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文的損招在下午就開始了行動,數十隻裝滿了穢物的大木桶在指揮下同時丟進了大海,那海水巨大的力道撞碎了木桶,裡面的東西全部流了出來,一股難以名狀的臭氣瀰漫開來,就連船上的人都受不了,朱允文更是鑽進了船艙裡去,把所有的窗戶全部關上了。
“出來了。”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朱允文把窗戶打開一條縫,就看見那藍色的和黃色的交雜在一起的海面上蕩起一圈一圈的水花,那是有人游泳的痕跡。用不着朱允文吩咐,槍聲頓時大作,那白色的煙霧裡夾雜着火藥的氣味,這種火藥味在朱允文聞起來都覺得是清新的,由此可見,剛纔的臭氣是有多麼難聞。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之下,那些人受不了也是正常的,最令朱允文震驚的是,他們居然還有力氣游泳,沒有被薰暈過去。
只不過是半刻鐘的時間,槍聲就停止了,海面上浮起了數十具屍體,他們都是頭戴白條,顯然是扶桑武士打扮。朱允文見事情解決了,頓時命令道:“全速前進。”這股臭氣,還是快些遠離纔好,朱允文現在都快要暈過去了。
經過這一耽擱,天就暗下來了,不過在這樣的大海上,也不可能找到地方去休息,只好分來兩撥人輪流休息,前進速度依舊不減。第二天黃昏的時候,朱允文就已經通過千里鏡看到了那一條黑黑的海岸線,估計中午的時候就應該到了。
果然,當太陽到達他們頭頂的時候,朱允文他們的船隊就到了岸邊,那鄭和他們早已經在那裡等着了,一見朱允文到來,馬上高聲叫道:“臣等恭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水手放下甲板,朱允文跳下船來和他們打招呼道:“你們幸苦了。”
鄭和說:“皇上說的什麼話,您都替我們想得那麼周到了,我們都感到慚愧呢。”
兩隊人馬在衆人的含蓄中走到一起,然後向鄭和準備的休息的地方走去,一路上,朱允文都看到路邊有無數的扶桑國百姓在圍觀他們,許多人臉上都帶着憤怒的表情,朱允文也不在意,就當作沒有看到一樣,他心裡一直有兩個小人在吵架。
一個小人說:“這羣王八羔子,不知好歹,直接把他們全部殺光,免得以後生出禍患來。”很顯然的,這個是邪惡小人。
善良小人說:“殺人這種事情還是少做好了,咱們可不是法西斯,依我看來,還是敲打敲打先。”
……
“這小國地方政府都這麼氣派,還真是看不出來。”朱允文看着那雕樑畫棟的總督府,感慨說。
鄭和說:“皇上,這種小國,連地方政府都弄這麼豪華,由此可見,他們的官府體系是有缺陷的,這顯示出了他們的一種病態心心理,那就是自卑,他們自卑到了要依靠建築上面的標新立異來顯示自己的存在的地步。”
朱允文深以爲然,說:“你說的很對,這就是浮躁的社會啊。”
吃過了午飯,朱允文說:“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他們的民衆有沒有發生**哪?”
郭小四說:“皇上恩澤四方,他們不敢叛亂。”
這個馬屁拍得經典,朱允文心裡暗讚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說:“好,既然是這樣,那朕出去轉轉,然後再考慮這裡應該怎麼樣管理,唉,這裡島嶼衆多,弄起來還真是麻煩啊。”
鄭和說:“皇上,臣就覺得這個很好弄嘛,每個島都當成一個縣,整個扶桑國就作爲行省,不就成了?”
朱允文說:“還真是,好吧,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好了,不過……鄭和,你過來,朕和你說個事。”
鄭和湊過來,朱允文就在他耳朵邊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鄭和震驚不已,他瞪大了眼睛,說:“這羣人還真是膽大包天。”
郭小四問道:“什麼膽大包天。”
鄭和說:“沒你事兒……皇上,您準備怎麼做?”
朱允文小聲說:“朕不是說了麼,要出去視察,這就給那些刺客一個機會,等他們出現,然後再抓起來,誅九族……”
“哦,示威啊……”鄭和一下子反應過來,他說:“那也用不着皇上您親自冒險吧?”
