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聽,我爹是你兄弟,你是咋對你兄弟的?要不是你們我爹能被逼的上山去,能摔的半死回來?都是你們大房害的。你們都是害人精!你們都是畜生!”崔氏指着墨全的鼻子開罵。
“滾開!我們是來看二叔的,不是看你撒潑的。有氣別往我們身上出,我們和你這個潑婦說不着。”邱氏上去一把推開了崔氏,墨全急忙往裡走着。
劉氏也上去拉着崔氏,不讓她鬧,墨蘭則隨着王氏進了屋。
她上前去看了看躺在牀上的墨金,鼻子有些發酸,她穿來後,二爺爺一直都是可親的,雖說他有些小心思,但並沒有大錯,此刻他臉如金紙的躺在那裡,臉上有不少已經幹凅的血,顯然是沒有來得及擦,就幹在了臉上,腿部也有不少的血,聽說腿斷了,不知道到底有多嚴重。爲什麼受罪的人是他?而不是墨長生和別人呢?
“陳老哥,金他咋樣了?”墨全顫巍巍的問着陳郎中。
“哎。”陳郎中搖頭嘆了口氣。
“老哥,俺當家的到底咋樣了?你快說話啊,可急死俺了。”馮氏此刻也沒有往日的囂張,一臉焦急的問着。
“金兄弟這腿,骨頭斷了,就是養好,怕是也和平日不一樣了,他又磕着了頭,到這時間還沒醒,也不知道腦子裡到底啥樣?我這心裡也沒底啊。”陳郎中緩緩的說着,他確實沒有十分的把握。
“這,這可咋辦啊?咋樣才能救我當家的啊?”馮氏嘴裡喃喃的說着,她的眼睛突然盯住了墨全手裡的棒槌,就是爲了它,當家的才摔的,都說這棒槌能起死回生。要不用它試試?
“老哥,你看,這是俺當家的挖的棒槌,它能救俺當家的不?”馮氏上去一把拿下了棒槌,遞給了陳郎中。
“娘,那是爹挖來賣的,要是給爹吃了,咱家可咋辦啊?長生可咋辦?”崔氏聽說婆婆要拿棒槌救公爹,她急忙跑出來阻止,這棒槌可是要賣錢救他男人的。咋能給公爹吃了。
“這。。”馮氏猶豫了下,一邊是自己的男人,一邊是自己的兒子。她該救誰?
“娘。求求你了,這棒槌動不得,咱們在想別的辦法救爹,一定會有別的辦法的。”崔氏對婆婆說完,又對陳郎中跪了下去。哭道:“陳大伯求求你,救救我爹把,您一定有法子的,我給你磕頭。”
“老哥,這棒槌真的能救金嗎?”墨全看着馮氏手裡的棒槌,問着陳郎中。
“這。這倒是上好的山參,山參能養氣補身吊命,能不能救金兄弟。我也沒把握,吊命還是沒問題的。”陳郎中捋着鬍鬚開了口。
“你個老不死的,誰讓你來管,這棒槌誰都不能動,不能給我爹吃。誰動我和誰拼命!你要救我爹是吧,行!拿一百兩銀子來。就把棒槌給你。”崔氏從地上起來,衝着墨全就來了。
“一百兩銀子?這和救你爹有啥關係?你爹都這樣的躺在牀上了,你還捨不得這棒槌。在你眼裡你爹還沒個棒槌值錢啊。長生呢,咋不見他?讓他出來,我和你說不着。”墨全心裡很氣。咋在他們眼裡,自己兄弟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啊!
“這日子沒法過了啊,我咋這麼命苦啊。這是成心不讓我活了啊,男人成天的就知道賭,欠了賭坊那老多的銀子,這地都要賣完了,人也被扣在賭坊不讓回來,我還咋活啊,我也想救我爹,可是那棒槌給爹用了,賣不了銀子,長生他可就回不來了啊,賭坊那些人還不吃了他啊。”崔氏沒在爭辯,倒是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屋內一時間的沉默了下來,墨蘭一皺眉:墨長生他竟然一直在賭!還越輸越多,怎麼他們二房的地都賣了嗎?怪不得這個季節二爺爺他竟然要上山去,原來是爲了要尋找值錢的東西啊。他運氣也好,竟然找到了顆不小的山參,可自己卻也落的從山上摔下來的結果,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這一切都是墨長生惹的禍,他真該死!
