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打擊計劃,最終收歸了檔案庫中。這是作爲一種預案進行保留。
在被動危機中這些預案會按照順序啓用,但是在佔據主動的狀況下,這些預案大多數會被封存。
衛鏗:在主動推進的時候,自己手中至少有多套預案保底。
全面核打擊需要投入的資源成本太高了。目前清洗南方十萬平方公里的使徒核心區域,就要六十枚核彈,價格高昂。
事實上建立起來核打擊體系的目的,就是衛鏗讓自己安心。
有一個能應對最惡劣情況的定心丸。隨後在搞大計劃時,就能有條不紊,不至於成爲“驚弓之鳥”,被隨意打斷戰略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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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伐區在159年10月,從碳谷中成功確定了一個科學數字。
高錳酸鉀爲物質基態,離子溫度的一萬四千八百度。
在潘多拉場中,在這個溫度以及一百二十倍大氣壓下,高錳酸鉀氧化性,折射到周圍物質範圍的含氧物質中,對線粒體的“灼燒”效果明顯。
理論實驗突破後,那就是應用技術開始上馬。衡陽方面工業部門,接下了研發“等離子發生器”的任務。
目前巨峽大壩收復的前提下,統伐區大大拓展了總控制區域,但是控制度下降了。新拿下的人類定居點附近,周圍都是詭異的生態界。其水源區域,預備要進行特殊的消殺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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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那麼高大上,這個離子發生器,就是一個爐子中通電,然後用磁場控制。在成本上可以控制。
其在社會上的應用,就是取代潘多拉場到來之前,氯氣淨化自來水的流程。確保一些有毒的有機物能夠快速分解。
……
159年11月,這些相關設備在巨峽大壩的水庫內完成實驗。
整個設備是一個六米大的鋼筒。在鋼筒中,是磁場設備下如同熒光燈一樣湛藍的等離子體。
這些特製的等離子火焰炬,放在水體下方。進行了通電後,在數個小時內,湖水中的生命場衰弱到了百分之七十。核心六十米內所有有機質已經被這種“強放射”給摧毀了。
這樣的設備技術,如果放在大破滅前,是能讓人類文明得以被挽救的。以人類文明當時的科技設備,製造這種設備並不難。只是短時間內需要一大批能在“不下於核泄露中承受高濃度中子輻射”的有組織英雄爲人類未來拼搏。
說到底,人類在潘多拉場降臨初期對相關基礎物理的研究上落後了。等到徹底擴散後,全球沒有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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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伐區的“超氧化設備”實驗成功後,立刻投入到了巴蜀地帶進行使用。
由於巴蜀地帶的生物輻射強大,殖裝裝甲使用受限。這個必須是由衛鏗,亦或是那幫修仙的帶着設備,進入湖泊溼地中心進行安裝。
在第十五組設備安裝中,黃景飛則是看着自己所登島的湖泊上,大量噁心昆蟲盤踞下的生命場,表情異常嚴肅。
巴蜀的生命體似乎也感覺到了人類羣落對其的灼燒計劃,故進行了大量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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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歷159年12月5號,巴蜀進入了一年中最冷的季節。這也是一年中該地區潘多拉生命最重的季節。
上午八點,在巴蜀北部的第933號溼地區域,這裡水霧瀰漫。
坐在船上的黃景飛打開了生命輻射的觀測感知,看到的這裡,是沖天“魔氣”。嗯,也就是非人類生命輻射。
黃景飛拿着“碳基頻段電臺”,對着上面再度申請了一波油汽彈頭的打擊。
隨着彈頭落下,油氣升騰火焰暈的灼燒後,這裡的島嶼上的蟲羣算是被遏制住了。
這支修真小組,五十多人,將柴油機以及燃料全部投送到這個陸地上。在啓動氧化輻射設備的時候,任何碳基生物設備都無法運作,包括現在最新式的生物燃料電池技術。必須要用大破滅前最原始的自動化來進行輻射。
花費了五十分鐘安裝好後,島嶼上的土地上,又開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昆蟲。這些從水波彼岸冒出頭,在十分鐘內就完成了變態發育的昆蟲,急匆匆地跑到了岸邊,開始一點一點的越過石灰帶。
這些昆蟲有着酸液,可以破壞機械。
當然也就是因爲如此,可見這片生態意識們急了。
黃景飛:“撤退,倒計時已經啓動,十五分鐘我們要撤離十五公里。我留在五百米外負責拉線。”
在這支穿着帆布服的隊伍中,大家看着自己的隊長,有人不解,已經留下了自動倒計時了。
