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將來做什麼,待在飛虎山脈肯定是不安全的,李家老三決定先把人撤到島上去,這些人這段時間疲於奔命,不論肉體和精神都陷於崩潰的邊緣,必須要進行一段時間的休整。
制訂了計劃就要執行,經過短暫的休息後,雲腿門一行二十幾人開始下山。
山下有馬,騎着馬可以更快的離開。
到了山下,那些馬還在優哉遊哉地吃草,每人一匹還剩下N多的馬匹,不過這已經沒什麼用了。
韓風要去處理一件小事兒,那個雜貨鋪的老闆一定不能讓他活在世上,因爲他的嘴賤,李倓差點駕鶴西去,這樣嘴賤的人必須受到懲罰。
小山村依然那麼寧靜,雜貨鋪老周站在櫃檯裡笑容滿面,他今天的收入不錯,當然不是雜貨鋪賣出了多少東西,而是來自飛虎山的獎賞。
一想起那些白花花的銀錢他就心花怒放,以至於忽略了一個進店的客人。
“小哥,你要買什麼?”當看清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哥站在櫃檯前時,老周的態度就更好了,多少年了他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他認爲這樣容易和別人溝通。
到這個小山村已經十幾年了,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曾經是南方綠林道上一個赫赫有名的強盜,當年他如果不是滅了一個苟姓小家族的門,也不會被苟家一條漏網之魚追殺。那位叫苟雁冰的女人怎麼會有那麼強的實力,在她的面前他黑無常常寬竟沒有半分的還手之力,於是,他一路向北,逃到了這個偏僻的小山村,隱名埋姓地過起了普通的日子,他實在是怕了那個野獸一般的女人。
這個進店的小哥很年輕,眉宇間似乎英氣逼人,應該是哪個門派的內門或核心的弟子了,這樣的弟子一般都很有錢還自命不凡,老周覺得自己又可以小賺一筆。
“買命!”青年只說了兩個字,老周似乎還沒聽懂。
買命?買什麼命?
“我這店裡沒有叫命的東西。”
“你身上有,我就買你的命!”
“嘿嘿嘿,小哥開玩笑了,我一個幾十歲的人,我的命不值錢。”
“我是雲腿門的人,因爲你的嘴賤,雲腿門死了好幾個人,這回你明白了。”
“雲腿門,哪個雲腿門?”老周話未說完,手一揚,一柄短刀就飛了過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但他的武藝並沒有扔下,畢竟他有個仇家,飛刀就是他曾經是絕活。
當青年說出買命的話後,他就偷偷地抽出了飛刀。
飛刀帶着嗡嗡的聲音飛來,聽聲音這是把好刀。
韓風伸出右手食指,豎在自己面前,當飛刀飛來的時候,食指在刀刃上輕輕一撥,然後手指一繞,那把飛刀被繞在了他的手指上。
韓風的手指在不停地繞圈,那把飛刀就在他的手指上盤旋。
老周目瞪口呆,當年他的飛刀不知飛死過多少好漢,今天還是頭回看見飛刀這樣被人家收去了。
跑!
老週轉身就準備往裡屋跑,裡屋有地道直通村外的一處隱秘的山溝。
“還給你!”韓風說完,手指一甩,那把飛刀嗖地又飛了回去,“噗”地刺穿他的後心。
老周的身體僵在那裡,慢慢地轉過身,似乎想再看一眼這個置他於死地的青年,但他的身體剛轉過來就撲倒在櫃檯上,到死都沒閉上眼睛。
主人死了,這裡的東西就變成韓風的了。
雜貨鋪裡的東西不少,這些東西到了海島上都有發揮作用的地方。
韓風一劃拉,就把這些東西收進了戒指。
臨走時,見老周腦袋歪在櫃檯上死不瞑目,便伸手抹上了他的眼睛。
“再投胎最好做個啞巴,那樣纔不容易犯嘴賤的毛病。”鬆手的時候順便拔下老周背上的那柄短刀。
這確實是一把好刀,刀柄上鐫刻個黑是什麼意思?
