯再走。沈家的廚子手藝估計不怎麼樣,您看,這都多少年了也沒給四姑娘養出來些圓潤!”眼看時間點兒越來越長,芳年的馬車早就看不見蹤影,來寶不由硬着頭皮半是勸慰,半是責罵自己的勸慰道。
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可不管沈家的廚子無不無辜,現在,解開僵局纔是真理!能被主子爺關注到,哪怕是壞事,也是那個廚子祖上積攢了八輩子的福氣。
蕭禛微側首,清冷的瞥了嘰嘰咋咋腆着笑臉說個不停的來寶一眼,沒個安靜的樣子!不過,來寶的話,讓他想起了一件事來:“安排進沈家的侍女,就位了嗎?”
“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四姑娘身邊那兩個大丫頭定下前程,就至少有兩個會被紅姑擇優選進蘅蕪苑在四姑娘身邊侍候,這次選的,都要是手上有些功夫還要擅長廚藝的,保證將四姑娘的身子骨養的健健康康!”來寶保證的道,他知道,主子最關心的就是四姑娘的身子骨,沈四姑娘幼年遭了些罪,如今這身子骨,着實不怎麼結實。
特別是近兩年,每一次四姑娘不舒服的消息傳到端王府,都是讓主子持續的低氣壓,讓他們這些近身時候的人,大氣都不敢出。沈家那邊,主子也安排進了不少人,就是爲了更加周全的照看四姑娘。
對於主子來說,沒有四姑娘,沈家充氣量來說,就是一個未來傳承不錯,或許閒暇會垂眸關注一下,但是有了四姑娘,沈家卻成爲了主子眼中不可忽視的存在,沈家的一舉一動,都在主子眼裡。
蕭禛的冷冷一個凝眸,真正的讓來寶剎那間安靜下來,也再一次體會到芳年在自家主子心中的地位,那是連打趣都不能提取,鄭重以待是以唯一的要求,後期,只會更加的難以預料。
不過,到底是蕭禛身邊侍候的老人了,對於蕭禛越發高深莫測的心,雖然不能完全把握,卻還是有那麼一兩分的精髓。卡住了重點,卻是讓蕭禛滿意的輕輕頷首,不再窗前靜默,而是舉步向前行,下樓回府。
對於蕭禛來說,浪費一個上午,因爲那點兒心情,已經是足夠了,他還有那麼多事要安排,想想芳年那個時代的對比,就覺得自己身上似乎有說不出來的事情,要急着等着安排,蕭禛自然也就更加沒有那麼多的情緒,用來傷春悲秋。
最近正是緊要時刻,雖然朝堂上的情況都在他一手掌握之內,老大老二都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不遠了,但是,蕭禛向來不允許自己大意,這臨門一腳,也得走好,必須保證,他就是當今選擇的唯一,這一點兒,毋庸置疑。
想着朝堂中,當今的安排,他做的一些佈局,後期就有用了。若不是那位動了那一份心思,他想要更加光明正大的,爲母后正名,這一步,他是從來沒有打算去安排的。不過,既然母后當年受了那麼多的委屈,這一點兒,卻是不應愛讓另一個當事人置之度外。
當年母后那些委屈求全,那些爲了他的忍讓,退步,那些·····如今母后雖然已經仙逝,卻不代表,就此揭了過去,誰也不缺管了。母后並不是後繼無人,他是必要給母后討個公道。而此生,他更沒有那個興致,奉送那個不該做上天下最尊貴的女子位置的賢妃,坐上那個位置。
不淨是後期給他找不完的麻煩,做不完的亂子。這在前世前夕他不明白,後期瞭解到內幕才明白,原來他不是她的親生子,老六纔是,業務外呼,她死活非要扶持老六,一副老天都要對不起老六的那般姿態,恨不得讓他直接將帝位,雙手奉送給老六,自己自刎自殺以謝天下,纔是最正確的,最不耽擱她寶貝的兒子的路。
那個時候,愚蠢的他一直以爲,是他做的不到位,卻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賢妃的血脈,又何談讓她放在心裡,進而珍惜他的那些看不明白奉送的心意呢?恐怕,那個時候,她最想做的就是將他拉下帝位,換老六坐上去,這一點兒,相信直到她最後離世,都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