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歐波羅的海,率屬於東正聯邦的海上艦隊正在舉行着艦船檢閱。
這些艦隊頗具俄式粗狂的風格,在岸邊坦克開始演習登陸的時候,這些艦船們“烏拉”的上岸了。
“上岸”這個功能:船體的四周彈射出了厚實的機械足,這個機械足上閃爍着暗紅色的光芒。這是鐵幕科技的強化技術,來自於未來八十年後的科技。足以支撐着幾千噸的艦船爬上陸地,成爲陸地上的要塞。
當四百毫米口徑火炮上岸, 無論什麼陸地裝甲都能一炮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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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徑三米的機械足,帶着強勁的動力,踐踏到地面,然後再轟的拔出來,讓這樣的艦船每一次前進,都在地面上帶出了泥土的噴泉。
巨炮炮擊開火後,一個個一米直徑的金屬炮彈彈殼就被拋射出來,哐噹噹的砸在了地面上。黑黝黝, 猶如缸的彈殼內還冒着硝煙,
這樣的鐵幕強化機械足技術,在下游時空中絕對是黑科技。
因爲這玩意帶有特殊的時空放射性,目前這種放射性危害難以被發現,因爲這不是影響軀體健康,而是影響思維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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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者的部分情緒化記憶中,不常想的思維會更平淡,激動時的思維會被疊加更加激動。
結果被放射影響的操作人員不知不覺會逐漸非常二極管。
所以在幾百年後的未來,該類科技雖然能讓機械取得優良特性,但是會讓壽命普遍超過兩百年的人類士兵,在十年內就出現嚴重的精神問題,故,該技術被封死了。
現在駕駛這些戰艦東正人,都是光頭,半個腦袋上套着黑色金屬色澤機械輔腦子。面龐不帶任何感情, 宛如冷冰冰的殺戮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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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正聯邦的大口徑武裝, 成功演練了登陸戰。潮水一樣黑色機械裝甲, 穿過了煙霧遮蔽的陣地。
東正人的這場演練,在判定中, 取得了巨大成功。
在閱軍廣場上,東正聯邦強人,身着金色光環動力盔甲,揮手朝着自己忠誠的士兵們致意。
這位領袖在這些拋光出金屬色彩的大口徑艦炮下走過。接受這些高鼻樑,全體光頭的裝甲戰士的注視。
他臉上的表情鋼鐵肅穆,藍色瞳孔深邃堅定。
隨着歐洲右風掀起,開始轉向了非洲內部矛盾時,對歐羅巴北方東正聯邦,不得不進行停火,儘管這種停火併沒有任何協議的保障。
但對急需要喘息的東正聯邦來說,他們征服歐洲的戰役已經取得成功。
毛子們就是這麼單純,打到對方打不動爲止,就是勝利。他們不追求你心服口服,只要你身體臣服就行了。
當戰爭已經結束後,東正聯邦就開始遷徙人口抵達中歐、西歐的佔領地。開始啓動工廠和莊園。
至於歐洲地區的原住民,戰爭結束了,已經不需要這裡的民衆來供應戰士的輕工業生產了。所以, 就直接驅逐, 不, 是有請到西伯利亞農家樂。
大批不忠誠的西歐和中歐人會被東正的鋼鐵罐頭們押送到了一路向東的火車, 組建贖罪軍團。
只有少部分掌握工業技術,操作機械的工匠們會留下來,並給與良好的待遇。用不着幾年,這片土地就會被他們消化掉。
東羅馬帝國需要土地上忠誠的居民,不需要反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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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位面的各個地區民族文化都發生了重大改變。
正如當下的大食地區,不會嚴嚴實實包裹在黑布中只露出眼睛,美麗的女士有時候會爲了裝飾,仍然在面龐上戴着半透明紗巾。
整個男性階層也都有工人和上班族,不是養鷹坐吃山空的敗家子。不失文化特色,且走向開明的。
而現在的東正聯邦,也不是一百年前那個講究唯物主義的蘇俄。在高大的教堂中禱告的勇士們是對異端極度不能容忍的。
東正聯邦在停火後,爲了防止自由主義復甦,正在悄無聲息的處理“猶大族”。
因爲據說,據說啊,君士坦丁堡防守戰的時候,就是被這幫猶大給出賣的。
當然溯源到底,羅馬人和猶大的樑子最早可以追溯到“哈德良皇帝”時期。現在東羅馬光復歐洲,淨化掉這隻異端又怎麼了?
