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乙血金是地階金行煉器材料,而且與自虹土一樣,在如今修真界都是已經無處可循的材料。不過這星乙血金的年份比自虹土晚上許多,而且分量也比較少。看起來似乎是因爲自虹土,纔會產生出星乙血金來。這是欒璟羲第一次見到土生金這個概念,那麼清楚明白地被表現出來。
不過不管是何原因,如今本命法寶的材料已經收集到四種了,剩下的水行材料,讓方汝鳳幫忙留意一下吧。如今乾離的情況,他不可能離開古靈山去尋找材料了。想到這,欒璟羲又轉身吻了一下乾離的額頭,低喃道,“你這壞孩子,再不醒來,我的修行都要被你耽擱了。”雖是責備的話語,但語氣間濃濃的無奈與寵溺,早就將這句話的語境衝散了。
意料之中的,乾離依舊沒有反應,但欒璟羲沒有氣餒,又在乾離脣上輕輕碰了一下之後,纔開始煉化手中的這兩樣材料。
星乙血金的煉化比較簡單,火行克金,不過半柱香時間,便煉化完成。欒璟羲趕緊從丹田中將小宇取了出來,在五行陰陽陣內滋養了一番後,小宇的顏色已經濃郁了許多,只是身體仍舊是硬邦邦的玻璃珠。
雖然小宇沒了靈智,但本質上還是陣靈,對於星乙血金的吞噬不用欒璟羲怎麼費力,不過半刻鐘便完成了。看着小宇比先前明顯濃郁了好幾倍的顏色,欒璟羲心中對小宇的愧疚總算稍稍少了一分。小宇此時就像個特殊的陣盤,欒璟羲可以在上面隨意佈下各種陣法,但小宇卻再也不能活潑亂跳了。
收起心中複雜地情緒,將小宇放回丹田後,開始煉化起自虹土。五行火生土,但對於自虹土這種高防禦的材料,欒璟羲還是花了一個時辰才煉化完。此時他體內的靈氣所剩不多,讓小宇吞噬了自虹土後,欒璟羲乾脆就地打坐,恢復起靈力來。
欒璟羲入定之後,他沒發現,一條不過一寸長的黑色小蛇不知從何處鑽了進來,十分迅速地爬到了乾離身旁。片刻後,又原路返了回去。
兩個時辰後,欒璟羲才緩緩睜開眼。經過方纔那麼一打坐,他的修爲已經隱隱有了要突破金丹初期的徵兆。
欒璟羲抱着乾離剛走出房門,一隻樣式普通的紙鶴出現在了他面前。看完紙鶴的內容後,欒璟羲的眉頭開始緊緊地皺了起來。
歡喜宗!
“公子,你終於出來了。”方汝鳳的聲音打斷了欒璟羲的沉思。
“怎麼了?”此時已經夕陽西下,一天很快就要過去了。
“你有沒有什麼想要收集的物資?”方汝鳳此時已經顧不上心疼靈石了,大家需要什麼,得趕緊收集回來才行。今日她出去轉了一圈,發現此時修真界的氣氛已經很是怪異,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幫我留意一下有無地階的水行煉器材料,還有,我要大量的銑金。”欒璟羲沉吟了一下,又補充道,“收集一些靈草靈藥的種子,古靈山脈地方大,找座土壤好的山做靈田。”
方汝鳳點點頭:“公子果然深謀遠慮。”隨即便在欒璟羲無辜的目光中走遠了。
沒想到自己不過突發奇想,到了方汝鳳那倒變成了深謀遠慮。不過欒璟羲也不揭穿,在旁人面前樹立起高大形象對自己並無壞處。
想到方纔紙鶴的內容,欒璟羲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走進了旁邊段沛儒的小宅子內。
段沛儒胸口的傷基本上已經被回春丹治癒,先前不過是身體透支帶來的疲憊,經過一天的休養,此時已經好了許多。欒璟羲到時,雷契爾正給坐在牀上的段沛儒喂靈粥。
“對了,還要叫方姑娘收集一些靈植的種子纔是。若是受了傷,用靈食來滋養纔是最爲合適的。”欒璟羲絲毫沒有自己闖進了人家兩人世界的覺悟,還一本正經道。
段沛儒有些尷尬地推開了雷契爾,臉色微不可察地紅了幾分,對欒璟羲問道:“璟羲找我有事嗎?”
