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一八五八年十月二十日。統治了中且浙二百年滅
!
滿清之末代皇帝同治,兩宮太后 幾乎全部的滿清統治者,都在這一天成爲了階下囚。也許努爾哈赤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子孫會落到這樣下場。
同治皇帝和那些滿人的大臣們,被帶離了紫禁城,當他們離開紫禁城的時候,還在那裡戀戀不捨的不斷回頭看着。
既然已經出去了,就再也會不來了
在那些被押解出去的滿人之中,張震看到了自己的老丈人周祖培,可是這位滿清的前兵部尚書,身爲俘虜,卻一點羞愧的樣子也都沒有,反而昂首挺胸,那副“忠臣”的嘴臉在臉上寫的清清楚楚。
前面正在走着的慈禧,雨天路滑,一不小心滑了一下,後面周祖培看見了,不顧年老體弱,一個箭步衝上,扶住了慈禧。忽然想到這有失君臣體統,趕緊跪倒在了泥漿之中:
“死罪。死罪”。
“起來罷。周尚書,這都什麼時候了,咱不必再來這套虛禮了慈禧嘆息了聲,在泥地裡扶起了周祖培:
“周尚書,過去是我錯怪你了,讓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你和張震不是一路上的人那。如果當初有你在朝裡主政,或許事悄就會好辦的多了。
剎那間周祖培淚流滿面,重新跪倒在了地上,頭在泥水裡不停磕着,哭的和個淚人一般。
“你說。咱們漢人之中還有多少和我這位老丈人一樣的?”張震點了一下前面。冷笑着道:“完全忘記自己是誰了。完全就已經不把自己當成漢人了”。
“職下到知道還有一斤謝逸忽然在一邊說道。
“哦,是誰?。
“康雪燭!”
張震稍稍愣了一下:“康雪燭?這斤,人還沒有死嗎?不是聽說被滿清太后下到了大獄之中,怎麼現在落到你們手裡了嗎?。
“是的。大帥,康雪燭被從大牢裡放了出來,充任了一個小小千總,者英在咱們攻城的關鍵時刻,把指揮權交給康雪燭,結果等到朝陽門打開之後。那些清軍一股腦的都散了,就留下康雪燭和他指揮的五百清兵,瘋子一樣的衝來皇宮,說什麼要誓死救駕,結果架沒有救成功,自己倒先成了俘虜 ”
“這個人那,這個人那!,張震笑了一下:“你們說這個人吧,還真是一個大大的忠臣,爲了滿清就連自己的性命也都不要了,可你門說說青史上會怎麼評價?“康雪燭,漢人也,百戰軍破城之日,抵死效忠,生俘之,引爲漢人笑柄,?”
張震就是這麼隨口說說,誰想到身邊王曉冬卻拿出一筆箔子,一邊在上面書寫着什麼,一邊喃喃說道:
“一八五八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大帥雲:“康雪燭,漢人也,百戰軍破城之日。抵死效忠,生俘之,引爲漢人笑柄”特命王曉冬記之。
“哎,王曉冬。我這只是隨口說說,你怎麼給我記下來了?”張震有些哭笑不得。
王曉冬卻正色說道:“大帥只是隨口說說,但我既然負責記錄大帥一切言語生活舉動。豈有不記錄在案的道理?大帥漫說是評價一個敵人,從今天開始。大帥即便吃飯洗澡王曉冬也會隨時隨地記錄在
這次輪到張震目瞪口呆了,其實王曉冬這些人的意思自己心裡明白,北京已經奪取,現在所有的部下將領都把自己當成皇帝來看待
。
皇帝的一舉一動,可不都要記錄在案?
