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寶睨了他一眼,被他臉上的壞笑氣得有些惱怒,但並沒有說什麼,低頭繼續吃着自己的點心。心裡亂成一團,最多的,是對顏君毅的擔憂。
他要上班,要工作,整天都在外面呆着。
如果那些人都認爲月夜畫在他手裡的話,他一定會很危險的,她不希望他過上這種水深火熱的日子。
可是,她該怎麼辦?要怎麼樣纔會讓他脫離這種不該有的危險?本來,一個東方爵就夠危險了,現在還多了這麼多人對他的人身造成威脅。
“你在想什麼?難道是在擔心他嗎?”顏文軒打量着沉默着的她,*地眨巴着雙眼問道。
明明就是相愛的兩個人,卻非要被這些是非牽絆,真是不懂她在想什麼!
“我在想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顏家!”雪寶被他眼中的*刺激,咬牙道。爲了面子,她只能這麼說,反正就是不想讓他認爲自己正在擔心顏君毅!
顏文軒被她的話堵得啞言,隨即呵呵一笑道:“想離開顏家還不容易,我帶你出去,請你吃海鮮如何?”
他故意把這句話說得很大聲,說完站起身子。
雪寶沒好氣地翻翻白眼,她知道顏文軒誤會她的意思了。她要的是自由,而不是今天吃了海鮮明天還要繼續被關在顏家過囚奴般的生活!
不過......雪寶突然興奮地站起身子,道:“好呀,那我們快點走吧。”
能有機會走出這個顏家大門,她已經很開心了,假如出去後能逮個機會開溜,離開寧城的話。那顏文軒就真的是對她有再造之恩了,想想就覺得開心。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點東西。”雪寶倏地轉身,準備回到樓上去取她的月夜畫。
也許是走得太急,居然連餐廳門口站着有人都沒有發覺到,一頭便撞了進去。她愣了一下,慌忙後退一小步,本能地低頭道歉:“對不起。”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結實的,古筒色肌肝的胸膛,上面尚有水珠在往下淌落。雪寶訝然地擡頭,顏君毅!居然是他?
他剛剛不是還在游泳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在這裡出現了?不管了,反正跟她沒關!雪寶想着,從他身邊繞了過去準備繼續走自己的。
顏君毅握着掛在脖子上的白毛巾,另一隻手將她拉了回來,低頭凝視着她問道:“你要去哪裡?”說話間不忘憤憤地瞪了顏文軒一眼,表示不滿。
他的發稍溼溼地散落在額前,剛好蓋住被雪寶砸出來的傷口,黯然的帥臉目光微凜。顯得那麼帥氣而不羈,雪寶甚至要被他這副迷人的樣子迷惑了。
她慌忙別過臉,扭動着手臂試圖掙脫他的手掌,瞪了他一眼道:“去逛街,這也不行嗎?”
顏老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准她離開顏家半步!去逛街,那自然是想都別想的。
不過如果有顏文軒作主的話,她相信一定可以出得了這座大門的。
“你要去哪裡逛?我陪你去。”顏君毅想也不想道,他擔心她出去外面會有生命危險,他不想她和顏文軒走得太近,總之有太多的擔心了!
“你自己都是個‘戴罪’之身,還有什麼能奈陪我?還是乖乖呆在家裡避難吧!”雪寶抓過報紙推進他的懷裡,睨着他冷笑道。
她是有意這麼諷刺他的,因爲她真的很生氣!她根本不需要他來幫她擔什麼危險,不想害他被人追着要月夜畫,她寧願外面的人繼續追殺她自己。
伊玉兒本來就是針對她的,纔會把月夜畫的消息透露出去,這是她的責任!
雪寶將報紙甩給他後,便回頭衝顏文軒道:“文軒,我們走!”然後帶頭往大門口走去。生氣的她,也記不住要上去取畫了,反正取了也是白取。
顏君毅是不會讓她走的,霸道的顏君毅,他就是要把她囚禁一輩子!她知道,所以她也不敢再指望可以離開這座大宅了,哪怕只是逛街!
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她居然那麼順利地就出了大門。
保全一看是顏文軒和她一起出門的,遲疑着要上前問話的時候,顏文軒已經深踩油門,將車子開出去了。
透過後視鏡,雪寶看到顏君毅正一臉黯然且無奈地站在主屋前的臺階上。他沒有攔她,居然沒有攔?她實在是太驚訝了!
“怎麼?沒有想到你可以重見天日麼?”顏文軒飛快地望了她一眼,笑笑地調侃道,雙手嫺熟地操控着方向盤。
“是的,謝謝你。”雪寶望着他,感激得差點要流眼淚。
顏文軒只是笑,並沒有說話,過了半分鐘之久纔再度開口道:“不過你別想打什麼歪主意,今天把你帶出來了,晚上我還會把你毫髮無損地送回去,聽到沒?”
雪寶一怵,轉向他,張了張嘴:“你怎麼知道我在打歪主意?”
她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麼狡猾的麼?居然一開口就對她說這種話。
“你心裡在想什麼,我還會不知道麼?”顏文軒不以爲然道。
他並不是害怕顏老爺會找他麻煩,而是明白了她們兩個明明就是相愛的,他希望有*終成眷屬!
所以纔會在發現顏君毅的身影后臨時想出這個主意,帶她出去吃海鮮,讓那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獨自留在家裡吃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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