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宣佈的瞬間,整個會場都沸騰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來參加國家數學家大會的華國學者,包括徐川都紛紛站了起來送上了最爲熱烈的掌聲。
如潮水般的掌聲伴隨着興奮、激動、喜悅、高昂等各種情緒的歡呼響徹了整個大會現場,一波接一波不斷的響起。
一些坐在華國學者旁邊的來自其他國家的學者,都被這熱烈的情緒嚇了一跳。不過反應過來後,感受着身邊的激動,他們也情不自禁的爲其送上了掌聲。
坐在會場中,南大的周海和榮志專兩名教授目光閃爍着藏不住的激動。
2002年的時候,華國以發展中國家的身份承辦了第二十四屆國際數學家大會,那一次的舉辦地在京城,對於當時華國的數學界而言,它打開了國內通向世界的大門,讓華國的數學家走向了世界的舞臺。
而輪迴二十年,華國將再一次承擔國際數學家大會,不知道這一次,又會給國家帶來什麼新的變化。
但不得不說,華國,或者說金陵能承擔一屆國際數學家大會,南大或者說那個人在其中的推動作用毋庸置疑。
雖然這已經不是華國,也不是金陵第一次舉辦這種規模的數學盛會了。
從那個人回國開始,從NS方程開始,到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間隙,無論是金陵還是南大,都已經舉辦過數次這樣的盛會。
從一開始在全世界範圍中默默無名,再到如今的有着充足經驗,甚至超越了京城成爲華國在國際數學界的焦點、成爲了華國與國際數學界往來交流最密切的城市,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那個人回國後帶來的。
但正如國際數學聯盟破例將第二枚菲爾茲獎頒發給他一樣,他在數學界的影響力,已經登峰造極境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
不得不說,以一己之力,做到了一個學派,甚至是一個國家都沒能做到的事情,這實在太恐怖了!
坐在會場的前排,徐川鼓着掌,眼神中同樣帶着激動和興奮。
讓他激動的,並不僅僅只是下一屆的國際數學家大會舉辦地選擇了他的祖國,更是因爲這一大會所帶來的意義。
它將爲祖國帶來一股全新的力量,也將刺激華國數學界的蓬勃發展,更標誌着華國數學界將在世界舞臺上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輝!
閉幕式的芭蕾舞、沙俄歌劇、藝術團等舞蹈和表演完成後,長達九天的國際數學家大會終於落下了帷幕。
而下一屆國際數學家大會在華國金陵舉辦的消息,在新聞媒體的轉播和報道中,很快就傳遍了全全世界,各大數學論壇上也在紛紛議論着。
對於不在數學界的外行人員來說,國際數學家大會在哪裡舉辦都無所謂。
畢竟只是一場會議而已,哪怕有菲爾茲獎這樣‘數學諾貝爾獎’提升知名度,也終究是不如諾貝爾獎一樣破圈全世界被所有人知曉。
但對於數學界來說,這是一場完全不遜色於奧運的盛會。
因此,著名的國際數學論壇MathoverFlow上的話題討論的相當激烈。
【謝特,下一屆大會居然又在華國舉辦,我嚴重懷疑IMU委員會的人都被收買了。】
【不可思議,一個發展中國家居然能承辦兩次國際數學家大會,他們的數學實力什麼時候那麼強了?】
【發展中國家?別逗了,也就他們自己還在說這個而已,一個擁有了可控聚變技術的發展中國家,你信?】
【強的並不是華國,僅僅是那個人而已,一個人幹掉了三個千禧年難題,國際數學聯盟都迫不及待的將菲爾茲獎特別獎頒發給他了,說他是當今數學界的第一人完全不爲過。】
【一個人左右了整個數學界的決定嗎?這未免也太可怕了。】
【徐川:有可查史記資料記載,其祖籍源於半島漢城,其曾祖父爲大韓國籍.】
【????】
【????】
MathoverFlow論壇上的討論徐川還不知道,也沒有想到有人一朝給他的祖籍都給改了,這說出去.好吧,還真是宇宙國的風格。
對於那個國家的人來說,打不過就選擇‘反向’強行加入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尤其是在某些他們‘缺少’的領域,拿來主義也是他們極爲拿手的一件事情。
當然,除了那個國家自己的人以外,其他人對於這些都是當做一個笑話來看的。
閉幕式結束,塔倫帝國酒店外的大會標誌撤下,來自全球各地的學者陸續坐上了返程的航班。
徐川原本是準備在第一時間回國的,不過沙俄這邊和他交流溝通了一下,希望能夠再耽擱他一天的時間,在這次會議期間授予他沙俄科學院外籍院士的頭銜。
外籍院士,差不多是每一個國家都有的頭銜,且評判標準都差不多太多。
就比如華國,華國評選外籍院士的標準是:“對華國科學技術事業做出重要貢獻,在國際上享有很高學術地位的外國籍學者、專家,可被推薦並當選爲華國科學院外籍院士。”
截止到目前爲止,華國外籍院士的人數已經超過三位數,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國家的強大和對人才的吸引力。
而對於那些站在各行各業的頂尖人才或頂尖學者來說,一般也都會身兼多個國家的外籍院士頭銜。
比如皮埃爾·德利涅教授,他不僅是米國科學院的院士,也是比利時、林琴、瑞典、沙俄、法國等多個國家的科學院院士。
亦或者楊振寜,也是華國、巴西、沙俄、委內瑞拉、西班牙等多個國家的院士。