這下倒是不錯,難道連自己上個茅房這些人也要跟在自己身後,然後記錄下“某年某月某其,大帥親自出恭”不成
張震的臨時住處被安排在了寧壽宮中,這裡以前是乾隆皇帝當上太上皇后修建的。也不知道怎麼的了,總之張震一住進來就覺得怪怪的。
按理說這的方是足夠大的了,這是一組個分完整的建築羣體,它分爲前面的宮殿和後面的寢居兩部分。在後一部分裡,可分爲三個區,中路是居住區。東路是娛樂區,西路是園林區。整個建築羣四周有高牆相圍,成爲一個相當封閉的獨立區域。
可張震就往這裡面一住,渾身都不自在,往那牀上一躺,總覺得那個一貫裝腔作勢。喜歡附庸風雅的乾隆皇帝就在自己身邊。
整整一個晚上沒有休息過,這會往乾隆皇帝的大牀上一躺,也沒有過多少時候。迷迷糊糊的就閉上了眼睛
人累了容易做夢,夢裡張震老看到一個人,也不是看的非常清楚,就聽這人不斷的對自己說道:
“皇帝不過是個政權形勢,你這個大元帥和皇帝有什麼區別?同樣都是大獨裁者。法國有皇帝,德國有皇帝,你的部下曾經對你說過,用二十年來強盛國家。再用幾個年來開拓民主,啓發民生,讓老百姓自己覺得有沒有皇帝都是一個樣的,這有什麼不好?等真正將來中國老百姓覺得不再需要皇帝的那一天了,那麼這斤,國家纔是真正的強大了臂賞公尖利的嗓普,朝真雪燭招了招年!”來。來,你衆個滿繃犬忠臣。來和我這個古往今來第一大反賊喝上幾杯!”
讓人解開了康雪燭身上的繩子,康雪燭也不客氣,大步走到石桌之前,端起酒杯就往自己的嘴裡到,放下杯子,不管不顧的一筷子一筷子的往自己嘴裡送菜。
張震也不催促。等到康雪燭的筷子稍稍停頓:“康雪燭,我網還在和部下討論,你說你是忠臣呢,還是漢人裡的敗類呢?”
“在朝廷眼裡。我是忠臣,在你們的眼裡,我當然就是敗類!”康雪燭放下筷子,居然一點也不隱瞞:
“可大明都已經亡了多少年了,難道我還要繼續去效忠大明嗎?我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 ”
“知道,知道”。張震趕緊揮手讓康雪燭停了下來,這話聽的自己耳朵裡都快出老繭了“康雪燭我今天不是來和你辯論忠臣還是敗類的,就是想在審判你之前,好好的和你聊一聊。
你說你這人也算是個人材了吧?率領兩萬新軍,橫掃兩湖之地,逼的曾國藩都自焚了。回到北京之後,又協助滿清朝廷,平定了肅順之亂,可你說說,你這麼賣力的爲滿清效力,了這滿清爲什麼還是亡
?。
康雪燭想也未想。大聲說道:
“這天下事豈是靠康雪燭一個人能解決的?若是我大清上上下下,都能忠君愛國。以死報效不要說是你張震,就算再多幾個大清也亡不了!可恨當初朝廷錯認了你這個奸臣,結果造成如此悔恨結果”。
張震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康雪燭早就已經不把生死放在心上:“可我不是這麼看的。我看就算沒有我張震,這滿清也必亡不可,你信還是不信?。
見康雪燭連連搖頭,張震收起笑容說道:
“咱們先暫時不談漢人滿人之間的恩怨,咱們就實事求是的說滿清的政治體系上的問題。你耐心聽我說完,覺得不對再來反駁我。”
集雪燭在那也不說話,張震淡淡說了下去:
“老百姓貧窮。讀不起書,看不起病,住不起房,物價飛漲,社會呈敗落之象。老百姓爲什麼貧窮?因爲“國有金,吝不與人”財富不往老百姓的手裡流動,國家與民衆爭利。財產歸權貴私有,日夜不停地盜賣國家資源。勞苦民衆雖竭盡勞作,所得不足以維持生計。
其次,行善的不能受到褒揚,作惡的不能受到制止,社會道德急劇下滑。官員雖多,但不作爲,忙於吃喝嫖賭,聚斂財富,使“利不能興,害不能除“。善惡本人兼而有之,好的社會制度能使壞人變好,壞的社會制度卻把好人變壞。化善而作貪,使學而爲盜,其實都是制度造成的。
還有腐敗政權只能用賣國的手段來維持自己的統治。貧富不均、兩極分化、財產聚於權貴之家挑動撥弄,出賣國家利益。搞金錢外交,用通商拉攏外國政要助紂爲虐,維持其禍國殃民的統治。甚至行爲舉止,罷免升遷,都以金錢利益爲動因,用這樣方法維持其統治豈能不使社會敗亡?”