走出村外,雲腿門的人在離村不遠的地方等候。
衆人上馬向海邊移動。
李倓因爲受傷身體還比較虛弱,韓風把她放在自己的馬上,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兩人共騎一馬緩緩移動。
李家老三見妹子和韓風在馬上黏黏糊糊的,認爲當電燈泡是很失顏面的事情,便領着雲腿門的衆人前面走了,只留下兩個人雙人獨馬在大陸上晃盪。
靠在愛人的懷裡真好!
到這時李倓纔有機會問韓風是怎麼到策馬大陸來的。
韓風就把從碰到楊浩開始到楊家尋找楊浩,從雲逸風的出現到西涼山的傳送陣一股腦地講故事般說了出來。
“雲逸風是楊浩的舅舅?他還跑地球去了?”李倓很不相信韓風的話。
“多新鮮,沒有云逸風我們到哪裡去找傳送陣,沒有傳送陣我怎麼能到策馬大陸來。”
“你是說那個傳送陣只要有雷雨就能開啓?”
韓風點頭。
“那豈不是以後兩個大陸可以經常往來了。”
“所以,我準備回去就把西涼山買下來,在那個傳送陣那兒開一個旅遊區,你當老闆娘負責收錢,晚上我們就躺牀上數錢玩兒。”
“聽你滴,你的那些老婆怎麼辦?”
韓風撓撓頭:“都數,我們全家都躺牀上數錢。”
李倓噗呲一笑:“那得多大的牀呀?你是不是準備造一座房子那麼大的牀好在上面荒淫無恥呀?”
“生活嗎?有首歌不是已經唱了嗎,生活就像爬大山,生活就像躺大牀.....”
“滾你的吧,人家那是生活就像趟大河,怎麼到你這兒就變成躺大牀了。”
“都差不多,反正都得躺,管它大牀還是大河。”
說笑之間,兩人已經到了莘莊村,李家老三等人已經在海里洗完海澡了。
當初韓風從長山島出來登陸就是這裡,還在一家借過宿。
莘莊村裡都是漁民,僱船出海根本不是難事兒。
反正韓風有得是錢,有錢能使鬼推磨。
四艘中型漁船坐滿雲腿門的人在海面上還真有點浩浩蕩蕩的意思。
望着海面上水天一色,韓風的心情好得一塌糊塗。
“三哥,雲劍門那個叫什麼雲浩洋的在什麼地方?”
提起這個名字李家老三的臉立刻就黑了,雲腿門和雲拳門能有今天就是他的雲劍門加入霸拳門開始的。
“不清楚,只是知道這王八蛋專門對付我們雲腿和雲拳兩門。實在是壞透了。”
“雲腿門的骨幹幾乎都折損在他的手裡,我恨不得生吃他的肉!”
“你這個願望一定會實現的,要是到時候咽不下去,我免費提供佐料。”
李倓擡手打了韓風一下:“你噁心不?”
韓風故意逗李倓:“人肉可香了,到時候你也吃點。”
李倓的眼睛立刻瞪圓了:“王八蛋你是不是吃過?從今天起離我遠點。”
“好,好,離你遠點!”說完韓風就把李倓抱到胸前。
“壞蛋,你放開我。”
“我給你換換藥,別動。”
東門太嶽對長山島很滿意,這裡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主要的是島上還儲備了豐富的糧食,這些糧食足夠上百人吃好幾年,有了這些糧食,長山島就是被圍困三年兩年不是問題。
此時東門太嶽正在最高的那座房子前練功,這些天的恢復,他的武學也在慢慢地恢復,要是有好藥,他相信用不了幾個月他就能恢復到曾經的巔峰。
一套功法練完,東門太嶽收功遠眺,這是他到了島上後養成的習慣。
在他擡頭眺望海面的時候,隱隱約約看到了四艘船正向着長山島而來。
東門太嶽的臉色凝重起來。
“白兒,有船來了,敲鐘警戒。”
悠揚的鐘聲在長山島上響了起來,跟隨東門太嶽來到這裡的幾十個人立刻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