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婉兒就早早的起來了,還爲杜不忘準備了早點。
杜不忘醒來後,在婉兒伺候下,吃了早點,兩人正準備出門,結果碰到了昨晚吳員外又來了。
這時吳員外進門後,就問了問婉兒:
“慕容小姐,那些東西還要賣嗎?”
杜不忘這時搶着替婉兒回了句:
“不好意思吳員外,慕容小姐這些東西不急着賣了,您先回去吧!”
吳員外看了看幾人眼神,說道:
“好吧,那就打擾了,若慕容小姐以後再想賣之時,隨時招呼我來就行了。”
說完轉身帶着人離開了。
杜不忘順便翻看了一下婉兒箱子裡面裝的這些東西,裡面居然全是一些值錢的擺件、府中存放了許久的那些綾羅綢緞,金銀首飾等物,便安慰了婉兒一句:
“聽話,我們回來後就把這些東西全部放回去吧,不要賣了。”
婉兒說道:
“可是,不賣了它們,我怎麼湊銀子給張幫主呢?”
杜不忘突然想到了自己府中,應該還藏着從江彬寶藏中拿出的一箱金子,便說着:
“銀子我有,不用擔心的,我們現在趕緊去我府上看看吧,我真的有些擔心我琦兒妹妹!”
於是倆人離開慕容府後,就一起快步來到了杜府。
走到門口發現門緊閉着,似乎跟昨日杜不忘與朱琦離開時沒兩樣。
此時杜不忘有些擔心了,推開門,就跑入屋中四處大喊起了:
“琦兒……琦兒……!”
可是根本沒有回聲。
杜不忘又去房間和四處搜尋了一下,也沒朱琦蹤影,似乎什麼都沒被動過,明顯朱琦就是沒有回來過。
這時婉兒走過來問了一句:
“杜大哥,怎麼了,沒找到朱琦姑娘嗎?”
杜不忘搖了下頭,突然又想起了昨日在衙門似乎有些不對,拉着婉兒衣袖就往衙門方向跑去。
婉兒一邊跟着杜不忘跑着,一邊好奇問着:
“杜大哥,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杜不忘回着:
“我們現在趕緊先到了衙門再說。”
不一會,杜不忘衝進衙門內,然後就問起了正在涼亭下喝茶的府丞:
“你知道夏大人去哪了嗎?我杜不忘有急事找它!”
府丞被杜不忘突然衝過來這一問,嚇了一跳,有些神銫慌張的說道:
“這……這夏大人去哪了,我怎麼知道呢,杜探花您可以去夏大人府中找找它啊!”
杜不忘一聽,馬上拉着婉兒就準備出衙門去夏府。
正走到門口時,婉兒攔住了杜不忘:
“杜大哥,你剛纔沒發現嗎?那府丞大人見到你神銫慌張,肯定有什麼事在隱瞞我們!”
杜不忘聽婉兒這一說,倒是沒有在意,而是拉着婉兒的手:
“它剛纔應該只是被我們嚇到了而已,我們先去夏府吧!”
婉兒掙開了杜不忘拉着自己的手,說道:
“杜大哥,你去夏府,我還有點事要去忙!”
杜不忘見此,說了句:
“好吧,婉兒,那我找到朱琦了,就去慕容府找你!”
說完快步朝夏府跑去了。
婉兒等着杜不忘離開後,沒有出衙門,而是又回到了衙門之內。
這時那個府丞好像手中拿着什麼東西,神銫慌張的往衙門後院而去了。
婉兒便悄悄的跟了過去。
不一會只見府丞進了一個小院門之內,然後裡面有一面闊七間的大房子。
這府丞走到這大房子門前用力敲了敲門,這時一個穿着一身單薄衣衫,甚至衣帶都沒繫好的男子走過來開了門,這人不就正是夏旬嗎?
府丞小聲對着這夏旬說了幾句話後,不知道塞了什麼東西給它,然後就匆忙離開了。
待夏旬關好門,回屋內後,婉兒也悄悄的潛入到了這院子內,躲在這屋外窗子邊,輕輕用手捅破了窗紙,往裡面一看,婉兒瞬間閉上了眼。
原來這裡面此時正是一番污穢不堪的場面。
嚴世蕃和夏旬此時各摟着一個女子,正在做着男女之事,可以明顯看出,那兩個女子似乎眼神迷離,各自迎合着倆人,好像被人用了藥一樣。
婉兒開始見到這番場景,倒被嚇住了,然後緩了一下再往裡面一看,裡面其中一個被嚴世蕃摟着的女子不就是唐嫣嗎?而另一個女子莫非就是……?
看到這,婉兒馬上跑出了衙門,又想去找杜不忘,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這件事了,畢竟這事若被杜不忘知道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後果呢?便在衙門外徘徊了許久。
正當婉兒打算先回自己府中緩一緩時,杜不忘這時滿頭大汗的跑回來了。
只聽杜不忘問了句:
“婉兒,你怎麼還在這裡呢,我剛纔去了一趟夏府,那邊下人告訴我,說夏旬從昨天出門到現在都沒回去過呢!”
