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點力量?看來我剛纔高看你了。”
老頭桀桀地笑,往前走了兩步,低吼一聲,再次飛撲了過去。
“也許吧。”
莊劍面無表情揮拳迎上,直接和那怪物展開了對攻。
力量不怎麼樣,速度也不咋的,唯一讓他感覺有些麻煩的就是皮糙肉厚,剛剛一拳重擊,只是把人打得翻滾出去,看那爬起來的樣子,別說打斷肋骨,就連肌肉好像都沒有打傷,那邊亂槍射擊,彈頭也只是剛剛嵌進去,這強度,比起他都還要厲害。
“該死的,這傢伙是個什麼東西。”莊劍邊打邊胡亂的想着。
兩個身影混在一起,變招極快,邊打邊走,大廳裡擺放的那些椅子被踢打碎裂,到處都是碎片,圍在外面的警察不得不再次往後退開,守在門口的行動隊迅速出擊,有的衝到二樓架起狙擊槍追擊着身影,有的在警察前面豎起防爆盾,抱着步槍,緊張的瞄着。
航站樓外面尖叫聲起此彼伏,人們驚恐的往外逃竄,行李丟了,鞋子沒了,母親抱着孩子倉皇逃走,男人牽着女人的手頭也不敢回的跑開,亂成了一團。
“能打中它嗎?”奧蘭多問道。
阻擊手看了半天,搖着頭,“沒辦法,他們動作太快,我沒辦法跟得上節奏。”
“見鬼。”
奧蘭多回過身走了幾步,狠狠地一腳踢在旁邊的櫃檯上面,“該死,該死,該死。”
惱怒的走來走去,看着那邊激烈的戰鬥,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無力。
之前對上海狗農場,面對強大的火力他都沒有這樣的感覺,這種未知的怪物,自己沒辦法參與到戰鬥裡面,讓人有些抓狂。
電話響起。
“是,局長,正在控制它。”奧蘭多說道,“這是一頭怪物,上帝,你沒看見他變身後的樣子,我需要增援,手槍沒辦法打得穿它,現在速度太快,狙擊手都沒辦法瞄準,半個小時?我沒辦法保證。”
抱怨一陣,咬着牙答應把怪物擒獲,剛掛電話,市長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莊先生正在和那個怪物搏鬥,我沒辦法阻止他,而且這裡也只有他能夠對付得了,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
奧蘭多沮喪的掛了電話,一邊是要他無論如何也要拿下怪物,一邊讓他馬上替下莊劍,不得有任何的損傷,這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算是想要替下來,他都沒有這個能力做到,只能是口頭答應了,想辦法見機行事。
撕拉。
衣服被撕開個大口。
莊劍飛起一腳把老頭逼退,隨手把衣服給扯爛扔了,大吼着,揮拳重擊。
別看老頭速度不算快,可是身體卻非常靈活,往往一擊不中卻能在空中變換軌跡,雙爪加上大嘴都是武器,再加上皮糙肉厚,打上去都不見有什麼反應,難纏得很。
不過好在莊劍也是橫練過了煉髒期,爪子鋒利,輕易就能撕開人的身體,抓在他的身上,除了撕爛衣服,也只是留下幾條白印,倒是打了個勢均力敵。
連續幾次蓄積力量被這傢伙打斷,莊劍火了,想到劉靜怡現在不知道在哪裡,猛然爆發起來,不再避讓格擋,爪子抓來,他吼叫着,揮拳迎了上去。
老頭嘴裡發出吼叫聲,眼裡血絲更甚,手臂揮舞快了一分,鋒利的指甲迎着拳頭揮過。
嘭。
拳頭和爪子撞在一起,兩個混在一起的身影終於分開。
莊劍踉蹌着往後退了幾步,手臂有些痠麻,拳頭上一陣刺痛,鮮血滴哩哩的連成線往下淌,幾片黑灰色的指甲刺在血肉裡面,皮肉翻卷,指骨都顯露出來。
這一下不同於之前的那些劃傷。
爪子掠過,他已經儘可能的避開了鋒芒,而且只是單方面發力攻擊,並沒能突破防禦。
可是現在卻完全不同,兩人對擊,使得力量增強了不止一倍,就像是在高速上兩架車對撞那樣的慘烈。
老頭倒飛出去十多米遠,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隨後順着光滑的地面又滑出去十幾米,擋在前面的幾排椅子被推翻了,直到撞在柱子上纔算是停下。
五根手指奇形怪狀的張開着,指骨都斷了,翻折到了手背上,指甲全都脫落,也就還有大拇指的留在指頭上,不過也都鬆開了,就剩下指甲根還連在一起。
手臂折斷,肘部斷裂的骨頭變成了尖利的茬口,從血肉裡面刺了出來,滑出去的這一路都灑滿了鮮血,看上去模樣悽慘。
“開火,開火。”奧蘭多大聲的喊道。
啪啪啪。
噠噠噠。
長槍短炮開始發起攻擊,二樓上面,狙擊手收起槍,飛快的向着一邊跑去,他這邊剛好被柱子擋住了視線。
“啊……。”
老頭右手下垂,鮮血不停往下流,左手屈起擋在腦袋面前,彎着腰靠着柱子,瘋狂的嚎叫着。
噗噗噗。
子彈不斷地打向老頭,身上手臂上濺起一朵朵血花,旁邊柱子上鋪裝的大理石被打碎了,殘片嗤嗤的飛射,濺得那傢伙一身都是塵土碎石,硝煙和揚起的煙塵都快把人給遮住。
“停,停止射擊。”奧蘭多左右的喊着。
沒想到這裡聚集了太多的警察,槍聲一響他臉色都變了,這要是打完了,估計人都要被打成篩子,回去連他媽都不認識,到時候難道拎着一堆爛肉回去交差。
“死了嗎?”有人緊張的問道。
“醫生,有沒有醫生?”
奧蘭多掃了一眼,沒有再去關注,而是緊張的湊到莊劍面前,看着他拳頭上翻開的血肉,急忙從衣服上撕下一條,就要往莊劍的拳頭上包裹。
“不用。”
莊劍嚇了一跳,急忙的拒絕。
開玩笑吧?這衣服上面滿是泥土硝煙的,本來沒有問題,被他這一包裹,說不定就要去醫院住上個十天半個月。
“小傷而已,不用緊張。”
莊劍伸手把拳頭上的指甲片捏了出來,放在面前看了看,打了個哆嗦,急忙扔到地上,手指活動幾下,晃了晃手,隨後把手張開。
“你剛剛看花眼了,血都是那個老頭的。”莊劍說道。
“我看錯了嗎?”
奧蘭多用力揉了揉眼睛,看看莊劍,再看看拳頭,臉色難看的乾笑幾聲,“是哦,我看錯了,呵呵,那些都是老頭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