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朝堂上,三呼萬歲,楚霍天拽着孫龐德三跪九叩,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楚霍天還真怕他撐不到早朝結束。
楚帝似精神不濟面色懨懨,老邁的臉上越發皺紋深重。
他擡眼看了看孫龐德,眼中露出一絲無奈,開口道:“孫愛卿,朕知道昨夜你的門生出了事,朕心也甚是痛惜,可不該聚衆鬧事啊。這天子腳下的,成何體統。”
孫龐德聽了楚帝一番話,越聽越是面色發白,忽然他高呼一聲:“皇上聖明啊,這分明就是二皇子草菅人命,才引出衆怒,老臣今日來朝也是鐵了心了,若不能勸得陛下,老臣就一頭撞死在御階上!”
楚帝面色尷尬,咳了幾聲,國丈忙上前稟道:“皇上要先派人調查下才能下聖斷啊,說不定是那些輕浮女子爲了攀龍富貴,勾引二皇子,到頭來勾引不成,失足落下河也是有可能的。”
孫龐德一聽,老眼瞪得溜圓,猛地站了起來手指連連發抖指着國丈的臉:“你你……你的良心到哪裡去了,竟這般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人家是清白的一個好姑娘,竟讓你說得如此不堪……”說着一口氣接不上,幾乎要昏了過去。
楚霍天冷眼看了國丈一眼,眼中滿是鄙夷。底下也有不少大臣紛紛出列喝罵。
國丈的臉色漸漸掛不住。
此時,列中站出個人來,楚霍天一見,卻是久不見的景王。心中正疑惑着,忽見他出列道:“皇上,皇祠內務府幾位老王爺王叔們都商議過了,都說立嫡不立長,楚之百年根基可不能毀在這一念之間,二皇子聰慧靈敏,只是性子比較野,多加訓導何不是個賢良儲君?”
他此話一說,底下羣臣頓時嗡嗡之聲又起。
楚霍天心如電轉,冷眼睨了景王一眼,他平庸的面上卻是一派溫和,說完了以後,便靜靜地退回列中。
楚帝一聽,面上驚訝之色頓生,那些皇祠內的老狐狸們肯表態度了?前些年問他們,他們一個個打着太極哼哼哈哈一笑而過。
楚霍天面色未改,只是朝着景王多看了兩眼,好幾年不曾注意他,難道他竟變得這般不露聲色了?皇祠內務府那些人雖然掛的是閒散職務,平日一年到頭也看不到他們一兩次,但若真的向皇上施加壓力的話,也是不容小視的。
這樣早朝鬧哄哄地結束了,孫龐德終於拖到了早朝結束,才一頭昏倒在地上,被人七手八腳地擡回了家中。楚霍天心中有事,一下早朝,就騎了馬出了皇城。
長鞭揚馬,十幾騎好兒郎隨着楚霍天如風馳電掣一般出了京城。
馬蹄聲聲,楚京的官道上灰塵漫漫,繁華的楚京都慢慢地拋到身後,
而楚京城的上空似乎飄來了一縷陰雲,慢慢開始密佈整個天空。
夏日的一場暴風雨將來了吧。
……
楚霍天一行人直奔京郊的西山,那邊有王將軍帶着三千兵馬駐紮在此地。蘇顏青已經被他派往廣郡,如今身邊可用的人手都分派得差不多了,一切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一切,只等那最後一刻了……
獵獵的風強勁地呼嘯而過,楚霍天緊鎖了眉頭,任由風打在臉上,跨下的“長風”越跑越是起勁,這匹馬是純種的塞外野馬王的第一後代,是他好不容易從販馬商手中花重金買下的,不但長得修長驃壯,更耐長跑。
他思緒翻騰,手中的繮繩不由得鬆了,“長風”跑得起勁,一眨眼便把楚霍天身後的十幾騎給甩得遠遠的。
官道平整,四周樹林茂盛,楚霍天單人單騎很快地進了了林子。林間風簌簌而過,似蠶在啃桑葉。
可似乎有什麼不對勁,楚霍天收回思緒,面色微微一緊,眼角的餘光掃過,才發現竟只有自己在獨自跑着,身後的侍衛一個也無,手中繮繩不由抓緊,慢慢把“長風”收慢一點。
風中微微蔓延着一絲肅殺的氣氛,楚霍天眸光漸漸冰冷如雪,右手慢慢靠近腰間。
一陣風吹過,樹葉翩然落下,楚霍天面色一緊,夏天哪來的落葉,手中一抖,薄如蟬翼的長劍抽出,抖出一朵又一朵眩爛的劍花,只聽得“鏗鏗”幾聲輕響,幾片薄如柳葉的劍鏢被打落在地,閃着藍色詭異的光。
楚霍天冷冷哼一聲,手中猛的拉緊繮繩,“長風”揚蹄長嘶。
“哪裡來的屑小,敢出手就得敢出來!出來吧!”他提氣一喝,聲若炸雷,把旁邊的幾棵樹震得一抖。
從樹上忽然若鬼魅一般飛下幾個人,他們身着翠色的勁裝,咋一看去幾乎與樹連成一體。
他們沉默地飛下來,手中長刀翻飛,齊齊向楚霍天砍去。
楚霍天伸手向馬鞍上一按,挺拔的身軀躍上半空,那幾柄長刀頓時落了空。
楚霍天輕喝一聲,在半空中轉了個身,長劍漫卷,勢若長風呼嘯,驚鴻飛舞,“叮叮”幾聲,捱上他的長劍的刀紛紛折了一半。
那些刺客相視一眼,手中斷了的長刀紛紛向楚霍天擲去,下一瞬間,便揉身赤手空拳而上。
楚霍天面上冷笑,手中的長劍微微卷,把襲來的長刀紛紛擊了回去。
他勁力渾厚,長刀上餘力不絕,直奔那羣刺客。
“一羣笨蛋!”楚霍天喝道,身若矯鷹,手中的長劍劃出一道絢麗奪目的彩虹,那奔來的刺客只覺得脖子一涼,鮮血便噴涌而出。
一個個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緩緩地倒下。
“侯爺!”不遠處,侍衛策馬飛弛而來。
楚霍天收起長劍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正欲上馬,忽然空中勁風急分,一枝勁箭夾雜着雷霆萬鈞的氣勢呼嘯而來,直取楚霍天的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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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人不舒服。頭很暈,坐在電腦前沒任何靈感。今日第二更親們先別等了。會晚上晚點更新。真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