毛子們不會把這個事情幹得像漢斯那麼工業嚴謹,不會專門的建立什麼“浴室桑拿”設施。
西伯利亞的冰天雪地就是天然的處決場,每年十二月份,一批批火車開往西伯利亞,直接將這些穿着單衣的異端們拋在了雪地中發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雪原的狼羣會在開春前將所有的痕跡都泯滅的。
……
世界上每一個民族在困頓的時候,都會展現出自己特有的愚昧。今天的東正聯邦如此,可以從一千年前找源頭。
那時長子軍西征,被鞭撻的毛子們沾染上韃靼習慣,然後留在了血液裡,延續到了今天。
毛子對佔領的中歐、西歐處理矛盾的手法,則是在戰爭中解決,用另一場矛盾來替代新的矛盾。
只是,如此這般,他們的外部矛盾會越來越多。
2290年春季末,東正聯邦將一部分中歐、西歐那些比較合作的居民遷徙到了裡海和重要地帶,磨刀霍霍開始了新的戰爭準備。
前一次征服戰爭的臣服者,會成爲下一次戰爭中的前驅。
所以在2290年5月時,當全世界聚焦在新大洋的時候,離海和黑海之間的陸橋地區,突如其來的閃電戰打破了隔岸觀火大食的和平幻想。
沒有任何原因,或許對於石油和溫水港的需求,就是毛子們開戰的原因。
大食聯盟、土耳基,僅僅是拒絕了開放黑海海峽的協定。以及大食宣佈對歐聯提供石油,都讓敏感的東正聯邦,覺得這是對自己形成了軍事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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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大食是非常懵逼。他們想要隔岸觀火,以爲自己能站在對岸撩撥火苗,突然火就把自己燒了。
大食只看到了歐聯筋疲力盡朝着自己讓利,沒看到自己太肥、太虛,讓另一頭狼調轉了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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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月五號這一天,大批超音速轟炸機從高加索山脈起飛,一路向南,對着兩河流域所有的軍工廠,以及各個軍事基地進行了轟炸。
一顆顆五噸重量的炸彈,從轟炸機的機艙甩出來後,氚化鋰已經被高能電離,在全氮炸藥壓縮,以及介宏子技術的高能點火下,迸發出了六百噸當量的威力。
這一枚枚小型核聚變炸彈,將大食兩河流域十年來的工業基礎全部夷爲了平地。
衝擊波和烈焰下,工廠內的機械都被融化,而屍骨也隨着磚瓦一起粉碎,周圍燒傷的民衆不計其數。
在轟炸結束十五個小時後,東正集團從中歐西歐整編軍團,伴隨着重型號開拓基地,隨着鐵路開始南下主戰。
神州方面進行了強烈抗議,並且終止了朝東正聯邦的貿易輸送,這讓歐聯方面讚賞。可是,目前神州方面實際動作是緊急撤僑,而不是緊急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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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中海區,東正聯邦先鋒的坦克是噸位55噸的犀牛改型戰車,經過了大量魔改後,裝載了投影電子控制系統。但仍然有些落後。
例如,通訊寬帶落後一代。神州方面的每一輛戰車都能對其他車輛傳送周圍的全息信息,而這些戰車只能傳送炮口視角信息。這在上百規模的兵團作戰中很有影響。
而主炮上還是採用的老式120毫米滑膛火炮,不可能安裝現在主流的電磁穿彈。這在射速和性能上也不可能匹配主流的裝甲戰車。
但實際上,東正聯邦將這種老式坦克定位爲火力偵查車的地位。也是將倉庫內的東西進行廢物利用了。
55噸的坦克談不上是輕機械化部隊。
或許是因爲歐洲連綿不斷的戰爭,讓東正教電子智能系統積累了豐富的裝甲作戰經驗,在教學上充分的讓操作者融合裝甲作戰。亦或是大食地區沒有跟得上現代化戰爭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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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亞述地區,五百輛犀牛坦克爲一個突擊旅,一共八個突擊旅。坦克和電磁癱瘓的恐怖機器人進行了完美的步坦協同作戰。
在當地大食部隊尚未完成地面集結時,這些犀牛坦克們組成的裝甲部隊就快速縱深突破到了核心區域。
大馬士革附近的橋樑等重要戰略要地上,被空降的機械蜘蛛兵團搶佔。
