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敬軒一共給了秦瀾心三張排毒養顏的中藥秘方,尤其對於女性更有好處,只要將藥方上的藥材熬製成丸即可。
秦瀾心、齊平寶與徐爽從鍾敬軒那裡高高興興回來之後,就開始商議這養生會館如何做。
“瀾心妹妹,現在咱們手裡有了三爺爺的靈藥,相信就會吸引很大一部分人來,不過光靠這個肯定是不行的吧?”齊平寶覺得秦瀾心要開的這家養生會館根本沒那麼簡單。
“是的,平寶姐姐,我昨天晚上就讓養生會館內部的簡易圖紙給畫了下來,你們來看,這養生會館主要分成食療、按摩養生、美容美體、藥物調理、修心養性的運動等幾大部分,現在咱們最缺的就是這裡面的服務人員,我打算先招收一批醫女,只有把她們先培養出來,才能更好地服務客人,光憑咱們三個的熱情肯定是不夠的!”要開一家古代的養生會館其實並沒有那麼容易,首先會館裡面的人員必須要有真才實學才行,否則是不會吸引女性客人的。
畢竟古代和現代是不一樣的,女人們雖說出門不受限制,但思想保守,守舊傳統,讓她們突然之間接收這樣一種新興的事物,就必須要讓她們在短時間內看到成果纔可以。
“我打算先從美容美體這一方面入手,讓客人在最短的時間內看到最有效的效果,其實這世上有很多女人並不懂得正確裝扮自己,要想改變她們,先最快的改變她們的外表,然後再滲入到她們的內心。”秦瀾心想了很久,決定在面對古代女人這羣有些特殊的羣體,採用和現代不一樣的方式。
“美容美體?瀾心妹妹,我發現我越來越聽不懂你說的話了?”齊平寶這幾天聽的新名詞比她前十幾年聽到的都要多,而且從秦瀾心的圖紙上,她可以看出這養生會館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現在聽不懂沒關係,以後你會慢慢懂得。今天,我先教你們製作一些簡單的面膜,還有開始鍛鍊自己的形體美,瑜伽比較不錯,兩位姐姐,今天就開始跟我練習瑜伽吧!”來到古代秦瀾心還沒有練過一次瑜伽,每日裡都在爲掙錢養家忙碌,不像以前她根本不用操心錢的問題,休閒娛樂的時間多得很。
“瑜伽?那又是什麼?”徐爽也迷糊了。
“這是一種十分有益身心的運動,它會徹底改變一個女人的氣質,你就把它當成一種十分神秘的功夫好了,呵呵!”秦瀾心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她們具體來解釋。
“練武?不行,不行,我這人最懶了,練武那麼辛苦,我可不想受罪!”齊平寶想起小時候練武的經歷還是頭皮發麻呢。
“平寶姐姐,瑜伽不是練武,每天就花費一刻鐘到兩刻鐘的時間,你整個人就會不一樣的,你就先跟我練兩天,要是覺得受不了,我也不強迫你。”秦瀾心笑着說道。
“那可說好了!”齊平寶還是決定先試試。
秦瀾心回到屋裡之後,把重雙、重喜她們叫進來,然後畫出了瑜伽服的樣式,利用大半天的時間趕製出了幾件質地柔和的瑜伽訓練服。
另外,她專門選了一處還沒有住人的偏院,打掃乾淨之後,將房裡的傢俱之類全都搬了出去,地上鋪了一層地毯,到了晚上吃完飯,給孩子喂完奶,其他人都在後院聊天的時候,她和徐爽、齊平寶就去了偏院。
“今個兒心丫頭是怎麼了?一大早就去我那裡問藥方,這晚上也不見個人影兒。”鍾敬軒有些奇怪地問道。
“三叔,瀾心帶着平寶她們去了偏院練功,說是什麼瑜伽,神神秘秘的,還不讓人去打擾。”賀芳晴笑着說道。
“瑜伽?怎麼以前沒聽她說起過?”鍾逸也覺得奇怪,殷湛和蕭非就更別說,自從來到西北王府,他們的妻子就成了秦瀾心的跟班,想見都見不到。
“我估計是瀾心最近才琢磨出來的,她不是要開個養生會館嗎?說是練瑜伽對女人身體好,本來還想讓我們去呢。我是放心不下幾個孩子!”雖然三個孩子吃飽喝足就躺下睡覺了,但賀芳晴哪怕是在屋外守着,自己心裡都覺得暖洋洋的。
“讓她去琢磨吧。以前她整日裡想着養家餬口,後來又想着利國利民,什麼時候想過自己的事情,這孩子也該有點兒自己的生活。”鍾敬軒笑呵呵地說道,他倒是很支持秦瀾心的舉動。
“三伯說的是,自從大丫頭十二歲就開始在白石碼頭開食肆養家,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考慮的一直都是家裡人,說實話,到了現在,我這個當爹的都不知道她究竟喜歡做什麼,唉,是我這個當爹的沒用!”