張震在那侃侃而談。一口氣說了半個多時辰,原本康雪燭滿臉不屑,逐漸的卻被張震的話給吸引了過去:
“還有一個八旗制度,近的咱們不說,八旗墮落到了什麼程度你比我清楚,就說滿清剛剛入關沒有多久,康熙那一朝的事情。
從入關之後八旗子弟八就腐化墮落了。到平定三藩之亂的戰役中,八旗軍力已大不如前。康熙十三年正月,寧南靖寇大將軍勒爾錦一萬餘騎節節敗退。孫延齡、耿精忠亦先後反,雲、貴”湘、閩五省盡爲吳三桂所有,清廷局勢極爲不利。幸好此時吳三桂選擇與清廷隔江而治,戰局不致惡化,雙方形成隔江對峙。六月至九月間,清廷出兵五路增援前方。十二月,陝西提督王輔臣反,京師已無八旗主力可調。清廷只好延用漢籍將領,以大學士圖海爲撫遠大將軍。情勢逐漸
。
康熙十六年五月。尚之信、耿精忠、王輔臣相繼投降。康熙十七年八月十七日吳三桂病死。康熙十八年湖南全境平定。全國統一之後,八旗子弟和八旗兵更加驕縱,無惡不作;不僅軍紀敗壞。吸毒聚賭,敲詐勒索,甚至欺男霸女。蹂躪百姓。到了乾隆閱兵時,所見已是“射箭,箭虛發;馳馬。人墮地”
鴉片戰爭爆發後。隨着割地賠款,白銀外流,滿清已經無力供養八旗子弟,有大批旗人淪爲乞丐俗稱黃杆子”
太平天國時,八旗子弟已完全派不上用場了
張震一邊說着。一邊話鋒忽然一轉:
“這些原因加在裡面,滿清豈有不亡道理?更加別說漢人滿人矛盾了,康雪燭那,所以就算我不起兵,你說這滿清朝廷又還能夠維持上多長時間 。
“等真正將來中國老百姓覺得不再需要皇帝的那一天了,那備這斤小國家纔是真正的強大了 。
張震嘴裡不斷在那唸叨着,忽然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看了看周圍半個人也都沒有,這才明白自己是做了個夢。
不過這夢可也當真奇怪,只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大帥,您醒了?那個康雪燭已經帶來了。在外面等了有一個多時辰了。”
“哦,把他帶到花園去,我洗秋一下,一會就來
張震揉了揉腦袋,伸了一個懶腰,草草梳洗了下,整理了下衣服,也不要隨從跟着。朝着花園方向走了過去。
路上不斷看到那些滿清遺留下來的宮女太監,遠遠的看到自己,慌忙跪倒在了一旁,口中“皇上”連聲呼個不停。
張震聽的頭都有些大了。原本還讓她們起來,可到後來自己都說煩了,乾脆也就不去搭理她們。
進了花園,居然看到一張石桌之上放滿了酒菜。幾個太監早就在那等候已久,看到張震過來,領頭的那行小太監一溜煙的跑了過來,滿臉堆着笑容:
“大帥,不,不。應該叫您皇上了,這一覺您睡的舒服不?奴才酒菜早就幫您安排好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皇上的胃口。”
張震見這太監對自己那麼親熱,好像老熟人一般,先是遲疑了下,接着大笑起來。只當是誰,原來就是自己第一次進宮時候爲自己引路的吳公公。
要說這位吳公公這些年裡也是幫了自己不少忙了,裡裡外外傳遞着宮裡的動向,尤其是當滿清皇帝準備逃跑的時候,也是這個吳公公第一個出來通風報信的。
張震笑着坐了下來:“吳公公那,什麼皇上皇上的,我現在是軍政府的大元帥,可不是你的什麼皇上!”