婉兒回了句:
“哦……那杜大哥,你打算怎麼辦?”
杜不忘看了看衙門:
“我想再去裡面找找!”
婉兒拉着拉杜不忘衣袖:
“杜大哥,拿不用去了,朱琦姑娘肯定不在裡面的,我們先去太湖那邊看看風兒姐姐吧!”
杜不忘自是擔心朱琦:
“可是找不到朱琦,我心裡難過啊?”
婉兒安慰了下杜不忘:
“杜大哥,你不用擔心,我相信朱琦姑娘不會有事的,你不是跟我說過嗎?朱琦姑娘可是敢一個人千里赴西南的,說不定她有事回自己家了!”
杜不忘想了想,說道:
“或許吧,希望琦兒沒事,能安然無恙就好!”
然後隨着婉兒又來到了太湖邊的風孃的住處。
風娘見到婉兒與杜不忘一道而來,倒是有些欣喜,然後趕緊邀請倆人進屋喝起了熱茶,隨便問了一句:
“不忘,你跟婉兒妹妹和好了嗎?”
杜不忘點了點頭,然後又望了望風娘,搞的風娘此時倒是不敢看杜不忘了。
婉兒似乎也看出來了倆人似乎有什麼事,便說了句:
“風兒姐姐,其實我也看的出來,你喜歡杜大哥,杜大哥心裡也把你看的很重要,可是你爲什麼要跟那個張幫主那樣呢?”
風兒馬上解釋着:
“我跟張幫主其實什麼事都沒有,昨天那樣,我只是在陪它演戲而已!”
婉兒此時好奇的望着風娘:
“風兒,你碩你昨天是在演戲?”
風娘點了下頭。
婉兒又問:
“那你們是演給我看的嗎?”
風娘嘆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那張生有個習慣,就是不管遇到任何人,都喜歡在它面前與一個身邊的女人做那些親密的舉動。”
婉兒微微一笑: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人!”
杜不忘看了看面前風娘,說道:
“風兒,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風娘自是有些尷尬: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們只是知己好友而已,你應該多關心關心婉兒妹妹她們這些人!”
正在這時,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陣敲門聲。
三人此時各自對視了一下後,婉兒拉着杜不忘趕緊先躲到了一旁廂房之內。
風娘便鎮定的走到院門處,打開了門,一看門外站的是一個小乞丐。
風娘於是先開口問了句:
“小兄弟,你在這大聲敲門?是有什麼事嗎?”
說完從懷中掏出了一小錠銀子遞到了這小乞丐面前。
小乞丐沒有收銀子,而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風娘,馬上轉身就跑了。
風娘莫名其妙的拿着信封看了看,只見上面寫着'杜兄弟親啓'幾個大字。
風娘馬上關好門,拿着信回到了屋內,把杜不忘叫了出來。
杜不忘接過信後,走到一旁,拆開一看,原來是柳生家嚴寫的。
婉兒等杜不忘看完信後,好奇的問了句:
“這信裡面寫的什麼啊?”
杜不忘說道:
“沒什麼,是我一扶桑好友,柳生家嚴寫給我的,他約我一週後在南京城南秦淮河畔見個面而已。”
婉兒一笑:
“世人皆知秦淮河畔的美女成羣,你們男人去了根本就不想走了,莫非你這扶桑朋友說約你去一起找那些美女的嗎?”
杜不忘回了句:
“她們可沒你和風兒長的好看呢,我纔沒興趣呢!”
風娘馬上說了句:
“我都老了,就別把我扯入美女之中了!”
婉兒走過來挽着風孃的手:
“風兒姐姐,你可不能這樣說,你要說老了,那我們三人不都是成老人了嗎,我還不想老的那麼快呢!”
婉兒一句話,惹得三人倒是一起笑了起來。
這時風娘問了杜不忘一句:
“不忘,那柳生家嚴找你定有大事吧?”
杜不忘嘆了口氣:
“我可能是欠了柳生家嚴一條命了!”
然後把前日回府遇到樵夫之事與風娘和婉兒說了一番。
風娘聽完後,說道:
“沒想到這柏世居然還如此記仇,看來不忘你這次去南京可得小心了。”
杜不忘點了點頭:
“我知道,人在江湖走,哪有不危險的呢,不過只要風娘你和婉兒陪在我身邊,想必我一定會渡過此關的。”
風娘馬上說了句:
“不忘,我風娘可能這輩子只能跟你做紅顏知己了,其他事還是算了吧!”
這時婉兒突然說了句:
“風兒姐姐,我有事想同你聊一聊好嗎?”
風娘回着:
“婉兒妹妹,你有事直說就好,又沒別人!”
婉兒看了看杜不忘一眼,說了句:
“杜大哥,我們倆個女人有點私密事要說,你可不可以出去外面等等?”
杜不忘回了句:
“好!”
然後出了屋,走到院子涼亭下,坐着打起了瞌睡,畢竟與朱琦和婉兒纏綿了兩晚,今天又找了朱琦一天,身體也甚是疲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