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冷冷的，惡毒的，如同一條毒蛇一樣看着她。
“爲什麼”
她的聲音充滿了淒涼，這樣的模樣讓莫雪又笑了起來。
“你真的關心？”
她反問。
少婦沒有說話，怨毒的神色收了收慢慢變得平靜，轉過身在回頭身來時，她的手上提了一個小巧的籃子，“把這些吃下去，可別這麼快死了。”
莫雪看了看籃子，又笑了的搖搖頭。
“你的飯菜那麼難吃，不吃。”
少婦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籃子上面的提框被捏得咯咯的作響。
“不吃也得吃，你要是死了怎麼能繼續折磨你，我可不希望我女兒白死。”
少女放下籃子，優雅的捏住莫雪的下巴，稍用力，就把她的緊抿的嘴巴給捏開，將一大碗黑乎乎的東西倒進她的嘴裡，莫雪沒有反對的吞了下去，在吞的時候整個臉皺成了一團。
呲呲，滋滋。
等所有東西都被灌了下去，莫雪整個嘴彷彿被火燒了一樣起了一層層的紅色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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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即滑稽又可怕。
少婦如同看小丑的悶笑幾聲，愉快的收起籃子撩起掉到額頭上的發頭絲，嘲笑道，“你不是說不吃嗎，還不是吃下去了，就像這樣才乖，下次別讓我在動手。”
莫雪的嗓子火撩撩的燒，但她能快速癒合的體質下，那些燒傷又癒合了，癒合的新肉又被燒開，反反覆覆，那怕莫雪極力的忍耐也忍不了的淚流滿面的抽搐。
如此的折磨讓少婦全身衝滿了異樣的快感，她的身體同樣一抽一抽，笑得像朵花，“這是給你的懲罰，你竟然把落言給害死了，這些給你的懲罰還是輕的，以後我會好好的對付你的。”
“……真的嗎，落言不是你們夫妻兩害死的嗎，呵呵。”
莫雪沙啞着聲音靠在地上，她努力揚起臉來看着少女，每說一個字就像在沙子上面摩擦，痛苦非常，但她還是譏笑了出來。
“她是怎麼死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真的當她是女兒了嗎，哈哈，她的頭骨被拿回來，你是不是拿去做花盆了，以你的惡趣味，連自己的女兒也不會放過，而你，折磨我不過是爲了你自己的快樂，真當你是爲了女兒報仇嗎，嗤嗤，是不是很可笑……落言，就是我故意讓她去死的，怎麼樣，你想殺我了嗎，哈哈……”
莫雪的譏笑把少婦本來還維持着的優雅剝得精光。
也許她終於有那麼些小小的良心，也許想到落言這個可憐的女兒死得冤枉，也許她想到自己是怎麼對付女兒的，反正那一刻，少婦體內冷漠的某個東西突然就覺醒了，她猛得擡手狠狠拍向莫雪的天靈蓋，甚至忘記自己來的目地，也忘記自家男人對她的重視。
莫雪的眼內突得掉下眼淚來，耷拉着腦袋順着她的手一下歪倒到了一邊。
女人心裡一驚，回過味來向後面一看，嚇得整個人臉都白了，她啊的叫出聲來，卻整個人就跟破布娃娃似的飛上天，恨恨砸在了洞壁上面，又掉下來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生生把地面上砸出了個大洞，女人怨毒的看向洞口，只看到男人那張沒有溫度的臉，臉色有白轉爲紅，又轉爲青。
“你……你即然爲了她……落言可是被她給害死的，你……還在護着她……要不是我，要不是你攔着我，落言怎麼會被她拐跑，還身死外鄉，你……，那可是你女兒。”
男人冷眼看着她。
“那又怎麼樣，任何東西都比不過她，你要是敢在對我的實驗品動手，我絕不會對你在留情的，還不快給我乖乖的回你的洞府，別在我眼前晃。”
男人沒有一絲憐憫，甚至沒有一絲愛意。
少婦彷彿早已經習慣他的冷漠，咬着嘴脣眼中泛淚的低下頭就退了出去，莫雪嘲笑的勾起嘴角，這一對夫妻真是天下第一絕配。
同樣的惡毒，同樣的心恨手辣，如果不是這麼多年跟他們在一起，自己也不是正常的小孩子，看不到他們內心的毒辣，真以爲女人受了委屈似的。
男人回過神來看着莫雪幾秒，突得伸手一把提起她的手臂，莫雪冷得尖叫一聲軟塔塔的被他提着，男人面無表情道，“別在刷小聰明，就算你激怒她來殺了你，我也能讓你活下來，你也別想着用死來逃過我的手掌心，我花了那麼多的心血，怎麼可能被你破壞，用陌家那個小崽子換了你來，可是不容易的，也別想着用陌家來對付我或者來逃脫我，如果他們能對付得了我，當年他們也不會拿你換他們的兒子了。”
莫雪額頭上的汗水流了下來，無力的咧咧嘴，“這些年來，你知道我的去處？”
男人看了看她，學她咧開了嘴竟然笑了，“如果你不出去，你如何有被我威脅的把柄，那些男人們你捨得，他們救過你，如果你不出去，又如何讓我的實驗更進一步，只有你越加有活力，我的實驗纔會更成功，看看你現在……那些不應該是你擁有的術法，用着怎麼樣。”
男人眼裡衝滿了興奮，莫雪卻看到了諷刺，她只是咂咂嘴也笑了。
“你笑什麼？”
“你贏了。”莫雪回頭，依然在笑。
看到她的笑，男人心裡有點發悚，這種心情在自大的他心裡只是一閃而過，就像以前一樣，他並不把小丫頭放在心裡，她每一步都是他計劃過的，就算死，也要問過他才行，她在怎麼聰明也逃不掉他的手心，看到她的認輸，男人心裡竟沒有一絲高興。
他恨恨將莫雪丟在地上，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莫雪悶哼在地上起不來。
她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還有興趣想找這個身體的身世，自從隱隱知道這個身體可悲的來歷後，總是刻意的不想跟那些悲慘扯上關係，她可以當沒看到也不去聽陌家的信息，所以陌家的人找到她的時候也不承認身份，更是對他們冷漠以對。
那怕這個跟陌家大少一模一樣的臉，她也不想理這些人。
她一直在猜測，卻從來不人猜到這個身體是如何的可悲，被當成替身來受盡折磨？
當年的陌千塵是有多絕望纔會悲催的死去。
現在突然聽到這個身體真實的來歷，莫雪的心竟隱隱的發痛，是這個身體在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