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日,元旦。
新年的第一天,在歐洲比賽了大半個月的青廚二隊凱旋歸來。
再次奧烹賽冠軍對於廚協和國內的廚藝愛好者來說都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陸沉魚等人在奧烹賽上出色表現獲得了不少人的稱讚。
與此同時,也算是爲廚協掃清了之前青廚一隊敗北的鬱悶之氣。
在青廚二隊的隊員們還沒回國時,廚協方面就傳來消息要嘉獎衆人,並且還安排了一系列的媒體採訪。
姚禹等人回國後,先是在京城歇了一天,然後又耐着性子接受了一整天的採訪,才各自散去,各回各家。
回到申城後,姚禹被陸濤喊去陸家吃飯。
時至今日,陸家人已經基本沒把姚禹當外人了。
不論是陸沉魚的父母還是她的爺爺奶奶,對姚禹都很滿意。
而且兩家原本也是世交,姚禹的人品學識能力又無可挑剔,以後陸沉魚若真是和他在一起生活,也是再好不過的。
今年的春節來得比較早,姚禹回國後沒兩天,姚嬋也放寒假。
經過了一個學期的大學生活,姚嬋比之半年前要沉穩了不少。
不過平時在家面對姚禹時,還是從前那副古靈精怪的元氣少女狀態。
這半年來,姚嬋的大學生活很豐富,參加了不少活動,也結識了不少朋友。
令姚禹沒想到的是,姚嬋不知怎麼地,居然和白沛如成爲了好朋友。
而且兩人認識的時間比姚禹認識白沛如時還要早兩個月。
她們兩人,一個是大一新生,一個是即將畢業的碩士生,又沒在同一個學院,按理來說,應該是沒有多少交集的機會。
可事情就是這麼地巧。
兩個相差了好幾歲的姑娘在一次校慶活動上認識了,而後便一見如故,聊的很投機。
若不是姚嬋在家和白沛如視頻的時候,姚禹恰好路過,他也不會知道自己的私人財務和自家妹子是朋友關係。
一月十四日,臘八。
腸炎道,過了臘八就是年。
在臘八這天,姚禹下廚做了頓飯,然後把陸沉魚、楚辛楣、徐雲樂、李尋歸、沈秋明,還有正好返回申城的楊銳、陳立叫到家中小聚。
這大半年以來,成長的並不只有參加國家隊集訓的姚禹等人。
陳立在琴島跟着陳雨晦學習了大半年,楊銳也在西三版納跟着隱退的大師傅閉關苦修了很久。
他們兩人的廚藝比起半年之前,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在家聚餐的時候,姚禹提到了自己打算開餐廳的想法。
沈秋明有些驚訝,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開?開在哪?開多大?”
李尋歸也是飛快道:“你丫的終於決定自己開店啊。打算搞多大的?缺不缺啓動資金,算我一股啊。”
姚禹笑道:
“你專心拍你的電影吧。跟我湊什麼熱鬧。”
“我就是打算等三月後從世青賽上回來開一家和仁和館檔次類似的館子而已。”
“餐廳面積嘛,上萬平米應該夠用了。開業初期暫定爲一千個餐位。”
“一千個餐位夠幹嘛?老朱的酒樓都已經擴大到上下四層了,季荀的西餐廳都開了四家連鎖了。”沈秋明搖頭鄙視道:
“你好歹也是玉食榜首兼國廚隊長,就不能搞得大氣點?”
“業內的人要是知道你打算開店了,當天願意來捧場的人可能都不止一千。”
一千餐位起步的餐廳已經可以與中檔酒樓相比了。
何況是在寸土寸金的申城做餐飲,啓動資金遠非普通地級市可比。
就算是本地有車有房,身家數千萬的階層,也沒多少人敢一下子搞得這麼大。
畢竟,餐飲這一行的回報率雖然可觀,競爭壓力也相當的大。
除了姚禹、季荀、朱行琛這種可以很快拉起一支強勁後廚隊伍的名廚,普通人如果想合資做餐飲,也只會從可容納一兩百人的小門店坐起。
至於再小的街邊蒼蠅館子,那就只能算是養家餬口,而不能算是正兒八經地進軍餐飲業了。
姚禹聞言說道:
“哪有那麼誇張?我只是打算做點小生意而已,又不廣發英雄帖。”
“那你選好店址了嗎?”陸沉魚問。
“還沒有呢。我打算把門店開在世紀公園到明珠塔一帶,最好是能找到臨街的位置。近商圈,近地鐵,能靠近江邊就更好了。”
“你們要是有空,也幫我留意一下啊。”
楊銳聞言,說道:
“浦東的江邊一帶,地段可不便宜啊。”
“那些地方的租金,一年至少頂市區其他地方三五年的租金。”
“有能力在那些地方紮下根的同行,肯定都不是易與之輩,恐怕不會給你留下多少好地段和市場份額。”
“開店嘛,當然要挑位置最好的地方。至於生意嘛,讓顧客用腳投票就好了。”姚禹呵呵笑着,雲淡風輕地裝了個逼。
沈秋明說:“聽你這口氣,是準備長期自己主廚了?”
“不一定。我可能到時候沒那多麼時間。”姚禹說道,“店址一旦確定下來,後廚我會讓楚辛楣、秦鳴、陳立、楊銳負責。”
楊銳聽了這話,卻是馬上道:“喂,蠻子,你這麼說問我的意見嗎?”
“我現在問你也不遲吧?”姚禹哈哈笑道,“還是說,你打算從西三版納學成歸來去繼承你家的雕花樓?”
楊銳翻了翻眼皮:
“雕花樓可不是我家一家的。我才懶得跟他們玩。”
此言一出,楊銳言下之意,自然是默認答應了繼續跟着姚禹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