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隨着一陣巨響,流羅穿着貼身皮甲的身體狠狠地摔在一棵樹上,繼而彈起,將那大樹撞成兩半的同時,她狠狠地咳出了一口鮮血。
這一撞加這一摔,原本就只有65%生命值的她,僅剩23%!
這一撞的威力竟恐怖如斯!她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與追擊者的體質至少有10點的差距。
而追擊者還可以輕鬆追上她,這意味着追擊者敏捷屬性也不差,要知道,敏捷作爲她的主屬性,可以有着足足18點。
至於力量,那鬼神莫測的一刀不斷出現在流羅腦海裡,讓她提不起任何勇氣。
“我們招惹的到底是什麼怪物?這是一個剛進‘萌芽空間’不久的新人嗎?”流羅臉上絕望之色更濃,她勉強站起身,用着絕望的超高音尖嚎質問道:
“你爲什麼不去追他,我來這裡只是想着取回我的通用點而已!”
陳啓強忍着身上同樣因爲撞擊而帶來的疼痛,維持着臉上的冷峻,緩緩逼近。
“刷!”
長刀抽出,刀刃的陰影映在了流羅驚恐的俏臉上,讓後者眼神內的光芒不斷喪失。
流羅再度掙扎着開口,企圖拖延着時間:
“對你那女伴不懷好意的是他們,我真的只想討一筆通用點。”
“哦。”陳啓應聲,隨之而來的是一刀毫不留情的豎劈,被全神貫注戒備的流羅堪堪躲過,在地面上劈開了一道幾十公分的裂紋。
半側過頭的流羅眸子中閃過一絲狠色,她的身體瞬間彈起,手中匕首直直地刺向陳啓心臟。
陳啓面露一絲異色,也不用刀,竟是直接左手對着流羅的身體一拍。
想象中匕首穿過手掌的畫面並沒有出現,陳啓拍中的流羅身形瞬間變成一團暗影,一觸便是崩潰。
“鐺!”
陳啓右手握刀一個迴旋斬,恰好撞到了一個硬物,隨着刀上的血氣綻放,流羅再度摔到了地上。
在陳啓的能量視野內,流羅這些障眼法毫無作用,再加上陳啓早就防備着流羅再次藏身於他的影子內,幾番相加起來,流羅甚至不能近身。
沒有再給流羅伏地喘息的時間,陳啓高高舉起長刀,全身血氣卻先刀招而行,將地上還在嘔血的流羅震的嬌軀一麻,再無任何閃避的可能。
“你...你不是人!我......”流羅充滿野性的臉上浮出了森森死意,她咬破了自己的嘴脣,滿口鮮血,慘烈地留下了自己在這個世界最後的語言。
沒有遲疑,也沒有意外發生,血色長刀瞬息落下,劃出了一道悽美的半圓弧。
【你殺死了契約者:流羅】
看着屍首分離且死不瞑目的流羅,陳啓甩了幾下刀上滿溢而出的鮮血,隨即長刀緩緩歸鞘。
得益於刀刃的三角截面和特殊的紅色金屬材質,陳啓收刀之時,長刀已無血跡殘留,只是更加殷紅,隱隱流着兇光。
“此時要有根菸就好了。”見大敵又伏誅了一名,陳啓忍不住思緒分岔,停在了原地。
沒有別的原因,他就是覺得就這樣回頭,體現不了自己獨特的畫風和逼格。
又停留了近十個呼吸,陳啓雙眼俯視着殘屍,終於開口:
“我雖然也做過壞事,但我絕不會以五十步笑百步,做了就是做了,死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夠強。”
感覺自己一下說得太多,不符合自己的畫風,陳啓微微一囧,連忙回頭。
就讓這清涼的山風,掩藏這發生于山間的故事吧。
沒有再試圖撲向另一個方向,陳啓疾馳着趕回雲天心的身邊。
這個決定很容易做出,雖然那個持斧大漢慫了一點,但絕不會是傻子,在已經跑了幾分鐘的情況下,不可能再被自己尋到。
這也是他停留在流羅屍身旁,塑造自己逼格的原因。
循着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很快,陳啓在一塊大石頭上看到了雲天心。
後者不知什麼時候手上再度纏上雲白色的鎖鏈,她一邊搖着自己的長腿,一邊美目直視陳啓,眉宇間是古靈精怪的似笑非笑,還含着一點點戲謔。
陳啓湊到旁邊,終於提出心中藏了很久的疑問:
“師姐,你怎麼能自己取下着封靈鎖鏈?還能自己戴上?”
