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聽到四皇子病重時,有點吃驚,她跟五皇子兩個人同樣也染上風寒,喝了藥後應經沒有大礙,怎麼他加重了病情。
難不成是給自己嚇到了。
也許是良貴妃現在忙着,實在沒時間來陷害她,今天一直到天黑,公主回去了許久也不見有後續發生。
午夜,停了一天的白雪竟又下了起來,而且還越來越大,已經有暴風雪的趨勢,那怕在現代,也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景。
水榭閣裡的人早早就睡下,莫雪喝了藥就暈暈沉沉的也睡了過去,蕊芳回來看過母親後,便也又去韶顏宮裡照看五皇子,不能讓他有任何意外。
大雪中,一個白色的影子如狐狸般潛入水榭閣裡,輕車熟路將一個信封塞到書案上放着的書本里,又將一個錦袋放在衣堆底下。
等來人一走,一個黑衣女子從緊貼在樑上跳下來,將剛纔那些東西全掏了出來,等看過信,女子一點不驚訝把東西全裝進懷裡,突然,室內一陣響動,她轉頭向室內看了幾眼,想了想走了過去,卻看到莫雪呼吸急促,滿臉冷汗彷彿在做惡夢。
女子向牀上人的頭上輕點了幾下,便快速退下。
綾羅舉着蠟燭疑惑的走進來,看着被風吹開的窗戶怔了下,凝重的退出寢室向外面四周查看,搖擺的樹影,如同鬼魅張牙舞抓在風中搖擺。
水榭閣不遠的一個地方,白色的雪地上,隆起個大大的雪堆,地面上則躺着兩個結冰的人體,女子走了過去,看也不看地上,盯着雪堆,“東西拿到了,是以怡康王爺贏熾的語氣所寫的情書,還有定情信物。”
雪堆一抖,雪塊啪的裂開,從裡面鑽出個粉雕玉琢,如小仙童一樣嬌小漂亮的小男孩,流光把東西遞了過去。
“還真是惡毒,如果這些被搜出來,她明天可是就拖不了身了,這裡兩個人,屍體是贏熾的一個屬下,另一個活着的是來投屍的,我剛纔還在想怎麼會有個死屍,原來是爲了這些東西做鋪墊,還要做出死無對證的樣子來,惡毒的臭婆娘。”
流光有點不解看看他,怪道,“確定不是你弄死的,死人那有活人的作用大。”
三少爺氣得一翻白眼,“我幹嘛要做這種事,幫我把這個活着的人給帶回去,我要狠狠的拷問他,然後,你把這個屍體送到怡康王府去,要麼丟到臭水溝裡去,要麼,送到太后宮裡去,誰讓老太婆以前欺負了姐姐,要麼就丟到良貴妃那去,哼,反正不要丟到這裡就行…”
“反正我們把她們栽贓的東西都拿出來了,等真真向姐姐發難時,她們也束手無策,丟那裡都不要緊,不關我們的事。”
波光哭笑不得,“三少爺不要在做惡作劇了,屍體我丟到王府去,他被人利用了來陷害小姐,總不能讓他不警覺,而且,少爺,你拷問不如讓小姐親自去拷問,這樣一來,她也能很快楚自己的處境,”
雪地裡,一個人突顯的倒在雪裡,黑乎乎的像快大石頭。
半夜回來的蕊芳嚇了一跳,心裡一悚,才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手緊張的搭到的腰上軟劍上。
“是誰?”
呼呼的冷風吹過,帶起空中紛亂的雪花,沒有絲毫聲響。
蕊芳頓了下走過去,突然一陣痛苦的呻吟,昏迷的人竟然醒了過來。
那人彷彿一下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一個翻滾,躲過了蕊芳試探飛踢過來的腳,蕊芳一愕,立馬反應過來使出力道又飛踢了五、六腳,那人畢竟是從昏迷中醒來,躲得了第一腳,那還能在躲得過後面幾腳。
瞬間就被踢出大口的血水,又昏了過去,蕊芳過去狠狠反剪止住陌生人的雙手提進了屋裡,點上燈,竟發現有點眼熟。
在仔細一看,她吃了一驚,這不是那個丟五皇子到河裡的太監嗎?
怎麼會這樣子出現在她院裡?
狠毒的一哼,娘娘如今正睡着,不能去打擾,那正好可以給她時間拷問拷問。
站在屋頂,囂張看着下面的三少爺咧嘴一笑,滿意的從屋頂走了下來,如果此時有人看到,必定會驚得目瞪口呆,以爲見到仙人。
三少爺的腳下沒有半片踏腳的實物,他竟在空氣中,如履平地的行走,他走到莫雪的寢宮內,與入無人之地,看着牀上躺着的人,小男孩嘻笑着摸摸她的臉,“好姐姐,有我保護你,你可別丟臉得給我突然死掉了,死了的話我可會傷心的。”
武吟水站在雪地裡,挑望着皇后的通乾宮,平靜的臉上沾了點點水花,不知是雪化的水,還是眼裡的溼潤。
多久了,有多少個日日夜夜她都站在這裡等着那個帝王之尊的到來。
這個新年,他又會如以往一樣去各宮看望那些受寵的妃子,或者招她們侍寢,卻絕不會找她。
冰冷的雪,刺骨的風,吹醒她妄想的心。
“娘娘,四皇子的病情突然加重,良貴妃已請了皇上過來,您要去看望嗎。”
貼身的宮女紫鈴輕聲問。
“太醫怎麼說的,可開了什麼藥?有沒有說他過不過得了今晚,”武吟水問得奇怪平靜,紫鈴一點也沒覺得意外。
“娘娘何不去看看,太醫開穩定病情的藥,好像也不太管用,薛國慶用了一棵五百年藥參吊着命,怕是不行了。”
“不行?太醫說得不行?”
紫鈴鼻頭冒出一滴冷汗,惶恐跪下,“不是,是奴婢自猜測,太醫只是在救並沒有說不能救活,可都到這個時間也不見好,奴婢認爲……”
“你認爲什麼?四皇子可是我們的希望,怎麼能出事。”
自已已經沒希望生出孩子來了,以後只能依仗於他們母子,等四皇子成爲太子登基,皇太貴妃的位子是跑不了的,只是這太子之位還不知能不能拿到手。
她武家很快就會送人進來,只要到時能生下皇子……
不過,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先在當然還是以四皇子主重。
“走,去看看,把我家裡送過來那套御行山上千年老人蔘也一塊帶上,去看看四皇子怎麼樣了。”
裳皖宮內
丁蘭哭的眼睛都是紅腫的,太醫站了滿屋子流着熱汗不知所措,這病情來得太奇怪,都沒有往不好的方向想,所以才找不到症狀。
皇帝怒意沖沖喝道,“不過是小小毛病怎麼就越嚴重,留你們這幫庸醫有什麼用,李崢明…立馬給朕的皇兒看病…看不好,朕要你的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