在四個兒女之中,秦瀾心是最有出息的,但也是秦向爭自覺虧欠最多的,如果秦瀾心是個兒子,他心裡或許還能好受一些,因爲長子替他做一家的頂樑柱總是說得過去一些,可她是個女孩子。
“岳父大人,您別這樣自責,我這個爲人夫的做得也不好。我一直在支持她做的每一件事情,可是經過您這樣一說,卻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深思過,她所做的事情究竟是否是她真心喜歡做的事情。”鍾逸也在反省自己。
“以後那些國家大事你們男人去想去做,現在瀾心也是當孃的人了,她還有三個孩子要照顧,就讓她輕輕鬆鬆地做個西北王妃,一個女人她又能扛起多大的重擔呢!”賀芳晴也是心疼,雖說秦瀾心聰穎,可也不能什麼事情都讓她來做。
“逸兒,你娘說的對,要是人手不夠,我再給你一些!”鍾懷邵手裡還是有些人的,反正這恭親王府遲早是要交到鍾逸的手中,早點讓他接手也好。
後院這邊自責的自責,愧疚的愧疚,西北王府最僻靜的一處偏院裡卻安靜的很,丫鬟們掌上了燈,就守在門外動都不敢動。
屋子裡,秦瀾心讓人關上門,她和徐爽、齊平寶還有重雙、重喜都換上了瑜伽服。
對於武功高的重雙和重喜而言,秦瀾心教的那些瑜伽動作她們輕輕鬆鬆就完成了,只不過因爲太容易反而顯得心不靜。
徐爽和齊平寶作爲名門貴女,這身子骨雖稱不上弱,可是一些簡單的瑜伽動作對她們這兩個初學者而言稍微有些困難。
“記住,呼吸要平穩有節奏,舒展動作的時候清除雜念!”秦瀾心輕聲緩和地對她們說道。
第一次練習沒用太長時間,也就兩刻鐘左右,而練完之後,幾個人身上竟然都起了一層薄汗。
“瀾心妹妹,這瑜伽連起來還真不錯,真是慢有慢的好處,才這麼一小會兒,跟着你說的來練,我覺得整個身體都舒暢了不少。”齊平寶笑着說道。
“我也是這樣覺得,彷彿眼睛、腦子都是一下子變得光亮似得,身體都輕了似得。”徐爽也笑着說道。
“瑜伽要堅持練纔可以,而且練的過程中要保持安靜、平和,每一個動作都要儘量舒展開,久而久之,不但身材越來越好,整個人也看起來越來越有精神,比靈丹妙藥還要管用。”秦瀾心也是輕輕吐出一口濁氣,上輩子喜歡的東西重新撿起來可沒那麼容易,她這瑜伽重新練起來也是需要時間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而且這瑜伽服穿着又方便又舒服,我都想一直穿着了!”齊平寶不捨得脫下身上的瑜伽服。
“平寶姐姐,你要是喜歡,回頭我讓書香她們再多做幾件,晚上當睡衣穿也是可以的!”現在晚秋時節,天氣涼爽,穿長衣長褲正合適。
“好呀,我喜歡這衣服,以後可以在通和布莊賣,我想一定有很多人喜歡的!”齊平寶笑着說道。
“這個主意不錯,以後通和布莊可以賣些睡衣出來。”秦瀾心贊同道。
丫鬟們燒了熱水,三個人就在偏院裡簡單地洗漱了一下,然後各自回屋了,而後院相聚的人也早就散了,此時,夜深該到安歇的時候了。
秦瀾心回到房間的時候,鍾逸正守着三個孩子,因爲晚上還要給孩子們喂一次奶,所以並沒有把孩子放到別的房間。
“對不起,夫君,我回來晚了!”秦瀾心有些歉意地說道。
“沒關係,我們也是剛剛分開,爹孃說晚上可以把孩子放在他們的屋裡,我沒讓!”鍾逸笑着說道。
“我這個做孃的還真是不合格,都沒怎麼抱過他們。”秦瀾心滿含愧疚地走到嬰兒牀旁,看着三個熟睡的兒女。
鍾逸拉着她的手說道:“不是你不合格,是爹孃和三爺爺他們太霸道了,孩子們一醒過來,他們就爭着抱來抱去,哪還輪得到你我,也只有晚上的時候,咱們能好好地看看他們。”
“爹孃和三爺爺那是疼愛孩子們,呵呵!對了,三爺爺說想盡快給孩子們進行藥浴,我答應了。”秦瀾心將早上的決定告訴了鍾逸。
“嗯,早點泡藥浴對他們好,很晚了,讓丫鬟們在這守着,咱們去休息吧!”
