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十字軍在一衆貴族的指揮下組成了各種陣型,緩緩向着帝國的軍隊推進。很快,第一排重裝步兵組成的盾牆便和卡拉迪亞的精銳超重裝步兵軍團撞在了一起。
一位穿着保護了全身的重型鱗甲和帶長下襬的鍊甲的超重裝步兵用盾牌撞上了天天主教徒的的重步兵隊伍。作爲超重裝步兵,他們的噸位相當的重,甚至組成縱深大方陣可以讓大部分重騎兵望而卻步。
他感覺自己的肩膀被砍了一下,但是他毫不在意,因爲受到的感覺基本沒有。他握緊手裡的戰錘,狠狠地砸了過去。只聽見一聲脆響,面前的一個十字軍重裝步兵便握着肩膀大聲哀嚎,聽起來是骨折了。但是那位重裝步兵也是堅韌,右手緊緊地握着盾牌毫不放鬆。邊上一個十字軍的重裝步兵見狀,也拿起了手上的戰錘狠狠地砸向了他。
頭向邊上稍稍的歪去躲過了這一擊,他手上的動作也不慢,錘子砸在了那位十字軍的面甲,把對方的三葉草覆面盔的那三根金屬條砸彎,臉上也是被砸的血肉模糊。
這位十字軍的重裝步兵經此重擊,腦子變得暈乎乎的,嘴裡也吐出了帶血的牙齒。這位卡拉迪亞皇室的超重裝步兵見此也是沒留手,手裡的錘子也是不停地砸着,很快就把頭和戴着頭盔砸成扭曲的廢料,血和腦漿濺射在了周圍人的身上,味道真是噁心。
突然,一根長槍刺了過來,卻是在他的鱗甲面前就吃了癟。他看着後排一個手持長矛外面穿着札甲背心裡面套着棉甲的重裝持矛兵,被鍊甲頭巾覆蓋的只剩一雙眼睛是弱點的超重裝步兵立刻瞪了一眼那位重裝持矛兵,在此對着邊上的一個天主教重裝步兵砸了過去。
只見對方稍稍擡起厚重的大方盾擋住了這一擊。見到對方把方木盾擡起的人們,立刻用手上的短劍等武器刺向了他。但僅是一陣金屬相撞的響聲,那些刺向他的短劍和砍來的短柄斧皆是被他身上的鱗甲背心和雙層的短鍊甲給擋住。他不顧有些發麻的左手,迅速放下多了一個凹陷的木盾,手中的短劍迅速的刺了出來。
看見刺向他的短劍,這個超重裝步兵臉上一驚,迅速把盾牌擡起,頭向下低,試圖擋住這致命的一擊,然而晚了。短劍靈巧的像一條蛇一樣,從大方盾和打滿棱線的弗裡吉盔之間刺入,瞬間就刺進了他沒什麼防備的左眼。
“啊~~~~!!!!!”他扔下了戰錘,帶着皮手套的右手捂住了血流如注的左眼,痛苦的慘叫着,聲音是那樣的驚慌和痛苦。但是天主教軍隊對敵人可不會有任何的仁慈。邊上的幾個士兵也是拿起了手斧、戰錘砸向他此時沒什麼防備的頭部。
身後的戰友們看見受重傷短時間內失去戰鬥力的超重裝步兵,試圖把他拉回到後方去,可惜他太重了。
只見一個戰錘砸斷了他的手腕,他又是一記慘叫,接着被幾個戰錘和手斧瘋狂的砸擊劈砍,邊上的幾個距離比較近的持矛兵也是對着這個倒黴的超重裝步兵集體刺擊。幾個打算幫助戰友分擔火力的超重裝步兵,也是被持矛兵圍攻,不敢隨意出手。很快那個悲慘的超重裝步兵便是頭骨碎裂,腦漿和血液順着鍊甲頭巾從鐵環之間的空隙流了出來。
第一個超重裝步兵死亡!然而,十字軍此時卻是死傷了數十個重步兵。
幾隊拿着騎兵劍的輕騎兵虎視眈眈的看着密不透風的陣型,重騎兵們也是無可奈何——哪怕是衝陣能手的具裝騎兵,也不敢隨意衝進如此厚重的長矛陣裡面去。
看着眼前互相僵持的盾牆,雙方的遠程兵也是向前推進。
“標槍兵,準備你們有破甲效果的重標槍——扔!”隨着一位指揮官的呼喊,標槍如雨一般落了下來,十幾個穿着鎖子甲或鱗甲的重裝持矛兵被標槍刺穿了身體,帶着不甘和怨恨倒在了地上。
看見眼前的戰果,這位指揮官哈哈大笑,正準備再一次下令投擲重標槍的時候!
