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似乎搜索了太多關於師生間的話題,突然有一種衝動——好想發信息給你!

看了看手錶,是三點二十一分,這個時間,這樣的夜裡,你應該沉浸在夢中了吧……

總是一次又一次的編好了信息又全部刪除掉,看着手錶發呆,還是你送給我的那塊,伴隨着我,走過了高考,又走過這四年。

四年了,時光如梭,竟覺得如恍然隔世。

我依舊是孑然一身,穿梭在人羣裡。偶爾駐立,會有一絲寂寥!

某個城市的某個窗口,佇立的你是否也會想起我……

四年了……

你說,我應該讀研,我放棄了……聽到你難以掩蓋的失落,我不知道自己是對還是錯!

從我們相識到現在,對你的要求,我從來都是盡力去做,而這一次,我背道而馳了。

發瘋似的想回到那個有你的城市——儘管我的想法看起來是那麼的不可理喻。回到你的身邊,即使等不到你說出口的愛我,那麼,就留我默默相守,詮釋此生不變!

偶爾轉身,人羣中再無熟悉的身影,獨在異鄉爲異客,老師,此情何堪!

還有2個月了,下定了決心,我一定要回去!

當初不顧家人反對,執意地報了師範大學,就是爲了有一天,讓你不再是我的老師,而是我們“並肩作戰”!

喧囂的城市在此時寂靜萬分,歸期既訂,尤爲期盼。我在與時間作戰,似乎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思念,折磨着我的心。我曾以爲,這份寂寞我已習慣,卻又一次被突襲得丟盔棄甲。

即使此生不能執子之手,我亦無怨!

浪漫的相識不是你我的初見,那時的我,只是個莽撞的少年!

只記得那時在走廊裡肆意地橫衝,和同學玩得不亦樂乎,你抱着一摞的本子從辦公室走出來,就被我直接撞了個滿懷!

沒把你當成老師,是因爲你看上去是那麼年輕,所以我隨口就說了句:“同學,對不起!”

直到後來你談起這件事的時候,還笑我的粗心和莽撞。

如果時間可以停止,我多願它把我停留在那個莽撞的少年時代,讓我永遠留在你身邊。即使,你只會不經意地一瞥,對我而言,有你在的日子,纔會對生活有依戀!

我已記不起這次相遇時的那些細節,就像我們的相識並不像偶像劇那般唯美和浪漫。在一個單純又懵懂的高中時代,我是不會用心去觀察周遭的一切。但我卻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遇到我一生都離不開,忘不掉的人。

課堂上的你是那麼——瀟灑——哎……搜遍了腦海,能用上的就只有這一個詞彙,笑自己太貧乏。是不是學外語久了,國語就變得淺薄了……總能寫出來自己看了都會吐酸水的惡文,真正要提筆去寫你——一個我最愛的人的時候,一切的詞句都變得空洞。好像窮盡我腦中的所有,也不能表達出我的情思。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你給我上的第一節課,《荷塘月色》。輕柔的聲調,讓一直把文學當成矯情的產物的我深深陷入其中。那份意境……嫋娜,羞澀,蓮子清如水,何處見得采蓮人?

高中三年,預見到分別,總要自己給自己再創造機會。再去尋一次伊人,水邊徘徊,低吟蒼蒼蒹葭。

老師的職業,並不是我兒時的夢想,可我不能以一個學生的身份永遠地留在你身邊,再沒有其他的藉口和方式圍着你身邊打轉,最終,想破了腦袋,唯一想到的就只有這個不太高明的方法吧。

也許不管我怎麼努力都做不到你那麼好,爲什麼你能讓你的每一個學生都那麼滿意,爲什麼所有難管的學生在你手下都會服服帖帖?

哂笑,我忘記了曾幾何時我也是個難管的學生,而現在呢?在你眼中的我會是什麼樣子呢?長大了?或者……依舊是那個衝動得在走廊大喊大叫的小孩……

夜是寂靜的,室友的呼吸聲清晰而均勻,已經習慣了在深夜裡翻出的你照片,一張一張的瀏覽,看着電腦慢慢的睡去,從桌面到屏保,滿滿的,都是你!

你說,讓我忘記過往,做自己的事,開始自己的人生。可是,在這個沒有你的城市,如同煎熬般的四年的離別,唯一支持我的就是我要回到你身邊。忘記……如果真的那麼容易,我又何必一人在此孤枕難眠!

現在想起從前的一切,彷彿都在眼前,陌生的城市變得熟悉,但終究是陌生的,這裡沒有你,沒有我們一起散步的小路,沒有冬天的雪,我的一切美好的過往,都留在了那個我們一起走過三年的學校裡,只有回到了那裡,我才覺得一切是熟悉的,是美好的。

我想寫下那內心深處最重的一份愛,幻想着當你看到這些的時候,你會是什麼樣……

可是,你的心思總是好難猜,不知道你會不會緊緊地抱着我說,“孩子,你真傻!”

是的,如果可以,我願意永遠去做你的傻孩子。

2002年9月3號,還記得嗎?這是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日子,我和你一起蹲在走廊的地上撿那些散落了一地的本子。好像那時我擔心的不是你會責怪我,而是擔心正在和我打鬧的那個傢伙會不會站在一旁大肆的嘲笑着我。

沒有多看你,除了“對不起”似乎我說不出別的話,很高興那個時候我還是說了對不起,畢竟我是個打死都不會認錯的傢伙。

我最愛的謹啊,你還記得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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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想寫一篇散竟然是洋洋灑灑的寫了20幾萬字,這最初的一段反而多餘了……既寫之,則用之,算做是一篇前言吧。

讀者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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