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又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院子裡的草地還是那麼綠得像一塊大綠毯子,不過卻比兩年前剛到這裡時多出了許多株開滿了枝頭的薔薇花。
這是兩年前雪寶隨手種的,沒想到薔薇花可以長得那麼好,可以這麼頑強。就像她自己一樣,硬是頑強地把生活經營下來了。
主屋大廳裡面,在旋梯的正上方,掛着一幅超大的油畫。畫中的顏君毅冷酷帥氣,迷人的氣息讓許多走進來的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了許久才走。
油畫尚留着濃濃的油彩的味道,努力了兩年,畫了扔扔了再畫。兩年來雪寶終於有一幅滿意了,將它掛在這個顯眼的位置,每天一擡頭就能看到他。
這幅畫不僅讓她心裡得到了安慰,更將這諾大的屋子裝飾得別懼一格,很漂亮!
廚房裡頭的飯菜香味飄出院子,既把那薔薇花香給壓下去了。
一片嫩綠的草地上,雪寶和林建還有恬恬拿着一大堆的小玩具跪坐在地面上,對着搖搖欲墜的小傢伙招手。
這個正在搖晃着胖乎乎的小身子學走路的小傢伙便是當初差一點跟着雪寶去見閻王的那一位。終過兩年時間的培育,他終於健康地出生了,而且身體棒棒。
雪寶先前所有的擔心都隨着他的成長拋到了九霄雲外,終於感覺到,原來老天對她也並不是那麼得殘忍的,至少送給了她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天使。
“小念念一看就是顏君毅親生的,長得好像哇!”恬恬捧着念念圓圓的臉蛋兒笑嘻嘻地說道,忍不住低下頭去親了一口。
林建偷偷地用手肘在她的腰上撞了一記,意有所指地使了一個眼色。恬恬立刻明白過來,後悔地吐了吐舌頭閉了嘴。
在來的路上,他們就已經說好絕對不在雪寶的面前提顏君毅這三個字了。看到念念這張極像顏君毅的小臉,她一時間既把這個約定忘記了。
雪寶發覺到她們之間的小動作,只是不動聲色地抱過念念,故作不高興地說道:“你這麼說什麼意思嘛,好像我是個對丈夫不忠的女人一樣。”
她已經不再是兩年前那個只靠回憶過活的女人了,有了兒子之後,她已經學會了用他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只要一看到他,心裡的傷感就會驀然全失。
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偶爾放任自己去想念那個至深至愛的男人。
兒子小念念似是能感應到她的心思一般,總會在這個時候大哭大鬧着要起夜。
然後,她便開始手忙腳亂地忙開了,再然後就慢慢地將顏君毅擺在一邊了。
她給兒子取乳名叫念念,想念顏君毅的意思,她覺得不管是她還是小寶寶,都應該念着他,不忘記他。
“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啦,我只是覺得很驚奇嘛!”恬恬見雪寶沒有在意,如是放下心來。
“有什麼好驚奇的,以後你和林建生寶寶後,寶寶也會很像林建的。”雪寶含笑道,打量着這一對患難與共過的真*,打從心底地羨慕起來。
恬恬的小臉一紅,飛快地望了一眼林建道:“我又沒有說過要嫁給林建,孩子還指不定會像誰呢。”說完拿起地面上的小飛機開始逗念念玩,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放心吧,孩子會長得像我的。”林建呵呵笑道,這是一種變像的宣誓。
雪寶看着恬恬嬌俏的容顏,微微地笑了。已經升級成爲媽媽輩的她,臉上少了一份稚氣,多了一份屬於成熟的風情,比以前更漂亮了。
小念念呀呀叫着在她的懷裡撒嬌,在她素白的小臉上親了一記,留了一大片口水給她。她的吻就像有魔力般,總能把雪寶逗得欣慰不已。
“寶寶,看到你過得不錯,我們總算放心了。”林建欣慰地拍拍雪寶的肩膀,另一隻手撫摸着小念唸的小圓腦袋,他真的放心了。
原本以爲雪寶會過不了這個坎,沒想到上天還不算太絕情,在她最絕望的時候賜給她這個小天使,引領着她走出人生道路最黑暗的那一段。
雪寶笑笑地打量着他們,道:“你們都不用再擔心我了,我很好。對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我不能當伴娘了,但我兒子還可以當花童的哦。”
林建哈哈笑着在小念唸的臉上吻了一記,道:“等你家小寶貝把路走穩了,我們就結婚。”
“那很快好不好?再過半個月就肯定可以走穩了。”恬恬插了一句。
“難道你不願意嫁給林建麼?”雪寶一臉*地衝她眨巴着雙眼,惹得恬恬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小聲低咕道:“哪有別人代爲求婚的?”
林建和雪寶相視一眼,笑了。
林建正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範媽媽從屋裡走了出來,一邊搖晃着手中的奶瓶笑米米道:“飯我已經煮好了,你們去吃吧,我帶小念念就行了。”
“媽,我自己來吧。”雪寶接過範媽媽手裡的奶瓶,嫺熟地將小寶寶抱進懷裡喂他。
範媽媽故作傷心地哀聲嘆氣:“唉,看吧,現在的年輕人都歉我們這些老人家不會帶孩子了,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爲。”
雪寶有些哭笑不得地望了她一眼:“媽,你在說什麼呢?我是怕你太辛苦了。”
因爲這個小傢伙,特別是剛出生的時候,把她和範媽媽折騰壞了。每天晚上輪流着起*哄他,幸好現在長大些了,纔好帶一點。
“阿姨有外孫帶高興都還來不及呢,哪會辛苦?”林建在一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