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慶準備享受兩個主動倒貼上了島國娘們的時候,系統久違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
王慶看了一眼劍拔弩張的小兄弟,不由的一聲嘆息,孃的,系統這真是會挑時候啊……
“叮,由於第1001號輪迴者沒有開闢寵物空間,所捕捉的東西無法帶回,故全部留在《喂,出來》世界。
由於第1001號輪迴者在《喂,出來》世界之中表現出色,故結束懲罰,並給出六十天休息時間,下一世界,爲詩歌《滿江紅》,任務待定。”
王慶尚未睜開眼,腦海裡就接連響起了系統這一連串的聲音。
這系統不地道啊!
王慶一邊吸收着系統一下子堆出來的信息,一邊在埋怨這個無良的系統。
一開始自己處境艱難的時候,它對自己不管不問,自己把島國徹底的清了一遍,剩下的只需要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了,就將自己給懟了出來,實在是太不地道了!
還有這所抓捕的妖貓這些東西,這是多大的助力啊!
早在還沒有出來之前,他就在暢想今後再執行系統任務之時的美妙場景。
遇到危險了,自己只需要把這些個槍炮都難以打死的傢伙們往外一放,自己端杯茶盞在後面悠哉悠哉的看着就行了。
結果剛一出來,就給了自己一個這樣大驚喜,噩耗一樣的驚喜啊!
沒有寵物空間不能將它們帶出來,您好歹也要提前告訴我一聲,讓我找一下解決的辦法也成啊,就這樣不聲不響的將自己弄出來,萬事皆休之後,在給我來上一句,沒有寵物空間不得帶出,這不是明擺着坑人嗎?
但這事情還真沒地方說理去,因爲系統大佬一如既往的高冷。
王慶揉揉有些發暈的腦殼,從牀上坐起來,回想着之前在《喂,出來》的世界裡所經歷的一切,真的如同做夢一般。
同時一種憂慮也浮上了他的心頭。
世界在最近的兩三百年裡,經歷了火山爆發一般的發展,這對於人類來說是好事。
但發展之中,所出現的一系列的問題,又對人類包括其它生物,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如果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不加理會的發展下去,自己之前在《喂,出來》世界中所經歷的一切,有一天是不是會真的到來?
王慶有些發呆。
這樣過了一陣,他搖了揺腦袋,自嘲的笑笑,自己是真的杞人憂天了。
他在房間裡活動了一陣,又想起系統方纔所言的下一個將要前往的課文世界《滿江紅》,腦子有些懵圈。
他懵是有原因的,進入詩歌的世界,他還從來沒有經歷過。
而且這《滿江紅》又只是一個詞牌名,歷史上以《滿江紅》爲詞牌名的詩歌多了去了,自己上哪裡進行有針對性的準備?
系統大神是越來越不地道,越來越不講究了。
王慶苦笑。
他洗漱一番,又打開冰箱拿出一些食材給自己做了一頓飯吃完之後,忽然在自己頭上拍了一巴掌。
這腦袋是越來越不好使了。
歷史上,以《滿江紅》爲詞牌名的詩詞確實不少,但自己學過也只有嶽武穆的那一首啊!
這系統又是以課本爲主導的,這《滿江紅》指的自然也就是嶽武穆的那首發自肺腑的吶喊——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在意識到是一篇詩詞之後,王慶激動的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這既跟這首慷慨激昂的詞有關,也跟王慶想起當時的種種事情有關。
金人南下,神都被破,一百多年方纔孕育出來的繁華,盡數破滅於金人鐵蹄之下……
往事不堪回首,每一次的想起,都讓人咬牙切齒,恨不能生在那個年代,殺盡敵酋!
尤其是想起之前看到了一些所謂的專家,說什麼岳飛不是民族英雄之類的話,王慶就恨不過去將他的嘴撕爛。
mmp,這樣的脊樑都不是民族英雄,那誰是民族英雄?秦檜?趙構?還是你這樣信口開河的禽獸?