朱允文說:“這個事情就這麼說了,實際上朕也不想冒險,可是沒有辦法呀,朕不親自去刺客能出來嗎?就算刺客出來衝你們去那也就是個誅殺欽差,也不能誅九族啊,不過朕就不一樣,只要是衝着朕來的,那就是九族,沒的商量。”
鄭和點頭說:“好吧,既然您這麼肯定,那就這麼做好了。”
他離開屋子去外面找人商量去了,既然是朱允文要出去轉轉,其他的不說,他經過的街道總是要封鎖的,就算是朱允文要看到百姓,那也只是弄幾個人象徵一下而已,某個政府不是經常這麼幹麼。
到了傍晚時分,鄭和這才把事情安排好,朱允文也知道他這麼做是爲了他的安全着想,不過他還是責怪道:“你都把人全部給清了哪裡還有刺客喲。”
鄭和說:“皇上不要誤會,臣不是去清理街道的,臣只不過是派了一隊人馬出去,穿着便衣混在人羣之中,以保證皇上安全。”
既然是這樣,那朱允文就釋懷了,他說:“時候不早了,出發吧,等回來的時候估計就吃晚飯了。”
門町街是總督府前面的一條主幹道,從總督府出來走到路的盡頭然後左轉就是一片紅燈區,不得不說,紅燈區這種東西在扶桑國是非常普遍的,普遍到小姐成爲了一種專門的職業,當然,也有很多兼職的家庭主婦,很多人都想象不到,紅燈文化居然能發展成這個樣子。朱允文站在一家院子門口,看着那上面的一塊招牌,用扶桑國文字寫着幾個字,不過朱允文可不承認那是扶桑國文字,在他看來,那根本就是缺胳膊少腿的中文。
“皇上,怎麼樣?要進去?”鄭和心理面有一點小小的緊張,這裡面他可是沒有安排過的,會出現什麼情況他自己也不知道。
朱允文點點頭說:“以前不是有人說了麼,要想看民衆生活得好不好,就看他們那裡的小姐過得怎麼樣。”
看着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鄭和努力的在腦海裡回憶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結果沒想起來。
看到朱允文帶着這麼多人來,那老鴇可高興了,這些人衣着鮮豔,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待會兒榨起油水來可就容易得多。他用扶桑話說:“哈哪色喲……”
朱允文好歹也是看過島國大片的人,這句話經常聽到,不過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沒辦法,他看的片子都沒有字幕。他揮了揮手,完全把自己當大爺了,雖然他確實是大爺,他說:“把你們這裡最水靈的姑娘找出來給我瞧瞧。”
那老鴇道了個萬福,用中文說:“好的,您先坐。”
朱允文大怒,“會說中文你還哈什麼喲。”
老鴇說:“我又不知道你是中國人。”
朱允文差點發飆,鄭和趕緊攔住他說:“蛋腚,蛋腚,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捨不得貞操套不着流氓。”
大家都坐在那榻榻米上,朱允文趴在上面,對一個姑娘說:“來,給爺捶捶背。”
邊上一個小LOLI馬上爬過來,兩腿一跨,就直接坐在朱允文的屁股上,朱允文身體一僵,肚子以下腿部以上的某個部位馬上就有了反應,不過幸好是趴着,沒人看出來。唉,果然不愧是培養過的人啊,只不過一個動作就把征戰數人的朱允文給整了。
一陣陣茉莉花的沁香撲鼻而來,朱允文舒服地吸了幾口,然後閉上眼睛。他雖然輕鬆了,但是旁邊的人可就緊張了,鄭和怕她身上藏着武器,於是命令道:“把身上的東西全部脫了。”
朱允文一聽,恨不得馬上站起來拉着鄭和的手說:“還是你瞭解我啊。”
那女孩子看了他一眼,依言把身上的東西全部脫掉,連小內內都沒有留下來,她又是一屁股坐在朱允文後背上,朱允文這回感受可更加深刻了,就在他快要憋不住了的時候,那老鴇領着一個姑娘下樓來了,朱允文一看,喲,好傢伙,倉井空啊。
老鴇帶着姑娘來到朱允文面前,說:“這位爺,我給您帶來了一位,您看還滿意不?”
朱允文點頭道:“還成。”他指揮那個光着身子按摩的小妞說:“好了,你一邊去吧。”
這個時候,朱允文都快要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他站起身來說:“好了,你跟我們走一趟。”
老鴇大驚,說:“這個可不行啊……”
鄭和丟出幾枚金幣,說:“行了嗎?”
老鴇趕緊點頭說:“行行行了,你們帶走吧。不過還是要帶回來的。”
鄭和說:“這是自然。”
朱允文他們走出了這家院子,鄭和湊到朱允文耳朵邊說:“皇上,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沒什麼,就是帶回去,等會兒給兄弟們樂呵樂呵。”
那個女人身子一顫,差點就要奪路而逃,不過有朱允文拉着,她也跑不了。朱允文低聲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啊?”
女人說:“我叫宋藤原佐。”
好吧,感情這裡的人都會說中文,這下子交流起來可是容易多了,他問:“你什麼時候開始做的這個?以前是幹什麼的?”
宋藤原佐說:“以前我是總督的女兒……”
朱允文一下子扭過頭去看着郭小四,郭小四馬上察覺了,他說:“回去再說。”
就這樣一問一答,朱允文他們不知不覺中已經轉過了兩條街道,突然,一個侍衛大聲叫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