眼看堂堂的軍政府大元帥對自己如此客氣。吳公公頓時覺得身份倍增:“皇上,瞧您說的,眼下您雖然還沒有登基稱帝,可現在整斤小天下都是您的了,那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張震聽着好笑。打趣說道:“吳公公,這大清的皇帝可被我趕跑了,我想着,這宮裡要那麼多的公公做什麼,等我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了,我讓人給你們每人一筆錢,還你們的自由身”。
誰想到這話才網一落地,吳公公和一衆太監已經跪倒一片,頭在地上磕的“咚咚。直響,吳公公更是嚇的面無人色:
“皇上,要是奴才們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皇上要殺要剮都可以,就請皇上千萬不要把我們趕出宮去那”。
“起來,起來!”張震哪裡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居然引起那麼大的反應,等那些太監站了起來問道:“我就覺得奇怪了,給你們銀子還你們自由身難道還不樂意?”
“皇上,您才進宮,這有些事情吧,您可能還不太清楚吳公公確信了張震話裡沒有一點惡意,這才說道:
“我們這些人那。從小就淨身來到了宮裡。每天一起來的第一事情,就是想着如何侍候主子爺,要是皇上真的讓我們出宮去了,我們可什麼都不會做那!銀子遲早都會用光,將來我們吃什麼穿什麼?還有一遭,在宮裡要是病了的話,好歹還有徒弟幫着照料,這要真的出宮去的話,死在家裡都沒有人知道那 。
張震沉默了下來,這些事情倒是自己沒有考慮到的。
眼看“皇上”也沒有多大架子,邊上的太監膽子也大了起來:“皇上,吳公公說的這些都是實情,奴才還有幾句心裡話要對皇上說。您說,皇上要真的把我們趕走了,家鄉的人會怎麼看我們這些人?指不定的會在背後說咱們是被從宮裡趕出來了,皇上不要咱們了,這讓奴才們將來還怎麼活啊,皇上!,
“是啊,皇上。還別說家鄉了,就連京城裡的那些人,又有幾個是真正看得起我們的?只要我們一出宮去,當場就會成爲嘲笑毆打的對象啊!”
自己本來到是一番好心,誰想到會引來太監們這麼大的悲傷,張震在那想了三會,嘆息了聲說道:
“太監製度我是肯定要廢除的,不過你們就先暫時留在宮中罷,你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苦人,好好人家要不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誰來做這個?不過我可以有言在先,要留在宮裡也可以,但是一不準再叫我皇上,二不準再自稱自己奴才。滿清皇帝已經成了我的俘虜,現在這宮裡可再也沒有主子爺和奴才了,明白了嗎?”
眼看“皇上”答應自己繼續留在宮中,那些太監一個一個喜動顏色,哪裡還管許多。總之“皇上”說什麼自己就答應什麼也就走了
張震苦笑了下。這還只是開始而已,別說治理國家,就連一個皇宮中那麼多的太監宮女怎麼處置都夠自己傷腦筋的。
隨口和這些太監閒聊了會,康雪燭被帶了上來,遠遠看到張震,康雪燭居然放聲大笑:“逆臣,你終於篡位了嗎?。
“大膽,康雪燭,你這是怎麼和皇,和大帥說話的!”
張震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