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晴子喂着杜不忘喝參湯時,這時房間頂上突然跳下來了一個黑衣人,這黑衣人正是熟悉的細川靖元。
細川靖元沒待倆人反應過來,便制住了晴子,把她抱着從屋頂直接躥了上去,杜不便趕緊拿起牀邊太阿劍,直接躍了起來追過去。
沒想到杜不忘追了上去後便被一羣扶桑武士攔住了,這時細川靖元說了句:
“杜不忘,請你別多管閒事,這是我們細川家族與大內家族的私事,我要帶晴子回去找他爹大內義興算賬!”
說完後就帶着晴子就跑。
杜不忘因爲有這羣扶桑武士阻攔着,自是沒法去追,待把這羣扶桑武士全部解決後,早已不見了細川靖元蹤影。
這時伏天辰也來到了杜不忘身前,便問:
“怎麼回事,晴子姑娘呢?”
杜不忘只得無奈說了句:
“晴子被細川靖元抓走了!”
然後又說了句:
“那這裡就交給伏兄你了!”
然後趕緊追了過去。
結果一直追出城外,都沒見到倆人蹤影,然後打聽路人,才知倆人早已騎着快馬往東而去了。
數日後,杜不忘與伏天辰倆人在武當分別後,便回了漢水老家。
沒想到這次回到家後,老家房子大門處早已貼了封條,進去一看,裡面凌亂不堪,看來朝廷早已來此抄家了。
杜不忘進屋中懷念了一番,然後關上門準備離開,這時旁邊一婦人走過,見正在關門的杜不忘,便停下來,好奇的問着:
“你是誰啊?怎麼敢進朝廷欽犯的屋子,不怕獲罪嗎?”
杜不忘一聽朝廷侵犯,冷笑了一下,然後轉過頭來,對着這婦人說道:
“我就是朝廷欽犯杜不忘,不知大嬸你是何家?”
這婦人驚了一下,然後緩了緩說道:
“我是幾年過前嫁過來羅家的!”
然後過來打量了下杜不忘,又問:
“你真的是獲罪的欽犯,曾經的杜王、探花杜不忘嗎?”
杜不忘回了句:
“正是!”
然後便問:
“你難道羅大叔家的媳婦嗎?”
這婦人沒回話,直接跑了。
杜不忘見此便關好門,就打算離開。
沒想到剛走到鎮上準備去渡口乘船,卻被一羣官兵圍住了,而爲首的正是杜不忘所說的這羅大叔。
杜不忘便問了這羅大叔一句:
“這是爲何?”
這羅大叔回着:
“既然你是朝廷欽犯,賣國賊,我們雖爲鄰里,但也爲你背叛大明感到不恥,況且朝廷也有令,抓到你可得賞銀八百兩,不忘看在羅叔面子上,你就束手就擒吧!”
杜不忘一聽,笑了笑,說道:
“羅叔,我對你們這些鄰里可不薄吧,我爲官幾年,雖不在家,但也託朋友對你們這些人不少照顧,沒想到你居然落井下石!”
羅叔回了一句:
“羅叔我也是沒辦法,畢竟我家一堆人要養活,八百兩可不是小數目!”
杜不忘便幾個箭步就離開了,留下了一句話:
“羅叔,看同鄉面子上,我也不怪你,不過你想貪那八百兩銀子可沒那麼容易!”
衆官兵連刀都沒來得及拔出,就已經不見杜不忘人影了,一時都是目瞪口呆。
杜不忘離開後,便到了荊州城,此時也只得易容成了一個鬍鬚漢子。
杜不忘在客棧吃酒菜之時,卻又見到了那個大聖法王帶着自己一羣僧侶手下。
這大聖法王坐下後,便與手下一起叫了一桌大魚大肉,還對着小二打聽着一個人。
杜不忘一驚,這不是正在打聽着自己嗎?沒想到這西藏的大聖法王居然追自己追到了這裡。
只見小二莫名其妙的回了句:
“這位大師,我們這裡沒見過您說的那個通緝犯!”
大聖法王對小二擺了擺手,示意小二走開。
待小二去忙後,這時大聖法王旁邊一個弟子便說道:
“師傅,我看我們還是先別急着找那小子了,不如我們先去黃梅縣找陶道長吧!”
大聖法王嘆了口氣,回着:
“也是,沒想到那小子居然是朝廷通緝的前西北大將軍,既然如此看來我們也不必急着找他了,還是辦大事爲主,去找陶道長吧!”
然後幾人吃完飯後,便匆忙離開,趕路去了。
杜不忘一聽陶道長,不禁想起陶仲文來,心裡不寒而慄,莫非夏子涵是被夏言嫁給這黃梅縣陶道長了嗎?便趕緊收拾好東西,悄悄跟着這大聖法王而去。
跟着這大聖法王一羣人,上了渡口,坐了船後,經過數日東行,過了武昌和蘄州,便到達了黃梅縣境內。
這時上了岸,大聖法王好像發現了一路跟着自己的鬍鬚大漢杜不忘,便故意停下來等候拿着行李的杜不忘。
杜不忘自是知道大聖法王一行人目的了,便鎮定的走了過來,故意壓低聲音與大聖法王打招呼:
“大師,您好!”
