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達服裝廠的電不到一個小時就通上了,車間亮如白晝。
法醫們走進了那間雜物間,調查取證一整晚。肖志剛和李大力睡在帕傑羅上。
清晨六點多的時候,結論出來了。
現場發現的是兩位受害人。
坐着的是王曼柔。那並不是一具完整的屍體,而是兇手用木頭切割出來的身體,在上面擺上了受害人的頭顱。右手也是受害人的手,其餘部位警方已在之前的拋屍地點找到了。
而跪着的,是一個年輕女性受害人,身體部位很完整。沒有被性侵過得痕跡。脖子上有明顯地掐痕,是受害人致死原因。相信是被兇手掐死後擺出跪着的姿勢的。
受害人的屍體沒有腐爛,因爲兇手在現場鋪了大量的冰塊,那個雜物間就形成了一個冰窖。警方發現現場時,冰塊大部分已經融化了,這就是爲什麼地面上有水的原因。
兇手特意將雜物間的窗戶用布料等蒙得嚴嚴實實,就是怕天氣太熱,冰塊化的太快而導致屍體腐爛。
這個結果瞬間就讓整個刑警隊炸了鍋,因爲年輕女性受害人的屍體是完整的,那西峰道拋屍現場發現的斷手是屬於誰的?
所有人都想到了,本案還有一個女性受害人,第三個死者!
從一個死者,到兩個死者,現在又出現了第三個死者,刑警隊長肖志剛懵了。
通過對跪着的年輕女性受害人衣服內的物品進行排查,發現了女性受害人的身份證。
女性受害人的名字叫做季蘭蘭,是廠長季懷中的女兒。
警方之前在抓捕了王瘸子之後就試圖聯繫季懷中,但是一直聯繫不上。這次試圖再與季懷中取得聯繫,但是結果一樣。這小子就像是人家蒸發了一樣。
一夜沒閤眼的肖志剛沉重地坐在椅子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煙,他感覺自己肩膀上的壓力倍升。
拍賣會不過是走個過場,因爲報價人只有張猛一人,所以以起拍價成交了。
馬宇明、張強也參加了拍賣會。
三人剛要離去,一個青年叫住了三人。
“張猛先生你好,我是邱市長的秘書小王。”青年熱情的向着張猛伸出了手。
“啊,邱市長?”張猛知道邱市長,電視裡看過許多次。
邱長明在Z市百姓中的風評不錯,也幹了許多實事。比如說供水管道改造的事情就讓城郊的不少村民用水情況得到了很大改善。
在拍賣現場的一間辦公室內,邱長明熱情的伸出手招呼着張猛三人。
“張老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買下豪達服裝廠的這些設備和廠房是打算做什麼生意呢?”
邱長明實在不放心一個開歌舞廳的老闆買廠房要做什麼,他不想看着豪達服裝廠就此消失匿跡。
“嗯啊,邱市長,我們計劃還是生產服裝、鞋子一類的消費品啊!”
“對於廠子拖欠工人工資的款項,你們怎麼支付?”
“這個嘛,邱市長,我們肯定會按照拍賣公告上說明的及時兌現給工人的,您就放心好啦。”這話是馬宇明湊過來說的。
看到是個小姑娘說話,邱長明一皺眉,問道:“這位小姑娘是?”
“啊,這位是我的一個妹妹,目前算是我的助理吧!”張猛說道。
聽到張猛這話,邱長明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我提兩點要求,第一是工人的工資不能拖欠,必須足額支付;第二,廠子經營最好還是進行服裝生產,把豪達的品牌繼續做下去。”
“我們嚴格按照邱市長的指使做,但是邱市長啊,你也知道,豪達服裝廠停工半年多了,廠子裡設備是個具體什麼情況我們沒有親自去看過,也不好說。”張猛擺着事實難處。
“工人的工資嘛,我們不會拖欠的,也不會開除一個工人,邱市長您就放心吧!”馬宇明撿着邱長明最關心的事說話。
130萬元花出去了,張猛打算到廠子裡去轉轉。
跑車換自行車的感覺不好受,張猛覺得自己在自討苦吃。
張強則不然,依舊騎着他心愛的摩托載着馬宇明。
張猛在豪達服裝廠門口傻眼了,因爲警察拉起了警戒線,還有幾個特警在廠子門口執守。
“同志,請問這是咋回事啊?”
一個特警持槍警惕地看了張猛一眼說道:“無關人員退後!”
“我是這廠子的老闆啊,怎麼就無關了!”
張猛這話一出,兩個特警衝上來便把他按倒在地,問道:“你是季懷中?”
“季懷中是誰?我叫張猛!”
特警們並沒有鬆開扭住張猛的手,並用不善的眼光看向馬宇明和張強兩人。
張強有些愣頭青,衝上去想救自己的哥哥,兩下便被特警踢到在地,也給扭住了。
“同志,同志,這是個誤會!”馬宇明喊道,心裡卻樂開了花。
然而,特警們是肖志剛特意安排在豪達服裝廠門口的,也安頓了,如果發現老闆季懷中,立馬拿下。找到個疑似目標,怎麼可能輕易撒手。
張猛被人按得頭杵在地面,混了這麼多年社會,這還是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