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產GT一衝出去,楊雲兒和楊玲人沒甩出去,倒是同時甩出一陣尖叫。
因爲韓風這起步速度太變態了,她們感覺車已經不是跑出去而是飛出去了。
同樣是尖叫,兩個女人的尖叫性質卻有不同。
楊雲兒的尖叫是那種恐懼的尖叫,伴隨的是蒼白的臉色和翻江倒海的腹部,似乎隨時都有嘔吐的可能。
而楊玲卻是那種興奮的尖叫,當然臉色的紅色的,她的感覺不是在肚子,而是在令人羞恥的部位,好像那兒有什麼東西遭到了撞擊,撞擊的她渾身酥軟。
楊潭剛把安全帶繫上車就飛了出去,他的心忽悠一下子差點從嗓子眼裡鑽出來,要不是本能地閉上了嘴,估計待會還得回來找心臟。
這他麼是什麼速度?都趕上飛了。
楊潭斜着眼睛一看脈速表,暗叫一聲我靠,一百六,而且指針還在上漲。
這是要拼命的節奏嗎?照這個速度開下去,這臺車有變成飛機的可能。
韓風不會知道楊潭心裡想什麼,經過一個上山坡的瞭解,他知道楊潭他們這層次的車手在這樣的路上,最多能開到一百三的速度,而且還是極少數路段,大部分路段他們的速度都在一百左右,只要他把車速保持在一百三四的速度上,到山下攆上那臺保時捷不是什麼難事兒。
韓風擔心的是輪胎,如果輪胎別拖後腿,最後的勝利別人是無法染指的。
第一個彎道,韓風切進彎道的速度是一百三,切合的角度非常的完美,日產GT車頭壓住中線,車身橫在路上,完成了一個完美至極的甩尾。
那感覺就像坐在一條隨大浪起伏的船上,從波峰俯衝到波谷所產生的那種眩暈感。
又是一連三個彎路後有一段近一點五公里的直路。
日產GT已經被韓風開成了脫肛的野馬,以二百公里以上的速度幾乎是眨眼間就駛過了這段直路,又是彎道,大彎道接小彎道,小彎道接大彎道。
從彎道衝出穿過一個山洞就又是四個連片的彎道,等過了這四個彎道,保時捷已經出現在韓風的眼前。
白英光真在得意洋洋,一百五十萬不費吹灰之力就到手了,楊家那個笨蛋專門就是爲了養活老子而生的,隔一段時間他就會送幾十萬給他花花,這生活還真他麼美好呀。
他知道每次和那個笨蛋賽車,他都不是贏得那麼光彩的,楊潭雖是個業餘車手,但他那股拼命精神卻是一般人所不具備的,他僱傭的那些車手有些都顧忌楊潭那種不要命的開法,所以有時候就要出一些非常規手段以保證最後的勝利。
他不會怕楊潭知道,就像上次的蓮花事故,那天那個車手就被楊潭的拼命整怕了,要不是他下令把楊潭的蓮花別進了山溝,那次他就輸了。
楊潭知道他被別進了山溝但他怎麼了?還不是老老實實的什麼武術也沒有。
楊家也沒什麼可怕的,在白河別人怕楊家,他們白家卻不怕。
在白河,不管那個家族都懼怕楊家,因爲楊家在白河的盤踞的年數太多了,就是他們的底蘊就不是一般的家族可以比擬的。
但是他們白家不怕,白家在白河同樣有深厚的底蘊,要論在白河的歷史他們比楊家還長,別忘了白河是叫白河而不是叫楊河,這個城市的名字都和他們白家有關。
再過幾個彎道勝利就是他的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白英光認爲在這種時刻哼點小曲對氣氛會是一種美妙的烘托。
哎呀唱什麼好呢?走天涯?不好,與此時的氣氛不符;求佛?好像和贏錢沒什麼關係,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這扯哪兒去了,哎對了,最幸福的人!就最後那句喜慶:遇上你我感覺我是最幸福的人。
對,遇上楊潭老子就是最幸福的人,就唱它了!
