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兒進屋被小姐一叫喚,擡頭就看向小姐的雙眼,突然心裡一頓。
“你昨天去那裡,遇到誰了……。”
莫雪在進陌家,這周圍沒有一個人不是陌夫人的人,她也從來沒有在意過,但是昨天新兒來了後,就直接說了容兒是夫人的人,當時她還好笑,這新兒跟個小白癡一樣,竟然以此來跟她拉近距離,有人這麼愚蠢嗎。
可是,她不蠢,只是以自己的‘蠢’讓她放下戒心。
她知道陌承恩是想要監視她,也想知道她更多的事,可是,莫雪很不爽是他竟然把一個當她是情敵的女人在身邊,這樣的女人只會壞事,今天在水池邊,她沒有拿出做丫頭本份來,看着她這人大小姐被人‘欺負’無動於終。
在看到陌承恩抱着自己時,她的不滿,莫雪全都感覺到了。
“小姐……昨天,昨天奴婢去見了主子,主子讓奴婢來保護小姐,也是監視小姐的……請小姐不要怪主子……”
一說完,新兒就驚訝的睜大眼珠子,她怎麼會不知不覺把這話給說出來了。
“你主子陌承恩?”
“是的……”
等等,自己的嘴爲什麼還在說,新兒緊緊抿着嘴不讓聲音發出來,可不知爲什麼就是控制不住心裡想要說出來的話。
“竟然是這樣,那你去告訴你家主子,晚上子時去今天落水的池子邊,找個隱蔽的地方躲着不要出聲,我有事找他,說完就趕緊回來。”
說着,看着新兒的雙眼就像有異彩的星飄動,新兒看着那雙眼發現是無比的美麗,整個心神就掉進了這星空,嘴裡只是機械的答:“是的,小姐。”
“現在我們說的話,你都可以跟你主子透露,等說完這些,你以爲要效忠的主子就只有我一個了,去吧……”
莫雪眼神一閃,眼珠子恢復了正常的顏色,新兒從愣神中回過神來,感覺剛纔有什麼事給忘記了,可又硬是想不起來是什麼,一瞬間,她臉上就卻做驚訝的表情,心裡默默想道,她以爲自己的演技還算是可以的,府裡的那些人不都沒發現她的身份嗎,怎麼她……沒想到一點沒騙過她,而且,在知道她是承恩少爺送過來的人,還一點也不在意外,還吩咐她去找主子?這……
“是”
新兒的身體也不受控制的就離開了房間,一直走到外面的路徑上才緩過神來,想到小姐的詭異之出,不寒而慄的起了一身的疙瘩,連忙將此事去報告給陌承恩。
陌承恩見到新兒,一點也不意外,直接就問,“小姐讓你說什麼,你直說吧……”
“主子,你一點也不意外小姐發現我的身份?”
陌承恩到是意外她爲何問,輕笑起來,“我送你過去,就沒有想要瞞着她的,只是想看她什麼時候發現,你雖是按正常引薦才進去的,但時間太過巧合,想想她應該也發現你會是我的人,有什麼意外的。”
“主子……”新兒跑上前拉着陌承恩的袖子撒嬌道,“那主子你還去查看我有沒有跟她處好關係,還弄得神神秘密的,搞得我還以爲她什麼也不知道呢,小姐剛纔還問昨天我去見誰了,不知怎麼的,我迷迷糊糊的就把所有事說出來了,真是嚇了我一跳。”
“這麼一說,其實你們兩都是在試探?”
新兒終於腦子轉過彎了,不滿的呼叫,“你們兩試探也就行了,把我這個中間人弄得丈二和尚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慌得跟什麼似的,還在她面前做戲,這不是讓人難堪嗎,主子……你們都好壞……”
“迷迷糊糊的?”
聽到主子呢喃,新兒也突然覺得奇怪便正色的起來,“是的,主子,當時我的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給拉住了,本來不想說的,卻硬是有什麼讓我說出來,其實我也沒有說什麼,畢竟我纔到她身邊一天,跟本還什麼也沒有做呢。”
陌承恩表情一凝,像是想到了什麼刷的起身去翻櫃子裡了書本,把貼在他身上的新兒差點翻了個跟頭,新兒也嚇了一跳,主子這怎麼了,瘋了嗎,怎麼突然要去看書,她來這裡是有事要報告的,還沒有說呢,難不成主子知道點什麼。
“主子,你要做什麼?”
“你當時在想什麼,難道沒辦法控制就說出來了嗎?”
陌承恩從小就精通研究各種術法,他自己本人就身懷三種術法之力,新兒剛纔說的話一下引起他的注意,難道新兒控制不住自己,是被人下了術法嗎,新兒並不是個大話又多嘴的人,也不會如表面那麼不嚴禁,可她怎麼會突然被人問出話來。
那就只有術法能做到了,這種術法,他記得在那裡見過……
“主子你這麼在意,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但就是說了,現在想來都不可思議,我還以爲當時我一直想着主子,所以小姐一問,我就說了呢,難道不是的?主子,這可怎麼辦,她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
主子跟她不是合作的嗎?
“可是主子,我們又沒有事,這些東西她遲早都是要知道了,我說了也沒什麼呀,主子,你怎麼了?”
陌承恩沒有回答她,翻到一本破書拿着連忙翻着,當看到段字的時候一下定住了,真的有這種術法,只是上面寫的字只有一行:惑術自天生,改命換心爲所欲爲,乃豔污下流之術,旁邊做了解釋,,被用將終生不會改變,慎用。
看到後面的話,陌承恩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張臉燥熱的紅換到可怕的青綠,等明白上面寫的東西時,更是背脊發涼。
把書看一次,下面不知是誰又寫了一行小字,如同小孩子塗鴉一樣非常潦草:術法難以掌控,雖有小成卻無用武之地,棄。
這話明顯是當初有人練過的,但因爲難學又不好掌握,所以就放棄了。
他腦子嗡嗡做響,這本書是陌家藏書,能在上面提字的只有是陌家的人,這麼說來只有陌家有人練到過,上面也寫了,這種術法同樣是天生,一生下來就有的,如果她會這種術法,難不成真是他陌家的人?
想想她私生女的身份,陌承恩也就不覺得有異了。
可是,他知道陌家的歷史,從來沒有人會學習這種術法,那怕是天生而成的,如果不練習是會消失的,畢竟是一種墟幻的術法,很多人是察覺不到的,但要是真的練成那就不得了,看看上面的評語,下流之術。
要是你喜歡一個人,但對方不喜歡你,你練熟了這種術法就可以改變對方的心意,讓對方對你死心踏地,還不會讓人發覺,現在的問題是,新兒被催問了還不自知,主動盤出所有,看看她說的什麼,‘我沒有說什麼,遲早還是會知道的’,就是沒有說纔可怕。
因爲她跟本不急着套話。
他突然又想到那個晚上,自己是不是也被她套路了?
“小姐讓你過來說什麼?”
新兒這才啊了聲,像是纔回過神來似的連忙說,“小姐讓我來找你,讓你去今天殷南少爺落水的池子那躲起來,會要來找你,不知道小姐在賣什麼關子。”
她疑惑了下,臉色又一變,竟然轉身就向外走去。
“新兒……”
陌承恩感覺她的異常,叫了一聲,新兒又似睡醒過來回頭恩了聲,看着主子的臉竟然詭異的笑了一聲,“我回小姐那裡了。”
這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