“恩。”欒璟羲隨意坐了下來,“我們找你們倆。”
“怎麼了?”段沛儒無視掉雷契爾哀怨的目光,很是正經地與欒璟羲談起話來。
“歡喜宗勾結盂蘭教攻打丹門,丹門戰況節節敗退,我們有沒有辦法幫他們?”欒璟羲方纔收到君由的紙鶴,前兩日素心山莊已經被歡喜宗攻破,此時素心山莊餘下的戰力正與丹門一起抵擋外敵。
“盂蘭教?”段沛儒皺着眉頭想了片刻,才繼續道,“東鳴的盂蘭教?”段沛儒對這個宗門的唯一印象便是那三個強悍的傀儡,還有那個如鬼魅般的弟子。
“恩,盂蘭教的攻擊手法太過詭異,如今丹門根本沒有抗敵之法。”盂蘭教經過這幾年的發展,已經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宗門,升級到了人階宗門。而且其詭異的修煉方法與戰鬥方式,都給修真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段沛儒皺眉思索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欒璟羲與丹門還有歡喜宗的關係他是知道的,這次丹門有難,欒璟羲定是不會放任不管。可那盂蘭教他並沒有太多的瞭解,抗敵之法如今更是不可能想得出來。
欒璟羲也知道自己這個請求有些強人所難,但是還是不死心地看向雷契爾。
“盂蘭教是什麼?”雷契爾雖然被欒璟羲打擾了有些不喜,但也是個穩重的人,自然不會在此時給臉色給欒璟羲看,但這盂蘭教,他一個魔族自然是不可能知道。
“這個,”欒璟羲想了許久,也不知該如何向雷契爾介紹盂蘭教,於是只好轉了個思維,問道,“有沒有大型防禦法寶,或者大範圍攻擊的法寶?”
段沛儒聞言,很乾脆地搖了搖頭,那種法寶他從來沒想過,更別提煉製了。雷契爾撇撇嘴,道:“你還不如干脆前去幫忙得了,有陣修在,還怕什麼盂蘭教?”雷契爾對於大型戰爭中,人族陣修的作用一直印象深刻。
“可是……”欒璟羲看了看懷中的乾離,有些猶豫。
“我和雷契爾與你一同去吧。”段沛儒看出了欒璟羲的擔憂,很是體貼地開口道。
“好,又要麻煩你們了。”雖然欒璟羲很在乎乾離的安危,但也不能放任丹門不管,有段沛儒與雷契爾同行也好。而且若是真有什麼意外,自己不是還有龍君麼,想來定能護乾離周全纔是。
“好了,你快去準備吧。”雷契爾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欒璟羲也不在意雷契爾的態度,抱着乾離就出去找方汝鳳了。如今他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對於要收集的東西還是提前交代一下比較好。
此時,萬劍宗禁地密室內的圓臺旁,三名大乘期劍修的汗水已經打溼了素白的法袍,臉色也蒼白無比。見通已經不知去向,一青一人在圓臺下方神色緊張。
欒璟羲雖然沒有經歷過紀年混戰,但前世看了那麼多的戰爭片,也知道在戰爭中什麼東西最重要。翌日一早,交代了方汝鳳着重收集丹藥、藥草和靈植種子。他對於古靈大陣的防禦能力還是很自信的,所以紀年混戰到來時,若是戰況太過激烈,他們大可躲在古靈山中不出世。
