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寶搖頭,顏君毅出去了根本不知道。她在伊玉兒的臉上看到了無盡的期盼,明白了伊玉兒是多麼的想離開這裡,她一定是希望顏君毅來救人的時候,順便把她也救出去吧?
可惜,顏君毅並不知道她被關進南院的事,也許,顏老爺會給她也製造一個死去的假像,讓顏君毅以爲她死了,再也不會提起了,就像玉兒一樣!
“躺着好好休息吧。”伊玉兒無奈地吸了口氣,替她拉好子後幽幽地走了出去。
伊玉兒和那羣瘋女人走後,雪寶環視着這間屋子,不管是裝修還是佈置都是很普通的。在牆上,她看到了伊玉兒的琵琶,沒有弦的琵琶。還有很多顏君毅的畫像,全是簡單的素描,在這裡,肯定不可能有油彩之類的供她畫畫吧!
也許那晚之後顏老爺又命人把她的琴絃弄斷了吧,怪不得再也聽不到她彈曲了。
頭痛欲裂的雪寶微微閉上眼,不願再多想了,她應該聽伊玉兒的,既來之則安之不是麼?反正進入這裡之後就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命運給她自己選擇了!
======================天琴篇=====================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雪寶睜開眼便看到伊玉兒俏麗的臉蛋。她那柔軟溫暖的小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油走着。
“別動,我在給你換藥呢。”伊玉兒屏息說道,儘量讓自己放柔力氣不弄疼她。
雪寶的鼻頭一酸,哽咽着道了一聲謝謝。顏老爺和顏美琪不是說伊玉兒是一個詭計多端,虛情假意的女人嗎?這麼溫柔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像他們說得那樣?
“謝謝。”雪寶望着她感激地開口道。經過她的幫忙,傷口已經不那麼痛得刺骨了。
伊玉兒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含笑道:“不用謝我,被送進這裡,想出去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們應該互相關心,互相愛護,因爲沒有第二個人會關心我們了。”
“來吧,吃點東西。”伊玉兒將她扶起,讓她靠在*頭上後,端起碗裡的瘦肉粥用勺子勺了一口,遞到雪寶的嘴邊。
雪寶一愣,要伊玉兒喂她吃東西?她怎麼消受得起啊!?如是慌忙接過她的碗道:“不用麻煩你了,還是讓我自己來吧,謝謝你。”
雪寶確實是餓了,昨天就沒有怎麼吃過東西,接過碗便吃了起來。吃了一口後,門邊突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玉兒,她吃了你的糊糊,那你吃什麼呀?”
雪寶愣了一下,望向門邊,發現那幫瘋女人正端着碗一邊吃一邊玩,弄得身上頭上全是米粥。大家都睜着兩隻大眼睛看着她這位新來的,好稀奇的樣子。
伊玉兒無所謂地笑笑:“我不餓,所以可以不用吃呀,你們快點吃哦,小心林姐打你們。”
雪寶不解地打量着伊玉兒,看了一眼碗裡被那羣女瘋子稱之爲糊糊的米粥,疑惑地問道:“對不起,我吃了你的早餐嗎?那你吃什麼?”
“沒關係,你身子弱應該多吃點。”伊玉兒無奈地嘆了口氣,有些憤然道:“這裡的下人也都是狗眼看人低,看到你沒有醒來死都不肯給你分一份早餐。”
“那我也不餓,我也要給雪寶吃......。”剛剛說話的那位女瘋子端着她的碗跑了過來,遞到雪寶面前。然後是其它的瘋子,一邊跑過來一邊道:“我也不餓,我也要給雪寶吃!”
雪寶雖然有些被她們嚇到了,但看着眼前這些髒兮兮的女人,看着她們碗裡所剩不多的稀飯。感動的淚水還是流了下來,原來這裡......並不像她想像得那麼冰冷無情。
“咦,雪寶你怎麼哭了?你還不夠嗎?”女瘋子們不解地打量着雪寶問道。
“我只是太感動了,謝謝你們......。”雪寶眨去眼眶中的淚水,這幫被外人稱爲虛榮的女人。在瘋掉之後卻顯露出這麼真善的本性,她終於相信人性......是本善的!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給我乖乖出去吃飯?”一聲暴怒的聲音響起,女瘋子們呼啦一聲全跑出去了。雪寶這纔看到站在門邊的一位婦女,正是那次她偷來南院時,在給這些女人們梳頭的那個婦人。那次,她還打了一位把髮結弄亂的女人。
女瘋子們走後,林姐便走了進來,斜眼睨着雪寶冷笑:“哼,還嬌貴得要人伺候呢!你以爲你還是少夫人呀?進了我這裡就什麼都不是了!”
說完,轉向玉兒,啐了她一口罵道:“還有你!一天到晚穿得像個神經病一樣,走路都不帶聲,裝神弄鬼的,還說你沒瘋呢!我看瘋得最嚴重的就是你!”
伊玉兒被罵得低下頭,一句話都不敢說。雪寶更是被她罵得莫名其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幸好林姐罵完這幾句話後便走出去了。
林姐走後,伊玉兒看着被罵懵了的雪寶,苦澀地笑了笑,安撫道:“不用理她,你就當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就行了,久了自然就會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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