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檢查了李老棍子胃部殘留的食物殘渣,發現了未消化完全的安眠藥,法醫估計在三十片以上!”
“這麼大劑量的安眠藥,肯定不是李老棍子自己吃的唄,你們認爲是別人喂下去的?”
“嗯,是的。”
“李老棍子的老婆,就那個李朵然調查了沒?”馬宇明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李老棍子一死,李朵然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也就是最大得利者。
“調查過了,有不在場證明。李朵然當時在華通商場的辦公室,很多人都看見了!”
“李老棍子和李朵然的家庭其他成員調查了沒?”
“李老棍子和李朵然結婚之後一直沒孩子,李老棍子家裡老人都不在本地,其他親戚來往的也少。好像是親戚們對李老棍子有意見,說是李老棍子特別小氣,自己發達了也不照顧照顧親戚們!”
“李老棍子一死,他家裡的親戚來得不少吧?”
“一下午,到警局說是李老棍子的親戚的有五波人,個個都說是親的不能再親的親戚。”
“唉,誰家都不缺這樣的親戚。”馬宇明嘆了口氣。
“娃,我怎麼覺得你有時候說話特別不想一個初中生。”
“像什麼?”
“說不清楚,反正好像比你媽媽還成熟!”
“哈哈......”馬宇明笑了。如果這李大力知道自己是個三十五歲老爺們的內核,又不知道要怎麼想了。
“李朵然的家裡人呢?有沒有調查過?”
“李朵然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裡長大,沒有家人。李朵然學習很好,據說是孤兒院的院長資助她一直讀完師範大學的,後來就在市裡的一所中學當了很短的時間的實習工作,然後就不幹了,一年後和李老棍子結了婚,做起了生意。”
“你啊,這孤兒院的院長難道不算李朵然的家人嗎?”
“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啊!”
......
孤兒院在南城。
次日一早,李大力和馬宇明出現在了孤兒院裡。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遇到了李朵然。
李朵然讓司機開了個貨車,拉了一車衣服、食品之類的送到了孤兒院。
“這個李朵然不像個殺人的人!”李大力說。
“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當個警察,怎麼還感情用事起來了?”馬宇明白了李大力一眼,接着擺出一臉笑顏,對着貨車上正在給孤兒們分發物品的李朵然說:“姐姐,給我一塊糖!”
李朵然一愣,接着看到了馬宇明身後的李大力。“這一位是警察同志吧?”李朵然一邊說一邊給馬宇明遞上了一塊水果糖。
“額,你怎麼知道我是警察的呢?”
“感覺。”李朵然跳下貨車,“你是爲了我老公死的事情來的吧?”
“嘿嘿,李老闆果然厲害,難怪生意能做這麼大呢!這是我的女兒婷婷!”
“小姑娘長得可真美!”李朵然嫣然一笑。
李朵然不愧是當過老師的人,氣質很出衆。雖然眼角眉梢處可以看到這些年辛苦勞作的歲月痕跡,但是無論是穿着還是長相,讓人一看就有種很舒服的感覺。當然,這種感覺還來自李朵然正在做的事情。
“謝謝姐姐,姐姐你人可真好!”馬宇明稱讚着李朵然。
“不用客氣,其實也算不上好,人總不能忘記自己的出身吧?”李朵然回頭看了一眼拿到衣服和吃的之後笑得很開心的小朋友們。
“說說你老公吧?”李大力被馬宇明踩了一腳,瞬間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也沒啥說的,有點錢就飄了唄!”李朵然說得很輕鬆。
“李老棍子有沒有吃安眠藥的習慣?”
“沒有,他是那種沾到牀上就睡死的人,不需要吃安眠藥!”
“那我們在他的屍體的胃液中提取到了未消化完全的安眠藥你能解釋一下嗎?”
“這個我不清楚。他一個成年人,總不至於我能管住他吃什麼吧?”
“那倒是,嘿嘿。”李大力被李朵然的反問弄得不知道再問些什麼了。
“警官同志,你如果沒有別的需要問的話,我要忙了。”李朵然說完就轉身向着那些開心的小朋友們走去。
“聽說,當年姐姐的老公對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呢!”馬宇明突然間開口。
李朵然的身體微微一顫,但是瞬間恢復正常。“小妹妹,我老公對我一直都很好的啊,嘻嘻......”李朵然回頭一笑,接着走到了那羣小朋友中間。
孤兒院院長辦公室。
“兩位,請坐!”吳院長熱情地招待了李大力父女。
“關於李朵然的事情可以告訴我們一些嗎?”李大力沒有寒暄,開門見山。
“然然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很懂事。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是孤兒院的一名義工,被然然清澈的眼神打動了,所以決定留下來,在孤兒院一直幹下去。”
“關於李朵然的老公李老棍子,你認識嗎?”
“李老棍子也是孤兒院出去的。只不過他要比李朵然大着好幾歲,出去的也早。”
“啊,李老棍子不是有家人的嗎?”
“他的家人,唉,不提也罷。李老棍子從小就是在街上混着的,家裡人根本不管,這小子於是就賴在我們這裡,雖然不算正式登記在冊的孤兒,可是實際上也差不多。”
“李老棍子倒很聰明呢!不過還是因爲您心善才會收留他吧?”馬宇明插了一嘴。
“謝謝這位小姑娘。”吳院長對着馬宇明笑了笑。
隨後李大力父女出了孤兒院。
“李朵然不像是個能殺人的人吧?”李大力弱弱地問着女兒。
“嗯嗯,你說的都是對的!”馬宇明懶得理會李大力。如果說李老棍子和李朵然都是孤兒院出來的,那麼他們一早就認識的可能性很大。其次,李老棍子曾報案說自己姦殺過李朵然,這件事情到底是李老棍子的臆想還是確有其事呢?如果是真的,那麼李朵然爲什麼又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