“輕裝弓箭手列陣,目標:敵方的輕裝投擲兵,射!”一陣箭雨射了出來,把那個指揮官嚇得當場要求全體舉盾。錐頭箭落在了圓盾上,發出了沉悶的敲擊之聲,時不時地就有人被縫隙中穿過的箭矢射中。慘叫聲不絕於耳,和此時的戰場營造出獨特的美感。
“該死的混蛋!”看着同伴的慘狀,一個卡拉迪亞的士兵怒火沖天,隨手拔出了背上的重標槍,在沒有指揮官下令的情況下扔了出去。
重標槍劃過一道痕跡,重重的插在了一個輕步兵的圓盾上。這個輕步兵右手一把抓住,用力地拔出了手中的盾牌上插着的重標槍,接着他對着卡拉迪亞軍隊的方向扔了過去,卻只是落在了沾滿了鮮血的草地上。
得益於這羣超重裝步兵的盔甲精良、體力優越,到現在爲止,卡拉迪亞帝國的超重裝步兵依舊沒有什麼死傷。
但是十字軍此時已經死傷近百人了。卡拉迪亞帝國的輕裝弓箭手方陣慢慢移動到了既定位置,雙方同時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雙方的目標卻不是一樣的:天主教一方用的是破甲箭頭,針對的是那些刀劍斧子砍不透、長槍短矛刺不進的超重裝步兵;卡拉迪亞帝國的弓箭手針對的是天主教的輕裝弓箭兵。箭雨落下,天主教一方的輕裝弓箭手頓時死傷慘重,而依舊堅守在第一、二排的超重裝步兵也是損失慘重。
見到出現空缺的盾牆,天主教一方的軍隊也是死命的朝裡面衝,頓時雙方的陣型被打亂。
十字軍後方的營地。
隨着二十架槓桿式投石機的製作完畢,十字軍把附近撿到的石頭都裝上去,隨着一位騎士的命令,這些輕型投石機投擲出了勢大力沉的石頭。二十顆石彈砸在了卡拉迪亞人的軍陣上,瞬間死亡的幾十個人讓他們的士氣猛然降下。
看見眼前卡拉迪亞帝國軍陣產生的混亂,羅布斯騎士臉上卻是一陣舒爽。又是羅布斯騎士發出了命令,20顆石頭狠狠砸進了地方的軍陣,再次造成了一波混亂。雙方僵持的現象即將打破,勝利的天平又要傾向於十字軍!
一羣輕裝弓箭手乘此機會,用破甲箭對着敵方的軍陣再一次進行了一波齊射!
一羣羣的重步兵和超重裝步兵的死亡,讓身後的輕步兵、農兵等低階士兵心驚膽戰。
隨着第七次投石機的發威,天主教的軍隊士氣頓時提升,士兵們喊着口號慢慢推進,而卡拉迪亞帝國的士兵們也隱隱的到了崩潰了邊緣。看着眼前凶神惡煞的天主教軍隊,後方的農兵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懼,轉身向着身後逃離。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一開始,尤里西斯·科穆寧將軍還能讓手下的輕騎兵和騎士斬殺逃亡者,但是隨着逃亡者人數的不斷變多,最終演變成整個軍隊的逃亡。
見到對方的逃亡,天主教的士兵們立刻放棄維持陣型衝向了逃兵們,輕騎兵、重騎兵、男爵及以上貴族和騎士、侍從們也是騎上戰馬,追逐四下逃亡的敵軍逃兵們,似乎要把自己的所有憤怒加還給他們身上。
隨着最後一羣逃兵跑回了呂卡隆,剩下的人們纔算回到營地。
ID37433467352332fg對着遠處的呂卡隆吐了一口口水,哈哈大笑:“哈!詔安?招個鳥安!受這個鳥氣,還不如殺入呂卡隆,奪了巴塞琉斯這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