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杜不忘便在晴子與惠子摻扶下一起上了馬車,來到渡口後與王陽明等人一起乘船往湖廣方向而去。
在船上惠子與晴子自是不間斷的守在杜不忘身旁陪伴照顧着,惹得杜不忘都感動不已。
待到達荊州府後,各路軍隊早已聚集在此。
由於王陽明和衆將領見杜不忘身體還是如此羸弱,便執意把杜不忘一個人丟在荊州巡撫衙門坐鎮指揮,其它人都帶着兵士往貴州方向而去了。
杜不忘這指揮官,完全就一空銜,每天只是有人送來戰報和軍情,身邊都沒有人馬可用。
杜不忘也覺得閒得慌,身體也恢復了不少,便穿上便服與倆人一起準備出城,卻被幾個守城士兵攔住了。
杜不忘便問:
“你們爲何攔我?”
守城將領便把杜不以爲拉到一旁公告欄旁,說道:
“你自己看,你就是那個通緝犯封石回吧!”
杜不忘一看告示,居然之前城中通緝自己的告示還在,便笑了笑,說道:
“你們是想把我抓去哪呢?”
這將領回着:
“還用問,當然是抓你這盜銀欽犯去大牢了!”
杜不忘便叫一旁晴子拿出一錠銀子塞到這守城將領手中說道:
“你可不可以帶我去你們知府衙門見見你們知府大人呢?”
這守城將領看了看銀子,說道:
“好吧,我就滿足你這大盜要求吧,反正你遲早也要聽候知府大人審問的!”
然後帶着杜不忘就往知府衙門而去,杜不忘見晴子和惠子想出手,便馬上笑着示意兩人看戲就好,倆人自是會意了,便在後面跟着。
不一會,幾人就到了知府衙門內。
杜不忘因爲來時因爲身體羸弱,一直在馬車內,到了後也直接住在了巡撫府中,知府賈魁自是沒見過杜不忘。
這時那名帶杜不忘來的守城將領便對知府賈逵說道:
“這人就是我們荊州府通緝了一年多的關公廟盜銀賊封石回!”
知府便拍案問着杜不忘:
“你可是曾盜過關公廟數萬銀子的盜銀賊封...石回嗎?”
然後這時知府說道封石回這名字時好像猶豫了一下。
杜不忘回着:
“在下正是封石回,至於盜銀,不知知府大人可有證據嗎?”
知府便對着臺下捕頭說道:
“還不去把證人帶來!”
過了一會,捕頭便帶來了一對年老夫婦,這婦人一見杜不忘,便大叫着說道:
“是他...是他...上次盜銀之人就是這個大盜!”
這時知府一拍按,便說道:
“大膽盜銀賊,還不認罪嗎?”
杜不忘笑了笑,回着:
“要我認罪也可以,難道我旁邊這倆蛇蠍心腸,見利忘義、毫無人性的夫婦就沒罪嗎?”
知府便大聲喝道:
“你既然是盜賊,還膽敢誹謗他人!”
然後對一旁執棍衙役說道:
“給我先打他二十大板!”
這時杜不忘從懷中掏出兩令牌直接正好丟在了知府賈魁的桌上,說道:
“你看看本官是誰,再打如何?”
這時賈魁馬上拿起兩塊令牌先看了第一塊,直接上面寫着'大明靖邊侯令'幾個大字,瞬間顫抖了一下,然後在看第二個令牌寫着'大明九鎮總經略令'。
知府此時趕緊緊張的跑過來,直接跪在杜不忘面前說道:
“原來您就是靖邊侯,總經略大人,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望總經略大人恕罪!”
這時一旁押杜不忘過來的守城將軍也驚了一下,趕緊也朝杜不忘跪了下來謝罪。
而一旁的那對老婦人,好像還有些生氣的對知府說道:
“賈知府,您不是抓盜銀賊嗎,怎地還向他下跪了?”
這時賈知府對這婦人怒喝道:
“抓盜銀賊,我看你就是盜銀賊吧!”
然後叫一旁衙役直接把這一對夫婦抓了起來,然後請杜不去堂前上座。
杜不忘便趁機對賈知府說道:
“這誣陷誹謗之罪該當如何?”
賈知府馬上回道:
“惡意誹謗者,當杖責四十!”
然後馬上便對執棍衙役說道:
“把這誣陷誹謗經略大人之婦重杖四十,以警效尤!”
這時這時衙役便馬上把這婦人壓住了準備仗責,這婦人便馬上喊冤,然後罵着杜不忘與賈知府。
賈知府便又拍案對着這老婦喝道,你若在公堂繼續辱罵朝廷官員,就直接發配邊境充軍。
這時這老婦纔不敢再說話,等執棍衙役打過這老婦五棍後,老婦也開始疼得哭爹喊娘了,杜不忘便讓賈知府命衙役停止棍責,然後對着臺下老夫問道:
“本官當初好心,想要試試你們有沒人性,結果你們說自己家貧沒有吃的,結果後來看着你丈夫吃着餅出來了,然後拿自己吃過一半的餅來本官吃,本官還以爲你們是好心!”
然後緩了一下,繼續說道:
“沒想到你們居然把餅吐上唾沫,丟在地上,想讓本官撿起來吃,本官能吃嗎?”
然後又說道:
“結果你們夫妻看着本官幫助旁邊可憐老者,心裡甚是不快,便誣陷本官是盜銀賊,你們這種沒人性畜牲都不如的東西,讓大家來評評理吧!”
