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林逸衣見狀默不作聲的上前,給了他一個暗示:“做好自己的事,只要面不成型,不出鍋,都不可以三心二意!”

夜衡政退出來。

林逸衣巡視完一圈,神色清雅的出來,看見夜衡政嘴角揚起一抹舒心的笑,讓人看了從心底覺得舒服平和:“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在家裡等着。”

夜衡政見四下沒人,爲她擦擦額頭的汗,目光寵溺溫柔:“我來提前學習怎麼當賬房。”然後頗爲無奈的道:“看起來很難。”

林逸衣接過他手裡的帕子,嘴角的笑意更甚:“那當然,你以爲這一行這麼好做的,以後有你煩的。”

兩人相攜向二樓的辦公區走去,一路上不時碰到忙碌的人們,點頭後有快速離去。

林逸衣道:“不是隻有三天時間嗎,其它時間都處理好了?”

“一會過去,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去忙你的吧,以後恐怕你回因爲見我的次數的太多,煩不勝煩!”

夜衡政在她關門的一刻抱住她,臉上都是笑意:“怎麼會,看多久都不膩。”

林逸衣笑了,輕輕的吻了下他的脣角,讓他安心,依如他會顧慮元謹恂的情緒,想必元謹恂也會給夜衡政顏面,如果她們離開了聖都,也許就會如夜衡政說的一樣,彼此默契放手。

林逸衣幫夜衡政整理整理平整的衣角,靠在他懷裡含笑的開口:“去忙吧,晚上在家等你。”他們的時間還有很長,很長……

夜衡政因爲內公幹,停留了三天。

三天後他必須離開,離開的時候,看着林逸衣相送的臉,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離開她。

等元謹恂的冊封大典一過,做完最後的權利交接,他將帶着夜老夫人來找她,然後不離不棄!

“駕——”

林逸衣目送他離開,迎上溫暖的陽光,心裡同樣溫情,想到夜衡政也許會放棄一切跟她走,但真的走到這一步時,不禁慶幸兩人相識,畢竟不是誰都有勇氣,接受另一種陌生的生活。

林逸衣笑了,未來的陽光正在不遠處發熱,近的已經觸手可及,不是嗎?

……

永平王府內,元謹恂神色嚴肅在十幾人的服侍下,扣上袖口的扣子:“太子妃的衣冠送來了嗎?”

紀道心裡一涼,謹慎的道:“回殿下,送來了,需要送去太古寺讓娘娘試試嗎?”

“不用了。”

紀道聞言,趕緊上前爲殿下繫上脖口的扣子,不敢再繼續剛纔的話題,殿下最近談起太子妃越來越冷靜了,冷靜的讓他脖子發寒。

元謹恂擡起手臂,讓紀道掛上一道道玉佩:“夜相可回來了?”

“回殿下,今天早上已經回了。”紀道說完頭垂的更低了。

元謹恂卻沒有任何情緒,心裡卻清楚他肯定見到她了,想來她一定過的不差,要不然他怎麼會回來的如此乾脆。

紀道拿起第三枚龍佩,便看到不遠處的書架上擺放着一半新出的《草船借箭》,紀道手抖了一下,又復平靜。

這部聖都目前最火的戲作,暗地裡的老闆是誰,大家心知肚明,想不到太子這裡竟然也有一本:“你收拾一下,一會陪我跟林夫人去敬香。”

紀道聞言,眼睛瞬間瞪大,敬香?去哪?太古寺?太子妃可沒在裡面。

元謹恂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夜衡政敢私下去見他,已經打破他們默認的協議,那就別怪他不講情面!

……

“夫人要去敬香嗎?初賜也想去爲父親母親祈福,還望夫人成全。”林初賜一襲粉色的碧葉長裙,廣袖如波,亭亭玉立。

她恭敬的福身,柔柔弱弱的嗓音了,聽了不禁讓人心裡一動,一張小巧美麗的容顏不似常縷的張揚,沒有花江音的魅惑。而是美的楚楚可憐,美的如梅花綻放,不爭寵自傲然:“夫人可有什麼話叮囑初賜。”

當真是乖巧到人的心裡,林夫人看她一眼,一向柔和大度的形象,如今依然敢鋒芒外露。

她的女兒如今是太子妃,永平王水漲船高,林重陽敢休她嗎!就是這個向來礙眼的林初賜,現在看了就像個狗尾巴花一樣:“聖都這麼多小廟容不下你,非要跟着本夫人去,不怕太古寺的香沖淡了我和你父親的福氣。”

林初賜聞言,瞬間跪下,神色卻不卑微、乞憐,只是因爲單純的惹惱了夫人而道歉:“夫人見諒,是初賜考慮不周,初賜不去就是。”

林夫人嘴角諷刺的上揚:“說的真是可憐,你去不去跟我有什麼關係,想去,讓你姨娘陪你去,我還能攔着你,至於我爲什麼去,想來你很清楚,那種場合能帶你嗎!不知好歹!”