黃景飛:“按照數據,高氧化輻射對人的傷害,是半個小時後纔會有可見副作用。我確定啓動就走,如果沒有啓動,這機器如果未能得到及時的搶救,就會給它們廢了,確保公共科技財產不被浪費,必須得有人爲最後環節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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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隊員大部分撤離後,黃景飛確定倒計時已經啓動,立刻加大了快艇發動機油門快速後撤。
在臨走的時候,他不忘觀測這滔天的殺氣衝擊魔域的場面。
原本朝着設備涌動的蟲羣,一瞬間變得驚恐起來,透過望遠鏡,一團團黑色的“水流”涌入水體,似乎也是想要逃。它們的生命輻射如同火爐上的烤肉,血腥氣,變成了燒焦的氣息。
黃景飛也感覺到了一股“暖”意,這是體內線粒體開始活躍的信息,如果讓這股暖意開始疊加個十分鐘,那就是灼痛了。
此時那個島嶼上爆發的,是一種只有節點生物,以及心靈語言四級以上的人類領導者才能看到的“熱光”,這是超氧化性在頻段中放射的“光芒”。
黃景飛立刻服用了維生素。
此時的他,掃視四周,在遠方其他區域,也爆發着同樣的沖天“熱光”。
黃景飛只是其中的一組,其他區域的小組,是衛鏗集羣在負責。而且都是“一天之計在於晨”。
早上氣溫低,這個區域生命羣落能反擊的只有昆蟲,如果是中午的話就會出現,有毒的壁虎,以及小蛇,亦或是纏繞着鐵線蟲的巴掌大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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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年1月,隨着各個溼地地區,在34次統一氧化行動後,大部分地區的水源已經達到了可以使用的級別。
巴蜀地區的生命輻射被重創後,統伐區也逐步可以在這些溼地範圍內使用殖裝裝甲了。
當一臺臺大型生物機械在路面上進行搬運,以及挖掘鬆土,構建節點植物的生命節點。
統伐區對巴蜀地區的全面反攻開始了。近乎兩年的消耗戰,終於分出了勝負。而不僅僅是巴蜀,巴蜀是長江上游,原本統伐區的範圍還在更南方的水系一帶。這是徹底地向北推進一大步。
自此,整個長江中上游都已經在新生的人類生態的主導下了。
在生態上,兩年在北緯三十度附近,拿下了八九十萬平方公里,這比潘多拉歷以來任何羣落都要兇橫。
而在人類的社會羣體內,統伐區正式奠定了自己人類復興主力的地位。
當下是打過長江,接下來,就是邁過漢水,跨越秦嶺,直奔黃土高原。
在統伐區的報紙上,是“我們將戰無不勝”“文明不滅”的樂觀用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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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建鄴城內,統伐區的大規模進展並不算一個好消息。
原本他們上游壓力是渝城,現在統伐區強有力地在這個方向進行取代。
建鄴的紫峰大廈中,此時已經身爲準天王級訓練師的秋孟非(龍孟非),步入了這個貼着瓷磚的議事大廳。此時的面龐比起當年,脫了幾分稚氣,多了一些說不上來的邪異。這類異常主要是來自於他的眼睛,——他的瞳孔可以在豎和圓之間變化。
擁有十七個a級機械戰獸的他,屬於建鄴城中戰力的中堅。
在沒有統伐區崛起的時間線上,無論北方聯邦,還是南方的聯盟。
建鄴和五色聯邦這樣的頂級勢力,在天殛龍事件後期,主要戰力是三百個機械獸編爲的一個機械戰鬥軍團。
a級機械獸,負責突擊、偵測等核心任務,其他訓練師的機械獸,則是負責穩固陣地,掘出坑道。主世界穿越者甚至一度都被帶到坑裡,研發了大量的相關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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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廳中,秋孟非到的算比較早的,此時他擡起頭看在掛在牆上的戰略地圖,此時在長江出海口方向,出現了多生物羣落瘋狂攻擊人類活動的跡象,一處處紅色的箭頭正截斷了人類的交通線。
秋孟非知道這個原因,這是因爲統伐區徹底截斷了閩琉海峽。龍(天殛龍)的羣落正在試圖自救。
現在,在東南方向,原本三個依附於建鄴的城邦發來了與建鄴強化交流的提議。但是整個建鄴一方的訓練師們都認爲,這種提議的真正目的是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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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鄴人們看來:這些沿海打通了和統伐區貿易線的城邦們都已經被統伐區影響控制,現在只是想通過求援,來試探建鄴的力量,消耗建鄴的力量,就像當年贛北那些城邦一樣。
建鄴人的這種想法是他們自己的。可以說非常不講道理。
