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突然暈倒嚇壞了衆人,立馬有人跑去告訴了皇帝。
皇帝正在跟大臣商議國事,突聽到太后病倒,急得丟下國事就到了水榭閣,裡裡外外亂成了一鍋粥。
“這是怎麼一回事,做了什麼讓太后病成這樣。”皇帝怒極向跪着的人喝斥,皇后心下一喜,連忙將整個事件說了一遍,皇帝死死盯着面容依然淡定的陳妃,咬牙切齒道,“把這個毒婦拖下去亂棍打死。”
公主啪的跪下拉住他的衣袖,驚恐哀求道,“皇上饒命,陳妃必定是冤枉的,皇上請你三思呀,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做這樣惡毒的事的,之前她也是被毒藥迫過,怎麼會在做下這樣的事,定是被誰陷害的,皇上,請你查證呀。”
整個大殿裡,只有公主爲她求情,別的人,每個人臉上有着或多或少的看幸災樂禍,或着是懼怕不敢若事的神色,幾大主妃們則神情冷漠,如同看木頭一樣,唯獨沒有對她的同情,皇帝氣得全身顫抖,跟本聽不進公主任何話。
“來人……”
這時,給太后診治的李崢明出來報告道,“太后舊疾復發,是往年就有的心絞痛,已經吃下藥醒過來了。”李崢明摸着頭上如水流的汗,接着說,“皇上,太后需要靜養。”
意思是,大家都不要大聲說話。
皇帝一怔,放輕了聲音看了眼陳妃,急急走到裡屋着手讓人把太后擡回福寧宮裡,太后一擺手,“哀家到要聽聽是怎麼一回事,皇帝,你要好好審審。”
所有人剛鬆了口氣,心又提了上來,公主想說什麼現在更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祈求玉蓮真的什麼事也沒有做,要是真有了什麼,她也保不住她了。
衆人又回到外面,皇帝一坐下,就狠兒拍了下桌子。
“給朕跪下。”
莫雪低頭跪下,眼裡滿是嘲諷。
“即然太后說要審,朕也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陳妃,這些東西都從你那找出來的,你爲何私立了藥室,煉製了毒藥,毒殺了這畜生的。.”
“臣妾沒有製毒,皇上爲何因幾個人隨口說的話來定臣妾的罪,臣妾不識毒,如何製毒,又如何毒了這畜生,臣妾毒這畜生又有何意義,臣妾在這之前也不認識月嬪,如何又要毒她的貓,皇上難道都不問清楚嗎?”
這個時候,早搜了東西的明慧悄悄走在人後面,使勁向皇后使眼色,皇后一眼看到她拿着的東西,猶猶豫豫的心終是一沉,憋在胸口的悶氣終於有發泄的出口。
“昨天,臣妾身邊的宮女在水榭閣附近撿到了這個,臣妾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就訓斥了宮女亂撿東西,本想着查證了是何物就歸還原主的。”她指了指桌上放着的瓶子,“可今個跟衆姐妹在御花園觀梅花,突見月嬪哭哭啼啼的過來告罪,說她的愛寵給人毒害了。”
皇帝看向滿臉淚痕月嬪,月嬪嬌嬌叫了聲‘皇上’,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配上她美麗的容貌更是楚楚動人。
“臣妾問了問,竟是陳妃所爲,宮中禁令一向是不允許有毒的,臣妾聽了還猶豫陳妃怎麼可難會做這樣的事,所以過來查看,還特意找了水榭閣宮裡的宮人詢問,沒想到,宮人回報說她們娘娘的確私立了藥室,當時臣妾覺得古怪,心下一動,就把撿到的藥瓶給她看……”
她頓了頓,向外面叫了聲,“把那丫頭帶上來…”
一個誠惶誠恐,陌生臉的宮女走了過來跪下,綾羅疑惑一看,頓時氣得想撕了那人,那宮女真是她們宮裡掃地女,從來都是默默無聞的老實相,竟是賣主求榮的畜生,莫雪一直淡淡的,像是跟她沒有關係般看着衆人的表情。
“你說吧。”皇后溫和跟宮女說。
宮女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就像背書一樣。
“奴婢是水榭閣裡的打掃宮女,的的確確看到陳妃娘娘在十多天前私設了藥室,提練了奇怪的藥,綾羅姐姐曾敲打過我們,不許下面的人在外亂嚼舌根,奴婢心裡害怕,直到皇后娘娘來問話,奴婢纔敢如實相告,在看了娘娘撿的藥瓶,才知道陳妃練得竟是毒藥。”
章華妃看到陳妃臉色平常,心裡有什麼東西劃過,剛想要交出來的東西又給縮了回去,“如果是真的,那陳妃妹妹也真是過份,如此破壞宮中禁令實在不該,但這宮女的話不知可不可信。”
皇后冷冷盯了她一眼,“怎麼不可信,真以爲她能瞞得了所有人嗎,陛下,請看這個,剛纔臣妾讓明慧去後院搜出來的東西。”
明慧上前,拿了七八個跟桌上當證據的一樣的藍色瓶子。
“臣妾自還會冤枉了她,請皇上下令將陳妃打入冷宮,永不得在反回後宮來了。”她更想說,直接將這女人賜死,爲了表現賢惠善良,死,這個字決不能讓她親自說出來。
劉溫上前拿着藥瓶遞給皇帝,果然跟桌上的瓶子一模一樣。
眼看着皇帝要動殺機,終於反應過來的公主立馬奪了藥瓶子,不滿道,“皇上,就算瓶子是一樣的,也未必裡面的東西會是一樣的,爲何這樣就下了決斷,皇上的仁慈之心難道不應該給陳妃一個辯解的機會嗎。”
被打斷多次,皇帝對公主也有些不滿,他冷冷讓劉溫把藥遞給旁邊人,“李崢明,把這些東西全都查一查,這死貓,藥水,藥渣,統統全查一次,如果全是真的沒有半點的錯,陳妃直接賜白綾。”
李崢明很不想淌這渾水,皇帝的命令又不敢說不,上前,把死貓拿了過來,用一個懷子把貓出來的血型裝了進去,不一會,連懷子變成黑色,放在鼻子下嗅嗅。
在把桌上的小瓶子的藥倒入另一個杯子裡,懷子沒有變黑,在把從陳妃那搜出來的藥又試了試,把藥渣拔弄的翻找了幾下,心下更是奇怪。
想了半天,他還是沒有搞明白怎麼一回事?
“陛下,這隻貓的確是中了毒,但不是瓶子裡的藥水所致,這些藥渣裡到是有幾味毒藥,可這毒性卻很小,而且,微小的毒反而能用來治病,貓吃了跟本是不會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