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進入了通往駕駛艙的過道。
過道不長十餘米的樣子,兩邊是衛生間和客機乘務人員休息的小房間。
飛機的隔音設備很好,一進過道,機艙裡的嘈雜全部被隔絕了。
聲音被隔絕的同時,韓風看見一個人。
那人倚着駕駛艙的門,兩手環抱在胸前,有點昏昏欲睡的意思。
破壞者!
韓風又掃了一眼四周沒發現支配者的影子,不用問,支配者進入駕駛艙了。
破壞者見老大隻是忽悠了幾句話就忽悠開了駕駛艙的門,心裡的崇敬像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大哥叫他看好外面就頭也不回地進了駕駛艙。
破壞者不認爲外面有什麼可看守的,機艙裡有光頭和黑塔,根本不可能放人進來,退一萬步講就是有人能進來還不一定夠他一眼瞅的。所以,他抱着膀子準備像馬那樣站着睡眠一會兒,畢竟剛纔開門消耗掉了他不少的能量,雖然恢復了一些,但還不夠。
破壞者倚着艙門閉上了眼睛,很短的時間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他一閉上眼睛他就做了一個夢:那是一個冰雪的世界,天地間白雪茫茫。破壞者孤身一身走在雪地上,他分不清東西南北,只是一味地走着。他覺得渾身沉重,冰雪世界原本是他喜歡的一個季節,怎麼現在那麼的令他恐懼和厭煩。
終於他看到了雪中的一棵樹,樹下一個人,二十多歲的年紀,嘴角掛着玩世不恭般的微笑。
破壞者想記住這個人的容貌,可惜沒有如願,因爲他的夢醒了。
破壞者養成了睡覺也有高度警惕的習慣,一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會立刻醒來。
現在,就是這種時刻。
破壞者睜開了眼,他看到了一個人,如果這裡有冰天雪地,他肯定會把他看到的這個人當做夢裡的那個人。
破壞者:“你是誰?”
韓風:“我是我!”
破壞者(憤怒):“你到底是誰?”
韓風(悠閒地):“我就是我呀!”
破壞者(陰狠地):“小子和我玩輪子,你連怎麼死得都不會知道。”
韓風伸手做了請的動作。
破壞者:“小子,你找死!”
破壞者右手伸開,虛空一抓。
韓風看見空氣中一隻無形的大手宛如一隻蒼鷹向他抓來。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這實力好像還不如策馬大陸那些武帝的實力高,左手一揮空氣扭曲成一隻巨大的仙人掌,迎着那隻大手扎去。
破壞者雖說是意念破壞者,可他不具備觀察者的能力,所以他看不到那隻仙人掌,這就爲悲劇埋下了伏筆。
那隻無形的大手很倒黴地碰到了仙人掌上。
破壞者猛地一縮手,手心一陣鑽心的疼痛。
扎死你!這點道化也敢跑到老子面前顯擺!韓風笑得很齷齪,極像一隻陰謀得逞的小狐狸。
破壞者看着面前這個笑容猥瑣的傢伙,他是異能者,不像呀!他身上沒有那種異能者纔有的氣息,一定是自己剛纔出招大意了,這次定要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破壞者右手再次一揮,虛空中出現一柄大錘,錘面怕不有油桶粗細,大錘沒有雷厲風行般地向韓風砸來,而是慢悠悠地向韓風的頭頂飄來。
這傢伙壞透腔了,不用錘子砸卻想用錘子壓死老子,你想的美!