而且古靈山地域廣袤,可以適當種植一些靈草靈植,也能以備不時之需。至於攻擊和防禦法寶那些,只需收集足夠的煉器材料,欒璟羲相信段沛儒煉製的法寶,定能比外界收集回來的強。
確認事情沒有遺漏,欒璟羲還拿來乾離與雪狸沒有煉祭過的電話,與方汝鳳建立了聯繫之後,才揮手收起一直襬在靈眼旁沒動過的房屋法寶。一間雕樑畫棟的古典房子進了龍君內,穩穩佔據了龍君正中央的位置。
欒璟羲滿意地看着龍君內的場景,這下即使是進入龍君內,也可以讓乾離有個比較舒適的休息環境了。
此時,段沛儒與雷契爾也從小宅子內走了出來。與雪狸告別之後,四人乘上了段沛儒的飛舟,朝着丹門去了。
飛舟的速度縱然再快,在欒璟羲的焦急催促之下,在當天午夜纔到達丹門所在的山脈。此時的山脈已經沒有了欒璟羲第一次來時的那般生機勃勃,而是更像一條活火山山脈了,周圍的綠色植物均已枯死,也再沒了先前淡淡的藥草香。
進了丹門後,欒璟羲發現情況似乎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整個丹門死氣沉沉地,雖是半夜,可是連一聲蟲鳴鳥叫都沒有。事實也確實如此,因爲紙鶴的速度受君由修爲的影響,在發出後的第六天才到達古靈山。此時的戰況比紙鶴上講的還慘烈,丹門弟子已經死傷過半,素心山莊也僅剩十幾人。
欒璟羲顧不得許多,一路駕駛着飛舟就往丹門的大殿趕。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心中的不安就多一分。好不容易大殿在望,欒璟羲一個縱身跳下飛舟,直接推開門便進去了。
“小璟!”君由最先反應過來,一下子便喊了出來。語氣中有些驚喜,但更多的卻是擔憂,“你怎麼來了?不是告訴你要好好待在古靈山的嗎?”
君由紙鶴上的確有說這麼一句,只是被欒璟羲忽略了。丹門有難,叫他怎麼能安心待在古靈山。“我來與丹門一同作戰。”說完,欒璟羲環顧了一下四周,覺得有些不對勁,“三師叔呢?”此時憨厚的君天並不在場。
欒璟羲一句話,讓整個大殿的氣氛突然又沉悶了下來,靜默得可怕。欒璟羲心中不禁升起了一個猜想,有些不可置信道:“莫非?”
君由沉重地點點頭,欒璟羲從沒見過君由這般模樣,當下腦袋轟地一聲便空白了。今天盂蘭教偷襲丹門,當時丹門內只有君天一人鎮守。盂蘭教攻擊方法實在詭異,君天自是不敵,最後自爆金丹,與那幾個偷襲者同歸於盡了。
“小璟,你快些回去吧,這裡不安全。”君由當初傳紙鶴給欒璟羲,只是想問問璟羲有無抗敵之法,還有就是囑咐他不要亂跑。實際上與欒璟羲說的戰況,比現實要好上許多。丹門何止是節節敗退,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若不是幾位渡劫期長老出世,丹門早就被滅了。
“我既然來了,在丹門勝利之前,我都不會走!”欒璟羲實在不忍心看到這些師叔們低沉的樣子,於是安慰道,“我這次請了個渡劫期的魔族朋友來幫忙,定能將歡喜宗與盂蘭教那□詐小人拿下!”
