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01 開 始(大結局)

人們一再感嘆自己的眼光不行, 而揚歌則給出了別的解釋,因爲澹臺羽太不像女人了,所以大家纔會認錯。自然又是一番追逐笑鬧, 揚歌現在可是大叫好男不跟女鬥了, 惹得衆人笑意連連。墨鴻飛的嘴角一直翹着, 恢復女裝的羽兒變得更加活潑, 靈動的模樣更是惹得他心裡癢癢的, 好想抱住深吻一番,若是被羽兒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說他思想不純的。

羅崇祖則在捋着鬍子不停搖頭, 後悔自己下錯了棋,讓羅好好去“勾搭”澹臺羽肯定是沒戲的, 早知道讓三個兒子出馬了, 可惜呀……寧靖彥仍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現在想想浣月大概早就知道了真相,不然不會同澹臺羽走得那麼近, 不過一個如此特別的女子,也就是墨將軍能受得了,呵呵,還是自己的浣月好,既溫柔又賢淑……行雲班本來對翔宇都是一味的崇拜, 現在成了澹臺羽, 他們雖詫異卻仍不改心意, 因爲是她改變了他們的生活, 是她爲他們找回了尊嚴, 尤其是花語等女演員更是將她視爲自己的偶像……

熱鬧一直持續到晚宴結束,每個人都跑去給澹臺羽敬酒, 她基本來者不拒,墨鴻飛也不阻攔,寵溺地在旁邊陪着她,環抱着有些醉意的她,看着她興高采烈地同衆人碰着杯,讓她好好放縱一次。筱娘在一旁可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對墨鴻飛滿意得不得了,直到墨鴻飛將醉倒的澹臺羽抱回自己房中時,才猛然意識到女兒還未出嫁呢,忙出馬讓他把女兒抱到她的房中,自己來照顧。墨鴻飛不敢忤逆未來岳母,只得遵命行事,心裡盤算着明天立刻找媒婆說媒。

第二天,端木淳單獨召見了澹臺羽。笑意盈盈的眼睛盯着她不放,讓她汗毛直立,只得靜觀其變。許久,他纔開口道:“羽兒,你把朕騙得好苦啊。朕還以爲自己也要斷袖了呢,若是讓你進宮的話,你意下如何呢。”澹臺羽嘴角抽搐,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有魅力了,連皇帝都心心念唸的。她拱了拱手,想了想不對,又福了福身,惹得端木淳眼中笑意更深了。“皇上,我何德何能得您青睞呢。我想皇上看中的是我的才能、眼光,因爲我在宮外是自由的鳥兒,任我飛翔。而進宮只能做金絲雀,宮中的金絲雀已經很多了,皇上還會稀罕嗎?”端木淳大笑,灑脫道:“朕估計的沒錯啊,你不會願意走進深宮的,因爲那樣會將你窒息。朕不否認很喜歡你,可是也不想毀了你。讓你自由地飛翔,纔是對你最好的愛護吧。朕已經同太后商量過了,太后收你爲義女,朕封你爲護國公主。義妹,繼續發揮你的聰明才智,幫助朕守護這個國家吧!”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澹臺羽堅毅孝順,女扮男裝進京伸冤;聰穎奇才,爲國爲民盡忠不已。太后感念其孝其德其才,收爲義女,封爲護國公主,並指婚於鎮北將軍墨鴻飛,擇吉日完婚。欽此!”端木淳還賜給澹臺羽一枚令牌,可以不需召宣直接進宮面聖,囑咐她多到宮中走動走動,皇宮也是她的家。

對於這個聖旨,最高興的莫過於墨鴻飛了,因爲不用麻煩找媒婆了,不過他還是恭敬地找筱娘和澹臺雷炎正式提親。筱娘知道自己女兒早就同人傢俬定終身了,雖然有些捨不得,卻也很快答應了。接下來就是緊張地準備婚禮了,整個將軍府忙做一團,連皇帝也賞賜了不少嫁妝。羅家人也行動起來,爲她蒐羅奇珍異寶作爲結婚賀禮。行雲班則忙着排了新戲,準備組織一次慈善義演來慶祝她的婚禮。

澹臺羽什麼也不用操心,只是安心地等着做她的新娘。實在無聊了,她便去攛掇浣月、寧靖彥一起成婚。寧靖彥已被調到吏部任侍郎一職,算是連跳幾級了,秦升及其黨羽倒臺後,留下不少空缺,急需人員補充。寧靖彥正忙着考察相關官吏,對於澹臺羽的提議很是心動,於是抽空同浣月稟明皇帝、太后,最終定下來同澹臺羽一同結婚。

至於秦升謀反案,經過審訊後,秦升等幾個主要人員罪證確鑿,皇帝下令斬立決,秦升的家眷被流放到邊關,權傾一時的秦家頃刻間倒掉了。因爲端木涵的求情,德太妃留住了性命,但被打入冷宮,受過刺激後神智有些模糊,很多人都不認識了,只認得端木涵,皇帝允許他隨時去探望。對此,端木涵也是心有感激,只要人活着就好,有孃的地方就是家呀。

