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湖心無名小島的另一座島上駐紮着雪貓的大軍,統領錦帆賊是雪貓的兒子文義,父親要去湖中無名小島赴宴,他陳列大隊士卒再次以防不測。爲了怕江裡浪有不軌的意圖,這次他帶來了戰艦數十艘,精銳士卒近三千人。可算是把錦帆賊的家底都掏空了。
這個時候偏偏意外發生了,在遠處的一艘傳中竟然發出了實現約定好的信號,船頭竟然出現狼煙。看來父親遇到意外了,他趕忙在港口調動戰艦準備去營救父親可是傳剛剛一開動有經驗的水手就發現不對了。
“文公子,不好了,怕是我們的戰艦遇到水鬼被鑿漏了。”
水鬼呢其實顧名思義就是一些潛在水下的人,他們用細小的竹管浮在水面,嘴裡叼找竹管用以呼吸。兩軍交戰之時他們往往可以渾水摸魚潛伏對對方的船艦地下,鑿漏船體,來讓對方的船體漏水。這個時候的樓船沒有所謂的密閉艙一說,一旦船體漏水那這個戰艦恐怕也就廢了。
文義不是什麼有才能的人,他父親好歹還一身武藝,有過人的膽略。可是文義打小過的就是養尊處優的生活,此時此刻卻這千斤重擔落到了他的身上,他不知所措的道:“李叔,我們該怎麼辦?要不投降得了?”
主帥如此慌張那還了得,下面的軍心此時也不穩了。被稱爲李叔的人是五溪蠻族和漢人女子生下來的混血兒,當年跟父親打天下,是父親身邊的重要夥伴,也可以稱得上是錦帆賊的“軍師”吧!
他畢竟是經歷過沙場征戰的人,神色到算鎮定,他跟文義道:“公子此時萬萬不能投降,從這次的情況來看江裡浪肯定是謀劃已久了,他既想剷除我們此刻我們投降確實會被接受,可是接下來我們這些頭領就會被殺光。如公子同意,我代替公子進行指揮。”
慌慌張張已經不知所措的文義那有不同意的道理,這同意的不停點頭,彷彿叫雞啄米一般。
在李叔命令錦帆賊捨棄戰艦退守島嶼內陸,還好這島嶼還算大,能容納着幾千人。船體既然漏水早晚會沉,於是錦帆賊就把船拆了取些堅硬的木板作爲士卒手裡的擋箭牌。既然同爲水賊,那錦帆賊也中也不缺乏精通游泳之士卒。趁着天色漸暗,錦帆賊中也出現了數名了水鬼,其中有幾人是向荊州水師報信去的,大部分人的是去鑿青鯊幫的戰艦,能算大大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過青鯊幫早有防備,因此收效甚微,說白了只能延緩一下他們艦艇的進軍步伐。
雪貓的那隻主艦也受到水鬼的波及,船底被鑿漏,沒等行駛回來就已經被沉沒了。船上的隨行人員將近百人,他們想把雪貓的屍體弄上岸,不過青鯊幫的水鬼太多,沿途返回的時候大家交戰,錦帆賊損失慘重,能在主艦上的都是雪貓心腹,這些人有心投降青鯊幫也不會收。最終只有十幾人突圍殺回岸邊,其餘都被水鬼解決了。
青鯊幫大軍已經把這方圓不足十里的無名島給圍困住了,他們的任務是全部殲滅島上的錦帆賊。當然交戰之前說幾句廢話還是很有必要的,就類似於現在警察包圍匪徒後就會用大喇叭喊道:“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不要負隅頑抗,繳槍不殺。”此時青鯊幫也喊着同樣的話,基本沒什麼效果。
被圍的無名島嶼屬於岩石島,上面大塊的石塊縱橫,是很好的天然掩體,島嶼上又沒有茂密的樹林,因此用火攻基本收效甚微。幾番弓弩手對射起來,反倒是青鯊幫損失不少弓箭手,而在岩石塊後面的錦帆賊基本完好無損。
強攻下損失太過慘重,青鯊幫先後幾次玩“搶灘登陸戰”都失敗了,江裡浪看的直着急,好不容易把錦帆賊圍困在孤島之上,沒想到他們竟然有如此戰鬥力了。江裡浪實在不想讓自己士卒無辜慘死,否則即使勝也是慘勝,恐怕投降了官軍後就沒了話語權。
“文錦,要不我們圍困死他們得了?”江裡浪說道。
“不成,不成。”程文錦腦袋搖的彷彿撥浪鼓,他略微思考一下道:“良機難得,錦帆賊向來名聲就比我們好,不少以俠盜自詡的都跟錦帆賊關係很好,說不準他們會來相救,如果拖下出現什麼變故以後可找不到這樣的機會了。”
江裡浪悲憤不已,大聲質問道:“難道我們只能拿人命去填?”
爲了自己的爵位程文錦也是拼了,剛想點頭的時候他突然靈光一現,腦袋中有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