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神王察覺凌衝逃走,氣的以拳腳勁風肆虐太玄山之時,凌衝已靠着建木分枝與符籙,遁入地心之中。凌衝這些時日也未閒着,暗中用陰陽之氣將建木分枝惡狠狠刷了幾遍,最終得到一根木杖也似的物事,光禿禿的沒枝沒葉,十分難看。
但那木杖散發出的虛空波動,卻陡然增強了十倍有餘。凌衝以虛空劍符真氣催動,不知是否因着虛空劍符之氣亦是虛空之類的神通,竟能將建木分枝催動無礙。
凌衝暗中試演,催動建木分枝之時,方圓萬里之地運轉無礙,隨心而動,當真玄妙無匹。兼且所耗費之真氣雖多,以洞虛劍訣容納萬有之性,儘可支持他運使個千百回。
這便十分厲害了,試問交戰之時,凌衝忽然遁走,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定能令對手手忙腳亂,用來逃命更是一等一的好用。凌衝將建木分枝之秘藏得緊緊的,當做一道保命底牌。本擬對付楊遜等輩時使出,不料又殺出個武神王來。
虛空波紋平復,凌衝自其中步出,面色陰沉,將手一抖,建木分枝落入洞虛真界中去了。此物是他最大的底牌,不似陰陽之氣已然曝光,還要珍藏起來纔是。
凌衝又飛遁一段,終於來至太火之前。那太火團成一個巨大火球,散發無窮光熱,但憑這些與太陽真火別無二致,只是太火火焰之中偶有雜質噴出,落地化爲岩漿厚土,又或是各色後天元氣,顯得駁雜不純。
莫孤月盤膝端坐,浮於半空,正自以本命神通祭煉日月五行輪,見凌衝又來,露出詫異之色。凌衝苦笑道:“帶了門人逃命來此!”莫孤月神色一動,道:“煉星那廝提前發動了?”
凌衝搖頭道:“又有一位歸一高手現世,還是修煉神軀之輩,殺上太玄山,我不欲硬抗,不得已逃命而來。”莫孤月道:“能從歸一神軀之輩手中逃得性命,師弟的陰陽之氣果然非同凡響!”
凌衝也懶得解釋,向太火喝道:“請前輩現身一見!”太火中分,天妖虛影現身,冷冷道:“你倒是不簡單,能從那武神王手中逃脫!”凌衝心知天妖老祖常年以神念關注天星界,太玄山之事定是早有察覺,也就見怪不怪。
豈不知天妖老祖更是心驚,武神王出手之時,本擬現身相助,不想凌衝竟能輕描淡寫逃了出來,天妖法眼自能瞧出建木分枝的法力波動,但不欲過度窺探,免得凌衝不悅,也只知是一件強力的虛空法寶。
凌衝道:“前輩知道那廝叫武神王?”天妖老祖道:“不錯!此人修持神軀之道,在諸天萬界中大大有名,只因其統領一處天武界,與仙督司常年交戰,不久之前聽聞仙督司三大神君聯手,將天武界剿滅,武神王下落不明,想不到到了天星界,更投入煉星麾下效力!”
凌衝心頭一動:“尹濟老祖化身齊神君之事,不知天妖老祖知不知道。仙督司的這些秘事她又是從何知曉?”問道:“孟斷死在星帝之手,趙神君是應嘯化身,何來第三位神君?”
天妖老祖道:“慕容長生受了渾天招攬,已然加入仙督司成了第三位神君,連帶百劍門的家底也投了進去。”凌衝心頭一凜,道:“原來是慕容長生!”
天妖老祖道:“煉星老魔有武神王作爲爪牙,更不好鬥,還有楊遜助紂爲虐,如今僅得我等幾個,怕是保不住這星核。”天妖性情冷淡,就算是這等氣餒之言,也說的平平淡淡,毫無起伏。
凌衝道:“那也未必!我雖非歸一之輩,也有陰陽之氣再說,不懼楊遜,再有周天星斗大陣配合,能攔下兩尊歸一。”莫孤月道:“還有一尊歸一,與一半歸一的焚天魔祖,該當如何?”
凌衝眼珠轉了轉,閉口不答。反手一指,一道星光飛出,正是縮小的周天星斗大陣。陣中飛出百鍊、宿蒼子與姬冰花師徒四位純陽老祖,分別與天妖見禮。
天妖老祖素來神秘,連出身天星界的宿蒼子都沒見過,遑論其餘三位。四位老祖向天妖老祖稽首作禮,天妖老祖只淡淡迴應。宿蒼子將頭扭過去,不看莫孤月。百鍊與姬冰花師徒則對其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凌衝道:“莫師兄瞧瞧我這周天大陣如何?”莫孤月瞧了一眼,面無表情道:“我倒是想過以吞星圖爲基,祭煉周天星斗大陣,到底不曾捨得這件法寶。還是凌師弟有魄力,將之重塑根基,再有四位純陽高手壓陣,只怕能與歸一之輩周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