兩位公主一起出嫁,而且兩人都有一段傳奇的故事,京城人都津津樂道。茶樓裡說書人這段時間都在講澹臺羽女扮男裝勇闖京城的故事。行雲班的義演活動將持續五天,有道超市推出優惠活動進行慶祝,霓裳坊推出了限量版的公主娃娃及駙馬娃娃,令玩家們瘋狂搶購。兩位公主做出了將新婚賀禮一律捐給大楚慈善總會的決定,在京城先起了一輪捐贈熱潮,志願者的隊伍也越加擴大了。整個京城都籠罩着節日的氣氛中,人們紛紛走上街頭,或購物或看演出,一派熱鬧繁華的景象。

兩位公主大婚之日,全洛陽城轟動了。兩位公主沒有坐在轎子裡,而是拋頭露面,分別同各自的駙馬共騎高頭大馬,繞城一週。公主們沒有蓋蓋頭,頭上的鳳冠垂下的珠簾,遮擋了一些容顏,大有欲露還羞之意。圍觀的人羣歡呼雀躍,爲他們送上誠摯的祝福。

到了將軍府,一套繁瑣的儀式讓澹臺羽差點想不幹了,幸虧墨鴻飛一直握着她的手,才讓她有耐心完成那些甜蜜的負擔。送入洞房之後,墨鴻飛被拉去敬酒了,待他好容易突出重圍回到新房時,發現自己的新娘都睡着了。心疼她被折騰了一天,便忍住不適,小心翼翼地爲她脫去衣物,卻驚醒了她。睜開惺忪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愛人,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老公,新婚快樂!”嬌豔的容顏迅速點燃了他,牀幃落下,掩住滿室的風光……

三個月後。

悅己女子會所在一片鞭炮齊鳴聲中開業了,兩排笑容甜美的女子在總管事花語的率領下,一齊朝顧客們鞠躬:“歡迎光臨悅己女子會所,悅人先悅己,悅己女子會所讓你愛上自己。”

婚後一個月,墨鴻飛又去了玉門關,徹底清理北戎殘餘勢力。閒不住的澹臺羽除了忙着慈善總會的事情外,又開了這家女子會所,目的是傳播婦女解放的新思想。受澹臺羽的影響,目前大楚女子的地位有所提高,現在女孩子上學成了時髦的事情,京城還專門成立了幾所女子學校呢。

女子會所除了美容健身外,還經常組織女會員參加一些慈善活動,讓她們深入窮苦人中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再整天沉溺於勾心鬥角、無所事事。據說,京城官宦人家的妻妾們凡是加入女子會所的,家中矛盾減少很多,很受那些官宦們的歡迎,畢竟誰都希望家庭和睦啊。

筱娘和澹臺雷炎在澹臺羽的逼迫下,半推半就地成了親。其實,最打動他們的是一句話,“你們還有幾個十年可以等待”。在她眼中,筱娘和澹臺雷炎就是自己的父母,十年的艱辛和隱忍已經夠多了,“愛的人站在面前卻不能說出”的痛苦不能再有了……

泰夜明和揚歌在澹臺羽婚後第三天就相攜而去,同遊天下,她給了他們一塊玉佩,讓他們沒錢時可以到大楚任何地方的霓裳坊連鎖店去取,地方慈善會也行,事後她再還上就是。泰夜明本想推辭,揚歌卻爽快地收下了,說是不要白不要。問要去哪裡,他們說先去揚州,然後走出大楚,出海向南遊歷一番。她一聽,沒準兒兩人還會成爲中國海上探險的先驅呢,大體跟他們說了說南洋諸島和東瀛列島,很高深莫測的樣子令他們很是驚異,揚歌將信將疑,說是要親自去看看……

端木涵則致力於慈善事業,多數時間同羅好好遊走在大楚貧困地區,建立希望學校、爲窮人送醫。他終於放下了心中的那段執念,既然那個人很幸福,自己也會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不過,好像對男人沒了興趣,轉而感覺女子可愛了,難道是受澹臺羽的影響,她由男變女,自己的喜好也跟着變了嗎?不過,好像對她自己只有祝福,現在倒是很享受同羅好好吵吵鬧鬧的日子……

站在女子會所樓上的陽臺上,入眼的是京城繁忙的景象,人們忙忙碌碌,爲着生計,爲着理想,這就是人生。來到大楚一年多了,澹臺羽深深地愛上了這片土地,因爲這裡有她的愛人,她的家,她的事業,她的一切……她將繼續她的腳步,繼續愛着她的愛,繼續發揮着她的才能,繼續改變着大楚的一點一滴,繼續着她的夢想……

已是初春時節,萬物復甦,柳條吐綠,生機盎然,年復一年,春去春又回,這是一個新的開始……

******

睜開雙眼,我感到渾身的疼痛……這是哪裡……一片白色……難道到了西天……

一張帶着欣喜的男人的臉出現在面前……這個男人很好看,比舅舅還好看……這個人的頭髮爲何那麼短……蕭瀟?他在朝着我喊誰?他是誰……

一羣穿着白色衣服的人進來了……問我什麼,爲何聽不明白?

那個憔悴的婦人是誰?又驚又喜的模樣,慈祥的表情讓我想起了娘。淚水頓時流了出來,我在哪裡?……

……

新的生命,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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