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直指蕊芳。
莫雪暗暗挑眉,然來如此,難怪用這麼大的力道殺人,這是要直接嫁禍到蕊芳頭上去的呀。
這個宮裡,許多人都知道蕊芳的出身,也只有她一個人在明面上是有武功的,如果嫁禍到她身上,絕對能坐實。
“貴妃娘娘是什麼意思?”莫雪直起腰身做出疑惑的表情,“蕊芳是公主送給我的使喚丫頭,到是會點手腳功夫,她是公主的人,難道娘娘還懷疑她不成。”
“這怎麼說呢,公主把人送給你妹妹,當然就是妹妹的人了,跟公主又有什麼關係,這下人送給了你當然是以你爲主人了,難不成,她還會有別的二心三心嗎,現在出了命案,不管是誰,本宮都會懷疑,一個有武功的人當然會成爲首要懷疑的對像。”
“妹妹何必這樣大驚小怪,還是說妹妹心裡有鬼。”
莫雪滿臉委屈,像是壓着怒氣質控道,“姐姐什麼證據也沒有,不過幾句話就直指向我身邊的人,我當然不服氣,何況是公主送過來的人,姐姐,你可不要說睜眼說瞎話。”
武吟水扯了下她,丁蘭這才才換語氣,“人死在你宮殿附近,難道沒有一點知曉的,說不過去吧,還是說,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能說的,果然是被五皇子威脅後,才……下的手。”
墜子心驚膽顫的看着人羣將內宮每個地方胡亂搜索,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在搜什麼,一點不像是要搜犯人,到是在找東西。
柴飛燕不知道是笑還是表示傷心,她剛想拉陳玉蓮她就出事了,這惹事的體質也夠她倒黴了,今天還沒出門,就聽到說五皇子失蹤,身邊的宮人被人殺死了,這樣大的事,竟然沒鬧到皇上那去。
也是,那個孩子本就跟透明人一樣,人人都對他視而不見,皇上又不喜歡他自然不會拿他的失蹤當會事,自然也沒什麼正經查案官來查案了,即然連身邊的人都被人殺死了,那他自己也是凶多吉少。
死了也好,反正是個沒用的,活着也不比死了舒服。
柴飛燕也知道陳玉蓮跟良貴妃之間的過節,當然不會去湊熱鬧,泡了茶,擺了零食坐在院子裡最高的風景亭子上,悠閒地看書等那邊傳過來的消息。
她也是滿心開心的,想要跟她聯手的事還是緩一緩,如果,她能圓滿的解決此事,再拉攏也不遲。
莫雪也知道這些人是不可能搜到什麼的,宮裡所有角角落落,那怕是個老鼠洞都被她吩咐查看過,別說能栽贓的藏人,藏兇器,幾乎不可能,連宮裡所有人,也是綾羅好好梳理過,絕對不會有二心的人。
她雖不知道綾羅有什麼本領,可也知道她現在想要討好自己,絕對會做得非常完美的保護她,如果自己出事,她們也不會好過。
爲了前途,這些人也會用心。
良貴妃的話,有些強硬的要把這罪名給她坐實了,連公主送過來的蕊芳也要拉下水,看來,她是一點也不想給公主面子,決定跟公主做對。
這個人,真的心胸狹窄到這樣了?
莫雪完全不知道,她的兒子差一點就死了,那種母子連心,看着兒子受苦做母親又是如種錐心之痛,怎麼能不恨。
“姐姐……”莫雪當然不會讓她把火往自己身上引,死也不能承認,那怕只是猶豫一下也不行,“姐姐,你這話說的……”
“這話,說得也太過份了……妹妹身爲貴妃,本要以身做責的秉公處理,可此時,貴妃妹妹一口一個逼問靜幽妃有見不的人的事沒讓你知道,又一口一個人死在水榭閣附近,妹妹又沒看到,怎麼回答你,你這樣逼問連我都看不過去了。”
皇后清脆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如流水似的灌穿了每個人的耳中,衆人立馬跪下行禮,丁蘭跟武吟水疑惑的對望一眼,不明白她怎麼來了?
驚訝的跪拜了下去。
李純月等衆人跪拜完,才傲然的起身下了鑾轎,全身上下散發着不同前幾天的貴氣。
“兩位妹妹,皇上口喻,此事交由本宮來處理,兩位妹妹還是退到一邊吧,還是剛纔那話,人並不是死在水榭閣宮裡面,妹妹也說是在水榭閣的附近,怎麼一口就咬定要靜幽妃交代的架勢,你這樣審查恐怕連皇上都不會高興。”
莫雪驚訝皇后的變化,心裡一嘀咕,看來皇后又得到太后的支持從新站到皇后權位上了,皇帝也給了面子。
太后這個靠山太可靠了。
良貴妃聽到有皇帝口喻,優雅的笑一下僵在了臉了,但她很快反應過來,“皇后娘娘誤會了,臣妾只是覺得此地除了水榭閣最近,嫌疑最大罷了,纔有此一問,而有掃地宮女聽張誠所說,五皇子有威脅靜幽妃妹妹的意思。”
“妹妹又拒絕了收養他,這之後就出了事,五皇子也失蹤了,他身邊伺候的張城也被人殺死了,這事,非同小事,臣妾也不過是想問出真相,皇后娘娘即然接手此事,臣妾不過問就是了。”
他說的大方溫柔,更重要的是直接將莫雪最大的不裡利也表現了出來。
五皇子威脅後立馬就失蹤,是人都會猜測這個威脅一定非常致命,靜幽妃會不會爲了殺人滅口直接做掉了五皇子,這都是有可能,何況,五皇子並不受寵愛,也不受重視,皇帝更是厭煩於他,死了也跟死了條狗一樣沒人理會。
這會不會是靜幽妃的打算?這個張城也是因爲知道了什麼,才被殺人滅口,只是,爲何屍體會出現這裡?
這不是故意讓人發現的嗎?還是說,兇手是沒來得急處理了屍體。
丁蘭想引導皇后思維跟着自己的意思走,皇后卻並不吃她那一套,自從上次那事後她也長了心眼,不在是那樣天真無知,隨便幾句話就給打亂自己的步伐。
如今,這個幾乎看在太后面子上纔給的,不能在被自己搞砸了,也不能在讓皇上對自己的厭煩,她審視着衆人,腦子裡飛快的計算她們得到皇上多少的信任,又有多少寵愛,一個處理不好,皇上被美人忽悠幾句,怪罪下來就是自己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