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怎麼起得這麼早?”我坐在書案前看書,劍靈走了進來,行禮道。
我擡了擡手,說道,“因爲還有事情等我去做,不是晚起的時候。”
“你不是說,今天不用給你奉茶嗎?還能有什麼事?”我放下書,說道,“去把溫靈舞靈叫來。”
劍靈點了點頭,走了出去。我望了望暖閣裡熟睡的寧羽,微微一笑。
“王妃。”
“起來吧。”讓三人起身後,我吩咐道,“一會,我跟劍靈去西院那邊,你們兩看着寧羽。”
三人點了點頭,我起身,劍靈幫我理了理衣裝,扶着我往西院去。
“王妃,這麼早,來西院做什麼?”
“我們去澤兒跟蘇婭那,不去海倫娜那邊。”
來到門口,門關的嚴實,我笑了笑,劍靈上前扣了扣門。一會,門被左澤打開。左澤略爲驚訝,然後請安。
我站在小院中,笑了笑,這衣着,不像忙趕着起來開門穿的。如果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起早了,也不用這麼早吧?
我走了進去,左澤也沒多加阻攔。蘇婭坐在妝臺前梳髮,見了我,勉強地扯出個笑臉。
我徑直走往牀邊,左澤跟蘇婭都不禁皺眉。我掀開被子,一條雪白的綾布躺在牀上,我伸手對摺起來,劍靈走了過來,我把綾布放在劍靈手中的匣子裡,蓋上。
轉身看了看兩人,我說道,“時間還早。慢慢來,不急。”頓了頓,問道,“服侍的人呢?”
“母親,我們起得早,他們還不知道呢。”左澤答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帶走了,我相信你們能跟倫娜說明白。”說着,我帶着劍靈離開。
蘇婭與左澤對視了一會,左澤輕聲道,“別急。沒事。”
蘇婭點了點頭,梳着烏黑的秀髮。
“王妃,這是……?”劍靈不解的問道。
我笑了笑,說道,“帶回陌顏院,我去王爺的書房。”
吩咐完,我跟劍靈分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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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安。”我對着早起在練字的言熙,福了福。
言熙擡頭看了看我,說道,“起來吧。”頓了頓,問道,“這麼早就起來了?”
我走了過去,看了看言熙寫的字,笑道,“本想早起過來伺候王爺,不料,王爺比我還早。”
言熙放下筆來,拉着我到一邊坐下,說道,“腿還痛嗎?”
我伸手摸了摸膝蓋,道,“沒事了。藥喝着,每天都有熱敷。”
言熙牽起我的手,說道,“難受就別勉強。都是我沒照顧好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搖了搖頭,說道,“哪有的事。”
言熙低頭看着我的手,一會,摸了摸我的手心,說道,“這道淺淺的傷疤是怎麼來的?”
聞言,我猛地收回手,沉默不語。言熙緩了緩,說道,“看你的樣子,想來不會告訴我了。”頓了頓,接着說道,“那晚廊中地上的血,是你這手心滴下的血吧。”
我擡頭看着他,不明所以。“那晚你追着我來這,結果被門夾着了,後來離開時,地上有血跡。後來想去看你,你卻稱病。”
“謝王爺關心。沒事了。而且這疤痕不明顯,沒事。”
“柔兒,留在我身邊吧。”言熙感嘆着說道。
我看着他,莞爾一笑,說道,“臣妾不一直都在嗎?”我看了看外面,說道,“王爺該到前邊去了,等新媳婦給你奉茶了。”
“爲我重新束髮吧。”言熙的目光落在了暖閣裡的妝臺上。
“好。”我起身,扶着言熙往暖閣裡去。
言熙坐在鏡臺前,我拿起梳子,給他梳頭髮。不去上朝,所以簡單把頭髮挽起,用玉簪子別住,既**又不隆重。
我手搭在他肩上,看着鏡子裡的他,問道,“這樣可好?”
“甚好。”說着,言熙伸手拿了一個小匣子遞給我,說道,“給你的。”
我有些驚訝的接過,說道,“給我的?”
“打開看看,看喜歡不?”
我打開一看,匣子裡躺着一根細長的白玉簪子,有些訝異,他拍了拍我的手背,道,“不用說,一回來,就總是每天辛辛苦苦挽髮髻,偶爾簡單些,也好。”
我合上匣子,笑道,“謝王爺。”
他伸手扶我起來,轉而踱步去前廳,吩咐了人送我回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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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我坐在榻上看書,言熙走了進來,看了要起身行禮的我,說道,“不必行禮了。”頓了頓,問道,“看什麼呢?”
我合上書,朝言熙伸出手,說道,“看來看去還是那幾本,能看什麼。”
言熙在我身旁坐下,問道,“給你的簪子呢?”
我摸了摸我散下來的頭髮,道,“怕跌了。”
言熙笑道,“跌壞了,再重新給你。”
我笑着嗔道,“那我該敗家了。”
這話惹得言熙哈哈大笑。我卻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王爺、王妃。”劍靈走了進來,請安道。
我擡眸看了看站在外面的劍靈,問道,“這麼晚了,怎麼了?”
“宮裡傳來消息,王妃您的父親病中,皇后命人來傳話。”劍靈低下頭,不安地說道。
我懵了,正要說些什麼,言熙先說道,“先下去吧。”
劍靈退了出去,言熙拉起我的手,走到妝臺前,我坐下,他站在我身後,幫我梳了梳頭髮,說道,“別急。明天在進宮吧,現在也進不去了。”
我擡眸看了看他,只見言熙輕輕拍了拍我肩膀,道,“你不能亂,皇后現下肯定比你更擔心。”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靠進他懷裡,言熙雙手環着我,給我最大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