雲天心笑意更濃,她強行忍住聳動的雙肩,用她一貫溫柔的語氣回覆道:
“是的哦,師弟!師姐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取不下這封靈鎖鏈了。”
見到陳啓還在發愣,雲天心恨鐵不成鋼地繼續提醒道:
“失去理智狀態下自然是解不開的,但是當我理智正常,難道我會被自己的寶物鎖死嗎?”
陳啓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那爲何師姐之前還要我主動將這鎖鏈取下。”
雲天心終於忍不住笑意,銀鈴般的笑聲在寧靜的山林間響起,爲這羣山再添了幾分靈動。
半晌,雲天心笑夠之後,才幽幽回覆道:
“這不是想看看師弟你到底是不是正人君子嗎?如果師弟敢做出禽獸之舉,我就出手把你切了......”
話音落盡,微微變得有點森然,卻依然掩飾不住其中的俏皮。
陳啓試着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確實沒有在雲天心被縛狀態下做出什麼過分之事,稍稍有點過分的都是經過了雲天心的默許,當然這不算雲天心失去理智的情況下。
因此,他心中大定,爲自己邀功道:
“師姐,你看吧,師弟還算是正人君子吧。”
話音到了這裡,陳啓語速漸緩,半天才鼓起勇氣試探道:
“不知道我這種正人君子可爲良配?”
雲天心聞言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戳穿道:
“師弟雖然不算禽獸,但離正人君子還相差甚遠吧?”
見到陳啓不以爲然,還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雲天心繼續補刀:
“我好幾次剛剛恢復神智,就看見師弟的魔爪,這你怎麼說?”
陳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依舊緊盯着雲天心,似在期待她避而不談的話語。
似乎被陳啓看得受不了,半晌之後,雲天心終於冷哼一聲,用細如蚊蚋的語氣說道:
“這還要看師弟到時候的表現了...你幹嗎?”
雲天心話語未說完,就看到陳啓滿臉興奮地靠近,那乾澀的嘴脣再度移向光潔如玉的修長美頸,眼看就要化身成爲瘋狂的種植機器。
下一刻,雲天心嘗試着奮力掙扎,卻看到陳啓呼吸越來越粗重,神情也是越來越興奮,連理智也略有迷失,一副即將按捺不住的模樣。
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有趣的,雲天心突然放棄了抵抗,眼角再露一絲狡黠,用溫柔卻又清晰的語氣提醒道:
“你猜猜我孃親看到我這樣回去,會不會一掌把你拍成肉沫?”
陳啓此刻嘴脣剛剛碰到雪膚,聞言突然一僵,嘴脣緊閉,滿臉猶豫不定的謹慎模樣。
雲天心繼續溫柔地在陳啓耳邊低語:
“就算孃親不會下手,但長老們見狀必然會指指點點,到時候爲了我的名聲,你不妨猜猜你的下場,你這個外門弟子!”
說到最後,雲天心一字一頓,語氣漸升,明顯是期待着陳啓吃癟的表情。
不知道爲何,她十分樂於瞧見陳啓這種敢想卻不敢做的行爲,讓她心中深深紮根的心結都舒展了幾分。
出乎她的意料,預想中陳啓的吃癟並沒有出現,相反,這個色膽包天的師弟竟然也學着她的樣子湊到她耳邊,輕佻地嘲笑着:
“師姐,你不會以爲每次這樣親熱都會留下痕跡吧?不會吧?”
陳啓話音剛落,雲天心就感到了不祥的預感,就在她正要再度取下鎖鏈恢復力量脫身之際,她感覺脖子又是微微一熱。
下一秒,少年迷失在軟玉之中,不時有舌尖輕舔,似在潛心打磨一尊藝術品。
少女渾身癱軟,縱然已經取下了束縛雙手的鎖鏈,卻也忘記了掙扎,隨着舌尖每次下落,就顫動一次身子,眉宇間原本的靈秀緩緩化爲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