這時外面圍觀羣衆便紛紛對着這對陰毒夫婦大罵起來,惹得倆人都低着頭不敢再看其它人。
杜不忘便又對知府說着:
“把他們一人再重打十棍放了吧,也算是小懲效尤吧!”
賈知府回着:
“還是經略大人高明,便命令衙役把倆人重重各打了十棍,然後放了兩人離開。”
待結束後,杜不忘便把知府叫到後堂,說道:
“至於盜銀之事確實是本官做的,知府大人您決斷吧!”
賈知府趕緊回着:
“下官哪敢審問經略大人,大人您可以細說些與下官,下官自能想辦法解決。”
杜不忘便把銀子來龍去脈之事全部告訴了知府大人,然後又加了句:
“我就看不慣這種坑騙百姓的寺院!”
賈知府大人說了句:
“原來如此!”
然後又接着說道:
“既然銀子是寺院坑騙來的,當然要還之與民,經略大人您真是高明啊!”
杜不忘回着:
“知府大人過謙了!”
賈知府又說道:
“既然寺廟如此目無法紀,那我明日就在荊州府境內宣佈所有寺廟道觀,皆不可主動要求香客捐贈,若有違此令立刻罰沒寺院所收香客十倍銀兩以償香客損失!”
杜不忘便笑着說道:
“還是知府大人又眼光,我若回京一定會在朝中替賈知府您美言的!”
賈知府便回着:
“這都是經略大人眼光獨到,下官只是依經略大人意思辦事而已!”
然後又聊了一會,杜不忘便怕晴子與惠子等自己太久,便趕緊出來陪着倆人繼續在城中逛了。
這時已是近天黑了,三人便開始找酒樓喝酒吃菜,當杜不忘叫小二拿酒時,晴子與惠子倆人便阻攔杜不忘,其中晴子說道:
“你身體都沒完全,不準喝酒!”
一旁惠子便對小二說道:
“今天不準給他拿酒,若你拿酒來,我們今日就不付酒菜錢了!”
杜不忘見此便對倆人說道:
“你們不讓我喝酒,這不是要把我憋死嗎?我可是好幾個月沒沾過酒了!”
惠子馬上回着:
“我只聽說過不吃飯能餓死人,哪有不喝酒憋死人的,鬼才信你!”
杜不忘便說道:
“若是我真憋死了,你們打算如何?”
晴子這時回着:
“憋死了倒省心,我們就回扶桑找人在嫁便是了!”
這時晴子一說扶桑,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便對倆人說着:
“其實,我現在好想回扶桑一趟啊!”
惠子便問着:
“晴子妹妹你想回扶桑做甚呢,莫不是像你爹孃了吧?”
晴子回着:
“是啊,我當初來中原,就是爲了送你來,然後跟杜大哥道歉,沒想到自己卻留在這了,如今都已經一年多了,能不想我爹孃嗎!”
這時惠子也說道:
“其實我也想我爹了!”
杜不忘笑了笑,對倆人說道:
“既然你們都想爹孃了,那不如我陪你們去趟扶桑吧!”
晴子趕緊說道:
“你不是要主持這西南兵事嗎?怎能有空陪我們去扶桑呢!”
這時惠子也說道:
“我雖然想回扶桑,但是我卻不能回去,因爲我好不容易纔逃來這中原,因爲回去肯定會被我爹逼婚的!”
杜不忘說道:
“這西南兵士,如今看來與我毫無關係呢,我這封石回也就一個假名而已,也不怕那些亂七八糟什麼的!”
然後又看着倆人,問道:
“我其實都沒去過扶桑呢,很想去那邊看看,不知道離我們中原有多遠呢?”
晴子回着:
“從海上乘船到我們扶桑若沒有遇上風浪應該要一個月左右吧!”
杜不忘回着:
“也不算遠呢,那這樣吧,惠子留在蘇州,我陪晴子你回趟扶桑吧,我也想去那邊玩玩散散心,畢竟我就認識了你們這兩個扶桑女子,還都是大美人,說不定你們扶桑女子都如你們倆這般好看呢!”
這時惠子在桌下踩了一下杜不忘的腳,生氣的說道:
“你身邊都有這麼多女人了,還想着去我們扶桑找美女嗎,你真是色心不死啊!”
杜不忘笑了笑回着:
“開玩笑呢,你這麼認真,踩的我腳都疼死了。”
這時一旁晴子說道:
“我們扶桑美女確實多,不過可沒你們中原女子這麼保守呢?”
杜不忘趕緊笑着回道:
“那還不好啊!”
惠子又掐了一下杜不忘,說道:
“看你這色相,你要是去我們扶桑,我必須跟着你去好好看緊你!”
這時晴子便對惠子說道:
“杜大哥明顯開玩笑的,惠子姐姐,你就別老欺負他了吧!”
惠子便看着晴子說道:
“晴子妹妹,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維護他了啊,你還是不是我最好的妹妹了!”
晴子回着:
“當然是啊!”
杜不忘看了兩人,大笑起來。
這時晴子便問:
“杜大哥,你是真心想去我們扶桑嗎?”
杜不忘回着:
“當然啊?”
晴子又問:
“那你不等席姐姐回來了嗎?”
杜不忘說道:
“思琪竟然安葬她爹去了,說不定還要替他爹守孝,沒那麼快的!”
晴子回着:
“好吧?”
然後又問:
“我們何時啓程呢?”
杜不忘想了想,回着:
“明日怎麼樣?”
晴子馬上興奮的回着:
“好啊,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吧!”
杜不忘點了點頭。