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是康雪燭的妻子小曼”“ 車毅的話讓張震面色爲之一變,康雪燭的妻子居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方?本來自己已經下令,對於過去那些滿清官員。除了滿人之外,漢人官員下獄的不必在追究家屬責任,除非是家屬也一樣犯下罪行。
尤其是康雪燭的家人,自己還特別交代過,康雪燭這個人本身從小就是接受的忠君教育,儘管對滿清死心塌地,但家人卻並沒有什麼過錯,適當的情況下,還可以幫助康雪燭家人安排一下未來工作情況。
但是眼下自己看到的,卻和命令完全相反。
讓車毅去制止了那個客人,又讓老鴉給自己安排一個房間,只命車毅帶着康雪燭的妻子來見自己,老藹心裡好奇,這個女傭雖說有幾分姿色。可也不用那麼多的客人看中?
誰想到網一進了房間小曼居然已經跪倒在了地上:“罪婦陳曼。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來張震和身邊人大是吃驚,就聽小。曼說道:“陛下,您身邊的這個吳公公,以前和我家相公見過。當時罪婦也在邊上,只是公公沒有注意罪婦,罪婦看陛下氣度不凡,身邊又有吳公公在旁陪着,因此罪婦推測,想來就是陛下來了。”
“康雪燭是斤,人才,不想其妻也是不凡張震嘆息一聲,好像在那爲小曼惋惜:“陳曼,起身坐下說話
吳公公拿過一張凳子給小曼坐了,張震說道:“陳曼,康雪燭被判了終生監禁,雖然失去自由,但總算還是保住了性命。
我原本讓人照顧你們這些滿清罪犯家屬,爲何你又流落到此?”
看到小曼欲言又止,張震淡然說道:“斑巳,有什備就說什麼。
小曼大了膽子,說道:“陛下,罪婦和其它罪犯家屬,哪裡得到陛下什麼恩惠?反而一個一斤,都被查沒了家產。罪婦家產雖然早就已經被我家老爺賣掉,但小曼父親家中頗有積蓄小可是官府裡的人就連小曼父親家裡也不肯放過,說什麼既然女婿是犯人,那自然牽帶着所有家屬都是犯人,因此父親家裡家產也被沒收乾淨 ”
“混帳!”張震勃然大怒,用力拍打了下桌子:“朝廷頒法令,原本是不想牽連太多,造成動盪不安局面,可是下面那些人是怎麼辦事的?這哪裡是在替朝廷辦事,根本就是在那增加民衆對咱們朝廷的不滿”。
說着稍稍抑制了下火氣:“那你又是如何來到這裡?”
“陛下,罪婦哪裡肯來這樣地方?”卜曼存那遲疑好久,這才終於咬牙說道:“罪婦不知道得罪了朝廷方大人什麼地方,竟然把罪婦送來了這樣地方。
“方大人?哪個方大人?”
“朝廷副宰相,方諱明方大人!”
張震一下沉默在了那裡,方緯明嗎?
自己的確把安置任務交給了方緯明去辦理,但是自己絕對沒有想到。方緯明竟然違背了自己的意思,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出來。
“陳曼,這事我會去親自查一下,我先派人把你接出去,另外安置你下的住處以及將來生活張震在那沉吟一會,說道。
小曼卻又再次跪倒在了地上:“陛下。罪婦沒有別的要求,聽說牢獄之中正在那裡招收人手,如果陛下開恩。罪婦願意前往那裡。”
“大牢,你這 。張震愣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你是想去大牢。照顧康雪燭罷??可惜康雪燭是在男牢,你即便去了也也是在女牢之中;如何能夠照顧?這樣罷,你先安頓下來,等我再爲你想想辦法。
這個女人也當真可憐,可又讓人覺的敬佩,以康雪燭目前狀況,只怕換成別的女人早就已經拋棄遠走高飛,可就這個女人卻還是依舊不離不棄。鐵了心的要和康雪燭呆在一起!