江楓伸手很隨意地畫了個圈,這個圈升起來就套住了錘子,慢慢地將錘子向破壞者拉去。
破壞者感覺到了壓力,他控制的錘子竟向他自己壓過來了,這不能不讓他吃驚,這回他相信對方是個異能者,好像還是很強大的那種。他不敢掉以輕心了,集中精神,兩手一拍,他的錘子瞬間化爲一道閘門,沿着過道向韓風碾推過去。
當這到閘門來到韓風面前的時候,他伸手化刀將這道閘門一劈爲二。
“你還有什麼武術?全使出來吧。”韓風一步一步地向破壞者走去。
一個意念異能者所仰仗的就是這種無形的意念力,要是這種力量被對方破去,他剩下的只是一個普通人。
破壞者發現他的異能對對方不起作用,而對方又步步逼來。
意念的力量還可以控制一些物品變成武器襲擊對手,可惜這是飛機連接駕駛艙和機艙的通道,除去腳下的地毯和頭頂的電燈外,整個通道里連個毛都沒有。
破壞者還沒有慌亂,他兩手一搓,立時發出了五道箭氣,向韓風射來,同時用腳踢響了身後的艙門。
支配者用精神力控制了林先軍的腦細胞,讓他打開了駕駛艙的門。
韓濤只回頭驚恐地望了一眼,就昏迷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林先軍像一個沒有形態意識只會聽命令行動的機器人,機械地坐在機長的位置上。
支配者首先讓林先軍向達爾文機艙發出了機上危機解除,人機平安的電報,然後提出了在布里斯班機場加油的要求,這一切完成後,支配者只剩下看夜景的工作了。
他們的目的地是南太平洋的一個無人居住的珊瑚島——迪西島。
那個島別說機場連人煙都沒有,所以他們要劫持一架飛機,至於飛機怎麼在迪西島上降落,那個不用他們操心。
支配者叫彭家化原本只是中國北方某城一個靠行騙爲生的混子,誰也不會想到三年後的他會成爲一個支配者。
彭家化望着前面的夜景,正在想到迪西島後會有什麼在等着他們的時候,身後的艙門有聲音傳來。
那是破壞者遊東發來的信號。
韓風刷地在面前畫出一道影牆,那五道箭氣在影牆的面前化爲塵埃。
韓風這才發現自己的意念力並不像嘎嘎說得那樣不堪。
“你還有東西嗎?”韓風離破壞者只有幾步遠了,他停下腳步,望着破壞者。
破壞者也是一笑:“小子,你很強大,但別得意,我並沒有輸。”
“噢!這麼說你還有絕技沒使出來?”
破壞者沒有說話,他身後的門嘩啦一聲拉開了。
支配者彭家化從駕駛艙裡走了出來。
破壞者遊東終於鬆了一口氣,對手的氣場和實力太強大了,強大的讓他有窒息的感覺,從大哥一出場這壓力才減輕了不少。
韓風首先看到了支配者的那付大的離譜的眼鏡,那眼鏡幾乎遮住了對方的半張臉。他知道那副眼鏡的背後有一雙可以控制別人大腦的眼睛正在注視着他,只是那眼睛暫時還沒有發出異能。
“你是誰?”支配者的聲音很滄桑,有一種略帶嘶啞的磁力,這聲音要是躋身歌壇就是第二個刀郎。拋開那嘶啞,支配者的聲音倒是很平和沒有一絲別樣。
很霸氣的一個人,這從聲音就可以得到這個判斷,因爲他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波動,似乎江楓在他面前就像一個死人一般。
這不是輕視,這是對自身實力有足夠信心纔會派生的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
“一個旅客,或者一個過客。”韓風的回答似乎也沒引起支配者的多大興趣,他的話開始透出一股懶洋洋的味道:“你很不錯,能讓我兄弟感到壓力山大,你還是頭一個,有沒有興趣跟着我混?”
此言一出,韓風傻眼。
這怎麼跑出來個收小弟的,這讓韓風很感意外也有點哭笑不得。
“跟你混?”
支配者點頭,碩大的墨鏡片在艙頂的燈光照耀下反射着牛逼閃閃的亮光,顯得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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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我有什麼好處?”韓風拿出一付頗感興趣的欠揍模樣,就差嘴角掛上一串口水了。
見韓風露出一付豬哥樣兒,支配者隱藏在墨鏡後面的眼睛閃過一絲厭惡的表情。
“當然有好處,你也不是普通人,你自然會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進入下一階意味着什麼,跟我混,就有進入下一階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跟着你可以得道成仙?”江楓略含諷刺地問。
“也可以這麼說,我們只要進入人類進化的下一階段,和得道成仙也沒什麼區別。”
這還真就不是普通的劫機犯。
最普通的劫機犯是圖財,劫持一架飛機索要XX萬的贖金,不過最近這些年,這一類的劫機犯貌似已沒有了市場。其次是處於政治目的的劫機犯,爲了宣揚他們的教義或者爭取他們所謂的公平或者報復世界,這一類劫機犯大多比較危險,他們有時會走極端的路線,不惜做出同歸於盡的事情兒,比如震驚世界的‘911’。
可是令韓風傻眼的是面前這幾位劫機犯卻是爲了成仙,難道劫機又出現新的流派了?
“你確定你不是在說夢話?”
支配者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韓風發現他有這麼一個下意識的習慣,短短几句話他已經摸了三次自己的鼻子,自己好像也有這樣的習慣。
支配者清了清嗓子開始給韓風講故事兒:“你能相信三年前,我和他..”支配者一指破壞者後繼續說:“還是XX市街頭兩個靠偷竊行騙、敲詐勒索爲生的底層混混嗎?”
韓風搖頭,這還真就看不出來,以破壞者的實力來說,達到他這個級別的異能者應該不是三年五年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