接下來的東正集團軍,都能優先到達戰場,形成三到四倍的力量合圍亞述地區的本土部隊。
坦克正面交火過程中,大食的兵團顯然是訓練不足,戰車和戰車配合水平不足以稱得上正規軍,隨着幾分鐘穿甲彈互射,就勝負已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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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5月6日下午三點,在約旦與亞述邊界的橋樑上,掛着東正十字架的坦克直接源源不斷的開進。
在橋樑下方是大片的機械垃圾。甚至可以看到被坦克履帶碾碎的穿着裝甲的焦黑骷髏。
這一幕被亞述抵抗軍拍攝下來並且發送到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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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短短十八個小時,這隻裝甲部隊快速迂迴繞過了黑海通道,打通了地中海該區域所有沿海大城市,將奧斯曼地區和大食分隔了。這一年,整個大食地區回憶起了十幾次都無法終結的俄土之戰。
而歐聯對此事發表了關切,並且共同斥責東正聯邦悍然發動戰爭的行爲。
但實際上,他們的債券市場歡快的上揚,表明了他們的心態。這場寰宇大戰終於是把神州給扯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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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3號,大食地區四個主要的國家,以及一大批的中小國家在一個小時內集體對着東正聯邦進行了宣戰。
大食聯邦的最前沿部隊遭遇了大潰敗,兩河流域之間工廠也在轟炸中失去大部分產能。但是更後方工業生產能給予供應。
神州也給出了迴應,負責對外事的部門:警告東正聯邦快速撤軍,並且給予賠償,否則將給予嚴厲的制裁。
這個宣言,明顯不夠硬,沒有同步對東正聯邦宣戰,更重要的是高原方面目前還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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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和大食只是密切的經濟合作伙伴,而並非軍事同盟。
在衛鏗的戰略規劃中,是避免軍事同盟的,這意味着己方對另一方有着無限的義務。甚至爲了這種義務,要將自身的發展目標放在後面。
而如果只是合作伙伴,在有限的義務中,兌現承諾可以自由一點。
5月9日,高原重兵集團正在悄悄的抵達西域。這個是能直接將東正聯邦給踢出局的力量,並且在十日時候在夷播海方向上突然前突,讓東正聯邦將軍們看到,然後快速就收縮回去。
這第三次怛羅斯之戰的劍,在東正聯邦腰間懸而不動,引而不發。
這個戰略側翼方向上威懾,如同節流閥一樣,限制了東正聯邦對大食地區全面南下的力度。因爲他們如果敢在這個方向上梭哈,那就是必輸。當然神州也不想和東正聯邦在接壤的地方直接開戰。因爲大食還不配讓神州直接下場。
在此基礎上,西神州對大食現在這個次要戰略方向,決定用靈活的手段,來達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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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7日,在天竺洋最大的僧伽羅港口上,二十艘萬噸級別的軍用貨輪抵達港口,隨後五十米高的金屬吊車將裝滿軍事物資的貨物送入港口。
二三十米的箱子,放在了兩百多米長的白色戰艦艙內,一切就如同搭積木一樣。
短短兩個小時內,天竺第五十四師裝載完畢。
祝融2重型坦克,麒麟3主戰坦克在內的六百輛作戰載具,全部打包上船,
並且神州的最強地面軍事裝備破軍金甲登上了兩棲攻擊艦,完成摺疊,以一個蹲着的大鐵坨縮在兩棲攻擊艦內。
在天空中,看到兩棲攻擊艦二十米的甲板打開,躺着的那個神州機甲。有一種鴕鳥蛋殼裝小雞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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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日上午,這支部隊作爲志願部隊,來到赤海碼頭進行卸載。在這支登陸部隊抵達的港口背後,是神州和大食地區的龐大海軍部隊。
