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哈奇親自開着一輛警車載着巴扎羅夫離開了警察署。
他們首先在一家小飯館吃了頓即簡單又實惠的土耳其快餐,隨後就直奔趕西部的港口伊茲密爾。
當然,這頓飯是由巴扎羅夫付的賬單。
彼得洛夫斯基則自己開着車返回了蘇聯大使館。
經過幾個小時的高速行駛,他們於第二天黎明時分終於到了伊茲密爾的碼頭上。
此時,正準備起航的大型貨輪“開羅號”停泊在碼頭上,貨輪上飄揚着德國國旗。
巴扎羅夫首先找到了仍然坐在停在碼頭上的一輛轎車裡監視“開羅號”貨輪的卡爾波夫。
巴扎羅夫指着卡爾波夫向哈奇介紹道:“這位是我國大使館的卡爾波夫。”
哈奇打量了卡爾波夫一番,然後轉向巴扎羅夫:“我就知道,您根本不是什麼巡察官!”
巴扎羅夫與卡爾波夫對視着笑笑,二人誰也不說話。
哈奇也笑了笑說道:“我們走吧,先去海關大樓。”
隨後,他們走進了港口的海關大樓。
一小時後,哈奇和身穿海關制服的巴扎羅夫、卡爾波夫以及兩名海關官員走出海關大樓,走向“開羅號”貨輪。
他們踏上了通往貨輪的舷梯。
他們要以臨時檢查的名義查看所有船員的證件。
登上“開羅號”貨輪後,他們首先在迎接他們的貨輪事務官的陪同下,到駕駛艙查看了航海日誌,隨後又查看了所有船員工作和居住的艙室。
但是,他們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馬爾哈庫和別列堅科。
最後,他們來到了船長室。
傲慢的德國船長將一疊護照和海員證攤到桌案上:“先生們,請看吧。”
巴扎羅夫、卡爾波夫、哈奇拿起一本本護照、海員證看着。
巴扎羅夫問道:“這是所有的證件嗎?”
船長反問道:“當然 ,難道我要隱藏什麼嗎?”
巴扎羅夫拿起一本本護照、海員證仔細看着。
突然,他看到一本護照上的照片是留着鬍鬚,但是改了名字的馬爾哈庫。
緊接着,卡爾波夫將另一本護照遞給巴扎羅夫。
護照上的照片是也留着鬍鬚,也改了名字的別列堅科。
巴扎羅夫轉身對船長說道:“船長先生,我要見見這兩名船員......”
船長把眼一瞪說道:“先生,我船員都在工作,或者在休息!”
巴扎羅夫毫不讓步的繼續說道:“我們必須見到他們......”
船長粗暴的打斷巴扎羅夫的的話:“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再說一遍,他們都在工作,或者在休息!”
巴扎羅夫毫不示弱的說道:“船長先生,我們在履行公務!”
船長更加的粗暴厲聲說道:“先生,我請你看清楚了,我們是德國的船!難道我們的國家會給我們的船員發假證件!難道你還有審問我國的船員?!豈有此理!”
面對船長的粗暴話語,巴扎羅夫一時啞口:“你......”
緊接着船長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如果你們沒有什麼問題了就請立刻下船!”
巴扎羅夫還要說什麼,一直站在一旁的哈奇急忙攔住他,搶先回答道:“不,船長先生,沒有問題了。非常感謝您的配合。”
幾分鐘後,哈奇、巴扎羅夫等人下船後走進了港口的調度指揮大廳。
巴扎羅夫、哈奇激烈地爭論着。
巴扎羅夫措辭激烈的說道:“我強烈要求立即逮捕他們!我們有證據證明......”
哈奇毫不讓步:“我再說一遍,我不能證明他們的護照不合法,我不能!”
巴扎羅夫還要說什麼,哈奇不容他再開口:“阿列克塞·伊凡諾夫.....先生!我警告你,你的言行已經超越了範圍,而我爲你們所做的一切,也超越了我的職權範圍!我很可能爲此會受到上級的訓斥!......”
巴扎羅夫搶斷哈奇的話頭說道:“可是,哈奇上校,我們確實有證據......”
哈奇再次打斷巴扎羅夫的話,厲聲說道:“阿列克塞·伊凡諾夫!我再次聲明,我國在你們之間是中立國,我決不會下這樣的命令!”
隨後,他緩和了一下口氣:“對不起,我的話有些失禮.......不過,你們已經知道了他們就在船上,以後的事情就是你們國家和德國之間的事了,我確實無能爲力。”
說完他向在一旁等候指令的港口調度員一揮手說道:“可以放行了。”
港口調度員點點頭:“好的,上校。”
說完調度員向“開羅號”貨輪發出立即啓航的信號。
窗外,港口工作人員迅速拉開舷梯。
“開羅號”貨輪鳴響汽笛緩緩的啓航。
望着漸漸駛出碼頭的“開羅號”貨輪,巴扎羅夫眉峰皺起,神情異常的嚴峻。
站在他身旁的卡爾波夫也是一臉的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