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銀狐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將莫雪連被子一塊拖到了地上,然後撲在她的身上護着,兩隻大大的尖爪伸了出來,對着穆漣漪露出尖牙。
“……受傷的可是我?”穆漣漪苦笑着,一點也沒在意自己光溜溜的身體。
他的肩膀上已經被撕開了個深可見骨的深洞,一縷縷血從他捂着的手掌裡流了出來,肉眼可見的速度之下,他光潔的皮膚竟然慢慢顯出老態了。
血越來越多,很快就將他半個身體給染紅了。
穆漣漪立馬打坐,努力集起術力想要治療傷口,可一層層的以治療爲主的白色術力跟本集不起來,彷彿是因爲剛纔被女子給吸收走了,一時半會恢復不過來。
他撲到自己的衣服上,把幾個藥瓶子拿了出來,倒出一大堆的藥粉在傷口中,在也沒忍住一大口血就噗了出來,倒在地上在也沒力起爬起來了。
大銀狐莫明其妙看着陌生男子。
不明白他是怎麼一回事,但知道他已經沒有能力來傷害女孩了。
也許是因爲知道莫雪奇特的身體,穆漣漪雖然出現這樣的事,但身爲大夫的偏執,最愛收藏稀奇古怪的東西了,莫雪體來雜亂的術法之力簡直就是個大寶藏,有研究的價值,自然不會希望讓她有一點點的問題。
明明傷得重,卻也沒有一點點責怪她的意思,還怪自己剛纔沒有小心。
因爲太信任自己的能力纔會着了道。
莫雪的肌膚時明時暗,肌膚底下一條條像蛇一樣的東西在流動着,時快時慢,大銀狐首先就發現不對勁,低叫着移開身體,用鼻子子拱她的身體,還伸着舌頭要舔她的手指看看是怎一回事。
那知剛碰上去,噗嗤噗嗤幾聲藍色光線冒出,一下擊打到它的鼻子上。
銀狐被打得嗚嗷一聲倒在地上抽搐,火紅的大眼中驚駭無比的盯着女孩,不明白她怎麼會打它?一抹血就從鼻尖上流了出來。
弄得大銀狐好一會才站起來,它嚇得倒退了好幾步本想逃走,可猶豫了一會又返身回來守在她的身邊,眼中顯出許多無奈。
穆漣漪大踹着氣,舉目看去。
竟然一下子笑了出來。
“…怎麼你也怕了,她體內的術力現在不穩定,任何人都不能隨意的靠近,你是靈獸,本身就有靈力,也是不能靠近的,你竟然還去舔她,哈哈,被打到了吧,哈哈,咳咳…,真是要命,我被他快吸乾了!”
在這樣下去,他怕今天是回不去了。
盯着莫雪的身體看了幾眼。
這女人剛纔身體裡術力多又亂,現在又吸收了自己的又無法控制得住,在不壓下去可就有出事了,那怎麼能行。
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的命給扯回來,怎麼能讓她死。
“去,把那個火雲珠拿過來給她抱着,如果不能將她身體裡的術力給壓下去,或者用外力把術力給吸收掉,要不她的身體會爆炸的,把它拿過來抱着,暫時壓一下。”
幸虧這裡有現成的東西在。
說完,他便又大踹着氣咳了好幾聲。
大銀狐聽懂這話,立馬跑到外面拖着水晶盤就過來了,把兩個火雲珠倒進了莫雪的懷裡,莫雪狂亂的體來一下了鑽出更多的光彩來,一下纏住了火雲珠。
不一會,火雲珠就變得更加火紅。
但那些東西一經過火雲珠,就又從珠子傳回了莫雪的身體裡,反覆幾次後,也不明白是什麼道理,那些術力竟然越來越薄弱,她肌膚下不正常流動的術力也沉寂了下來,砰的一聲悶響,整個火雲珠竟然從內部炸開,碎成了無數的碎片。
本來溫熱的屋子一下變得冰冷無比,一絲絲寒氣從外鑽了進來,吹到莫雪的肌膚上,吹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穆漣漪休息了好一會,不可思議的竟然恢復了過來。
以他這樣的傷加上又被引走了許多的術力,一時半會那裡還能站得起來,可他的術力就是用來療傷治病的,不管自身有多重的傷,都能用最快的速度恢復好。
看了看火雲珠的碎片,他穿上衣服就爬了起來,才一會的時間,皮膚上呈現的皺紋老態即然又變得光潔如初,那一頭的雪白長髮到是沒有變回來。
他一點也不在意,只是摸摸髮絲嘆了口氣。
跑過去把莫雪給抱了起來放在牀上,銀狐致此才知道他不會傷害她,便也沒有管他只是坐在一旁緊緊盯着,穆漣漪給她把脈,總算過了最危險的時候,只要在接着好好養身很快就會恢復過來。
穆漣漪鬆了口氣,低頭打量這個女孩,只見她的肌膚上半天是傷痕累累,下半天全身就如初生的嬰兒一樣光潔如新,連一點點的小傷痕都沒有,一張漂亮的小臉上眉目如畫,瓊鼻瑤嘴的,修長的脖子以下是均稱的身體。
要前有前,要後有後的,從那裡看都是讓人舒服。
竟然長得不錯。
他捏着她的手嘻嘻的笑,點着頭道,“看在你長得不錯的份上,又是個多術法者,就拿你自己做診金送給我好了,往後你的身體就有我保護,嗯,等我回去向顧老弟道別,就帶你一塊走,嘻嘻,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說完這話,他的頭髮竟然奇蹟的變成了黑色。
每一分鐘都在變年輕着,不到一會,就變成了那個風流可愛,明豔照人的少年模樣,眉間的硃砂更是應得他仙資灼灼。
他就光這身能力就比別的術法者要強,比起顧若棲要用地獄花來維持年輕,穆漣漪自身的術力就能保持青春活力,這是任何術法者都不能比喻的。
這種能力還不是誰都能學得到,用得了的。
給莫雪換上新的被子,穆漣漪趕緊就要回去了,大銀狐一直跟着他出去,見他飛遠了才跑了回去,趕緊用舌頭舔着莫雪的臉試探着,聽到女孩的呼吸順暢才鬆了口氣,跑到牀上跟她臥躺在一起。
穆漣漪前腳剛纔,斐樂就回來了。
剛落在地面上,他就發現的雪地上雜亂的腳印子,還有一長串獸類的四肢印,連忙進到屋裡,立馬就感覺到屋內寒冷的溫度。
他一驚,走到內室大更是吃驚不小。
他看到什麼了,在他的牀上竟然躺着那個賤女人,平順的呼吸表示,她……竟然還活着?而身邊睡在一起的銀狐,不正是自己家養着的靈獸嗎。
等等,它救了她,什麼時候的事,什麼時候她們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