神州的重裝甲部隊登陸前沿戰場,讓大食地區士氣大振。
這次的指揮官是徐河。
這位高原區域指揮官,是在絲綢派的運作下抵達戰場的。
徐河明白:“要從軍事能力來說,衛鑫其實是最佳人選。但是高原上一些其他工作拖住了衛鑫。並且絲綢派系的人,也不願意讓衛鑫、席八方這類保守戰略的人介入大食地區戰場。”
雖然工業發展委員會已經逐步控制發展大權,但目前商私仍然在西神州掌握重要話語權。現在如果不啓動內部變革,只能等商私們自然耗盡這些權利。
這次絲綢派系一共調了自己在內五個師的軍事力量,在紅海、波斯灣地區全面介入這場戰爭。哦,這場戰爭是絲綢派系們買單,衛鏗等‘工社派’們只承諾不拖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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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陽的海岸邊上,
神州的軍事基地車也從海水中爬了出來。一層層淡水透明防護罩在基地車上空展開,然後基地車內部開始了變動,接榫的連接,在電磁能量下打開,然後拼接成另一個狀態。
各種加工爐和鍛壓設備快速打開。一個能在前沿供給彈藥,載具更換易損零部件的基地就這樣成功建立。
徐河打開了後方參謀部的通訊。
高原的參謀部方面,在分析了戰局後則是建議其在關鍵的交通要道上修建戰場工事。
也就是挖坑挖土,留下反坦克樁子,同時在高地上,安裝遙控的冷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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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河看完了這一個項目後,則是要求參謀部的衛鑫重新規劃方案。
徐河隔着通訊系統上對衛鏗語氣很重的道:“怎麼的,你是認爲我打不贏嗎?爲什麼比起離州戰役的時候,現在你佈置這麼消極?”
衛鑫也毫不客氣的看着他,反問道:“是不是,那幫人(絲綢派)讓你百出進攻姿態?”
徐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要求衛鏗回答第一個問題。
衛鏗平靜退了兩步,拉開了世界地圖,如同天氣預報員一樣敘述:“戰爭的勝負,與各種因素息息相關。天時地利人和,這些要素的不同,決定將軍該使用什麼樣的戰略。”
衛鏗指了指離州:“那裡是神州文化圈。該地區的民衆與我軍,可以很容易的達成魚水關係。所以以該地區的民心民意爲後盾,我方可以大膽維持進攻戰略,同時將後線輔助工作,放心的交給該地區抵抗組織。”
衛鏗將地球儀轉到了大食地區,回問道:“你是否有大量的人員,和該地區鄉村、部落勢力互通?而該地區是否有進步勢力與你一起並肩作戰?沒有本土勢力情況,你沒有詳細的情報。上層集團在眼下戰爭作戰失利後,是想要找到外軍依靠。
現在的你是在旱地行舟!
你現在最重要的目標,不是要取勝,而是要保證自己防禦反擊,戰略上你一點失敗餘地都不能有。
只有你頂住,才能維持住該地區本土勢力的抵抗意志,而伱妄動導致失敗,整個大食地區勢力的作戰意志會進一步雪崩。神州想要挽回該地區的戰略局面,就不得不從夷播海,那樣我們必須抉擇是否要被拖入戰火。”
衛鏗反問道:“那麼問題來了,將軍你所執行的,到底是我神州意志,還是你個人功成名就!”
【大食本土對神州是抱大腿,只要大腿不斷,他們有抵抗意志。正如千古完人空一格的抗曰決心是美援,美援斷,那就要媾和。】
衛鏗心裡對徐大將軍吐槽:“我在離州打的是什麼戰,帶的是什麼人,所處是什麼環境,你這裡要打的是什麼仗,帶的是什麼人,這能比嘛?”
徐河戰略地圖也放大了,他現在部署位置,就在最前沿。其他幾組部隊都是在波斯灣地區,也是後線地帶。
徐河被強行冷靜下來後,沉默了許久後說道:“類似伊列河谷的保衛戰,是嗎?”
此時衛鏗背後的地圖打開,但是鼠標始終停留離州。顯然那裡纔是戰略重點。而且無論是文化,民族,以及現在“思想覺醒”時機,西神州都不應該被其他目標,將那兒的注意力轉移。
故衛鏗笑這對徐河鼓勵道:“守住,就是勝利。
我們總戰略中,大食現在是次要戰略方向,我們沒有擊垮‘東正聯邦’戰略目標,在東正聯邦這浪費戰略力量,弊大於利。我們的底線是,大食不被任何一方全面吞併。
而大食收復他們土地,保障他們疆域安全,那是他們自己的責任。你是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