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
“去寺廟拜拜吧。”我想了想,道,“求個心安和平安。”
“丫頭啊,別想太多。知道沒?”
我靠進冷風王爺的懷裡,道,“陌兒知道了。”
閒談了許久,只聽車伕道,“王爺,小姐,到了。”
冷風王爺拿起斗篷給我穿上,我低頭一看,是啊,穿斗篷,把帽子戴上,就看不見頭髮了……
“上完香,王爺、小姐請到那邊坐會。”
我們在後院坐着,一會便有人端茶過來,我喝了幾口,沒說話,寺裡的方丈走了過來,“阿彌陀佛。稀客稀客。”
我噙着笑,沒說話,冷風王爺道,“方丈坐吧,禮數就收起吧。”
“小姐雖笑,眉頭卻緊皺着,怕是有心結難解。”
聽完他說,我愣了,看了看冷風王爺,冷風王爺道,“她近來心情不大好,方丈可有辦法爲她解此心結?”
方丈搖了搖頭,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頓了頓,道,“小姐若是一直把自己關在裡邊,不肯出來,只怕有人命不久矣。”
我與冷風王爺兩人都不解地瞪大眼睛,我開口問道,“還請方丈說明,何人命不久矣?”
“你所在意的人……”方丈似乎猶豫了一會,才說道。
“我在意的人?”我低聲地念了一句,然後笑着道,“皇爺爺且跟方丈閒聊,陌兒四下走走,一會回來。”
見他點了點頭,便走下臺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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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別出神了?”言欽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問道。
我皺眉道,“不行。看見你,就想出神。”
言欽揚手輕敲了一下我的腦袋,嗔道,“有你這樣的嗎?我每天費盡心思哄你,換沒一句好話。”
言欽瀟灑轉身,坐在椅子上,我看着他給我準備的糕點,道,“好嘛好嘛,別生氣了。你最好了,行不行?”
言欽不搭理我,我朝他走了過去,扯着他的衣袖,道,“九爺你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最大度了,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好不好?”
言欽‘噗嗤’一笑,一把拉我入懷,道,“好。”頓了頓,道,“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是什麼詞?”
我顧不上害羞,解釋道,“說明九爺你長得太好看了,誰看見了都喜歡,連花兒看見了,都爲你綻放。”
“哈哈哈……就你嘴甜。”
“那還不是吃你送來的糕點,吃多了。”
“有那麼甜嗎?我嚐嚐。”
我正想下去拿,言欽吻了上來,我懵了。混蛋,騙我……片刻後,言欽鬆開我,我條件反射的跑開。
言欽忍俊不禁,我看着他,臉更不自覺的紅了。
“小姐,太醫來了。”
言欽看我羞着臉,便替我道,“讓太醫進來吧。”
“九爺,小姐萬安。”
“太醫起來吧。無須多禮。”言欽擡手道。
“小姐今兒氣色好了不少啊……”太醫看了我紅撲撲的臉,道,“來,小姐且坐。老夫爲你把把脈。”
聽了太醫的話,言欽強忍着笑,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坐了下來。
“小姐近來還是不宜多思。開給小姐的藥,要按時服用。”太醫收回手,道。
我聽了只是點點頭,言欽開口問道,“太醫,珩兒的頭髮……”
太醫搖了搖頭,道,“小姐這是急怒大悲所致,哪怕以後心境平和,也無法復原啊。”
兩人說完,都紛紛看向我,我被看得有點莫名其妙,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老夫自當盡力而爲。”
“有勞太醫了……”我起身,微微俯首道。
太醫摸摸鬍子,笑道,“小姐客氣了。”
“來人,送太醫……”
看着太醫遠去,我把玩着自己的頭髮,言欽摸了摸我的頭髮,道,“你啊,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人家看了還以爲你在嘲諷人家呢。”
我擡眸看着言欽,道,“他纔不會呢。他是太醫裡面最有趣的了,不會開口閉口都是老臣老臣的。”
“那倒是……”言欽鬆開手,嘆道,“人家都那麼愛惜自己的頭髮、容貌,你呢?哎……”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心寬……”
言欽愣了,一時間無言以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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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蘇夫人來了……”
我拿着糕點靠在門框處,道,“請吧。”
我轉身回屋把斗篷穿上,深呼吸了一下,端起桌子上的藥,一飲而盡,然後強裝淡定地坐着。
“夫人請……”
我起身,福了福,道,“姨娘來了,快請坐。”
左嫺打量了我一番,才坐下,道,“來了好幾回,都聽說你身子不大好,現下如何了?”
“好多了,勞姨娘掛心。”我笑了,回道。看她神色匆匆而來,想了想,還是問道,“姨娘是不是有煩心事?”
“海倫娜身子不好,婭兒多半幫她照料府中事務,王爺病情不大穩定,已經明令龍憐寒拘禁於東院,可攀附她的幾個,天天都鬧得府中不得安生……”
見左嫺嘆氣,我也沉默了。左嫺接着道,“她們生怕讓王爺動怒,便一直瞞着,我偶爾前去,見她們忙得不可開交,這纔多次來找你。你……”
“我明白姨娘的意思,我也有要回去的意思,只不過東西沒收拾好罷了。勞煩姨娘這些時間來回奔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