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開了大門,看得高俅和林沖,姜教頭在商量着事情。
“太尉,昨日有勞你守門了,可那犬吠聲仍舊此起彼落,我懷疑是人裝出來的,畢竟如今世道,人裝犬,犬裝人的,不是奇聞。”
高俅未知道別院裡面的實情前,仍舊不動聲色,他是破落戶出身,調笑辯駁言語一流,微微一笑道:“我也是奇怪,昨夜別院裡也聽聞犬吠,令輕功高強的人越牆而入,他說看到一條黑毛公狗進了小姐姐的房間,我立刻賞他嘴巴,這等事情豈能亂說,就算小姐姐跟一條公狗同眠,也不會是那春暖花開的事情。”
“哼!”小紅再利嘴,畢竟是個姑娘,怎能跟高俅說這等污言穢語,她氣氣道:“太尉,這裡把守森嚴,主人令我買菜,不知是否要得到你允許?”
“太尉府都隨你自行出入,不要說這大街了。”
姜教頭爲討高俅歡心,笑道:“小姐姐,你兩腿間的裙子上有一條黑色的狗毛,哈哈,這太陽沒出來,也看不清,不知道是狗毛還是....嘿嘿....”
小紅一甩衣袖,恨恨的離去,高俅看着小紅背影,心中抓狂道:“這丫頭姿色不如我家中妾氏,卻是潑辣得很,甚是撩人,就不知道在牀上會是如何!”
武松陪着李師師到了閨房門口,有點尷尬,李師師卻是輕輕將他拉了進去。
房間倒是十分清雅簡樸,沒有小紅房間那般的少女情懷,李師師笑道:“是不是很失望,師師平素便不愛那女兒裝飾,常想,若是生來是男兒身便好了,可以快意恩仇,救急扶難。”
“若你是男兒,可真是浪費了上天的精雕細琢了!”武松禁不住嘆道。
“大哥,師師爲你消得人憔悴,看到你心才安穩,此刻是全身乏力,睡意來襲。”
“嗯,你是應當好好睡一覺。”
“你替我卸下脂粉吧。”
早有下人在她房間放置了一個漂浮了鮮花的大木桶,李師師身上的衣物如同流水劃過碧玉,褪去得悄然無聲。
“高,抱我進去。”
李師師轉身環抱着武松的脖子,武松心潮起伏,將那美玉般的李師師輕輕放進水桶裡,她俏皮的轉進水裡面,良久才冒出來,鮮花和香水在她臉上不留痕,瞬間滑落到銷魂的鎖骨上。
李師師從水中伸出玉臂,依靠在桶邊,閉着眼睛,遞給武松一條潔白的香帕,武松誠惶誠恐的替她拭擦着俏臉,如同把玩着美玉,上面哪有半點的塵埃。
“大哥,師師不是羈絆的人。”李師師悠悠說道:“你此番離開,不必爲師師記掛,能夠在此留下好漢的足印,我已心足。”
武松心中一蕩,他沒有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這裡便像溫柔鄉,令人情難自控。
“大哥,有一言語,說來冒犯,你不必介意,你有一身好本領,爲何甘願做個小縣的都頭,如今亂世,正是造英雄的時候,難道你把自己看成連方臘之輩都不如麼?”
咚!
武松手中的香帕掉入水中,濺得李師師梨花帶雨,如出水芙蓉,這個念頭在碰到林沖的時候,他曾一閃而過。
“我穿越了,與其在五人身上兜兜轉轉,不如安穩的留在一人身上,與其猜度誰適合做梁山之主,倒不如自己.....”
“哎!”武松用力的搖搖頭,要不是小萌說他穿梭的時候才召喚她,此刻他便想詢問了。
“師師,對不起.....”
李師師沒有回答,她已經睡了,這兩天,她勞累得很。
武松微微一笑:“這傻丫頭。”
他將李師師從水裡抱起來,用毛巾抹去身上的水滴,那是千古難得一遇的旖旎,可他不敢過多的停留,擔心她着涼了。
武松將李師師放在牀上,替她蓋好了被子,靜靜的坐在牀邊,看着佳人春睡,好不愜意。
“不知高俅那廝要圍困多久,我總不能在這別院住上幾月吧。”
高俅跟林沖,姜教頭商量了一陣,還是決定去找陳林問個究竟,武松在太尉府出入自如,在長街上肆意殺戮,高俅心有餘悸,擔心他會再次找上自己,不除他,未免寢食難安。
林沖是鐵定了心,武松在不在別院他不清楚,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自己還有家眷,若然真的在裡面,自己拼死救他便是,他倒是十分安穩的在別院外等候。
高俅不敢進宮,徽宗皇帝篤信鬼神,說好了這幾天不上朝,要祭天,誰也不能打擾,他是皇帝身邊紅人,自然知道皇帝的脾性。
在皇宮裡,他多有耳目,令人請了陳林,自己在酒樓雅房等候,足足等了半天時間,陳林纔來到。
“太尉恕罪,這些天忙於宮中之事,怠慢了。”
“陳公公是皇上最寵信的公公,自然是能者多勞了,我這些天尋得一珍珠,色澤光潤,特來送給公公。”
“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
陳林推搪着笑納了,稍稍打開錦盒,果然十分光潤,臉上掛滿了笑容,隨即會意道:“太尉有什麼事吩咐?”
“沒事,只是敘敘家常!”高俅爲陳林斟了酒,酒過三巡,才笑道:“公公這些天辛苦了,想來皇上也是日夜虔誠禮拜了。”
“十分虔誠,灑家三日未見龍顏了,皇上一直在祈天閣,實乃大宋之福。”
高俅聽了十分高興,跟陳林喝了一輪酒,便告辭了,他回到別院門口,冷笑道:“貴人一直在祈福,連陳公公都三日未見其面,怎會來到這裡。”
“小人便是如此猜測!”姜教頭立刻前來領功:“太尉,那便放火,將之化爲灰燼,一了百了。”
“太尉,小人以爲不妥。”林沖說道。
高俅冷冷的看着他:“你如何諸多阻攔?”
“並非如此,太尉,若然那陳鬆便是方臘,該當生擒,也好向皇上領功,不然死無對證,誰知道你的功績。”
林沖先是動之以利,他也知道高俅擔心的是什麼,繼續道:“太尉府中還有三名教頭,都叫過來,把把守城門的教頭也叫過來,集合我們八人之力,要生擒他不難。”
高俅心道:“林沖說得在理,若陳鬆真是方臘,把他擒獲,爲皇上除去心頭刺,他龍顏大悅,要跟蔡京平起平坐未必不是夢話,我才能不在他之下,何必甘於其下。”
高俅主意已決,立刻令人太尉府的三名教頭,守城門除了王教頭斷了腿不能來,其餘的都來了。
姜教頭看得自己人多,勇氣倍增,衝上前一腳將別院大門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