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倆人準備在這水中享受魚水之歡時,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一句聲音:
“郡主,您看那邊水好像一直在動,好像有什麼東西!”
杜不忘這時趕緊放開白蓮花,說了句:
“令兒,有人來了,我們趕緊潛入水中躲起來吧!”
白蓮花也緊張的點了點頭,然後與杜不忘一起潛入了水中。
只見一艘大船靠近來了,原來又是趙王郡主朱琦那艘船。
這時,朱琦已換作一身女裝,與一丫鬟正在船頭看着杜不忘與白蓮花剛纔潛水的位置。
丫鬟這時指了指岸邊,對着朱琦說道:
“郡主,您看,那岸邊有一對男女衣服,想必剛纔定是有一對男女在這水中做那些不可見人的事!”
朱琦看了看岸邊,然後又剛纔發生動靜的水面,大聲說了句:
“你們繼續吧,別在水中憋的斷氣了,打擾了!”
然後示意船伕開船離開。
杜不忘與白蓮花見船離開後,趕緊一起從水中鑽了出來,上岸穿起來衣服。
待倆人衣服穿到一半時,剛纔船隻突然又急轉回來了,杜不忘趕緊把一直衣衫先裹到了白蓮花身上,然後望着船上的人喊了句:
“你們不是走了嗎?爲何又回來了?”
不一會船靠近了岸邊,船上的朱琦滿臉笑意的看着赤着上身的杜不忘和裹着杜不忘衣衫的白蓮花說道:
“杜公子,你難道有新歡了就忘了我了嗎?”
杜不忘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女子長相與之前那個趙公明一模一樣,自然明白了,便說了句:
“原來是趙公子啊,我還以爲是誰呢?”
朱琦一旁丫鬟馬上說道:
“這是我們趙王府郡主,你不知道嗎?你們還不趕緊行禮?”
這時白蓮花一笑,先對着丫鬟說道:
“趙王府封地遠在彰德,現在是在廣州府外何爲要與你家郡主行禮?”
然後又對着朱琦說道:
“我跟杜公子本來就已經在一起兩年多了,要說新歡,其實我不介意郡主你也跟了我家杜公子算了!”
朱琦聽完後,跳下船來,走到杜不忘身邊細細打量了一下,說了句:
“其實我看杜公子也挺不錯的呢!”
然後又對白蓮花問着:
“你真願意把你杜公子讓給本郡主嗎?”
白蓮花笑了笑,說道:
“只要我家杜大哥看得上你,我就沒意見!”
朱琦便望着杜不忘問了句:
“杜公子,你看得上本郡主嗎?”
杜不忘便回着:
“郡主您問的也太直接了吧,你那讓我該如何回答您呢?”
朱琦便轉過身,面朝大江,說着:
“你照你真心回答便是!”
杜不忘看了眼一旁白蓮花,然後走到了朱琦身後,說道:
“郡主您長的這般貌美如花,身份又顯貴,我杜十郎確實有點高攀不上,論看不看的上郡主您,我當然是看得上的!”
朱琦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說了句:
“那就好,我們三日後在此再相見如何?本郡主倒是有一事倒是想讓你幫我!”
杜不忘便問:
“何事?”
朱琦回着:
“現在還沒法告訴你,不過三日後,你若如約來了我自會告訴你,你之前也見識過我黑白叔叔的厲害了吧,他們想找你也是輕而易舉的!”
杜不忘回着:
“好的,那就此告辭了!”
趕緊就拉着白蓮花去一旁穿好了衣服,就這樣回了張府。
由於白蓮花也不便去打擾已經睡去的風娘和仙兒,倆人就在杜不忘牀上相擁睡了一晚。
到了第二天,仙兒推門進來,見兩人這時都穿着整齊的衣服睡在一起,便叫醒了兩人,問着:
“怎麼你們倆人昨晚睡覺穿着衣服睡的?”
白蓮花這時有些臉紅的下牀就把仙兒拉到了門外,不知道說什麼去了。
這時風娘也進門來了,看了看杜不忘,也問了句:
“你跟令兒妹妹昨晚七夕過的可開心?”
杜不忘回着:
“還好,不過我們差點就發生那種事了,後來被人打擾了!”
風娘一笑,走過來在杜不忘耳邊小聲說了句:
“昨天令兒妹妹,其實就已經打算好把身子給你了,這時她自己跟我和仙兒說的,所以我們都沒去打擾你們!”
杜不忘愣了下,說了句:
“令兒連這事都和你們說?”
風娘回着:
“是的,我們三個現在是最好姐妹嘛,當然什麼都說的了,又不用像跟你會害臊的!”
杜不忘笑着說道:
“好吧,那你們現在一條心了!”
然後又問:
“張石和許叔起來了嗎?”
風娘回了句:
“我剛梳妝打扮完就來找你了,還不知道呢,我們去看看吧!”
倆人出門後正好碰到許叔拿着筆硯路過,杜不忘於是問了一句:
“許叔您這麼早拿筆硯過去,莫非你們老爺又要作畫嗎?”
許叔回着:
“我們老爺今天不作畫,讓我準備筆硯是爲了寫字,畢竟我們老爺現在口不能言,只能以字代言了。”
杜不忘說道:
“這樣啊,那你們是準備要出門了?”
許叔回了句:
“是的,我們老爺吩咐了幾位不用跟着去,他跟我倆人去就夠了,你們在這儘管住着便是,等它回來一定好好招待幾人一番!”