大聖法王與身邊弟子眼神不停的傳遞了一番,然後便問:
“兄弟,難道你也是從荊州來黃梅縣的嗎?”
杜不忘回着:
“是啊,我來黃梅縣探親的!”
然後反問了句:
“不知幾位大師來黃梅縣做甚呢?”
大聖法王見杜不回話似乎毫不緊張,調理明晰,神情這時緩和下來,說了句:
“我們來自藏地,是去黃梅縣城見一位老友的!”
杜不忘便笑了笑,說道:
“既然與大師同路,不如我們一起前行如何?”
大聖法王也一笑:
“當然好了,難得有個能說話的中原同伴,不知兄弟你來自何地,如何稱呼呢?”
杜不忘想了想,回了句:
“在下杜十郎,來自蘇州!”
然後故意問了句:
“不知大師您如何稱呼呢?”
這大聖法王回着:
“我乃藏地四大法王之一的大聖法王!”
杜不忘便問:
“以前只聽說藏地只有三大法王,沒想到居然還有四法王您呢?”
這大聖法王滿臉不屑的說道:
“我乃根敦嘉措.**活佛之弟,其它三位法王哪能和本法王相比,就算大寶法王也得遵從我大聖法王懿旨行事!”
杜不忘回了句:
“原來如此!”
然後對着這大聖法王豎起來母指,大聖法王自是一臉高傲。
然後幾人一路聊了起來。
原來這大聖法王,每隔三年都會秘密來中原一次,所爲何事自是不便向杜不忘提及了,而杜不忘也猜得到定不會有好事。
不知不覺晚間,幾人就到了黃梅縣城,杜不忘便與幾人也分道揚鑣,表面是分道揚鑣,其實杜不忘還是悄悄的跟着幾人。
不一會見幾人進了客棧後,杜不忘便想起夏子涵來,便去知縣府附近打聽,才知這知縣如今就是陶仲文,而夏子涵現在是陶仲文府中一妾室。
跟附近人打聽完後,杜不忘便翻牆來到了夏子涵所住院中,然後到了房子門前,往裡面偷偷一看,只見此時的夏子涵正在卸妝準備入睡,而容貌早已不似以前那般,雖才二十幾歲年紀,卻彷彿如近四十歲中年婦人一般。
杜不忘想敲門進去,結果這時正好有一丫鬟前來,杜不忘仔細一看,這丫鬟不也正是夏子涵以前家中貼身小菊嗎?便趕緊又躲在了一旁。
只見小菊進門後,便走到夏子涵身旁,說道:
“小姐,你是準備休息了嗎?”
夏子涵回着:
“是啊,小菊,你怎麼還沒睡呢?”
小菊說着:
“小姐,你都沒睡,我哪裡睡得着!”
這時夏子涵突然問道:
“小菊,我最近好像想起了一些曾經的往事,我以前是不是嫁過一次了?”
小菊一驚,然後說了句:
“小姐,是不是老爺最近一段時間沒來陪小姐您了,小姐您纔會胡思亂想的吧!”
夏子涵笑了笑,說道:
“我嫁給老爺這一輩子註定就毀了,他來不來我根本就不在乎,不來我反而還清靜的多!”
小菊趕緊說道:
“小姐,您別這樣想啊,既然嫁到了一大戶人家,誰不想着得到老爺寵信呢?”
夏子涵回了句:
“難道你不知道老爺品性嗎?他就是一披着羊皮的財狼,雖然身爲出家人,一方父母官,卻整日出入青樓妓院,在家也都在替邵國師煉些害人丹藥,以此取媚於皇上,可笑始終未得升遷!”
小菊說着:
“老爺這是忍辱負重而已,畢竟邵國師雖然表面信任老爺,可卻一直在利用、防着老爺呢!”
夏子涵便擺了擺手,說着:
“不說這些了!”
然後又問:
“最近我爹情況如何呢?”
小菊回着:
“聽說老爺最近甚得陛下寵信呢,還受了四品俸祿!”
夏子涵笑了下,然後說道:
“那就好,雖然我幾年未見過我爹了,希望我爹日後都能身體安康,官運亨通!”
小菊回着:
“老爺那麼有才,一定會的!”
夏子涵這時又摸了摸額頭,說着:
“小菊,我最近怎麼老是無緣無故想起一個陌生的男子呢?”
小菊回着:
“小姐,您又胡思亂想的,別想那些了,我扶您去休息吧!”
然後扶着夏子涵就坐回了牀上,倆人又聊了幾句,小菊便替夏子涵吹滅了燈,就關好門離開了。
杜不忘見此,猶豫了下,等小菊走出院子後,還是來到了夏子涵房門處敲了兩下。
這時夏子涵突然一驚,坐起來,便問着:
“誰在敲門?”
杜不忘便喊了一聲:
“子涵,是我!”
這時夏子涵突然覺得這聲音如此的熟悉、親切,不知不覺瞬間想起了很多以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