去你娘了個腿吧!
在休息了兩天之後,王慶特意驅車前往湯陰岳飛廟,去拜謁了一下這位名垂千古的大英雄。
岳飛廟前,並排跪着秦檜,以及他的夫人王氏。
秦檜的臉不知道被前來拜謁嶽武穆的人扇了多少巴掌,都已經黑的發亮了。
王氏同樣如同,而且她的胸膛也給臉一樣,被扇的發亮。
王慶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兩人,砍臉、扇胸膛、再呸口口水,這一套都做完之後,方纔進入廟中,去恭恭敬敬的拜謁嶽武穆。
出來之後,又站在這裡出神的聽了將近一個下午的由著名的評書藝術家劉蘭芳說的《岳飛傳》方纔意猶未盡的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王慶忽然想起了之前所看到的一個消息,說是有秦檜的後人出來爲秦檜和王氏喊冤,並且要求把他們的雕像由跪像改爲站。
王慶對於此事所能發表的看法,只有冷笑。
確實只能冷笑,連所謂的專家都在大言不慚的信口開河了,秦檜的後人跳出來弄這樣的鬧劇,似乎也不算什麼。
按照王慶想法,跪在這裡都是清的,應該把腿打斷之後再跪在這裡。
並且需要在加上一個塑像,那就是宋哲宗趙構!
從岳飛廟回來,王慶便開始陸續的爲即將開啓的《滿江紅》之旅做準備。
如同先前那樣,白天去守着沒有多少生意的店,一邊的查閱資料,累了便喝杯茶,然後出去到不遠處的象棋攤看看,日子過的倒也悠閒。
日光斜映,公交車在這秋意之中穿行。
王慶坐在靠前的座椅上,看着窗外的風景。
長時間沒有坐公交,今天坐上一會兒,感覺倒是挺好。
因爲不需要開車的緣故,可以有足夠的閒心去欣賞窗外的景色。
車他今天沒有開,不是想要體驗生活,而是因爲八戒的兒子要再去相親,嫌自己的車開不出門,便想起了王慶。
王慶與八戒雖然只是棋友,且王慶下棋不多,但這麼長時間了,之間早已經熟絡了。
八戒從來沒有對自己開過口,這是頭一次,王慶自然是沒有推脫的道理。
八戒這段時間心情好上許多,因爲他的兒子終於從去年發生的那件事情裡走了出來,答應去相親了。
公交車在成陵路停下,上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
他將自己手中拿着的卡往上讀卡器上一放,然後響起一聲:“優惠卡。”
這人刷卡之後,就要往後走,結果不知道怎地的又將手中的卡蹭到了讀卡器之上,又是一聲:“優惠卡”響起。
男子停下了往後走的腳步,看看手中的卡,再看看讀卡器,臉上的神色有些不開心,顯然是爲平白無故的多刷掉了一塊錢感到鬱悶。
在這一站上車的只有他一個,公交司機關上車門往前開。
這樣的事情若是發生在一般人身上,最多也就是鬱悶一下,然後找座位坐下就是了。
但這個男人顯然不是一般人。
“司機,這多刷了我一塊錢怎麼算?”
他顯得有些生氣的道。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她一邊開車一邊和顏道:“挺抱歉的,我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您下次多注意點吧……”
一聽女司機這話,男子變得更加不悅,他的眉毛樹了起來,陰陽怪氣道:“這麼說我就要自認倒黴了?你們這開公交車的什麼素質?!態度不好不說,連這一塊錢的小事都解決不了?”
女司機顯的有些意外和委屈以及氣憤,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哪裡想到這男人還不依不撓的起來。
她一邊開車一邊壓制心裡的情緒道,繼續和顏道:“實在是抱歉……”
“別說什麼抱歉!抱歉有什麼用?能將我多刷的錢退回來?”