“魔族?”君曉聞言,這才反應過來,掃了一眼乾離纏在欒璟羲身上的蛇尾,“這是當年那個孩子?”當年乾離在丹門時陷入了休眠期,除了前任掌門之外,並沒有人發現乾離是妖族。
欒璟羲點點頭,下意識地將乾離護緊了一些。君曉見欒璟羲的動作,也沒說什麼,只是對着門外道:“既然是小師侄的朋友,便進來坐吧。”
聞言,段沛儒與雷契爾這才進了大殿。
君曉看了兩人一眼,見到段沛儒的紅眸,卻沒發現頭頂有角時,明顯有些反應過不來。但他並沒有多問,只是對兩人道:“如今丹門並不安全,兩位既是小師侄的朋友,那便拜託兩位護送他回去吧。”欒璟羲這才發現,自己這位二師叔,不知何時已經蒼老了許多,再沒了當年初見時的意氣風發。
“師叔!我說了我要與丹門共進退!”欒璟羲很是不滿地叫道。
“聽話,快回去吧。”一直沒說話的君年也開口勸道,聲音卻變得十分嘶啞,像是被人生生掐着脖子一般。
欒璟羲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地開口道:“師叔你”
“都是盂蘭教!”君由咬牙切齒地回答道。
“盂蘭教詭計多端,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倒黴會是誰。”君謙皺着眉頭看向欒璟羲,“三師兄和五師弟都他們算計了,你還是快些回去吧。”
“放心吧,有我們在,那什麼盂蘭教,全部殺了就得了,怕什麼。”雷契爾囂張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大殿內陰沉的氣氛。
“沒錯!只要我們把盂蘭教給滅了,還怕他怎麼陰謀詭計!”欒璟羲隨聲附和道,看着四人疲憊的神情,又勸道,“師叔,你們還是先休息一下吧。要是盂蘭教明日攻上門來,你們這般狀態,該怎麼應戰?”
君曉聞言,點了點頭,也不再糾結欒璟羲的去留,對衆人道:“你們先去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說。”說完,也不顧其餘人的反應,自己徑直回了臥房。
“師叔,你們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欒璟羲說完,便帶着段沛儒與雷契爾走出了大殿。他得快些瞭解現在的狀況,否則什麼忙也幫不上。
欒璟羲出了大殿後,也沒甚目的地,便隨意地往一個方向走去。如今已經是午夜,弟子們都在休息,此時的丹門顯得很是寂寥。
突然,欒璟羲神色一動,往左邊一個閃身,隨即,一個白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原來站着的地方。
“果然是你。”陳天鳴手持法劍,眼神凌厲地看着欒璟羲。
“怎麼又是你。”欒璟羲對陳天鳴的印象並不好,總覺得這劍修雖然對他沒有惡意,可是實在煩人。
“璟羲,他是誰?”段沛儒見陳天鳴出現時竟差點傷到欒璟羲,對這個人觀感瞬間跌落谷底。
“是素心山莊的人。”欒璟羲不願與陳天鳴多做糾纏,領着段沛儒轉身便要走。
шшш¤TTKΛN¤co
“兩人一妖一魔。”陳天鳴定定地看着欒璟羲,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不喜歡就不要看。”欒璟羲知道陳天鳴對外族有異心,雖然修真界大部分人都這樣,可是他就是看不慣有人歧視自己的同伴,更何況其中還有乾離。
陳天鳴聞言,眉頭皺了起來,但最終還是將原本想說的話忍了下來,轉而道:“丹門如今並不安全,你快些離開吧。”
陳天鳴話音剛落,欒璟羲原本就埋藏在心底的不甘和不安,瞬間爆發了出來,突然對着陳天鳴吼道:“怎麼你們每個人都是這樣說,難道在你們眼中我就是這樣沒用麼!”
陳天鳴被欒璟羲這突如其來的脾氣驚得有些不知所措,但隨即欒璟羲便回過神來,有些生硬道:“對不起,我不該衝你發脾氣。”說完,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三人面前。
欒璟羲抱着乾離漫步在似乎是丹門的藥田內,心中還是有些不忿,捏了捏乾離的臉,開始自言自語道:“爲什麼他們老是當我是小孩子,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他們保護,我也已經能保護他們了!我也是丹門的一份子,爲什麼我就不能留下來與丹門共同對敵!”