“好,練了會兒瑜伽,我還真有些乏了!”
“我看你精神很不錯,果真那個瑜伽是不錯的,男人能練嗎?”
“能,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好!”
夫妻兩個輕聲低語朝着牀榻而去,可誰都沒想到第二天,一個不好的消息就傳來了。
次日一大早,西北王府雞鳴剛剛一次,一匹快馬就停在湛州城門之下,來人十分大力地拍門,說是有緊急軍情要奏報西北王爺。
城門開了之後,此人騎馬狂奔到西北王府。
“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鍾逸是被重言給喊醒的,秦瀾心也跟着醒了過來,好在沒把三個小傢伙給吵醒。
重言只在屋外說道:“王爺,不好了,康王提前發動兵變,如今承州、宜州已經被攻下了!”
“什麼?!”鍾逸和秦瀾心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鍾逸趕緊起身跟着重言去見來報信的人,秦瀾心也穿衣起牀,不一會兒,住在王府裡的人都起來了。
“瀾心,發生什麼事情了?”鍾逸離開不久之後,鍾懷邵也被重言給叫走了,賀芳晴見他神色匆忙,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娘,康王造反了,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上次賀常默離開的時候,明明說過康王與三公主之事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這纔沒多長時間,沒有聽到康王謀反的罪證大白於天下,倒先聽到了他造反的消息,秦瀾心覺得一定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
鍾逸見過報信的人之後,立即就命人去把知府、通判都先叫到王府裡來,雖然西北離着承州遠着呢,但誰也不知道這場動亂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夫君!”秦瀾心在後院呆不住,就來到了鍾逸在前院專門用來議事的書房。
“心兒,我需要你立即調用封主大印,吩咐西北五州的護城軍都守好城門,往來百姓的盤查也要嚴厲一些,原本皇上和睿王都已經打算要把康王捉拿起來,可是他竟然早一步接到了消息,讓皇上和睿王都始料未及,現在承州和宜州都成了他的,而且康王還派人殺了曄城的高儀能將軍,最後高明、高亮兩兄弟帶着一部分兵士逃了出去,高將軍手底下有人叛變了!”鍾逸想着,原本皇上和睿王應該是想要和高儀能將軍裡應外合,將康王的叛軍在賀常默的協助之下全部殲滅,卻沒想到高儀能那裡會突然出問題。
“好,封主大印我這就拿給你,還需要我做什麼?”秦瀾心歷來不喜歡戰爭,雖然心裡清楚,康王造反是不會成功的,但這個過程中承州以及承州附近的百姓都會遭受戰亂之苦。
“不需要了,我這樣做也是防止到時候戰火會燒到西北這裡,康王造反的事情咱們幫不上什麼忙,只要守好西北,我想就是對這場叛亂最好的幫助。”鍾逸沉思說道。
“嗯,我明白了,我這就給你拿大印!”秦瀾心急急轉身離開了。
要不了多久,康王造反的消息就會在整個大魏朝傳開來,在民心不穩之前,就必須要儘快結束,戰亂拖得時間越長,越勞民傷財,也就對大魏朝的穩定越不利。
就像秦瀾心猜測的那樣,雖然古時候傳遞消息要相對來說慢一些,但康王造反的事情還是讓西北的百姓們知道了。
“逸兒,現在城裡的百姓都是什麼反應?”這些早飯之後,鍾敬軒有些擔憂地問鍾逸。
“三爺爺不用擔心,或許是西北離承州遠得很,百姓們的反應並不大,都覺得離着這裡遠着呢,並沒有我們之前想的那樣人心不安。”鍾逸淡笑一聲說道。
“那就好,民心安,這日子也能繼續過下去!不過,你們還是隨時要專注承州那邊的事情,康王手中的兵力應該不多,我看這場造反持續不了多長時間。”鍾敬軒分析一下說道。
“三爺爺說的是,康王齊曙這次應該是倉促之下做出的決定,以我分析,高將軍手下的人叛變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早一步知道了皇上的計劃。”十拿九穩的事情突然出了問題,鍾逸認爲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幫助康王,這個人不可能是三公主,因爲她已經被皇上給監視,肯定是別的什麼人。
“他怎麼能早一步知道?不是說捉拿康王造反的事情知道的人極少嗎?到底是誰泄露了出去?”鍾敬軒心中都有疑惑。
事情發生之後,齊佑也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他和睿王,就是樑王、賀家和鍾逸知曉,但具體的計劃則只有他和睿王、賀常默三人知曉。