贛北城邦貴族們當年是一心僕從,放棄了商業通道躺着收錢的日子,現在是被統伐區制裁得全面蕭條,連掃垃圾的下人都找不到。城邦面臨被生物輻射淹沒的風險。
現如今,建鄴人反倒是覺得贛北不好用,覺得其實浪費自己精力?哦。——這就是好萊塢電影中的“實用利己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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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東海海岸線上的一個個城邦,看起來‘紅紅火火’,其實是“恍恍惚惚”。
要知道,158年前,統伐區在東線,可是完成了沂蒙城這個全新據點。並且開始了“聯合該地區新生力量”的策略。
在經濟貿易上,已經不再是尋求該地區的城邦的上層合作,而是培養新生力量組織,與集體主義的基層派系建立聯繫。
這些東海海岸線上層,是面臨着本土新生力量挑戰,是真的需要建鄴這個老大哥,作爲“東南憲兵”來干涉的。
在這兩年內,北方五色聯盟已經被沂蒙地區的統伐區工業力量挑戰。統伐區色彩濃厚的沂蒙新城邦,一批批機械獸朝着齊魯大地派過去,對堅守“濟淄”等一系列老牌城市的防線發起了接手“換防”的要求。五色聯盟派出的小隊,領導的熱對抗已經發生多起了。
如此對比中,建鄴現如今仍然“不作爲”,簡直是就是“隔江猶唱後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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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建鄴人現在的立場上。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沉浸在“居安不思危”的狀態:東部共生人的渝城勢力離開後,西面的戰線目前平穩了。南下的生物潮今年減少了。
至於生物潮水爲什麼減少呢?
“統伐軍!”一直是心有介懷的秋孟非默唸了。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人類羣落生物頻段下,長江流域中以“暴鯉龍”爲首的鯉魚科得到了人類生命頻段的應許,開始成爲該地區水域的主宰力量。開始對其他生物羣落排他。
當然,同樣是因爲共享部分生命頻段,統伐區的人類是可以用心靈語言對這些“標準種”進行一定的信息傳達的。甚至可以通過它們大腦中散發的頻段信號,判斷是否是高興,憤怒,以及其他意思。而暴鯉龍爲代表的這些標準種內部可能進行復雜社會合作,至少不比物種時代虎鯨要弱。
【白靈鹿這邊已經查到了寶可夢的資料,對此看法是:“要是真論訓練師,統伐區這邊纔是真的訓練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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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伐區經營的“人類”生態圈蒸蒸日上,卻在現在日益異類化的秋孟非眼裡是‘越來越邪惡’。
建鄴的高層粉飾太平,有意無意地掩蓋統伐區影響力。
在西邊、南邊大量異類羣落消失後,建鄴繪圖員故意進行了空白化,並且沒有用統一的色塊,所以在建鄴控制地圖上來看,看起來,仍舊是建鄴爲南部的主體中心。
但是秋孟非每次看到大地圖的時候,都不自禁的有些心跳。
數年前,他爲了建鄴城不被破壞,將真新正解決在玄武湖中。
若衛鏗自此無影無蹤,隨着時間流逝他會釋懷。
但是南方,衛鏗集羣活着,並且越來越好。故,他所期望‘那個問題自己消亡’的念頭,隨着統伐區越來越紅火,逐漸變得不可能。
而他是不會認錯的,內心必須尋找抹黑的理由。~而天殛龍意識也就是這幾年,逐步滲透到了他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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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峰大廈內會議開始了,噹噹噹,清脆的開會鈴聲響起,這個鈴鐺是自行車上拆下來的。
屬於一百多年前的老古董了。雖然近些年來統伐區重新工業化,開始生產各種輕工業用品,但是畢竟也只是兩百萬人的工業化,爲了優先確保生產生活使用不受影響,很多類似功能的工業物件,用一個物件來湊合。
例如搪瓷缸,這可以喝水,也可以盛飯。甩掉盲目的消費主義,統伐區用一條生產線完成兩條功能。
再例如,現在廚房裝鹽、胡椒、油料等調味料的玻璃瓶,和各種白色醫療箱內生理鹽水、酒精、碘酒等的玻璃瓶也都是同一型號的。只是貼了不同顏色圖標紙標籤而已。
統伐區尚且如此,建鄴只能優先保障機械獸等軍事工業。
建鄴上層這些訓練師們,精神上貴族,無法解決物質窘迫。
在建鄴的這場新一屆大會中,地圖上標註了南方諸多城市,每一座城市都有一個信件,這些都是他們附庸城市發來的求援,建鄴人一直是拖着,現在不得不集中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