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皇上的貼身侍衛自然都是些豪門子弟,哪裡受的了一個已經辭官歸隱的費宏之氣,便一起與費宏開始大吵起來,甚至有要打費宏的態勢。
杜不忘與一旁劉予中便馬上勸解這些侍衛與費宏,勸了半天后,費宏與這些侍衛情緒才穩定下來。
杜不忘也懶得理踩幾人,覺得現在天黑出來也掃興,便又回到了二樓房間內,其他人自是不敢跟進來春熙樓中了,只得還在外面焦急的守候着。
這時房間那女子正一個人在桌上喝着悶酒,還自言自語罵着杜不忘,正說到:
“你以爲你是誰呢,本姑娘來伺候你,居然還敢看不起我……!”
杜不忘這時進房後,關好門,對着這女子說道:
“姑娘你罵夠了嗎?”
這女子回了句:
“本姑娘還沒罵夠!”
杜不忘笑了笑,然後躺在了一邊牀上又向這女子問了句:
“我還不知道姑娘你名字呢?”
這女子回了句:
“我叫玉玲!”
杜不忘便手枕着頭,看着這玉玲說道:
“我看你長的也挺不錯的,爲何入了這春熙樓呢?”
玉玲回了句:
“不是家境所迫,誰願意來這種地方呢!”
杜不忘又問了句:
“那你家裡有什麼事才被逼而來的呢?”
玉玲這時轉過頭來,看了杜不忘一眼,說道: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杜不忘回着:
“好吧,隨便你說不說!”
玉玲這時走到了杜不忘身旁,說了句:
“不是媽媽說你們是貴客今晚一定要好好伺候你們,我玉玲纔不受你這種氣呢!”
杜不忘這時見玉玲開始解起了衣衫,便馬上說了句:
“玉玲別急嘛,我們先聊聊!”
玉玲便先坐在了牀邊,問了句:
“那杜公子,你想聊什麼?”
杜不忘這時說道:
“玉玲姑娘不知你一晚能賺多少錢?”
玉玲嘆了口氣,回了一句:
“其實我是第一次接客,我以前都是賣藝的,你覺得我能賺什麼錢?”
杜不忘便坐了起來,問着:
“那玉玲姑娘你有什麼才藝呢?”
玉玲回着:
“我才藝就是跳舞!”
杜不忘不禁想起了與王慕玲見面時他也是在跳舞,便說了句:
“我正想看看玉玲姑娘舞姿呢!”
玉玲回着:
“好的,那我得去換套衣裙!”
杜不忘說道:
“好,那我等姑娘你!”
玉玲便出門去換衣衫了。
過了一會,玉玲已然穿着一身甚爲暴露的裙子推門進來了,杜不忘此時已坐在坐上酌起了酒。
一邊喝着酒,一邊欣賞起了玉玲舞姿。
玉玲身材豐滿圓潤,長相雖不是絕佳,但卻有女人獨特的氣質,不知不覺倒讓杜不忘看的入了神。
這時玉玲跳着跳着就漸漸向杜不忘身旁靠近過來,正在這時,突然有一推門聲傳來,杜不忘與玉玲皆嚇了一跳。
待看清來人,才發現正是婉兒。
這時婉兒走進來,怒氣衝衝的就給了玉玲一巴掌,說道:
“好你個青樓女子,居然敢勾引我夫君!”
這玉玲便想還手,自然不是婉兒對手了,又捱了婉兒一巴掌後,便趕緊跑出房間去了。
婉兒便質問了杜不忘一句:
“你居然敢揹着我來這種煙花之地!”
杜不忘趕緊解釋着:
“我來這還不是爲了陪那幾個朋友而已!”
然後過來緊緊抱住婉兒,婉兒掙扎一下後,便也慢慢泄了氣。
杜不忘見此,便去關好了門,過來問婉兒:
“你不是帶曲菱回長沙了嗎?怎麼會又來濟南城了?”
婉兒說道:
“我與曲菱還不是擔心你們嗎,畢竟伴君如伴虎!”
杜不忘又問了句:
“那曲菱呢?”
婉兒回了句:
“我還好沒帶曲菱來,不然他得氣瘋了,我剛纔爲了找你查看了周圍幾間房,發現你那三位朋友居然都懷裡摟着青樓女子,做那種事,尤其是那個皇帝朱厚熜,居然還跟兩個女子赤着身子前擁後抱着!”
杜不忘一聽笑了笑,說了句:
“這不是正常嗎,一風流天子,兩風流公子!”
婉兒瞪了一眼杜不忘,說道:
“你還有臉說別人,難道你不風流嗎?”
杜不忘笑了笑,過來摟住了婉兒,說道:
“我若不風流,哪裡會遇上婉兒你這麼好的姑娘呢!”
婉兒看着杜不忘眼神,問了句:
“那你覺得我哪裡好?”
杜不忘回着:
“你哪裡都好啊,前凸後翹的,不過就是太瘦了一些!”
婉兒便握着拳頭錘了一下杜不忘的腰,說了句:
“你真無恥!”
然後又問:
“難道你就喜歡剛纔那個青樓女子身材?”
杜不忘說道:
“燕飛環瘦,各有所愛嘛,剛纔那玉玲是讓我想起了我以前夫人而已,你不會還在吃醋吧?”
婉兒說道:
“你還會在乎我吃不吃醋?”
杜不忘吻了婉兒額頭一下,說道:
“當然在乎了,誰讓你現在是我身邊唯一陪伴我的人呢!”
婉兒回了句:
“我相信很快,我們又得分開了!”