那麼究竟是睿王齊堯泄露了計劃還是賀常默呢?他想來想去,問題似乎都不應該出在賀常默的身上,那麼只剩下一個人可以懷疑,那就是齊堯。
可他不相信齊堯會這樣做,更確切地說,他是不願意相信。
兩個月後,固守承州和宜州的康王大軍在睿王、賀家軍和高明、高亮兩兄弟的圍攻之下戰敗,這場康王之亂只持續了不到三個月就結束了。
北風呼號,大雪封城,京都城裡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眼看着又是一年新春到。
“皇兄,今天已經臘月十六了,你帶着孫太妃回瀾洲吧!”御書房外還在飄着雪花,房內雖然有着暖爐,但齊佑覺得身上還是涼颼颼的。
康王造反的事情發生之後,他一直沒有睡過安穩覺,這場原本完美的計劃出了紕漏,一定是他們內部出了問題,有人泄露了消息。
“皇上,您不用派人去查了,這次計劃出錯都是我的問題,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而且自願貶爲庶民,從此再不問世事。”齊堯此刻跪在御書房內,他面前是封主大印和王爺令,交上這些,他以後就再也不是大魏朝的王爺了。
“皇兄,即便你這樣說了,朕也不相信這件事情是你做的,你做事一向周密嚴謹,怎麼可能在這麼重大的事情上出問題。更不可能是你故意要讓康王知曉,否則你也不會在兩個月裡把他和他的餘黨全都消滅乾淨。朕心裡明白,這件事情一定另有隱情。”齊佑看着齊堯定定地說道。
“皇上,無論有沒有隱情,這件事情都是錯在我,如果不是因爲我辦事不利,根本就不會有這一場災禍,可以不動一兵一卒就能把康王擒獲,都是我的錯,這些請您收回吧。就算您不收回,我也沒有臉繼續留着它們。皇上應該清楚,我一直都想過閒雲野鶴的日子,或許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齊佑微微一笑說道。
“皇兄,不管你怎麼說,你永遠是我齊佑的兄長,是大魏朝的睿王,如果你非要因爲這件事情自願受罰,那麼封主大印朕收回,可是王爺令,朕不能收回,你是齊家的子孫,不是庶民,你可以去過閒雲野鶴的日子,朕不攔着,但睿王府的主人只能是你。”就像齊堯說的那樣,這件事情原本可以圓滿結束,但最後卻因爲他的原因出了岔子,如果不懲罰他也對不起那些在這場叛亂之中死去的無辜之人。
“皇上,您不殺我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我覺得做個老百姓挺好的!”齊堯則執意要自貶爲民。
“皇兄,你這是何苦,這件事情明明就是……”齊佑差不多已經能猜出真正泄密的人是誰了。
“皇上,是我,就請您懲罰我吧!”齊堯很堅持,因爲他也有要保護的人。
“皇上,您不必再逼堯兒了,這件事情都是哀家做的!”就在這時,孫太妃硬闖進御書房裡。
“太妃,您怎麼來了?”齊佑瞪了一眼跟在孫太妃身後的殷少士。
“母妃!”齊堯也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孫太妃也會跟來京都,那些下人都是怎麼辦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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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什麼怨有什麼恨就衝着哀家來,所有的事情都和堯兒沒關係,是哀家做的!”孫太妃冷然地說道。
很快,太后和皇后也來到了御書房,看着跪在地上的齊堯和一臉冷色的孫太妃,張太后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姐姐,皇上,你們不必再審堯兒,反正從先帝在位之時,你們就看我們母子不順眼,這次正好趁此機會除掉我們,不過,我的堯兒忠君愛國,是位好王爺,他沒做錯,錯的是我這個當孃的,你們衝着我來好了!”孫太妃有些決絕地說道。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哀家要是真的容不下你們母子,齊堯他就是再聰慧,你以爲你們能活到今日嗎?這麼多年,一直放不下的不是哀家,而是你自己,你一直都覺得當初是哀家搶了你的皇后之位,可封后的聖旨是先帝親自下的,立佑兒爲皇帝的聖旨也是先帝親手寫的,自始至終,先帝就沒有立齊堯爲帝的打算。”張太后揮手讓殷少士出去守着御書房的門口,有些事情早該說清楚的。
“我知道!”孫太妃冷冷地看了一眼張太后,“我一直都知道,我知道先帝他心中沒有我,我只是不甘心,憑什麼你用卑鄙的手段就能當上皇后,我卻不可以,憑什麼你的兒子能登上皇位,我的兒子卻要居於臣下,這不公平!”