讓吳公公和車毅安頓下小曼,張震怒氣衝衝朝外走去,剛剛離開這個小柳園,就已經聽到後面雞飛狗跳,男人叫女人哭的。
想來以車毅脾氣,只怕早就把個小柳園鬧成一團糟了
朝前走了幾步,忽然想到,方緯明爲什麼要這麼做?當初在蘇州的時候。已經被自己狠狠責罰了次,到了京師又上演這麼一出,只怕不是沒有原因的。
現在的張震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易怒的大帥了,漸漸的心情平復下來反而不再去想這件事情。
這麼一想,也暫時不再去考慮這其中原因,朝前走了一會,忽然想起新成立的皇家科技研究院就在前面,頓時來了興趣,帶着幾名擴衛走了過去。
門口站崗的那個帶隊校尉,看到有人出去,正想呵斥立刻離開,仔細一看,竟然是皇帝陛下,嚇了一跳,急忙上前說道:
“職下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免了,你還是在這站崗,我順路來到這裡,隨便進去走走。”張震擺了下手,自顧自走了進去。
皇家科技研究院裡倒是一片繁忙景象,在正當中的那。潤開闊的個士兵正在那裡把頂鐵製帽子放木火七卜。接着一名士兵舉起火槍,站開幾步“轟,地對着上面放了一槍。
硝煙過後。士兵上去檢驗,接着出一陣歡呼,那頂鐵製帽子居然只被打癟了一塊。
張震知道。這其實不是什麼鐵製帽子,而是按照自己意思研製出來的鋼盔,這將在未來的礙場上極大減少士兵傷亡。
只不過一是沒有想到自己手下的這個人居然那麼快就研製出來了,二是沒有想到這鋼盔的樣子可也實在太醜了些。
忽然到到了二戰時期德軍佩帶三式鋼盔。那種樣子的鋼盔才戴着漂亮,走了過去拿起鋼盔看了一下,說道:“這東西做的不錯,就是樣子太醜。遠遠看去就和斗笠一樣,一會我給你們弄張圖紙,按照那個樣子再去弄頂。此外,鋼盔裡面要內襯牛皮 。
“皇帝閣下。您的想法實在豐富多彩。這樣的帽子,我不知道您是怎麼想出來的。”
順着聲音看去,是毛瑟家族“十三太保。裡的魯道夫,就看到魯道夫拿着鋼盔對着太陽看了好大一會,似乎還有一些不太滿意:
“您知道腳 我是一個製造搪瓷的高級技師,但您卻讓我來幫您研究帽子,這實在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張震哈哈大笑起來:“魯道夫,你做的好啊,我給你加薪水,這做搪瓷和做鋼盔。我看沒有什麼太大不同的地方,對了,你的中再話可說的越來越好了啊”。
看到魯道夫毛瑟,張震一下想到了自己來這的目的,是看望被自己當成寶貝一樣供奉着的威廉毛瑟和保羅毛瑟,趕緊找了個藉口,匆匆忙忙來到了毛瑟兄弟的研究室。
據說把毛瑟兄弟請到北京來的時候,毛瑟兄弟還大不樂意,他們認爲這麼做簡直是在那裡瞎耽誤時間,有了搬家的時間還不定能研製出多少新式槍械。
苦就苦了負責護送毛瑟兄弟來到京城的官員,好說歹說,也不知道費了多少口舌這才把毛瑟兄弟給請了過來。
被自己最看重的保羅毛瑟,正在那裡聚精會神地看着一枝步槍。就連張震到了身後也全然沒有知曉,一直到張震實在耐不住性子叫了一聲,保羅這纔回頭:“元帥閣下 ”
忽然想到應該叫“皇帝陛下”了,自己總也改不了口,但這卻並不是保羅關心的事情,而是帶着興奮並且狂熱的語氣說道:
“皇帝陛下。皇帝陛下,請看,請看。偉大的明,偉大的明!我的哥哥威廉明瞭無煙火藥,而我則在這一基礎上明瞭這樣的步槍”。
張震一愣。接着好像搶劫一樣一把搶過了那枝步槍,貪婪地不斷翻來覆去看着。忽然腦中靈光閃現,這,不就是2年。我的老天,整整提拼了2年,自己的這位天才就把7”這一未來德國6軍的制式裝備弄出來了!
自己不過是提出了無煙火藥的構想,原本還以爲再快也得過斤小七、八年才能成功。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僅僅兩年功夫,毛瑟兄弟真的把自己的設想變成了現實!
自己的部隊一旦全換式步槍,必然所向無敵,無論是英國或者法國的軍隊。自己在6地上都已經有了和他們叫板的資本!
“皇帝閣下,這槍不是我們明的,而是您,是您促使我們明瞭這樣的武器”。保羅興奮的滿臉通紅,不斷在那說道:
“我剿竊了您的成果,是的,從理論上來說。我剿竊了您的成果,我不過是將您的想法,付諸於行動而已 ”
張震,這位中國的大獨裁者,這個中國近代史上臉皮數一數二厚的人物,聽了這話臉皮也居然紅了一下,這槍的明,和自己有什麼
系?
自己不過是提了個大概的想法,但絕對想不到的是毛瑟兄弟真的讓其變成了現實。自己不是什麼明者,毛瑟兄弟纔是這槍真正而又唯一的主人!
“保羅,我親愛的保羅”。張震定了一下心神,把關於誰纔是槍的主人的話題帶了過去:“我正在那裡着手成立中國專利局,而你的這把槍,將成爲專利局裡天字第一號的專利,是的,我可以向你保證!同時,我希望你進一步完善 恩,我決定叫它式單裝填步槍,對,毛瑟口式,不要和我謙虛,這份榮譽完全屬於你,我最親愛的朋友。
是要進一步的完善,並且要大量進行實彈試驗,之後我會下令我的兵工廠,開足馬力生產,將來我的軍隊,將會以這樣的步槍做爲制式裝備!至於獎勵,獎勵 。
張震在那想了一會,對於毛瑟兄弟任何的獎勵都不爲過,而只有重獎,才能更大程度上調動起他們繼續研製新式武器的積極性:
“保羅。我決定了,每生產一枝合格的毛瑟口式單裝填步槍,我將獎勵你個元華幣”。
包羅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上帝,每生產一心”介的毛瑟口式單裝填步槍。獎勵你個示華幣,衆是“ 麼樣的概念?