林初賜聞言,神色平淡的跪着,彷彿沒聽懂林夫人說什麼。

林夫人見識過初賜她孃的臉皮,她女兒這一套就沒什麼殺傷力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別落了林家的名聲。”

林初賜聞言恭敬的叩首:“是,夫人,初賜謹記告退,女兒告退!”

林初賜神色平淡的出了夫人的院子。

她身後奶孃立即冷冷一笑:“目光短淺,竟然這樣說小姐,小姐何須再給她面子,不就是仗着她女兒是太子妃了嗎!她可別忘了,不過是身份而已,生不出孩子,空有一個給外人看的身份有什麼用。

要老奴說,小姐就不該給她面子,直接讓她好看!”

林初賜聞言色神色平淡的開口:“奶孃別這麼說,我怎麼也是晚輩,這點顏面還是要留給她的,她這些年過的也不容易。”

奶孃聞言突然笑了,可不是不容易,老爺沒有正眼看她一眼,又有一個不爭氣的女兒,現在不過是小人得志罷了:“那小姐不去了?”

林初賜詫異的回頭:“爲什麼不去?”

奶孃聞言頓時笑了,迫不及待的想看夫人見到小姐時驚訝的樣子。一個至今看不清自己位置的老女人而已,跟她那個女兒兼職是異曲同工之妙。

……

小木瞬間拉下頭上的假髮套,憤怒的盯着木歸兮,眼睛能噴出火來:“你說什麼!讓我參加冊封大典!木歸兮不可能!你就是把我全家都抓起來宰了也不可能!”

木歸兮一腳把小木踹開,把他仍在一旁的假髮拍他頭上:“你在幹什麼,時刻保持形象!如果搞砸了我讓你不得好死!”

“你現在就讓我死了嗎!太子如果會讓我站在他身後扮演他的女人,我當場死給你看!”他絕對不會頂着這張臉見太子!那天他已經受夠了!

木歸兮聞言有些心虛,他當初不就是怕元謹恂、大師兄報復先跑了嗎!“誰讓你蠢,第一天就露餡!”

“這跟我蠢不蠢有什麼關係!你能讓夜相親你,這個角色讓你扮演!”太子妃真彪悍,竟然揹着太子那樣冷血的男人搞男人,夜相見了他就抱甚至要親到時候,他都快瘋了!

孃的!多彪悍的太子妃竟然玩弄這兩個男人!太子還忍了這口氣!

木歸兮不說話了,他當初怎麼就忽略了這一天,寺廟重地誰料到他們那麼飢不擇食,竟然第一天就被揭穿!要不是他跑得快——

“總之那一天如果有需要,你不許穿上太子妃盛裝!”

小木俗所謂啦:“如果你能說服太子,大庭廣衆之下丟臉的事,我認了!”

木歸兮聞言頓時煩躁不已!元謹恂會答應纔怪,再看眼擺弄假髮的木木木,突然拽住他的真發,不顧他的掙扎道:“聽着,明天你回去後崖迎福,然後——不幸落崖!”完美,一勞永逸的好辦法!

小木可笑的看他一眼,奪回自己的頭髮:“你以爲這個消息能送出去?”小木不禁敬佩主子的魄力,這樣詭異的事也敢參一腳,不禁勸道:“木主,咱們是屬下,你總參與他們之間的事不覺得……”

“你懂什麼!扮演好你的角色!”

……

“太子,屬下還有最後一個疑問,相爺在向皇上交權,這是怎麼回事?不過,皇上沒同意,把相爺訓了一頓,太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衆幕僚疑問的看向主位上的男人。

元謹恂神色未動:“無礙,大考在即,你們的介紹函我已經送去了你們的所在地,盤纏去馬總管那裡領取,不參加的,明晚繼續在這裡集合,散了。”

“是。”

元謹恂垂着頭,神色嚴厲的轉着拇指上的翡翠,交權?手指頓然一怔,目光異常恐怖,哪有那麼簡單!

“王爺,春秋姑娘求見?”馬總管說完頓時覺得周圍陰風陣陣。

剛打算入內換茶的年嫿,趕緊推了出來,回頭的瞬間看到了,那位美麗清冷卻不掩風塵的女子。

春秋擡頭也看了這位氣質不俗的丫鬟,但又快速垂下。

馬總管小心的跑出來,不悅的將春秋拽住,往外拖:“你怎麼回事!太子根本沒有傳你,你想害死我!”

春秋聞言苦澀的眼看緊閉的門扉:“對不起馬總管,是奴家冒犯了。”

馬總管見她一位弱女子道歉,也不好再說什麼,何況春秋姑娘一直很懂事,殿下也一度寵過一段時間:“姑娘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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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大家的要求,的確該兩章合成一章,我會盡快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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