杜不忘問:
“爲什麼呢?”
婉兒說了句:
“不爲什麼,因爲我覺得我爹不會同意我嫁給你的,而你也不可能會入贅我家,所以我們今晚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杜不忘聽到了,愣了一下,說道:
“那你這是來像我告別的?”
婉兒回了句:
“是的,所以今晚是我陪你最後一次了!”
說完就推開杜不忘,開始解起了自己衣羣。
不一會就整個衣裙落入了地上,一副唯美的身軀展現在了杜不忘面前畢竟這還是杜不忘第一次這麼看着婉兒。
婉兒見杜不忘一直看着自己入神了,便尷尬的問了句:
“難道我這樣子,你還能無動於衷嗎?”
杜不忘聽到了,便馬上也褪去了自己衣衫,直接把婉兒撲倒在了地上,正好下面墊着婉兒剛纔脫去衣裙,倆人開始親吻起來。
一陣親吻過後,婉兒便摟着杜不忘脖子說了句:
“杜大哥,你躺牀上去,我伺候你!”
杜不忘見婉兒居然如此主動,便問了句:
“你打算怎麼伺候我?”
婉兒回着:
“我剛纔偷看到了你那幾個朋友與青樓女子做的那種事,我也想試試!”
杜不忘回了句:
“好吧!”
倆人自是整晚纏綿不斷,歡快不止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時分杜不忘聽到敲門聲才醒來,然後一看身邊居然不見婉兒蹤影了,趕緊穿好衣服,開門一看,外面敲門之人乃是李復興。
直接李復興對着杜不忘問了句:
“昨晚可快活吧?”
杜不忘回着:
“哪裡快活了,我現在難過呢!”
然後把婉兒之事與李復興說了一番。
李復興愣了一下,趕緊問着:
“那曲菱是不是也知道了?”
杜不忘回着:
“既然婉兒都走了,那曲菱肯定也隨他一同去了,婉兒這種事肯定不會告訴曲菱的!”
李復興拍了下胸前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曲菱知道了回去告訴我家那母老虎呢!”
杜不忘笑了一下,說道:
“原來李兄也是畏妻如虎啊!”
李復興回了句:
“這叫尊重,懂嗎?”
這時朱厚熜與陳旺後也紛紛開門走了過來,只聽朱厚熜對着陳旺後說了句:
“李兄,你若尊重你夫人,你就不至於來這青樓之地風流了,你說這話真是厚顏無恥呢!”
李復興還了句:
“朱兄,我們彼此彼此!”
朱厚熜又說了句:
“誰跟你彼此呢?我朱厚熜這輩子就愛過一個女人,現在那個女人不在了我心裡早就沒其它人了,如今的張皇后不過是我看他順眼,又礙於我娘老在我面前嘮叨,我才立他爲後的!”
李復興這時馬上又說了句:
“我剛纔是說我跟陳兄是彼此彼此!”
陳旺後這時笑了笑,說了句:
“李兄啊,你還真會找空子鑽呢!”
正在這時,費宏與劉予中還有一衆侍衛馬上擁了進來,然後全部一起直接跪在樓,對着樓上朱厚熜就一起磕頭行禮:
“臣等護駕來遲,還望聖上降罪!”
朱厚熜見此,便走下樓,先數落起了費宏:
“你費宏也是幾朝老臣了,居然還敢欺瞞朕,你是想朕治你罪嗎?”
費宏趕緊回了句:
“老臣不敢,還望陛下恕罪!”
朱厚熜這時冷笑了下,說了句:
“費宏啊,朕當初怎麼挽留你,你就是不給朕面子,非要辭官回鄉,現在還有臉稱自己爲臣子,你還有那資格嗎?”
其它人此時早已嚇得伏地不起了,費宏也嚇得身體發起了抖,然後回了句:
“小人有罪,請陛下賜我費宏死罪吧,但是我費宏也身仕幾朝了,對大明沒有大功但也無大過,唯一請求就是希望陛下您放過我妻兒性命!”
這時朱厚熜哈哈一笑,然後拍了下費宏肩膀,說了句:
“費閣老,起來吧!”
費宏一聽,愣了一下,趕緊又擡頭問了一句:
“陛下您是要饒了臣嗎?”
朱厚熜回了句:
“朕不僅要免你罪,朕還要讓你重回內閣首輔之職!”
費宏起身後,又嚇的後退了一步,趕緊又問:
“如今內閣首輔不是翟鑾嗎?”
朱厚熜無奈的說道:
“翟鑾處理太過謹慎,毫無變通之法,不適宜內閣首輔之職,如今他只不過是代掌內閣而已!”
費宏這時馬上又說了句:
“那老臣也不合適啊!”
朱厚熜這時厲聲對着費宏又大喝了一句:
“你費宏這是又想抗旨不尊嗎?”
費宏聽到後,只得嚇得唯唯諾諾起來。
這時朱厚熜又說了句:
“反正也不急,如此朝堂之事翟鑾還勉強應付的了,待我與你回京後,再商議此事吧!”
費宏回道:
“老臣遵命!”
朱厚熜又說了句:
“我打算去一趟安陸府祭拜我父皇,所以費閣老你就隨我同往吧!”
費宏馬上說道:
“可是臣的家事尚沒安置妥當!”
朱厚熜直接瞪了一眼費宏,說了句:
“你家事重要,還是朕的國事重要?”
費宏只得驚嚇的回了句:
“當然國事重要了!”
讓朱厚熜便與李復興與陳旺後分別交代了一番,再與杜不忘辭行過後,便帶着費宏等人離開濟南府往安陸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