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家堡又恢復了常日的熱鬧,美食節的風波很快就過去,對他們造成的影響並不大。這次美食節的意外給風家酒樓倒是帶來不少的影響,生意減少許多。光顧風家酒樓的大多都是交情不錯的老顧客,新來人一聽郭翼吃了糖醋鯉魚死亡的事便止步了。風海棠倒是無所謂,風家又不靠風家酒樓吃飯,常年生意興隆,累得她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流蘇被南瑾禁足,待在風家堡修養一段時間,生意慘淡她樂的清閒一陣,當成休息。
這件事以一句查無此事就了結,大部分人都覺得前任知府挺冤的,而最震撼的就是風南瑾的真面目一事。
風南瑾這幾年都在幕後操控着風家生意,外人無人得知他的真面目,這次在府衙大出風頭,風靡全城,又一次證明風南瑾如神祗般的存在。
而這樣一個如神般存在的男子,竟然不良於行,傾國傾城,容顏堪勝女子。兩極化的反差轟動全城,乃至天下,成了茶餘飯後最熱門的話題。
鳳城中風南瑾造成聲勢絕倫,而京城卻如同陷入暴風雨前夕般沉靜。
蕭絕一回到京城,直奔皇宮,皇上正在御書房接見戶部尚書,商討今年國稅之事,聽聞蕭絕回來,連忙宣見。
戶部尚書恭敬地給蕭絕行禮之後便出了御書房,皇上放下手中的卷宗,訝異地看着他風塵僕僕的樣子,驚奇道:“絕,怎麼這麼快就回京,其實不用這麼着急回來稟報,趁機在路上多遊玩幾天嘛!”
蕭絕的王妃去世一事他通過蕭寒知道一清二楚,這次就是故意讓他去邊境查探,順便散散心,免得終日待在王府之中,觸景傷情,傷口永遠也好不了,對這個弟弟,他是非常疼惜的。
“回皇上,臣弟沒有心情。”蕭絕冷冷地道,皇上詫異挑眉,這兒又沒有外人,他何必如此生疏,這麼冰冷的口氣,還是第一次。
“發生什麼事?”皇上問道。
蕭絕擡眸,眼光如閃電般犀利,那一刻,似乎又恢復過去蕭絕該有的凌厲和果斷,傷懷絕望的神色不復見。他沉聲道:“臣弟還想問問皇上一聲,風南瑾爲何成爲右相,皇上爲何又下了一道那樣莫名其妙的聖旨?”
皇上難得露出尷尬的神色,清清喉嚨,他才莫名其妙得很啊,南瑾從不進宮,處理政務都通過秦路交給他,他想要見他的時候還不得便服出宮去小樓見他,那天突然進宮,嚇他一跳,緊接這就是被哄着下了一道莫名其妙的聖旨,之後才發覺不對勁。南瑾這才告知他的真實身份,之前皇上連他是誰不知道,因南瑾救了他一命,又幫他化解一場政治危機,皇上對他特別信任。並不知道,他就是風南瑾,相處幾年了,君臣之間的感情非常深厚,南瑾不良於行,終日都待在小樓足不出戶,皇上以爲他不想看見世人憐憫的眼光,性格纔會如此怪癖,因此也體諒他。
當初無意中發現南瑾的治國之才,皇上萬分驚訝,以六部多年來累積的難題交給他解決,這些政治上的漏洞和弊端多年來都得不到根治,而南瑾接手之後不出三月,大部分的問題都得以順利解決,幫他穩固朝綱,功不可沒,這才提議讓他當右相。
而南瑾的條件也很簡單,每年就待在京城三個月,不得問他出身,不得問他來歷,一旦被他發現,立即辭去右相一職。皇上問過他,爲何要答應出任右相,南瑾就會了一句,你日後便會知道。
君臣兩就以這樣的方式處了三年,南瑾一心一意幫他治理江山,出謀劃策,並無不軌之舉,皇上也放下戒心,可能猜得出來他有事要藉着右相這個身份去做,只要不危及他的江山,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前段日子知道他就是風南瑾,真的嚇他一跳,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總之這件事說來話長,從今往後,你和蕭寒就不用擔心風家堡的問題,專心找皇子的下落吧。”皇上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就匆匆下了結論。他沒想到,蕭絕剛好在鳳城,正想着等他回來便說這件事,估計這一路回來受了不少氣,難怪一臉陰沉。
“皇上!”蕭絕微喝,眉間露出挫敗和無可奈何的神色,“爲何你這麼縱容他?你不覺得太不尋常了嗎?明明知道我和蕭寒這幾年都想辦法收服風家堡,而他卻不說。還有,那道莫名其妙的聖旨?皇上,你當真不覺得你太縱容他了嗎?”
“你說那道聖旨嗎?”皇上挑眉,頗爲不解地道:“南瑾不會這麼囂張,兩手空空就向朕要聖旨,那是他拿風家船運每年利潤的十一分之一換來的,這筆交易很值得,風家船運十分之一的利潤,那是一筆龐大的數目,來換他夫人的命,他夫人這條命也算是天下最值錢的了。”
“風家船運十分之一的利潤?”哼,他還真捨得,蕭絕眼光陰鷙,想起南瑾那張風雲不動的臉,如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莫名其妙地討厭他,從相國寺見他第一面開始,就非常討厭。
皇上知道蕭絕生氣,只得安撫道:“朕是比較信任南瑾,他做事很有分寸,那道聖旨是寫下之後,他才告訴朕,每年會把風家船運十分之一的利潤交給朝廷。倘若就這麼兩手空空,他應該也料定朕會有其他想法,公平交易,大家都不吃虧,至於郭翼,朕已經告訴南瑾,讓他回去之後好好安撫他的家人,也算是補償。”
“皇上,你和風南瑾達成協議了嗎?他始終是個威脅。”蕭絕冷酷道,那麼大的勢力,天容他,蕭家不容他。
皇上眼光沉吟,道:“他若是別有居心,這三年有的是機會,絕,這件事就不要再提,朝廷和風家能和平共處就和平共處,大家各退一步。”
蕭絕冷笑道:“皇上,要風家堡十分之一的利潤就足矣?難道不想要十成十嗎?”
蕭絕的話有些陰狠,這本就是他們最初討論的結果,倘若收服不了風家堡,就完全毀了風家,取而代之,掌控風家船運。
到現在,他仍然還是這個想法。
“絕,風家船運若不是風南瑾在經營也不是風家船運,哪來的十成十利潤,這件事到此爲止,朕相信他!”皇上堅決地道。
蕭絕脣角一勾,笑容微冷,“既然皇上金口已開,臣弟無話可說,臣弟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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