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滋有工部郎中沈思成,系出名門之後,忠心爲國,特進獻農耕改造圖紙一份,是爲嘉獎,特賞賜金五十兩······欽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沈氏子沈朗,頗有奇才,改造農耕工具,利國利民,特賞賜其一家脫離奴籍,金五十兩,銀百兩,以資獎賞······欽此!
傳旨太監拉的長長的尖銳語調,上揚的聲音,立在香案之前,神采飛揚的宣讀着其中內容,接連兩封聖旨,期間都是獎賞,喜歡的跪在下方聽賞賜的章氏滿面笑顏,原本就圓潤不怎麼顯老態的章氏,更是喜出望外,仿若年輕了十歲。只是心中,卻是有些嘀咕,再怎麼都是沈家的下人,連命都是主人家的嗎,哪來的這樣金貴的獎賞,真是不知所謂,心大了,也就他們家思成心誠,不佔其功勞,讓他們落的便宜。
“有勞公公了,公公里面喝杯茶水!”沈思成招呼着,笑容以待,慢慢都是熱情。伸手不打笑臉人,之這深宮中出來的太監,可是一點兒也不能得罪。不然,有的是他們給穿小鞋的時候。這些太監,一個連着一個,更甚至,背後就是帝王身邊侍候的,多說兩句,少說兩句,一個不留意得罪了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他們給算計進了其中,多少人,就因爲這樣的大意,被折騰進了其中,抄家滅族,流離失所,痛不欲生。
沈思成伸手往前輕巧的一個遞上前去,一個荷包順手就被沈思成塞進了傳旨公公的手中,曬進了他的袖子裡。傳旨公公手下一個輕輕捏着,不由笑的更加開懷,沉甸甸的重量,沈家不愧是名門之後,這手比,就是不一般,他笑的更加燦爛,嘴上滿意的道:“恭喜,恭喜,恭喜沈大人得了聖人青眼,以後平步青雲,再暢快不過,雜家也就不再這裡叨擾了,還要回去向聖人回稟呢,都是爲聖人辦事,可不能辜負聖人的看重!”
“公公說得在理,爲了聖人,定當拋頭顱灑熱血,披荊斬棘,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同喜同喜,不敢多留公公,公公且慢走,回頭公公有空,再到舍下喝杯熱茶,用些熱酒,沈家定當虛席以待!”沈思成雖然有些板正,但是該有的官場圓滑,他也不缺少,不然,僅憑着他那性格,也不會做到如今的位置,這場面話,誰都會說,誰都會講,畢竟可都是必須的能力,怎麼着也能應付下來,沈思成自己不但要鍛鍊,也是做給兒子們看的,這些無根之人,最是陰狠記仇,最是放不過,怎麼和他們打交道,那是一點兒也不能放鬆,有的時候,在怎麼衷心,也擋不住留言可謂!
“沈大人忙吧,今日是個好日子,好好慶賀,雜家就不打擾了,先行一步,以後沈大人平步青雲,可要多多爲雜家美言兩句,吳總管可是透露,聖人很高興,有沈大人這樣忠君愛國的好臣,有這樣的忠心,繼續保持,聖人從來不會虧待沈大人這樣的臣子,以後少不了沈大人的。沈大人如今萬事不缺,只要資歷在跟的上去,那麼,以後平步青雲,只等縱雲梯,可不要忘了雜家呢!”
沈思成攜帶着三子將傳旨公公一路送到沈家大門之外,傳旨公公對於沈思成的態度滿意之際,自然也就透露了些許隱晦的內容,這樣的提點,幾乎言明瞭一切,讓沈思成不要着急,聖人不是沒有看到沈思成的好處,只是,現如今,沈思成還缺了些資歷,讓沈思成好好沉澱沉澱,以待大用,聖人不會虧待有功之臣的······諸如此類的話語,無疑是在安安沈思成的心,可謂是讓沈思成不要着急眼前,遲早有沈思成登高望遠的時候。
“自然,自然,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沈某明白,沈某明白,一切以聖人爲重,聖人爲先,說來懺愧,沈某真的是沒有做出什麼好成績,反而得了勝任的獎賞,實在是有些愧疚,這些已經足夠,已經足夠,還請公公幫忙稟報,沈思成愧疚皇恩,日後定當粉身碎骨爲聖人盡忠,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只要聖人命令,沈思成定當全力以赴!”沈思成抱拳向西,面朝皇宮的方向,表露衷心,這些話,給聖人聽到,更能讓聖人對他滿意放心,給太子大皇子等人聽到,也能讓他們明白,他是絕對的忠君黨,保皇黨,誰也不法動搖他的決心,這也是他的保護傘。沈家有這一層保護傘在,只要當今聖人不表示厭棄,那個諸王皇子誰也不敢對沈家輕舉妄動!
“公公一路慢性,送公公!”沈思成帶着三個兒子,直到傳旨公公滿意的登上馬匹,打馬離開,他才送下手,攜着三子府內。最後一課才放鬆,沈思成嚴於律己,也是以身作則,用他的謹慎,影響着自己的孩子,一如他的謹慎,不可慢待,九十九步都做了,可不能因爲最後一步摔倒!
“可都看明白了?”沈思成輕聲詢問,以身作則的教子,沈思成自然要考驗,看三個年長些的兒子的收穫,以後沈家卻是要交到他們手上,他們纔是沈家延綿傳承的希望所在,自然,沈思成不希望,他們眼高手低,心存僥倖。
“看明白了,父親,內宮之人不可輕待,特別是這些宦官,更是要千萬小心,若是非到萬不得已,不能得罪宦官,要是得罪,就儘量斬草除根,不然,必然要牽累家族,這些宦官,最是記仇不過,不能輕易相信宦官的友誼,他們都是被利益驅使,誰給的籌碼高,偏向於誰,是最不可相信的人,是以,父親,這其中的分寸度量,我們仍然欠了些火候,還請您指點一二!”
沈敬軒恭聲回到,一一說出他們的收穫,只是恐隔牆有耳,不敢高聲語,一樣的輕聲,只讓沈家父子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