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亮,馬嵬驛便已經忙碌起來,在涼爽的空氣裡,閃爍着的燈火,照應着衆多忙碌的身影。
“陛下,時間還早,您又一直勞累,不妨多睡一會兒,外面的事情,自有高力士、陳玄禮他們……”
王慶起牀的動靜將熟睡中的楊玉環從睡夢中弄醒。
她看了一眼顯得黑暗的房間以及摸黑穿衣服的人影出現了短暫的失神,下意識的就要開口喊人,爲什麼不點燈,讓皇帝一人摸黑穿衣服。
隨後猛然想起,現在是在馬嵬驛而不是在宮中了……
這樣的想法涌上心頭讓她止不住的悵然,但看到那個沒有發覺自己醒來、依然在牀邊輕手輕腳摸黑穿衣服的男子,這種悵然立刻就被甜蜜以及心安所取代。
是啊,跟着這樣一個爲了自己能夠獨面幾百禁軍的男人,就算是吃糠咽菜又有何妨?
不管遇到什麼情況,有他的地方,自己就有依靠,就不會被丟下……
短暫的失神過後,相對黑暗之中的她,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個極爲美麗動人的微笑。
而後朱脣微啓開口,開口柔聲說道。
同時坐起身來,伸出小手去扶正在穿衣的王慶。
聽到背後響起的聲音,感受着那雙溫熱的小手,王慶嘴角勾出一抹無奈的笑,沒想到自己這樣小心了,還是將楊玉環給吵醒了。
看來昨天晚上自己用的力還是不夠啊……
在這上面,王慶的心思依然是秒歪。
王慶將穿了一半的衣衫掩了一下,然後伸手將楊玉環放在他肩頭的小手握住轉過身來。
此時天色未亮,藉着外面一些火把的光芒在室內能夠勉強視物,不過看東西也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但即便是如此,楊玉環潔白的雙臂以及其它部位還是落入了王慶的眼中。
這女人不僅白,皮膚也極其的好,光滑潤澤的就像是一塊潔白的美玉,根本就不像一個三十八的女人,毫不誇張的說,跟粉嫩的新生嬰兒都有的一拼。
所以在這黑暗中也是極爲惹眼,尤其是在王慶這樣一個視力遠比一般人強上不少的人面前更是如此。
他打量着這個剛從牀上爬起一絲不掛的尤物,想起昨晚上自己在這具美妙軀體上的所作所爲,心中不由一蕩……
王慶左手擡起,準確無誤的一把握住那因爲坐起而愈發挺拔的恩物,下意識的揉捏兩下。
楊玉環面頰微微發燙,擡手便想將這作怪的鹹龍手拿掉,卻被早有經驗的王慶先一步用右手將它們全部擋下。
同時左手動作不停。
楊玉環象徵性的掙扎兩下,也就不在動了,任由王慶把玩。
畢竟自己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這個男人,不是麼?
“勞累?自從昨日太宗皇帝賜給朕了一身的神力之後,朕還從來沒有感覺到勞累。”
王慶嘿嘿一笑又道:“至於睡覺?朕倒是想跟愛妃多睡一會兒。
只是現在情況緊急,朕需要快些往扶風趕,只能先委屈自己幾天了。”
王慶說着,右手握住了另外一個恩物。
手下輕柔的動作着,賤賤一笑道:“倒是愛妃,昨夜睡眠勉強只有一個半時辰,需要多多的休息一下。”
聽到王慶這話,又聯想到昨夜自己的癲狂以及那種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美妙感覺,楊貴妃原本有些發燙的臉立刻變得滾燙。
“陛下~”
她嬌嗔一聲,晃着身子,撒嬌一般的示意王慶不要再說。
楊貴妃這小女人的模樣看的王慶立刻心頭火起。
如果不是真的有事情需要去做,說不得他要趁着天色大亮之前的這段寶貴時光,好好的運動一番。
“好了,離出發還有差不多半個時辰,你可以再睡一會兒,我安排好了事情之後來叫你。”
王慶不敢再惹火燒身了,能看不能吃難受的是自己,當下又揉了兩把,鬆開之後,伸手在楊玉環的頭上拍了拍,正色說道。
只是看看那高高隆起的衣袍下襬,怎麼也讓人正經不起來。
楊玉環也知道輕重緩急,也不糾纏,披着輕紗起身將油燈點亮,幫助王慶再整理一下衣衫和妝容。
看着王慶那顯眼的部位,面色不由的又有些紅,顯然是聯想到了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好了,好了,不用弄的這樣精緻,朕就是朕,即便是穿着一身破袍子,朕也是這大唐的主人。”
王慶頗爲霸氣的說完這句話,將還在爲他整理衣衫的楊玉環拉在一邊,而後弓着腰龍行虎步的走了出去。
留下楊玉環望着走路姿勢怪異的皇帝陛下掩嘴輕笑。
孃的,這女人是能把人給迷死啊!
出了門的王慶,深深的吸了幾口涼爽的空氣,將心中的火氣壓下去了一些,而後將某個物件調調位置,不至於讓其太過顯眼。
然後開始往驛站外的禁軍臨時營地走去,身邊跟隨着不知何時起來的高力士。
一路之上,王慶努力的想着事情,想到分散一些注意力,讓某個倔強的東西服個軟。
然而橘黃的燈光下只穿着一件透明粉色紗衣的楊貴妃卻不時的在他腦海裡晃盪,讓他努力大打折扣……
飯的香味在黎明前的黑暗裡飄蕩,剩下的五百禁軍正蹲在那裡吃飯。
飯食算不得好,只是一些放了鹽的粥飯,以及一張半寸厚的鍋盔,與他們平日裡所食用的飯食相比,要差上不少。
(我們這裡的鍋盔是用發麪炕出來的厚餅子,就按照它寫了)
玄宗出來時是有所準備的,從他下令說什麼御駕親征,擺了衆人一道,藉機帶領這些禁軍以及一些在身邊的比較重要的人員悄悄出宮一路向西便可以看出。
只是他到底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到,糧食這些東西帶的有,鍋卻沒有帶。
這也是一開始有禁軍餓肚子的原因。
不過現在好了,在行進的路上,玄宗花費了雙倍的價錢將一些百姓家的鍋都給借來了。
孃的,皇帝老子以及那些大臣倒會享福,走到哪裡都吃好的餓不住,倒是苦了自己這些拼死拼活的大頭兵……
離開京都長安的惶惶不安,以及起五更打黃昏的趕路,讓這些平素裡缺乏鍛鍊的禁軍不由埋怨叫苦。
只是有了昨日王慶那一場令人膽寒廝殺,這些人並不敢如同往日那樣抱怨出聲,只敢在心裡埋怨罵上幾句。
同時幻想一下皇帝以及官員的美好生活,來將自己的處境對比的更加苦逼,從而好給自己營造出一種比較悲壯的氣氛,讓自己沉浸在某種情緒之中。
不過他們的這種情緒並沒有醞釀多久便被徹底的打破。
因爲昨日那個冷漠狂暴到極點的皇帝陛下帶着高內侍以及龍武將軍還有其餘幾個軍官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