欒璟羲越說越激動,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乾離的身上的鱗片突然開始瘋長。等他反應過來時,鱗片已經覆蓋到了半邊臉龐。此時的乾離除了頭部,其他地方都化回了原形。驚得欒璟羲連忙用電話接通了方汝鳳,讓她趕緊問問雪狸是怎麼一回事。
“不必擔心,這是成長期都會出現的正常情況。”方汝鳳將雪狸這句話原原本本地通過電話傳來後,乾離終於徹底化回了原形。金色的鱗片在月光的照射下竟有些晶瑩剔透的感覺,而且觸感十分光滑冰冷。
“原來乾離的原形也這般好看。”欒璟羲撫摸着乾離柔韌的身體,心下總算安定了一些,於是俯身在乾離頭部柔聲道。
經過乾離這麼一茬,等欒璟羲回過神來時,天已經微微亮。欒璟羲將乾離的身體整個纏繞在了自己身上,頭部剛好靠在自己的左肩。乾離雖是進入了休眠期,可是還是能感覺到欒璟羲的氣息,所以十分配合地用適當的力度將欒璟羲緊緊地纏繞起來。
欒璟羲對於自己的身體被乾離束縛住這一情況,竟沒有絲毫排斥,反而隱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他沒有多想,連忙閃身回到了大殿內。
此時丹門的大殿內比昨晚多了許多人,除了君曉四人,還有幾位素心山莊的人。昨日君天的事讓他們從戰場趕了回來,但還有一部分戰力在死守前線,他們今日也要趕回戰場。
欒璟羲一進門,悄悄地閃到了段沛儒與雷契爾所在的角落。但儘管這般低調,還是引來了一道視線緊緊跟隨。欒璟羲循着視線看過去,結果對上了陳天鳴那雙冰冷的眼眸,於是用惡狠狠地眼睛回瞪了過去。
大殿中的其他人並沒有察覺兩人的眼神交流,君曉不知說了什麼,一聲令下之後,衆人紛紛朝殿外走去。殿外不知何時停了一架中型的飛舟,剛巧可以載下衆人,
欒璟羲剛想上去,段沛儒一把抓住了他:“這飛舟速度太慢,你找個認路的,我們自己走。”對於戰爭來說,時間就是生命,而且他們三人並不熟悉戰況,還是早一些去比較好。欒璟羲聞言,點了點頭,發現陳天鳴竟然還在盯着他看,於是朝他揮了揮手。
“何事?”陳天鳴走了過來,仍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雖然是疑問句,可是旁人根本聽不出疑問的語氣。
“你帶我們去戰場。”說罷,欒璟羲直接將他拽上了段沛儒的飛舟。陳天鳴並沒有反抗,於是一艘紅色的小飛舟率先飛出了丹門山脈。
“你給我們說說現在的情況。”欒璟羲輕撫着乾離的鱗片,對着陳天鳴問道。
陳天鳴見欒璟羲的動作,雖然眉頭皺了起來,但還是十分配合地答道:“歡喜宗出動了兩名渡劫期修士,盂蘭教也來了一位。敵方大部分戰力出自盂蘭教,大約有一千多人。如今丹門的三位渡劫期修士對付得很是勉強,還有盂蘭教的攻擊手法太過詭異,除了素心山莊的人,丹門內就只有你那幾個師叔能勉強抵擋住,其他弟子損失慘重。”
陳天鳴說這話時,語氣沒有絲毫波動,彷彿這場戰爭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歡喜宗怎會和盂蘭教勾結在一起?”段沛儒很是疑惑,一個東鳴大陸的宗門和一個南國大陸的宗門,聯繫起來都很麻煩,這兩個宗門怎如此反常?
“不得而知。”
“那素心山莊和丹門又是怎麼回事?”段沛儒先前有聽聞,素心山莊是南國大陸最大的劍修家族,戰鬥力能與玄階宗門相當。比起丹門,素心山莊被攻破纔是最讓他驚訝的,畢竟丹門內部並沒有什麼戰鬥力。
陳天鳴聞言,眼神一暗,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素心山莊與歡喜宗結怨,原本歡喜宗無力抵抗,但後來與盂蘭教勾結。盂蘭教詭計多端,攻破素心山莊後,歡喜宗貪性大發,繼而想吞噬丹門。”
“素心山莊怎麼與歡喜宗結怨了?”欒璟羲記得,他離開時,歡喜宗最大的敵人不還是丹門麼,怎麼就牽扯到了素心山莊?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