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阿禛,你就放心吧!”就是爲了阿禛,她也不會罔顧自己的身體,肆意消耗阿禛的苦心。這些年,她的衣食住行,都是阿禛親自盯着,爲了她,阿禛不知道費了多少的心思。曾經的先天不足,如今能有她的康健,這一切,都是阿禛親自一點一滴,從無忽略,費盡苦心盯出來的結果。知道她不喜歡喝那些苦藥湯子,而且,本身她的脾胃就不怎麼好,那些藥水喝多了多是傷害脾胃,阿禛就費盡苦心收集衆多的藥膳食療調理法門,經過陳鐸的塞選,和紅姑姑的配合,一點一滴,才把她的身子調養過來,這其中所消耗的心血,已經不僅僅是用語言來能夠形容的了。
從前,在不明白阿禛心意的時候,她就已經在享受着阿禛給予的特殊,也是她遲鈍了,沒有發現阿禛對她的與衆不同。只以爲,是她對於阿禛還有些作用,得到了阿禛的賞賜,其實,以阿禛的身份,多少人搶着哭着要爲他做事都來不及,哪裡還有她來冒頭。而她能給阿禛的,也不過是那點兒後世眼光。
哪怕素日裡,她一直是一個挺自信自強的人,也不能厚着臉龐,就覺得自己天下最強了。謙遜點兒說,她只是比這裡的人多了些後世發展的取巧經驗,感謝那冥冥中的緣分,讓她得以遇到阿禛。若是換了一個人,同樣的情況,她恐怕都已經灰灰湮滅,哪裡還有如今的幸福安然,還有他們的骨肉,擁有自己的骨血。
芳年眉眼柔和的看着那一對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父子倆,心頭那種滿足,不是語言能夠形容的,就是爲了他們,爲了能夠更長久的陪伴他們,她也要好好地保重身體的。她的身體好了,纔會更加讓關心她的人省心省力。
“安哥兒,父皇抱着怎麼樣,看你那享受的小模樣,母后抱的不好嗎?”看着安哥兒笑得咧嘴,要把手中的花送到他父皇手上,芳年不由故作挑眉逗弄道。輕輕擡手點了點小傢伙的小鼻尖,逗弄得他不由笑的更加的開懷。
“哦唷···小不點點,不大一點兒,還會挑人了呢!”芳年嘴上說着,逗着小傢伙,欺負他還聽不懂話語,但是笑容卻是一直沒有從芳年的面上消失過。當初那樣緊急的時候,蕭禛說得那些話,她雖然知道只是阿禛急切的威脅而已,但是卻仍是有些擔心,阿禛會不會因此而不喜歡這個孩子。事實證明,是她小肚雞腸了,她所重視爲之拼命地,阿禛又怎麼會討厭呢?這是他們共同的骨肉,血脈相連的孩子,也是他們共同的寶貝。
這個孩子,說起來,她的身體能夠恢復的那麼快,比之預定的,還要快一些的因素,除了阿禛真的是精確道極致佔了大多數因素以外,這個孩子的省心,夜間阿禛沒有讓她操過一絲的心,都是其中的重要因素。
或許是受她的影響,阿禛如今也早已經習慣,一手打理安哥兒,夜間從來不曾傳喚人,就將安哥兒打理的妥妥當當。當然,當父親的如此盡心了,小傢伙安哥兒也是個省心的孩子,基本上,不誤了他的用餐點兒,沒病沒痛的,他一直都是自己能夠把自己鬥樂呵的小人兒,倒是從不會無緣無故的哭鬧不休,自然也談不上折騰芳年了。
可以說,碰着這樣一對不需要她費盡心思,耗費心力的父子倆,芳年能不省心,能不恢復的比預計的快嘛!
“啊··哈···!”小傢伙被母親都弄得又笑得開心自然,小口水都笑了出來,芳年眼疾手快的捏起他胸前的小棉巾輕輕地幫着拭去,而後結果後面的宮人遞上來的新棉巾掖在小傢伙的衣襟處,用髒的則是被隨行的宮人妥善收回。以安哥兒的身份,這棉巾哪怕是當做現代的面巾紙用都不算奢侈,更別說是僅僅只是注意衛生,不用用過的東西,已經是足夠的簡樸節省了。
芳年養孩子,也是在一個摸索的階段。恨不能把所有的好東西,所有的愛,一切都給他準備最好的,但是又唯恐過度的溺愛,容易讓小傢伙心生驕矜,好逸惡勞,影響他以後的成長。好在,還有阿禛在一邊能夠做嚴父看着點兒,不然,以她的執念,和恨不得傾其所有,還真是有可能把孩子養偏了。當然,那只是芳年一個人的妄自菲薄罷了,其實,無論是在蕭禛眼裡,還是哪些宮人的眼裡,芳年做的已經足夠好了。
至少,芳年在絕對的疼愛的同時,也對安哥兒有所訓練培養,並不是無腦的溺愛,一切都是有原則的。所以,孩子交給芳年親自教養,蕭禛本就是絕對的放心。甚至,充滿信心,作爲他和年兒的孩子,未來絕對是絕對優秀的。
蕭禛對於懷中不過三四個月的小傢伙,倒是始終是充滿着希望的,也是充滿着期待的。不過,那一切都是以後的事情,如今這個孩子還小,年兒又是那般的重視,就讓年兒教養兩年,日後他再接着管理就是。古話說,三歲纔會定終身,年兒又不是沒有原則的人,還有他在這一百盯着,這個孩子走不偏的。
“年兒,坐會兒休息一下!”蕭禛攜着芳年御書房內殿暖閣的羅漢牀上坐下,將懷中的小傢伙放在一邊,任他自己歡快的玩着自己的小手。小傢伙如今正是身子骨最柔軟的嬰幼兒時期,那骨頭軟的,掰着自己的腳,都能伸到頭頂來。可會自己折騰着玩呢,這會兒他還沒有睡意,正是精神着。
他自己玩着,還不甘寂寞,。想要招呼着父皇母后一起,啊啊喲喲的胡亂發出一些小聲音,似乎在用這些小聲音來吸引着芳年和蕭禛,那清澈澄亮的眼眸,瞳仁是宛若黑水琉璃一般的通透,純真而無辜的好奇。似乎是在奇怪,怎麼不陪他玩啊,快來陪他玩啊,快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