如果不是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徐川很難出國的話,相信願意給他外籍院士的國家會有很多,包括米國。 畢竟無論是在數學物理這些理論科學上的成就,還是鋰電池、可控核聚變等應用科技領域的成就,都可謂是對科學和社會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可惜的是,他沒法輕易出國,而對於其他國家來說,你人都不來,我就給你頭銜這也不大可能,所以至今徐川還只有華國兩院院士的頭銜。
不過這一次的沙俄之旅結束後,他倒是能多一個沙俄外籍院士的頭銜。
儘管對於這些東西看的並不是很重,但不管怎麼說,這同樣是一份榮譽。
而且,看在華俄兩國友誼的份上,這一份外籍院士的頭銜,無疑會在一定程度上讓兩國交互的更加親近。
翌日,在聖彼得堡的“斯莫爾尼宮”中,徐川接受了沙俄當局爲他‘特別’舉辦的外籍院士頭銜授予儀式。
之所以說特別,一方面是因爲沙俄的院士和外籍院士評選時間早就已經過去了,而今天這一場,是單獨的爲他準備的。
而另一方面,則是授予的外籍院士的地址“斯莫爾尼宮”了。
斯莫爾尼宮建於十九世紀初,它原是沙俄第一所女子貴族學校,後面十月革命期間是布爾什維克的司令部,也曾作爲列寧格勒市的政府辦公大樓,列寧在這裡居住過124天,直到首都遷往科斯莫爲止。
“十月ge命一聲炮響,給我們送來了真理”。
這是出現在我們歷史教科書裡最耳熟能詳的鏗鏘話語,也是紅色文化的起源地。
徐川本以爲今天的授予儀式只是走個過場,沒想到在斯莫爾尼宮中,他見到了那位撐起了整個沙俄的靈魂大帝
這位身材並不魁梧的老人站在他面前比他還矮上一些,外表上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有多大的殺傷力。
但一雙犀利堅毅的眼神卻足以顯示出他那堅毅強悍的性格。
不過這會,這名老人卻是收起了那強硬霸氣的氣場,就像是一名普通的老人般帶着和善的笑容和他打着招呼。
“伱好,徐川教授,歡迎你的到來。”老人笑着伸出手,熱情的和徐川握了握。
“您好。”
看着熱情走過來的,徐川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訝異,笑着和這位‘傳說’中的老人握了握手,他還真沒想到這位沙俄的靈魂人物會出現在這裡。
弗拉基米爾大帝笑着道:“本來打算去機場接你的,可惜前段時間一直都在忙一些其他的事情,沒能抽出時間來。”
作爲一名國家的掌控者,尤其是對於沙俄這種國家而言,如此客氣的和一名外國籍學者打着招呼,顯然是極其罕見的事情。
不過對於徐川來說,他的地位和影響力早就已經無法用普通的學者來形容了。
他一個人的意見,足夠抵得千萬人,哪怕是放到五常級別的國家中,也沒人會忽視他的話語。
徐川笑着說道:“您太客氣了,也太熱情了。”
弗拉基米爾大帝哈哈笑了笑,開口道:“無論是相對比你所做出的成就和貢獻,還是相對比起我們之間的友誼來說,這並不算什麼。”
雖然前面的話語只是禮貌性的客套,但後面的‘友誼’卻是真實存在的利益。
這一次這位的到訪,他們與華國所做的交易,爲兩國帶來了的更爲深厚的‘友誼’與‘合作’。
頓了頓,他接着道:“這些天大會期間,不知道徐教授對聖彼得堡的感受如何?在這裡過的是否愉快。”
徐川笑道:“當然,這是一座充滿了人文氣息的城市,很美麗,也很值得留念。”
弗拉基米爾:“哈哈,沙俄還有很多風味文化在城市中都是無法體會到的,比如狩獵,滑雪,冰球,如果有機會,不如去科斯莫一起體驗一下。我敢保證,這些活動絕對會讓你終身難忘。”
儘管挺想讓這位一直留在這裡,但他也知道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至少目前來說不可能,華國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真要強行去做,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與其試探性的去詢問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倒不如將機會留給未來。而且眼下這位還未結婚,說不定到時候能讓他在沙俄找到另一半呢?
雖然有些訝異這位大帝會這樣和他閒聊,不過徐川還是笑着點了點頭,道:“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會來體驗一下的。”
弗拉基米爾大帝哈哈笑着,和徐川閒聊了一會後,親自站在“斯莫爾尼宮”中完成了外籍院士的授予儀式。
儘管眼前這位的存在對於沙俄來說並不是一個什麼‘好消息’,畢竟他的研究爲同是大國的華國帶來了可控核聚變技術,打破了幾十年來全球固有的政治動態平衡。
尤其是對於本就依賴能源出口作爲經濟主力之一的沙俄來說,他們在面對可控核聚變技術的衝擊時會更加的難受。
但不得不說,這未免或許不是一次機會。
不僅僅是這一次這位的到訪,給沙俄帶來的友誼和巨大利益,還有一絲打破政治格局,讓沙俄重新崛起的機會。
或許,藉助這一次這位到訪的機會,他們可能主動的加深一些合作,他也可以主動出訪一次,去試探一下對方的看法。
儘管這一絲機會可能會讓沙俄走上一條偏離原有軌道的路線,但對於經濟早已經跌落到谷底的他們來說,如果能讓經濟復甦,在一些方面偏向和加深與華國的合作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畢竟,這是個到處都需要用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