“你爹還沒死呢,嚎啥喪啊,都是你整天嚎啊嚎的,才嚎的長生他不着家,你個喪門星。”馮氏心煩,又聽得崔氏在那裡大哭,忍不住上去就踢了她一腳。
“啥叫我嚎的他不着家啊,分明是他自己愛賭,憑啥怪到我身上!”崔氏從地上站了起來,不服氣的辯解着。
“都吵吵啥,去打點水給金擦擦,看看這一臉的血。你們都不管了是不是?”墨全對兩人吼了一聲。
墨菊這時端着一盆水進來了,拿起了帕子遞給崔氏,崔氏並沒有接,而是把頭別了過去。
墨菊只得又把帕子遞給了奶奶馮氏,馮氏接了過去,輕輕的給墨金擦着臉上那幹凅的血跡,擦着擦着,她突然把帕子用力的扔在了盆子裡,帕子濺起了不少的水花,她則哭道:“這日子沒法過了,老的老的不中用,小的小的沒出息,都耗着我一個人了,我上輩子欠了你們老墨家的債了啊。”
墨菊一直沒有說話,她默默的從盆子裡拿起了帕子給爺爺輕輕的擦着。
陳郎中給墨金扎過了針,說他帶的草藥不夠,要回去拿,等他出去後,墨蘭快步的攆上了他。
“陳爺爺,那個婆婆丁水不錯,你等會把那個加藥裡煮了給我二爺爺喝,還有他的腿,用夾板固定起來吧,我想二爺爺醒來後肯定疼的厲害,用夾板固定了他就是動,也不會有太大的錯位了。”墨蘭輕輕的和陳郎中說着。
“恩,蘭蘭說的有理,爺爺會弄好的,你放心吧,爺爺先回去拿藥。”陳郎中摸了摸墨蘭的頭,轉身走了。
墨蘭擡頭看了看黑黑的天,然後折回了院內,在二房的門口她就聽到馮氏在和墨全吵架:
“你心疼你兄弟,心疼你就把你兄弟接回去啊,有本事你照顧,你伺候。你拉回去啊。不拉是吧?不拉就別在這充大頭蒜!”馮氏的嗓門很大,喊的氣量也很足。
“你!你!現在金他骨頭斷了,動不得,我不和你多說,你好好的伺候金。”墨全不願意和馮氏多說,他忍着,等兄弟醒了他再走。
陳郎中回來後給灌了藥,又給墨金的腿夾上了夾板,讓晚上守好他,有情況隨時去找他。然後他回去了。
墨家衆人就在老宅歇着了,方便隨時知道墨金的情況,墨全雖然擔心。但晚上有馮氏,他也不好在那裡守着。他在炕上迷迷糊糊的眯了一覺,才五更就急忙穿好了衣裳去看墨金去了。
等墨蘭睡醒過去的時間,墨金已經醒了,不過他的眼神渾濁。人有些發愣,一直沒有說話。
不管是誰喊他,他一直都不應聲,半晌後他又閉上了眼睛,有些渾濁的液體順着他的眼角流了下來。
墨家留下墨全照顧墨金,墨蘭暗歎了一聲。隨着衆人回了鋪子。
晌午的時間。墨蘭剛給薛家三兄弟上了菜,還沒來得及說話,崔氏就闖了進來。
崔氏看着清冷的薛凌風先是哆嗦了下。隨後又跪倒在地,連連說道:“幾位爺別怪,我不是來鬧事的,我是來賣東西的,我這有根棒槌。這可是好東西,幾位爺行行好買了去吧。我們可指着它救命呢。”
她說完後急忙把用紅布裹着的山參遞了過來。
薛凌雲打量了她一眼,接過了紅包,打開看了看,確實是山參,品相還不錯,他雖然不懂行,可也看的出來這參是好的。
“怎麼賣?”他淡淡的問了句,買回去孝敬母親不錯。
“二百兩。”崔氏一咬牙報出了個數。
“恩?”薛凌雲拉長尾音恩了一聲。
“那一百八十兩,不,一百五十兩,一百二十兩不能再少了,爺,我們是真的等銀子救命呢,俺公爹現在躺在牀上,爲了挖這棒槌腿都摔斷了,等銀子抓藥呢,俺男人也等着銀子救命呢,求幾位爺行行好吧。”崔氏說完不住的磕着頭。
“你相公怎麼了?”薛凌雲好奇的問了句。
“這,這。”崔氏有些張不開嘴,這了兩聲也沒說出來。
“賭輸了,讓賭坊的人壓了起來,讓拿銀子去贖人。”墨蘭淡淡的接了句,聲音並沒有多大的感情。
崔氏狠狠的瞪了墨蘭一眼,沒敢罵,她還記得上次的教訓。
“這參我不要了,你拿回去吧。”薛凌雲把參遞給崔氏。
崔氏不接,只是連連磕頭。
“我不喜賭之人,你不要再磕了。”
“爺,俺男人是不好,可俺公爹現在還躺在炕上,要是救不回俺男人,怕俺公爹這條命也得搭進去,還有俺們娘仨又有啥錯?爲了俺男人是吃沒吃的,穿沒穿的,連地都賣了,爺就發發善心可憐可憐俺們吧,俺們下輩子當牛做馬報答爺,不然俺們真是沒活路了。”崔氏哭的好不可憐,可想想她平時的可恨,墨蘭又同情不了她。
“你起來吧,參我買了,這是一百二十兩的銀票,你拿着走吧。”薛凌雲從懷裡拿出了幾張銀票,看了後抽出兩張遞給崔氏。
崔氏還是認得銀票的,看清楚後,千恩萬謝的走了,墨蘭也長出了口氣,有了銀票希望那邊少鬧騰吧,否則自己家也不得安生。
薛凌雲身上有銀票,那薛凌風身上肯定也有,爲何當時自己把玉佩給他的時間他不給自己銀票呢?墨蘭想不明白。
PS:
謝謝土依水中,may妹妹,慵懶的貓喵送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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