杜不忘說了句:
“好吧,那帶我替你們老爺送上一路平安吧,我們等他回來!”
待張石與許叔出門後,杜不忘便趕緊帶着風娘、白蓮花、仙兒三女一起悄悄跟了過去。
沒想到今日靈綺和劉衝約張石的地方乃是昨晚杜不忘與白蓮花去過的江灘邊。
張石與許叔到了江灘後,靈綺與劉衝早已在江灘邊等待着。
靈綺首先走向前與許叔交流了幾句後,看着張石不禁流下了眼淚。
劉衝於是對着許叔說道:
“既然你們還是守約的,那就這樣吧!”
轉身對着江面上招了下手,不一會一艘船隻靠了岸,這時從船上走下來了一個婦人與一個十歲左右孩子,許叔一見婦人與孩子馬上跑過去對着兩人說了句:
“夫人、少爺,你們還活着?我沒看錯吧?”
婦人此時流着淚,走向前摸了摸張石的手,回了許叔一句:
“是的,我們還活着!”
張石此時突然激動的眼中滴下了淚水,兩手都顫抖了起來。
靈綺這時從懷中掏出一藥包遞給許叔,說道:
“我當年確實恨張石,但是我後來想通了,倆人之間錯確實不在他一人,我自己也有錯,這藥你們拿去吧,連續煎服三日,張石就能恢復如初了。”
然後拉着叔父劉衝轉身就上船離開了。
當靈綺與劉衝的船隻靠岸到廣州城渡口時,突然從水中躥出來了一個手拿長劍的男子,一個跳身,手中劍就往劉衝脖子處刺去。
倆人自然都沒注意到,也沒任何防備,沒想到劍至脖頸三處時突然被一石子彈開了。
只聽一句:
“松溪不可造次!”
原來這持劍男子正是早已埋伏在此的張松溪,而用石子彈開劍身之人乃是不遠處一小舟上的杜不忘,這時杜不忘已經跳到了這艘大船上。
張松溪一見是杜不忘,馬上說了句:
“師傅,您怎麼會來這裡?”
杜不忘回了句:
“你誤會劉知府和靈綺姑娘了!”
張松溪說道:
“可是他們害了我族叔啊!”
這時靈綺與劉衝也從剛纔驚嚇中緩了過來,一見上杜不忘救了自己倆人,靈綺馬上過去就緊緊抱住了杜不忘,說了句:
“杜公子,沒想到是你救了我們!”
然後又問:
“你怎麼會在這江中?剛纔我怎麼聽到那刺客叫你師傅?”
杜不忘回着:
“我本來是跟着張石來的,划船跟着你們,是想來單獨見見你!”
然後又把張石和自己徒弟張松溪之事都告訴了靈綺。
靈綺聽後,說道:
“原來這樣,還真是湊巧,註定我和杜公子你有緣了!”
杜不忘於是上前也與張松溪解釋了一番,劉衝因爲杜不忘的關係,也沒同張松溪計較,放它回去了。
杜不忘便單獨把靈綺約到江面小舟敘了起來。
只聽杜不忘問了句:
“究竟一年前張石與你發生什麼事了?”
靈綺便嘆了口氣,講了起來。
原來一年多前,劉衝因爲做了知府也幾年了,在廣州府根基自然也牢固了,剛好此時番禺縣遭遇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洪水,劉衝自然藉此罷免了張石的縣令之職。
然後沒過多久,正好聽聞張石妻兒要去附近一處寺廟燒香,於是靈綺帶着人就直接把這處寺廟燒燬了,本來打算把張石妻兒燒死在廟中的,但是後來又於心不忍,便只得把倆人救了出來,偷偷帶了回去了。
靈綺自然還是心有不甘,聽說道有種毒藥可以死人眼瞎、耳聾、口啞,還有解藥可以治。
靈綺便找來這種藥,帶着一羣人去往了張石家中,然後強迫張石吃下了此藥,還約了一年後與張石見面來取它性命,以此折磨張石,解自己心中之恨。
之後靈綺慢慢也就想通了此事,因爲畢竟此事怪不了張石一人,都是自己自願的,便有了今日送回解藥和張石妻兒之事了。
杜不忘聽完後,說了句:
“那靈綺,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靈綺說道:
“還能怎麼辦,我現在只想先把這大煙戒了!”
靈綺剛說完此話,突然面色就變得十分難看,而且還倒在了小舟上掙扎了起來。
杜不忘趕緊把靈綺摟在懷中問了一句:
“你這是怎麼了?大煙犯了?”
靈綺點了點頭,又開始在杜不忘懷中掙扎起來。
正好這時劉衝命人開着大船尋來了,杜不忘便馬上對着劉衝說道:
“大人,可帶有那東西?”
劉衝點了點頭,說道:
“來時就已幫靈綺備了!”
然後倆人便一直拉着靈綺進了船艙房間,然後爲靈綺點上大煙,讓他抽了起來,這時靈綺才恢復了正常。
於是杜不忘問了劉衝一句:
“你們可有想好怎麼幫靈綺解這大煙之害嗎?”
劉衝回着:
“還沒想到辦法,不過靈綺這煙癮已經越來越大了,以前一天抽兩次,如今一天已經要抽三次了,況且上次我繳來的那些大煙都已經當着百姓面銷燬了,現在她家中所存應該也支持不到半月了!”
杜不忘聽完後,說道:
“那大人您待會先帶靈綺回去吧,我現在要回去找人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