不等女司機的話說完,這男子便嚷了起來。
他想了想又道:“我多刷了一塊錢,等一下讓下一個乘客把一塊錢交給我,這樣咱都兩清了……”
他在這樣說着,還真的站的那裡不走了。
女司機心裡也生氣,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只得忍住,她好言道:“這車也不是我的,要是我自己的車,你怎樣都沒關係,一切都好說。
只是公司有規定,不允許這樣做,這車上有監控,這樣做了我會受到處罰的,還請先生多體諒一下……”
女司機的好言以對,並沒有換來這男人的諒解,在聽到這女司機不準備給他這一塊錢之後,立刻又嚷了起來。
“體諒你?體諒你了誰來體諒我?體諒你我就要白白的丟掉一塊錢?”
“我來體諒你,給你一塊錢。”
王慶看不下去了,從錢包裡拿出一塊錢拍在他手裡。
“我不要你的錢!”
這男子回頭發現整車的七八個人都在用一樣的眼光看着他,面子上不由得便掛不住了。
他伸手將王慶給他的一塊錢丟了回去。
女司機見王慶想要發火,不想讓事情鬧到,連累到了這個好心人,有些感動又心酸的道:“待會到站了我給你一塊,現在正在行駛,路上車多,容易發生危險,先生您先回到座椅上。”
她說着,對王慶報以感激的笑。
在女司機的車上把事情鬧大了,女司機肯定會受到影響,王慶強壓住心中的火氣,拿住那一塊錢,坐回到了座位上。
這男子原本面子上就有些掛不住,方纔王慶是一個老爺們看上去不好惹,他硬生生的忍了下去,現在聽到女司機也說相似的話,再也忍不住了。
他一把扯開自己的包,拿出一把錢,憤怒道:“錢我有的是!不稀罕你的一塊錢!今天就是要我那一塊錢!”
他這樣憤怒的嚎叫,握着一把錢的手連續甩在了女司機的臉上,女司機受到這樣強的干擾,公交車開始變得不穩起來。
而這個男子還是不依不撓的在那裡摔!
“我去你大爺!”
王慶實在忍受不了了,高聲喝罵了一句,兩步竄到前面,單手揪住這傢伙胳膊一用力,直接將他凌空拎起摔到了後面。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今天咱們誰都別想好過!”
這男子從懵圈狀態醒過來之後,大叫了起來,然後拿出手機開始報警。
“你等着!敢打人,你真以爲警察都是吃素的嗎?你個刁民!”
在撥打了報警電話之後,他指着王慶道。
王慶有掐死這個傢伙的衝動,這樣幸虧是現代,法制健全,若是古代,這樣的人王慶早一巴掌拍了!
公交車在路邊停下,開了雙閃,後車門打開,女司機站起身來,含着眼淚擠出微笑道:“各位乘客對不起,給你們添蠻煩了,本班車暫時不能運行了,需要前往別處的乘客,請在此換乘,本站點有27、35、14、26、四路公交可以選擇。”
“我們不走!留下來給你還有小夥子作證!今天就是要看看,還有沒有王法!”
“對!姑娘你別害怕,大媽今天的黃金也不去買了!就在這裡陪着你!”
“什麼人啊這是!”
“哥們,做的不錯!”
公交車裡面的人面對這樣蠻不講理的人變得義憤填膺起來。
“你們等着!你們都給我等着!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今天這事我在理,我還能怕了你們不成?”
這人叫囂着。
如果不是有王慶在一邊站着,和擔心這些老頭老太太會訛人,他都想要動手打這些老眼昏花的傢伙們一頓。
“你有理?你有的哪門子的理?這車上坐了一車的人,你不想活我們還想活!”
“要死自己死去,別拉着我們!”
一羣人將這個傢伙圍起來噴。
也有兩個大媽來到女司機身邊,拉住女司機的手安慰道:“閨女別怕,今天這事情不解決好,大媽就走不!他要是敢到你單位去鬧,大媽就躺他家門口,看誰能鬧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