白英光選好了曲子,醞釀了一下感情,剛要開口,就聽車手說了一句:“他們怎麼上來了?”
“王八蛋,別打攪了我唱歌的雅興,上來了?誰上來了?”
“看後面。”
白英光扭頭往後一瞅,不由叫了一聲我靠,這怎麼可能!
只見日產GT竟然已經追到屁股後頭了,開車的卻不是楊潭而是換了一個人,就是那個原來坐在副駕位置上的人。
“他是誰?不能讓它超過去,在堅持三個彎道勝利就是我們的。”
保時捷轟一聲加了一下油衝進了彎道。
韓風的車緊跟着保時捷也衝進了彎道,他的切入速度比保時捷快,切入的角度也不是保時捷能比擬的,所以,在橫滑的時候兩輛車幾乎是同時在彎道上橫滑。
“撞它!不能讓它超過去。”
車手卻不敢去撞日產,因爲此時正在橫滑,他的方向要是控制不好,賽車就會在彎道上打轉轉,弄不好就會翻到溝裡去,雖然現在離山下已經不遠了,但路邊的溝還是挺深的。
不管怎麼說,保時捷畢竟還佔了一些在前面的優勢,出彎道的時候還佔了一個身位的優勢。
保時捷馬上開始壓制後面的車,在前面畫着蛇行。
下面兩個彎道都是小彎道,要是在近彎道之前超不過保時捷就不好超了,等出了最後一個彎道,那段五百米的直路根本就保時捷衝刺的,日產GT衝直道有優勢,但在保時捷918面前,根本沒半點優勢可言。
韓風的眼睛眯了起來,嘩地換了一個高速檔,一腳油門到底,日產GT轟一聲對着保時捷的車尾撞了上去。
“轟!”一聲,保時捷被撞的彈了一下,車手大驚失色,眼疾手快地重新控制住賽車,從剛纔後面車撞上來的力度分析,對方這已經不是玩技術刷陰招那麼簡單了,那架勢就是赤裸裸地拼命了,那意思就是你要是不讓路,我就把你撞到大溝了去。
“轟!”又一下,這次撞擊比上次還猛烈,力度還猛烈幾分。
保時捷這次整車劇烈賭抖動了幾下,車手手忙腳亂差點沒控制住車子。
“王八蛋,後面哪來個瘋子,把他給我別到溝裡去!”白英光有點歇斯底里,大聲地命令着車手。
車手心裡暗暗叫苦,把人家別溝裡去!說得容易,你一個公子哥踏馬懂個錘子!後面那個車手那不是一般的高手,他最低也是能參加世界拉力賽那樣大賽的職業車手了,把這樣的高手別溝裡去,這個草包公子還真敢想。
車手掃了一眼後視鏡,見日產GT後尾噴着黑煙,再一次像一匹瘋馬一樣衝了上來。
那股捨我其誰的氣勢竟讓車手的腿顫抖起來,憑感覺這次要是被日產撞上保時捷就得被撞到路邊的山溝裡去。
車手把方向往外一拉,讓出了中間的路,他可不準備和瘋子拼命,他還沒活夠呢,錢雖然好花,但命更加重要,命都沒了,還要錢有個球用。
見保時捷讓路了,韓風的嘴角劃過一絲冷笑,王八蛋再不讓路老子就撞死你!跟老子比狠!我呸!
韓風沒一點減速,日產像一陣旋風從保時捷身邊颳了過去。
“你個笨蛋,怎麼讓他超過去了,我花那麼過錢僱你不是來輸錢的。”
“公子,那個車手是職業車手,不是我們能比的。”
“什麼?職業車手?開什麼玩笑,炎華就那麼幾個正經的職業車手,怎麼會跑這兒來?”
車手嘆息一聲:“他的水平比炎華那些車手的水平高出太多了,他要是參加國際大賽絕對是站在領獎臺上的人物。”
白英光這回不說話了,他相信車手不是推卸責任和他聊齋,這證明那個車手確實是個高手。
白英光的嘴角劃過一絲冷笑,高手!高手怎麼了?高手也別想贏老子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