保羅不知道中國有多少軍隊,但前幾天剛剛聽說皇帝陛下正在武裝四百萬士兵。四百萬,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哪怕只要有一半的人使用自己的武器,那麼將有二百萬華幣流進自己的腰包。
元華幣摺合一兩白銀。二百萬人,二千萬白銀,上帝,自己很快就會成爲大富翁的!或許自己會比普魯士國王更加富有!
保羅完全無法表達自己感激的心情,他用力擁抱了一下張震,看的張震身邊的護衛目瞪口呆。這個保羅的膽子可也實在太大了些。這是皇帝陛下,哪有這麼擁抱的?
張震這個時候忽然有些後悔。他也計算出了這需要自己付出二千萬兩白銀,自己剛纔頭腦一時熱,這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可是皇帝陛下說出的話,總不至於反悔吧?
“好好做,好好做,保羅。爭取把我說的連步槍給儘早弄出來!”心情明顯受到打擊的張震,拍了拍保羅的肩膀說道。
走出去的叫候,想起自己雖然很快會失去兩千萬兩白銀,但毛瑟口式單裝填步槍的問世,卻很快會讓自己的軍隊有一個質的飛躍。
用兩幹萬白銀換取一支無敵於天下的軍隊,這買賣似乎也還不錯,這麼一想,皇帝陛下的心情一下又好了不少。
帶着興奮的心情離開了皇家科技研究院,回到皇宮的時候莫黑早就已經在那等候着自己,一見皇帝陛下回來,莫黑急忙上前說道:
“陛下,美國方面有信來了,美國南部和北部矛盾日益加深,戰爭隨時都有可能爆,蔣猶屏、胡夢龍這些人已經全部趕赴美國,大帥所制定的計劃正在實施!”
張震到了這斤,時候才終於放下一顆心來,自己一直等待的情報終於有了消息:“好,還要給他們增添一些人手,同時通知羅斯柴爾德家族在中國的代言人,或許我們在美國人的,很快會需要大量資金,希望羅斯柴爾德家族在歐洲的銀行能夠給予全力協助!”
“這一點我已經和他們說過。羅斯柴爾德家族也願意全力協助!”
張震興奮心情稍過,想起在小柳園中遇到的小曼,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然後問道:“莫黑。你說方緯明爲什麼要這麼做?”
莫黑沒有半點猶豫,很快說道:“陛下,方諱明這麼做和之前在蘇州做的事情又不盡相同,把那些滿清人犯的家屬全都用嚴厲手段處罰,這是在立威,要讓所有的人看到他都會覺得害怕,威,有兩種,一種是不怒而威,比如陛下,一種是殺人或者用別的形式來立威,比如方姊明的做法,就是這樣的。
臣還有另外一個想法。僅僅猜測而已,方姊明這麼做,是不是有另外一種目的,把所有那些滿清人犯的家屬都集中起來,控制在其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然後達到某種咱們不知道的目的?”
“你是數,方諱明準備當今奸臣了?”
“不,方緯明想當權臣。就和臣的心思一樣,但權臣未必就是奸臣!”莫黑不動聲色,淡淡說道:
“比如在大明朝的時候。被戴上權臣帽子的有不少,胡惟庸、李善長都是權臣。嘉靖朝當過二十年輔的嚴嵩倒臺後,也被封以權臣。張居正死後遭到萬曆皇帝清算。再次被稱爲權臣。把這幾個權臣放在一起研究,就會覺他們之間的差別太大了。
嚴嵩弄權,是爲了賣官愕爵,積斂錢財。即便這樣,他也從不敢威福自專,而是挖空心思討好皇上。張居正柄政時,倒是勇於任事,在他擔任內閣輔的十年,他掌握了實際的權力,這也是因爲皇帝太小,無法作爲。張居正領導萬曆新政,在吏治、邊防、賦稅諸方面實施改革,使本已奄奄一息的大明王朝有了中興之象。
對這樣的人,若以權臣來罪他,則是千古冤案。若用權臣來褒他,仍覺言過其實。事實上。萬曆皇帝雖然只是十歲的孩子,在張居正眼中仍是君父,每每受到這孩子的表揚,他仍然熱淚盈眶。
咱們常常用權臣的概念來品判大臣,以此定忠奸、定褒貶,竊以爲大謬喜好權力的人並不一定都是奸臣。
臣和方姊明的相同之處。是我們都喜歡權利,但臣得到權利是靠的討好皇上歡心,而方幃明知道這一點和臣不能相比,所以就採用一些他認爲可行的辦法。
皇上想過沒有,那些洋夷人才,很多人都是方姊明從海外帶來的,所以也對方諱明非常尊敬,洋夷和咱們的想法不同,他們不認爲效忠方姊明和效忠皇上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張震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方緯明,權臣,你也是個權臣,不過我寧願用你這樣的權臣而不是方姊明這樣的,看來是該削弱一下方姊明和洋夷之間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