“孫太妃,你究竟要不甘心到什麼時候,就因爲你不甘心,所以纔要助康王謀反嗎?你真的以爲旗河口的案子皇上和哀家就沒有查出來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要不是皇上念着手足之情,你還能活到今日!”張太后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齊堯聽張太后這樣一說,臉上更顯灰敗,雖然他也曾懷疑過,可是他不願意相信他的親生母親竟然爲了名利地位去做下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呵呵,原來你們早知道了,好,很好!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沒錯,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要殺要剮隨你們便,不過所有的事情堯兒他都不知情,就連他身邊的人都是被我控制住的。”當初旗河口大災發生之後,孫太妃走了一步險棋,她還以爲把事情引到康王身上,自己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卻沒想到齊佑和張太后還是查到了她的身上。
“你以爲哀家會相信他真得一點兒都不知情!”果真是不能留的禍害,張太后一直覺得皇上就不該壓下旗河口幕後真兇這件事情。
“太后,如果堯兒真的知情,你以爲康王謀反會短短三個月就結束嗎?我主動把事情真相說出來,並不是認爲我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都是錯的,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兒子蒙受不白之冤。他身邊的傾城傾國兩位夫人是我自小就爲他培養出來的人,不過是故意送到了他的身邊,我的兒子我最瞭解,我知道他一直都防着我這個親孃,但我不能不去做一個親孃應該去做的事情,他領情也好,不領情也好,我做的都是爲了他!”孫太妃這次進宮就沒打算再出去,因爲她也已經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齊佑手裡也已經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看在齊堯的面子上,他原是想留住孫太妃一條命的,要不然當初齊堯要帶着孫太妃去瀾洲的時候,他就不會答應了。
“母妃,您這是又何苦呢!”齊堯悲痛地說道。
“堯兒,母妃爭了一輩子,什麼都沒有爭到。母妃也知道,這些年苦了你,以後你就是再無束縛的小鳥,想飛到哪裡就飛到哪裡,母妃,不會再管你了!”孫太妃悽然一笑地看着齊堯說道。
“母妃,孩兒不覺得苦,孩兒心裡明白,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孩兒!”齊堯心裡有一種微微的恐慌,他覺得今天的孫太妃太反常了。
“你能明白母妃的一番苦心,母妃心裡也就滿足了。堯兒,澤媛是個不錯的兒媳婦,你不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好好地對她,有她在你身邊,母妃也就放心了。皇上,太后,我一人犯下的錯一人來承擔,和堯兒、和孫家人都是沒關係的,還請你們不要牽連他人,我……以命還之。”孫太妃上下牙齒一咬,當即嘴角就流出了鮮血。
“母妃——”
“太妃——”
沒有人預料到孫太妃會突然咬舌自盡,她用自己一死來換取齊堯和鎮國公府的平安,只希望一切的事情到她這裡便是完結。
孫太妃咬舌自盡和齊堯貶爲庶民的消息是在半個月後傳到西北王府內的,這一天正是大年初一,新年的第一天,喜慶中夾雜着淡淡的悲愁。
“真沒想到竟然是孫太妃和康王在勾結,睿王會落得如此悽慘下場。”對於齊堯,秦瀾心是拿他當朋友的,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子了。
“或許這個結局就是那臭小子想要的吧,這下子,他終於是自由了!”鍾敬軒也是哀嘆一聲。
“自由的代價總是令人難以承受的,孫太妃死了,睿王府和鎮國公府都被封了,康王被殺,三公主被軟禁在皇族家廟中削髮爲尼,也就皇甫家的人精明的很,竟然在之前就把皇甫暖玉從族譜中除去了,似乎早知道會有這件事情似得。”秦瀾心幽幽說道。
這一次康王之亂百姓們跟着受苦,還有很多人也被牽連其中,事後的影響並沒有到此結束。
“他們都是咎由自取,只是睿王……”鍾逸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已經派人去探查睿王的消息,他與睿王也算合作了很多次,雖然早知那人心中或許對於秦瀾心有些心意,但早已經成爲了過往。
“逸兒,派人去看看那臭小子,現在最痛苦的便是他了!”鍾敬軒有些心疼地說道。
“是,三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